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呜…！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到现在才知道啊！」 在二楼书桌前记帐的蔡母，依稀听到三楼那个九点多衝回来的明柔在自己房间大喊，又不时传来跺地的声音。 明扬刚送佳恩回家，将一楼的铁门关上，走上楼梯便听见三楼传来的声音，走到母亲身边。 「妈，明柔在做什么？发生什么事？」二人同时看向楼梯。 蔡母摇头，「不知道，你刚载佳恩回去，她就回来了。我有上去问她，但是她一副想哭的脸，跟我说没事。我跟她交代不准做傻事，所以没关係让她发洩。明柔的个性，你又不是不了解，等她想说的时候会告诉我们的。」 明扬点头，「好！」走去厕所。 不一会儿，听见快速下楼的脚步声，蔡母的面前出现一隻手机，通讯软体正在响着，来电者是经理，「妈，帮我跟她说我不在。」 蔡母抬头疑惑地看向女儿，「她是你经常掛在嘴边的经理，连洗澡洗到一半，都会跑出来接电话的人，怎么？」 二人说话，要求对话的讯息有中断，但又立即响起。 明柔将手机放在母亲面前的桌上，「不管啦！帮我接！」 蔡母无奈，「好！」 「喂！你好，刘经理。」 听到声音，瑋婷顿了一下，「伯母你好！请问明柔在吗？我有事找她！」 蔡母看着一副想接听又好奇的脸，觉得有些好笑，「她…她说她不在！」 明柔瞪大双眼努力摇手，蔡母又改口：「喔…不对！她去洗澡。我等会请她打给你！」 瑋婷感觉奇怪，但蔡母都这么说，也只能勉强接受，「好！那我传讯息给她，通知明天有临时的会议，要请她出席。」 「什么会议要你亲自通知她？」 「是刚才决定的，我先通知她，再跟助理说一声。」 「好！辛苦了。」 「不会！」 蔡母掛电话递回去，明柔用着迫切想知道的表情看她，「别看了！她等会会传讯息给你，通知有临时会议。」 「喔！」明柔立即跑上楼，让蔡母摇头叹息。 明柔在床上翻了好几回，除了瑋婷的讯息过来之外，就只有淑玲传来好玩的影片，让她想起有人可以讲话。 「喂！淑玲，啊…怎么办！」 淑玲听到那人的哭腔，纳闷地问：「怎么了？」 「我跟你讲，你别说出去。可以吗？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要答应我！连小雅都不能说。」 「好！我答应！你瞒你妈跟大哥去夜店那件事，我都没说出去，还是你自己露了洩。我比你本人可靠！」 「喔！好！那我问你，一个铁t的贞洁是不是很重要？」 「噗！你是为了这个，心情不好！」淑玲不良地笑了好几声。 「喂！没安慰人家，还有心情取笑！」 「好啦！说吧！你被谁夺了？」 「我到现在才知道，大二下生日那天跟你们喝醉酒之后，和小孺做那件事，被她…她破了…哎呀！真是…！我还在想说为什么那天会有很激烈的梦，原来…是真的！」 「啊……！小孺的意思是你们那天有做那档事，然后她有侵犯你！」 「对啦！我的第一次！啊…………！呜……！」 「别哭！别哭！那不是你的第一次。」 明柔吃惊，「啊…！那是什么时候？我怎么都不知道？」 「有一天我在跟伯母聊天的时候，伯母不小心说出来的！」 明柔更加讶异，连她妈都知道。 「你的第一次是在国小四年级。」 「啊…………！」 「别啊啦！你那一次献给你的脚踏车。你跟朋友尬脚踏车，结果不小心撞到流不少血。你妈紧急带你去给女医生看，发现你失身了。」 「啊！原来是这样。」明柔傻傻地搔头，电话那头已经笑翻了。 「等等！那这么说，你们经理已经被你sao扰过！喔……！没想到你还挺高招的嘛，还没把到手就先盗垒成功。」淑玲将话题转到瑋婷身上。 「我没有梦到最后，所以应该…没有啦！」 「那也摸透了，大吃你们经理的豆腐。」 「啊…！」明柔已经无心在乎淑玲的嘲笑揶揄，满脑都是刚才惟孺的话，跟之前所梦到的情景。 掛电话，明柔回想当天的情况，遗憾没有很深的印象，但确定是有的，一股兴奋的感觉衝激脑海，随即又想起御姐并没有接受自己的告白，怎么会这样？就在复杂的情绪之下翻了好几回才睡着，隔天差点迟到。 没精神的她跟瑋婷、秀璟一起去参加业务的早餐会议，引来二人的关心。 明柔坐在若无其事的瑋婷身边，猜想她的心态，没有注意听业务单位所表达出来的歉意，都由瑋婷跟秀璟代为回答。 瑋婷也以严肃的神情提醒所有业务员，不得再违反规定，由行销部的经理刘德隆来缓颊。 但为了回应业务员们的要求，二位主管订定一星期一天为明星日，一个月一天为回馈当月购车的车友会，明星日是室内静态，车友会可视情况，但仍不试车，需要明柔驾车必须提前申请，地点则在公司的试车场。 瑋婷只限定这三个月内，刘德隆认同，也就此定案，会议记录上呈总经理。 「怎么了吗？刚才心不在焉。」 瑋婷在三人一起走出会议室的时候，看着明柔关心讯问。 秀璟也靠过来，「对啊！没精神。昨晚没睡饱？」 明柔看一下身旁的瑋婷再低头，「对不起！我都有在听，知道每个礼拜有一天要下去帮忙，一个月要去户外会新购车的车友。」 原本想持续关心的瑋婷，因为手机响起，「好！那加油囉！」轻拍明柔的肩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振作一点！上班啦！」秀璟也对她拍背，走回座位。 明柔来到自己的位子，先是无神地开电脑，看见子洁，眼睛立刻亮起来，座椅也就靠过去。 「子洁，我可以请问你一个问题吗？」 「干嘛？」盯着萤幕的子洁，正在将公司要的图资去除背景。 「你应该是t吧！」 子洁看了她一眼，「怎样？」 明柔搔头，小声地问：「没事啦！我想问你的第一次有献给女友吗？」 子洁怒视她一眼，「很白目的问题！」不想理会。 明柔不死心地继续问：「好啦！告诉我好吗？我很困扰。」 见子洁不理会她，明柔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我很喜欢女生的身体，喜欢她们在我手上得到满足，很爱她们享受的样子，这样我内心那种慾望也就得到满足。我朋友说我是个侵略性很强的人，所以在喝醉酒的情况下做那件事，不小心给了出去。虽然淑玲说我的第一次给了脚踏车，但是跟前女友喝醉酒那次就是跟人的第一次吧。」 「噗！白痴。」 明柔开啟公司的脸书，转头再问：「那正常吗？」 子洁仍酷酷地回答：「有感情就不会。」突然手机传来震动，点开来看。 明柔转过去看电脑，又想起陈惟孺，再度转过头来，「子洁。」 「干嘛？又有什么事？」 「你知道公司之前有接触的广告女模的事吗？」 「不完全知道。」 「那…有位陈惟孺，你认识吗？艺名好像叫…」 「陈子薇！」 「对！好像这个名字。你认识？」 「我女友堂哥的女朋友。今天她堂哥从大陆回来。」 「啊！真的吗？」明柔一脸错愕。 子洁见她那幅吃惊的模样，拿起手机点开女友的脸书给明柔观看，里面赫然有一对男女的照片，下面还有标示堂哥的女友生日，一群人在一家餐厅庆祝，还有二人接吻的画面。 明柔感觉受骗，转头生气，开始碎碎念，「有男朋友了，怎么还…，嗯！气人！不想甩她了。」 「听你的话，好像认识子薇。」子洁有听见她的话。 「是啊！大学同学。」明柔怒眼看着萤幕。 「看你的样子好像她骗你什么，不知道她有交往将近二年的男朋友吗？」 明柔转头仍是一脸生气模样，「当然不知道！」 「那就算了。以后见面机会不多，刚才听我女友说她接下一齣偶像剧副角的脚色，祝福她！」 子洁知道她在生气，但看见她的表情觉得很滑稽，忍住笑意说话，虽然不知道那头脑简单的傢伙跟那小模是怎么了，却不想猜测、过问，只是告诫她不要介入女友堂哥的感情。 明柔想了想，是自己没有问清楚就迷糊地跟她发生关係，不能完全怪她，只好默默点头，「嗯！」 就这样，明柔恢復原本的心情，回完车迷的留言之后跑去帮忙嘉琪他们，下午则被外借到技术部门试开拉力赛车，因为下个月台东有一场拉力赛，让明柔心情顿时兴奋衝上天。 星期五更是有大半天的时间都在廖士宇那里，明柔再试乘另外二台拉力赛车，为廖士宇跟张简杰仁他们提出意见，生活过得相当充实及快乐。 花莲场次，是星期六搭乘第一班飞机前往，行程方面相当紧凑，由于经销点抽不出人力，因此再借调支援高雄场主持的那名女业务来帮忙。 忙碌一天结束之后，来到饭店准备入住，明柔看到熟悉的人影，于是高兴地跑过去，「淑玲、小雅，怎么想来？怎么来的？刚才搭飞机的时候没看到你们啊！还有，小雅怎么可以放二天的假？怎么没有看到男友大毛？」 嘉琪也跑过来，秀璟则是事先就知道，所以去安排住宿的事宜。 淑玲笑着回答：「我跟小雅出来玩的，又不是有工作，所以悠间地搭火车过来的，中午到。」 小雅开口：「我已经考上内部的行政人员，下个月就会过去，所以请了一天的假加上排休，就有二天，把大小毛丢下，彻底放松二天。」 明柔握住小雅的手，「太好了！真的让你考上了。我就说你准备那么认真，一定会考上的。」 小雅回握明柔的手，「谢谢！是幸运居多。对了！我们已经去玩过海洋公园，正打算要去市区吃吃看网路介绍好吃的料理。」 「我也要去！等我！」 瑋婷看着快乐的人儿遇到朋友一扫疲累，还真的佩服她的能耐。 站在旁边的秀璟摇头，「她将你遗忘了。刚才还一直缠在你身边，现在就跑过去。唉…！」 瑋婷微笑，「这就是她啊！对了，前几天太忙，忘记问你，房间怎么安排？」 「有鑑于高雄场，那个睡姿不好的傢伙让经理睡不好，所以你自己住一间，我们四个女生住一间，男生四个一间，廖技师跟张简课长一间。」秀璟递上一把房间钥匙。 「嗯！」瑋婷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快乐的人儿又跑回来拉住瑋婷的手，「经理、秀璟，我们去东大门夜市逛一逛好吗？不会太远！一起去好吗？」 「厚！又跑回来了啊！你要请客吗？」秀璟对她抗议。 瑋婷不忍心她失望，也想想自己许久没有这么悠间，回味一下学生时期的单纯快乐，于是笑着点头，「好吧！但是不能太晚回来，明天才会有精神。」 「耶！」明柔开心地大喊一声，主动挽着瑋婷的手往外跑。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前往夜市，明柔在那里玩心大起，轮流跟阿宪、新民那群男生玩射飞镖、打气球，就连廖士宇跟张简杰仁也跟明柔比长短枪。 大伙的晚餐就在夜市解决，让瑋婷回味之前的时光，尤其明柔一直绕在自己身边，总是拉着自己的手到处走，甚至还会趁机搂着自己的腰，有时跟阿宪他们打闹会跑来躲在自己身后，这份朴实的幸福，更让她嘴边的笑意始终掛着。 淑玲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接近心中的爱慕对象，小雅只能跟秀璟、嘉琪她们走在一起。 明柔对瑋婷的动作被秀璟、小雅，甚至被淑玲缠着的廖士宇都嗅到不对劲的氛围。 回到饭店，瑋婷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正跟一名女子交谈，秀璟先开口，「经理，那不是程副总吗？今天也在花莲出差，跟她说话的女子相当漂亮，身上带着一股艺术气息。」 瑋婷基于礼貌走上前，「gwen，你也住在这间饭店吗？」 明柔原本也要跟过去，被秀璟拉去坐电梯。 程圣芬转头看到瑋婷，笑容浮现，「太好了！能在这里看到你。我来为你们二人介绍！瑋婷，她是我花莲的客户康咏筠，是个现代画家，作品经常被外国人士珍藏。咏筠，她是跟我合作最久的车商行销部经理刘瑋婷，日本经济学高材生，你不是喜欢去日本，改天有机会可以请她帮你介绍私密景点。」 瑋婷主动伸手出来与对方握手，「你好！很高兴认识你，gwen是个相当优秀的广告人，我相信她可以满足的需求。」 「是吗？这句话我想保留！」康咏筠看一下程圣芬，露出不以为意的笑容。 gwen一脸为难的神情，握住康咏筠的手说话，「别这样！我相当重视你的合作案，所以特地飞来花莲跟你详细洽谈，相信我们之间可以达成共识。」 「谢谢你这么看重！我的案子金额应该还不到刘经理他们公司的十分之一吧！不需要劳驾你来这里这么多天。」 瑋婷感觉gwen对这名女子的态度似乎超过生意上的合作关係，二人之间曖昧的气息浓厚。 「不好意思！gwen，你们聊！我先上楼了。」 当瑋婷转头走向电梯时，明柔从里面探头出来，让她不禁莞尔一笑。 「等等！一起上楼。」gwen搂着咏筠的腰也走过来。 这亲密的举动，透露二人的关係。 瑋婷的心早已不被程圣芬左右，而是灌注明柔如暖阳般的爱意，「好！」手无意间被明柔紧握，四人一起搭乘电梯上楼。 --------------------------------------------------------------------- 蔡妈:我跟淑玲不是这么说,她怎么会说成这样呢,唉.... 那天小柔撞伤下体,破皮送医,隔壁区刚好有女医生 就紧急带她去看,她说处女膜也破了,这样而已! 年轻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