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zuoai(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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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吃完晚饭已经十点半过了,陈依的瞌睡也被饺子撑没了,她想去洗碗,又被于澈按住。 陈依听着厨房的水声,坐在餐桌前,又开始出神发呆,她觉得现在像幻觉一样。 她和于澈真的重新在一起了吗? 其实之前的时候,陈依也想过,她要是回了南川镇,如果于澈愿意的话,他们还可以…异地恋。 只是还没等她想好怎么说,于澈就知道了,后来她也没了机会说。 那天于澈离开后,陈依花了一整个晚上和一个早晨,才把围巾连夜织好。这期间她其实也一直在等于澈回来找她,可于澈一直都没有出现。 甚至回了南川镇,她重新联系徐槿苑后,其实也在暗暗期待于澈的信息。 可怎么也等不到的时候,她便理所当然地以为自己和于澈彻底结束了。 … 陈依从椅子上站起来,又往厨房走去。 身高腿长的男生站在这间厨房里处处都不协调,要很弯着腰,十分小心才不会被磕头。 于澈余光瞥到她站在门口,漂亮的脸又扬起浅笑。 “马上洗完了。”他道。 陈依就一直注视着他,看他把剩下的碗上的泡沫冲洗干净,然后又放到置物架上。 那双皙白的手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尖还垂着水珠,没看到擦手巾,他只好求助陈依。 “宝宝,没有擦手巾吗?” 陈依摇了摇头,“我给你拿纸擦。” 她说着转身又回到餐桌前,从桌上的抽纸里抽了两张纸,又回到厨房递给他。 于澈擦干净了手,陈依还站在他身边的。 他又弯起食指,轻刮了下她的鼻梁,“好粘人的小猫。”于澈轻笑,又揽着她的肩往卧室走去。 两个人重新躺回床上的时候,于澈已经换好了新床单,听到她说洗了不容易干的时候,于澈直接打算买台烘干机,但又被陈依制止。 她本意只是想让他戴套做…床单什么的,洗了大不了多晾几天,她一个人住,哪里用得上烘干机这些… 只是她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 卧室空调的制热一直开着,于澈一会儿就觉得口干了,陈依就用自己的保温杯帮他接了杯温水放在床头。 于澈依然觉得她现在的生活环境不算好,冬天没有暖气,空调开制热又觉得干燥,洗了衣服要晾很多天也干得不彻底。 和自己给她提供的相比起来实在差了很多。 “一一,和我回林城好不好?”于澈还是问道。 陈依窝在他怀里,听到他这么问,头埋得更深了一点。 “我已经答应我小姨了,她也都帮我办好转学了…而且于澈,于舒小姨要是知道了…” 她的话没说完,但于澈知道她的意思。他听到她的话后也沉默了半晌,又沉沉地叹了声气。 他不想直面的问题总是被陈依提起。 他一般时候也不想惹他小姑生气,毕竟小时候他小姑带他的时间比他爸妈还多,和两边的老人也不相上下了,他跟于舒的关系也因此更亲。 而且经历过了上次于舒狠下心真的没让他见过陈依一面后,于澈对此也还是心有余悸的。 可是他也不想和陈依异地恋,两个人距离太远,他没办法时刻知道她的动态。就算陈依主动和那些男生保持距离,但也保证不了那些男的一个劲儿往她身边凑。 像他还不是警告过何羽,但对方的心思仍旧没歇下。而且南川镇都是她熟悉的同学,或许还有像林衍这种从小就认识的,还有什么“竹马”… 于澈只是一想到心里的醋意就有些控制不住。 “那一一是要和我异地恋吗?” 他语气淡淡的,陈依一听就能听出他此时心情又不太好了。 她伸手也去圈住于澈的腰,仰着脸颊去蹭他的下巴。 “于澈,你说有办法调和我小姨和你家的关系的,那这之前我们就这样,好不好?”她也终于把起初的想法说了出来,只是于澈却以沉默回应。 也和她之前想的一样。 她看着少年沉默,又主动去吻他的下巴,于澈微微偏下头,陈依又闭眼亲上他的唇。 她不好意思亲得太深,就浅浅地碰了几下他的唇瓣。 他的唇好软,唇间还有自己用的水蜜桃牙膏的味道。 “于澈,我会努力学习,大学和你考一个学校的…”她似乎鼓足了勇气才说出了这些话,说完一句,又亲了他一下。 “大学了,我们就可以每天在一起了…然后等我们毕业…” 她说到这里,又有些不知道如何继续,手指紧捏着于澈睡衣的后背。 于澈见她不说了,又主动问了起来,“等我们毕业了就怎么?宝宝?” 陈依羞赧地把头埋进他胸前,又才压低了声音继续开口道,“毕业了,就…结婚…” 夜里十分安静,房间里空调运作的声音有些大,但此刻于澈还是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它扑通扑通跳得十分剧烈,于澈也自觉好笑,自己竟然被她这番话说得这么心动。 可是心动之余他却是不敢相信,他被她骗过太多次了,她这次说的又是真的吗? 他沉默半晌,又把陈依搂紧,下巴放在她发顶。 “还是不想异地恋,一一太招人喜欢了,我不看紧点,你被别人拐走了我来怎么办?” 陈依一直觉得于澈对自己认知有误,根本就没什么人喜欢她,她也不会被别人拐走。而且她长这么大就喜欢过于澈,也就被于澈拐走过… 她还试图证明自己不会那样,会说到做到,想让于澈相信自己。 “那宝宝先叫几声老公,我听听你的心诚不诚。”于澈直接无赖地堵住她力证自己的话。 陈依果然止住了声,她的手从于澈后背收回,紧握成拳放在自己胸前。 于澈对她的沉默轻笑了一声,“一一又骗我了,是不是。” 陈依想要脱离一点仰头看他,但于澈发现她的动作时又箍得她更近了。 她只好把手放在他胸上,用力推开了一点,又仰着头看他,两个人便在黑夜里静静对视。 “没有骗你…老公…”她的声音很小,嗓音又软,听得人有些口干舌燥的。 于澈喉结滑动了好几下,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又靠近了她几分,开口的声音也变得暗哑起来。 “宝宝,再叫几声。” 于澈还记得她第一次叫他哥哥,那晚上是在看流星雨,最后两个人做得几乎都忘了流星雨这件事。 “老公”这个称呼,只有比“哥哥”让他更失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