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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殿下这儿了。 平日里的亲亲抱抱举高高就随他好啦可以吧。 八十八、掠长安 皇帝春祭遇刺,虽未受伤,却病得更重了。二月里春寒料峭,连早朝也上不了了。太子臂伤未愈也只有回宫持政。 这日的早朝又是各党系各执一端,各派都是水火不容的态势,当着太子的面就吵起来了。 听了半晌,云台上坐在龙椅旁御座上的太子问:“严将军此去不免大材小用,大家觉得六皇子如何。” 西北军中出了叛乱,严家上赶子要去可他偏不如他们愿,再说放任那大块蛋糕不吃他傻吗微笑脸。 “太子殿下,老夫虽年事有高——”严武不肯放过急辩道。 “那本宫更不能让您舟车劳顿。”太子殿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望着下边说,“退朝。” 群臣礼毕缓缓退下。侍立在一旁的大太监上前低声:“太子殿下?” “回御书房,再去念阑居。”容泯痕在宫人伺候下离开了这权利之巅。这殿厅里再无人息。 车辇还是拐着回了一趟东宫,默默驻足在墙边的镂空花窗后注视着靠在窗边读书的少年人。 少年应该看见了什么精彩内容,微微笑起来的模样未曾变过。 ---------------- 好喜欢亲亲抱抱举高高啊。 八十九、帝星黯 这几日下了雨,积着沉水,到夜里是凉风阴重,紫微帝星沉黯,另颗星子也晦朔不明。 容泯痕是在尖利的风声中醒来的,低声唤人进来。雀翎举着烛台进来:“殿下睡不好?” 青年披了外衫起身,出了寝殿。外头风霜露重,即便已是春日还是入骨的冷。 雀翎正要劝到说殿下心思太重,忽见青年挺直了腰背,神色凝重地望着不远处一点摇曳奔来的光亮。 神色惊慌的小太监已站不住,猛地跪倒在他面前。雀翎手中的烛盏落下,破碎声在静寂的夜里刺耳十分。 念阑居里灯火通明,所有的灯烛点亮,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守在门前的大太监泪流满面,见太子大步而来,忙迎上来:“太子殿下……陛下……” “慌什么!管住嘴你的嘴!”容泯痕扔下这话便进了房,留一地宫人。 屋里灯烛却不亮,说是病重的皇帝正搂着情人狎昵着,只苦了赫阑衣还不敢让外头人听见,脸侧都红了。 太子进了房站定在屏后,压低的嗓音怎么听都狭促:“父皇?” 九十、彻帝薨 容珉君扶着额,这时赫阑衣已下了床榻,脸色薄红地坐在床沿。皇帝默默去拉江御医的袖子,又被人轻轻扯了开。 赫阑衣垂敛着眉眼,视线中精致的黑缎金龙靴渐渐踏近,是青年温和声线:“父皇好兴致。” 容珉君终于牵到爱人的手,笑了笑,又忽地正色:“今日之后,自己要多加小心,只怕挣个鱼死网破。” 容泯痕沉吟半瞬,缓缓跪了下去行了大礼:“今日事早在计划中,只盼父皇一切顺遂。” 赫阑衣见父子二人亲厚,不由心思复杂,那是meimei的孩子……这般想着,那双凤眸忽地看过来。太子穿着墨纹锦金的袍子,长发仅束了一个青莲玉冠,眉眼……自然像极了自己。 “昔日灵武郡一别,舅舅可好?” 赫阑衣呼吸微滞,有种全暴露的耻感,颤声问:“太子……是如何知道的?” 容泯痕默然。自出生起他便是养在皇帝身边,母后住在宫里偏冷处,难得过问。少年时知晓了父皇爱慕着什么容颜,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恨。 如今自己有了爱人,明白那种只此一人的心情,更是没有办法。 “此时一别,今后事宜皆不可测,只望二位安好,足尽孝心。” 屋内一片静默。过了极久,太子殿下疲惫声音才透出门扉:“传太医、宰相、太傅、皇子来。父皇殁了。” 顺元十九年二月二十日,彻帝薨,在位十九年,创“贞治元朝”初景,病卒三十八。 ------------------见舅舅! 大概还有十多章可以完结,你们喜欢啥结局呀。 九十一、身后事 鱼肚惨白撕裂暗黑天幕,皇城鼓楼上敲起十九声丧钟,响彻京城。 帝薨,罢朝七日、禁娱三月、守丧三年,一座静寂的京城沐浴在素白之中。 彻帝生前最爱的念阑居里铺陈缟素,海觉寺的僧人们执敲扑木鱼诵喃经文,念阑居的宫人们著白裳饰哀伏哭泣。 公卿们跪在次殿中,穿过侧殿便是布置成灵堂的云彻帝的寝殿,笔直跪着白衣饰的四男一女。锦心郡主虽不是公主,却从小养在宫里,此刻也哭得喑哑几晕了。 梆声响起时已是黄昏时分,宫人跪在灵前轻轻提醒众位殿下今日的丧戒结束,二三皇子脸色不佳,五皇子更是不好。 容泯痕虽乏了,但仍等弟妹离开才站起来,若方才贸然站起,恐怕会失了仪面。 殿外忽有一阵不算温和的脚步声,容太子勉强站起时稍稍一踉跄,立刻被人扶了去,略急的声音还带了些埋怨:“也不是真的……跪得这么起劲。” 容泯痕只偏头瞧了人家一眼笑说:“世人说若要俏三分孝,不假。” 柳小公子差点把他耳朵给拧了。 九十二、谁与共 太子殿下被扶着回了暂歇的房,宫人们忙开了去汤水,公子便陪着人用晚膳。 这饭没吃几口,容太子就手贱地勾着柳家小芙的腰肢到怀里细细看。 少年一身素白云月长衫,衬得明眸皓齿粲然生辉,这让他心情好了不少:“就喜欢阿芙漂漂亮亮的。” 柳央芙板着脸作势要起身:“我就知道你只是看我颜好。” 容泯痕笑了笑,还是轻轻搂着他,说:“累了。” 柳央芙垂着眸瞧他,轻轻摸了摸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