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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没有阿姨,洗衣服的重任自然而然落在陈凫身上。 陈凫有不算严重的强迫症,不能容忍脏衣服见到第二天的太阳,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他重新爬起来捡起关郁的衣服,又回到自己卧室里换了家居服,把两个人的衣服放进洗衣篮里一起去洗。 等他折腾完已经凌晨两点了,倒头昏睡过去之前陈凫在想,好在关郁喝多了就睡,从不在家耍酒疯,在这一点上看他还是挺让人省心。 很省心的关郁一觉睡到天亮,起来就要水喝。听到声音,陈凫端着水杯进来,放到床头柜上,“刚晾好的,不烫。” 关郁靠在床头,边喝水边打量陈凫,心想他这也太贤惠了吧。 不知道有什么阴谋。 “早上吃什么?”陈凫问:“还是西红柿打卤面吗?” “行吧。”被水救了一命的关郁问:“你今天去学校?” 陈凫:“没什么事。” 关郁一个人习惯了,还不能太适应和不算熟悉的人待在同一屋檐,想了想他说:“你在家吃,我今天回去一趟。” 陈凫对他的任何决定都没有意见,说完好后就出去做饭。 打车回家的路上,关郁给许乐打了电话。 “起来啦大兄弟?”许乐还打着哈欠,“才十点你起来得够早的。” “昨天你让陈凫一个人送我回来的?” “不然呢?”前几次许乐偶尔会跟着回去,再打车回家,但他嫌太折腾了,根本没必要。 “我喝醉了。”关郁强调,“你就这样放心把我交到别人手里?他要是把我拉去荒郊野岭抢我钱再把我埋了呢?退一万步说,就算不是抢劫杀人,对我做什么也是有可能的。” 许乐沉默了一阵,前排的出租车司机则露出了惊悚的表情,回头打量起自己的帅气乘客。 随后,听筒里传来许乐无力的咆哮。 “那大哥你能不喝这么多了吗!再不就跟陈凫断绝关系,您这一天担惊受怕的图啥呢!” “有道理。”关郁把手机放得稍远了一些,“我应该好好考虑你的建议。” 关家人不多,关郁父母间的关系诡异而紧张,以至于他很少回家。但前些日子他频繁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催他回家看看,正好今天就给落实了。他习惯先打招呼,挂断与许乐的电话后又打给了母亲,对方显然很愉快。 “你这就回来啦?我让张姨去买菜再把阿烈叫回来,今天我们一家人好好聚聚,自从你回来人还没齐过呢!” 在关郁的印象里,关母很少这么开心,看来这次回家还很值。 由于是周末,关郁的父亲关复鸿也在家休息。关郁被张姨迎进家门,走到大厅和父亲打了声招呼。 这不是他回国后父子二人的第一次见面,因此更随意些,关复鸿笑了笑:“看见家里变了吗?你妈前几天弄的。” 关郁往四周一看,上一次回来家里还是现代简约风,现在就成了华丽的古典欧式风格。 关母热衷给房屋装修,哪怕现阶段弄得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看着不顺眼,总是要换。装修工人聚在一起加班加点,搞一个欧式客厅出来也不算困难,换上枝形吊灯,贴个豪华壁纸,门窗改成圆弧形再用石膏线勾边,搬进些一看就是土豪才愿意买的家具,搞个壁炉出来,就算折腾完了。 对这个风格……关郁保留意见,估计着这次用不了三个月就要换。 楼梯上,穿着旗袍的关母施施然走下,见面先给儿子一个拥抱。关母保养得很好——阔太太的共同点,就连身材都没有走样。 “二宝。” 以前关母叫关郁小郁,遭到了关郁的强烈抵抗,说是嫌娘里娘气的,不让叫,后来就改口了。关母拉着关郁坐下,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题似的,嘴就没停下过。 不久后关郁的大哥也回来了。关烈,今年三十一,继承了父亲出色的经商头脑和“沉稳性格”,目前是关氏集团的CEO,刚因为工作过于繁忙而和女友分手。 兄弟二人见面还没说别的,只听关郁问:“哥,我嫂子没和你一起来?” 关烈瞥了他一眼,“等你找到女朋友的时候我就能结婚了。” 关郁脸色都要变了,他这大哥何苦这样想不开,宁愿一辈子都不结婚。 关郁的性向是家里人心知肚明的,但众人对此的态度各不相同。关父和关烈都暂且不管,任他折腾,但心中坚信他只能和女性结婚,别无第二条路。至于关母,不用想,只要关父的态度是什么,她就和他相反就是了。 饭前闲聊时间,关母拿出手机给关郁看,“这些都是最近我看着不错的演员、还有朋友介绍的男孩子,你看上哪个了,妈给你要联系方式。” 关郁:“……妈。” “这个呢?”关母见关郁没什么兴趣,连划了几下,翻出了个年轻人的照片,“我装修认识的设计师助理,就是年纪小点,今年刚大学毕业,不过我还是能接受的。” 关郁看了一眼,男孩儿身材单薄,短发,脑后却留了一根细长的辫子,看穿着打扮虽然很时尚,但长相和陈凫比简直差远了。 “我没兴趣。”关郁沉声道:“妈,您能大发慈悲别让我进入相亲市场吗?” “你倒是想进!” 关母目光沉痛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为了工作根本不知道女朋友是什么,一个喜欢同性还从没带回来过,仿佛连恋爱都不曾谈。 她哀怨地叹了口气,“本来以为生两个儿子能保险一些,现在看,算了算了,你们开心就好。” 关郁默不作声,关烈和关复鸿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一人捧着个平板工作。总体上来说,家庭聚餐还算是和谐,关郁虽然很快就吃饱了,还是在饭桌上陪着关母。 “这个不错。”关复鸿用公筷夹了个虾球放进关母面前的碟子。 关母看了他一眼,露出温和的笑意,“谢谢。”她夹起虾球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起来。 对这种情景,关家两个孩子司空见惯,仍旧谈自己的。 相比之下,还是关烈更关心弟弟的公司,问他筹备得如何。 “很顺利。” 关郁回国本就是打算干一番事业,至少外在表现是如此。关烈点点头,“如果有需要的地方就开口,你已经回家了。” 关郁:“好的。” 饭后是母子谈心时间,关郁进卧室收拾东西,关母站在一边,“要不要张姨进来帮忙?” 关郁:“不用了,拿几块表。” 关母:“坠子戴了吗?” 关郁:“除了洗澡没摘下过。” 关母放心了,“那就好,你小时候总是生病,大了也要注意。”当时关母为了小儿子cao碎了心,在菩萨前发愿,若关郁平安一生,自己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