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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 “会的。”陈凫心想,怕是没那个机会,关郁不会想从他口中听到这些话。 何皎皎离开后,陈凫坐在电脑前望着文档,发了好一阵呆。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知道他现在处于病态之中,但那又如何呢。 人生如梦啊,谁能肯定自己在做梦还是醒着呢。 关郁大早上出去并非没有原因。 此时,他看着厨房忙里忙外的两个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方春野到他家里吃火锅。 “老公你去陪学弟吧,我自己来。”张麦琪推方春野出厨房。 方家的厨房与普通人家的客厅也没什么差别,很大。麦琪喜欢研究美食,一直在网上连载自己画的食谱。对她来说吃火锅是偷懒的行为,但谁让客人要吃呢。 方春野一脸担忧,“你小心点,不舒服叫我。” “知道啦!”麦琪无奈道。 “我以为我没那么担心的。”方春野走到了客厅,坐在关郁身边,目光还没从厨房那里移开。有遮挡,只能看见部分,但也稍微缓解了些焦虑。 “嫂子看起来身体很好。”关郁想,应该会生一个活力十足的宝宝。 “一点也不让人省心,在家里都能摔倒。现在总想往外跑,你来时应该看到了,外面修路坑坑洼洼,我怎么可能放她一个人出去?”方春野轻叹一声,“不说了,说说你,最近怎么样?好久没消息了,干什么呢?” “和朋友开了游戏公司,在做第一款游戏。”关郁道。 “行啊。”方春野说:“无论做什么都是好的,只要有个方向。” 关郁:“我也这么想。” “就你一个人过来么?”方春野在约关郁时已经问了两遍,现在又道:“陈凫呢?” “在家。”关郁道:“不想带他来。” 方春野:“没什么啊,人越多越热闹。” 关郁不说话。 方春野笑了笑,“好吧,上次我给你的建议,执行得如何?” 关郁心想可别提了。 方春野让他试着谈恋爱,他倒是想和陈凫试试,陈凫呢?跟没事儿人一样,怕是还把他当金主呢。 看关郁脸色欠佳,方春野懂了,看来需要喝醉后再好好聊聊。 吃火锅,麦琪吃着吃着困了,回房补觉,把空间留给哥俩。方春野拍着关郁的肩膀和他干杯,两个人仿佛又回到在国外经常喝酒的那一年。 “你们吵架了?”方春野直接开口问。 “没有,不和他吵,没必要。”关郁说:“吵也吵不起来。” 陈凫一直听他的,动不动就认错。 “多吵吵就好了。”方春野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道:“吵架有时也是沟通,怎么说来着,对,感情的催化剂。” “我不想浪费太多精力。” 关郁还不想在陈凫身上搭太多时间,还有很多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和陈凫生闷气有什么意思? 方春野听完只是笑笑,他这个口是心非的学弟,他实在很了解。 “给自己一个机会吧,也给他一个,如果到最后真不合适就算了,但要是白白错过了,还是会遗憾的。” 关郁突然想起来什么,他问:“你有遗憾的事吗?” 方春野好似陷入回忆,认真想了想,他说:“应该是没早点遇见麦琪,让她一个人孤单了这么久。” 关郁:“……”他就知道到家里吃饭不是个好主意,一仰头,干了杯中的酒。 近距离观看恩爱夫妻,关郁强大的心灵也受到了些冲击,简直没眼看。麦琪睡到一半醒了,在卧室里喊“老公”,方春野火速去看,声音异常温柔,动不动就“宝宝怎么了?”“宝宝睡醒了?”,关郁甚至觉得他是故意的! 这酒也没法喝了。 方春野回来后说:“不吃了?吃好没有?你也在这睡会儿,看你有点困了。” “不了。”关郁摇头,“吃得很好,我回家睡。”他给陈凫发定位,让他打车过来接。 “找代驾送你回去吧。”方春野瞥了他手机一眼,“折腾人家干嘛呀?” 要是平常关郁就真的找代驾了,现在不一样,心里堵着气,见不得陈凫清闲。 他发完消息没多久,陈凫就回复了,说是已经出门,问他现在是否还好。 关郁想了想把手机放在了一边。 方春野笑了声,“你这个脾气好像也没谁受得了。” 关郁有些叛逆地道:“我从头到尾没有强迫过他必须忍受。” “可如果他迁就你呢?”方春野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方式,但他看人还是比较准的。通过短暂的接触,他觉得陈凫长得好看,是个好人。他继续道:“一段关系中如果一个人一直在付出,应该维持不了太久。” 他付出什么了!关郁脑海里盘旋着巨大问号,眯着眼盯了方春野一会儿。 方春野放下酒杯,“……怎么这样看我?” 关郁:“怀疑你是他安插在我身边的间谍,或者已经被他收买。” 方春野:“我发誓我没有私下和他取得联系。” 关郁:“我相信你。” 方春野点头,把话题扯回他身上,“感情的基础是坦诚,后续才能达到相互信任的阶段。看人通过眼睛和心,有时要相信自己的感受。” “我不了解他,也不知道怎样了解。”关郁的直觉告诉他,继续相信陈凫是一条死路,他只能及时止损。 每次陈凫袒露心扉后,关郁就会暂时相信他,可用不了多久,陈凫牌迷魂汤就会失去作用,关郁也瞬间清醒。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情绪因为其他人而波动。陈凫表面上依附他,可灵魂却不可捉摸,好像随时都能离开。他说自己患得患失,在关郁看来,这样想的并不只有他一个人。 理智分析没有作用,关郁又绝非强盗之流,强制别人非要爱他。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以朋友名义在方春野身边这些年。而当他知道方春野交了女友,有了心爱的人,这份从未说出口的感情就已经慢慢收回。 现在的关郁已经懒得分析那些年的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了,无论是把欣赏当成喜欢还是习惯了方春野的存在,这些早已经成了过去式,彻底翻了篇。道德底线存在一天,他就一天也不会说出口,他也相信方春野会懂。 现在的问题是陈凫的道德底线在哪儿呢。 “听他讲讲童年吧。”方春野说:“就我个人的经验来说,童年时所处的家庭对人的影响很大。” 关郁:“知道了。” 方春野也不再陪他,喝得有些多,实在困了,回卧室睡觉,让关郁自便。 关郁则独自喝上了酒,醉意席卷,他给陈凫打电话,问他到了哪里。 “我下车了,司机说前面修路,让我自己过。”陈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