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袅袅丝竹乐声逐渐入耳,隐隐绰绰的婀娜身影在白雾中现形。 “这是什么?” “哇!今年好不一样!” “奇了怪了……” 众人议论纷纷,万道宗主呵呵一笑,抚着胡子传音道:“鉴于种种原因,今年捞月开启,我以个人名义请天舞楼佳艺们为大家舞一曲,你们意下如何啊?” “有意思。”经禅峰主哧哧笑。 当然无人有意见,本来去天舞楼观赏舞宴就是奢侈,请天舞楼佳艺外出表演更是天价。 算来算去完全是自己占便宜了。 “看到没!这是剑舞啊。” “而且还是这种很罕见的柔和风格的……” “这次完全值得了!” “呜哇!云溪怎么还没有来!”季行风焦躁极了,“算了我给他录个像。” 苏玉檀看着台下粉云飘动,认出其中的群舞中,那个长相和方云溪相像的少女。 他突然回想起,方云溪在朱果界中使出的剑术。 那是一套柔和飘逸的剑法。 一套……男子用来有点违和的剑法。 但这名少女并没有苏玉檀打下的神识印记。 应当是想岔了。 ……相似感太强了。 一边心潮澎湃地看着剑舞地季行风突然消停下来,迟疑道:“总感觉——” “并非同一人。”苏玉檀打断道。 由于峰主的语气太过斩钉截铁,季行风不由自主地相信他,“说的也是,云溪那么高傲的人,不可能会女……女装打扮的。” “嗯。”苏玉檀深表赞同。 季行风怀着诡异而纠结的心态看完了剑舞,在舞者收剑的时候,他还琢磨琢磨回味了半晌。 这种相似度未免也太惊人了,身材也差不多。 “啊,云溪,你干什么去了现在才来?”季行风埋怨道。 “我在挑进捞月秘境的人选。”方云溪解释,“掌门把他手下的名额都给了我,我想了好久才决定好。” 季行风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嗯。” “走吧。快到我们进去了。”方云溪道。 进入秘境的顺序由抽签决定,这个签是一种法器,保证绝对公正。 其实到了今天,也没人在意是否公平公正,来这里的大多都是情怀。 “——下面是万道宗。”主持人道。 方云溪推了推季行风,让他走在最前边,他则在所有弟子都进去以后才进去。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云溪,去哪?”季行风摸摸下巴,“总感觉没什么想要的东西。” “诸位有何需要的东西吗?”方云溪敛眸静思,在天舞楼相识的燕师姐曾给他提过络心草,虽说他运道一向非比常人,但若想针对某物还是难以成功的。他去藏书阁找过相关的记载,络心草生长的地方大多是水边,湿漉漉的石头缝,然后还要有月光——这主要是方便他准确地找到月下发光的络心草。 各峰弟子们纷纷说起想从秘境得到的东西,季行风估测没什么风险性,就解散队伍,让他们各自去寻找所需。 “欸,那边的就是万道宗人吧?”一声音听起来就不正派的人说着,贼笑起来,“走,我们去劫上一波。” “我看那有一个是在苏玉檀旁边的,怕是精英弟子。”其中一个人犹豫着不太想去,“换个目标吧。” “哼你懂什么,就是精英弟子才有rou。再说了,我们五个人,还能怕两个年轻弟子不成,论实战经验他们可不如我们。”带头的人凶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是想退出?” “那当然没有!”那人急急解释。 “最好没有。”带头人说话有一股狠劲,目光中透露出贪婪。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干打劫的事,可以说是相当娴熟,二话不说,直冲着落单的两人而去,“——杀!!!” 来者不善! 方云溪听到这一声杀气十足的呐喊,下意识地抓着季行风一跃而起,后退一大截避开来者。 “嗯?不知道友有何指教。”突然腾空突然落地,季行风立马缓过神来,正色道。 经验丰富的劫匪自然不会多话,满身杀气地接着进攻。 方云溪抿抿嘴,寒剑出鞘。左手剑三两招化解领头人的刀势,同时右手剑划出几道优美的弧度。 很快,领头人发现自己的动作被看不见的灵力束缚住,虽稍感惊讶,但他还是试图挣脱出来。 季行风应敌尚不如方云溪,但那几个都没有领头的厉害,加上方云溪时不时地搭把手,也能对付。 “怎……怎么处理他们?”看着被控制住的几人,季行风感到难办。 ☆、空巢峰主 “……怎么处理?”方云溪重复一遍,“确实有点棘手。” “就地处决了恐怕太影响秘境环境。”季行风盯着被捆住的几人,认真道。 被控制住的几人不慌不忙,沉着应付,不觉得他们能做到杀掉自己。 甚至,他们看上去就像是受害人一样。 “杀掉……?”方云溪面上流露出一丝犹豫的情绪,“没有当场击毙而事后屠杀似乎有些不道义,显得残忍。” 季行风惊诧,“难道不应该这样以永绝后患吗?” “总感觉这么做有些邪性。”方云溪诚恳道,他摇了摇头,“我们修道,留一线生机,总好过赶尽杀绝。” 季行风沉默,“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想。” “不如我们将他们送至峰主和掌门那里,以劳役代死刑。”方云溪提议。 “也好。”季行风扫了一眼被束缚住的几人,其中意味深长。他取出一道传音符施加灵力,“师父,我和云溪抓获强盗一伙共五人,请求带回宗门处以劳役之苦。” 五人眼看这块肥rou竟然能联系秘境外的师门,顿时挣扎起来,然而他们怎么都无法挣脱出那些束缚绳。 他们还吵吵着什么,但方云溪没有在意去听。 接到传音的峰主稍感诧异,但还是用一张符纸,开了通道派人去带走五人。 五人看到这种架势,顿时傻眼,纵有千言万语,全都憋回肚子里。 他们走得很平静。当最后一个人被拉走的时候,方云溪好像听到季行风冷哼了一声,“行风?” “啊,怎么了,云溪?”季行风神情一如平常,还带了些疑惑地看着他。 ……可能是听错了。 方云溪定定地看了几秒,咽下话头,“无事。我们四处走走吧。” 季行风确实冷哼了一声。 那被冷哼声引得回头看看的最后一个人,看到了季行风的骇人眼神。他一出时空通道就止不住地腿软,缓过来后才察觉到自己后背贴着的湿透的衣裳。 刚刚那个少年人,看起来通身名门正派的气质,怎么眼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