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稀里糊涂被外甥指尖到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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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次日一早,江晚吟浑浑噩噩地从梦中苏醒,身侧已然没了金凌的身影。 他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翻来覆去地做些怪诞噩梦,朦朦胧胧的浅眠间,还能感觉到金凌的手在他背上时不时地轻拍。到了后半夜,下身又开始撕裂般的抽痛,连带着腹部都有股灼烧之感。江晚吟在梦中蹙着眉,两腿紧紧夹着,口里嗬嗬抽气,又是金凌给他送了些灵力,令那怪异的疼渐渐减弱,他才迷迷糊糊地继续昏睡过去。 江晚吟半阖着杏目望了望帐外。 许是金凌怕搅他清梦,特意为他拉上了床帐,教他辨不出日月,他又实在撑不住困意,接着小睡了片刻。若是往日,他绝不会放任自己睡到日上三竿,可如今他刚从鬼门关回来,重伤未愈,灵力流逝极快,一股一股的困倦之意便盘桓于周身,久久不散。江晚吟试着调运灵脉,方觉多处堵塞不通,灵气迟迟无法在周天内循转,身上更是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他被无法自如行动的身体扰得颇有些烦躁,也不知这江宗主是做了何事,将自己伤得这般严重,竟连灵体都损伤了。万幸金丹无碍,多花些时日调养,总会有恢复的那一天。 想到金丹,江晚吟忍不住艰难地挪动着胳膊,抚了抚脐下。 失丹的痛苦历历在目,他决不想再经历一次,必要万分珍惜。那金丹安安稳稳地置于腹中,随着他轻抚的动作,也像有回应似的,慢慢散出一些灼灼阳源。这丹如火珠盘旋,因重伤而随灵体一同静养,无法像往日那般充溢沸腾灵气,只一波一波,时强时弱地拱些真气出来。 江晚吟侧躺在床上,手掌隔着衣服贴住腹部,无意识地打转抚摸。他盘算着来此的时日,又思虑起这世诸多疑点,神思渐渐越飘越远,手下也越发没了章法,一圈接着一圈地揉弄。可抚着抚着,他便觉小腹愈来愈热,一缕与金丹真气完全不同的热气烧着下腹,他正愕然之时,忽觉掌心下的小腹微微颤了两下,久违的热流从他的腹部深处缓缓涌出,大有冲破那隐秘之处的趋势。 “唔——” 江晚吟骇了一跳,猛地夹紧双腿,极不自然地微微蹭了蹭。他脑中一片混乱,只觉暖流越涌越向下,带着下身都有些诡异的湿润。江晚吟顿时气恼异常,心道这江宗主又不是地坤,身体怎这般敏感,与他前世不服用抑情香丸时的状态也差不了多少。他只穿了件绸缎寝衣,自然没有丝帕在身,摸了摸身侧,也实在找不到擦拭之物,只得强忍住内心的火气,犹豫着探手往下摸,想探一探下身究竟是何情形。 不料想,他的手刚一触到寝裤,卧房的大门忽然向两侧分开,金凌手托药盏,踏入房来。 “舅舅,你醒了?” 江晚吟登时大骇,浑身僵着,手臂极不自然地向外挪了挪。他还未来得及出声,金凌已然走至床边,掀开了薄纱帘帐。小外甥微微垂着眼帘,视线在他的手上停留一息,漆黑的眼珠快速向上一动,若无其事般望向他的脸,“舅舅,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 “不……咳咳、不怎么疼了,无碍。” 金凌并未坐下,仍是站在床边,听到他的话也没再追问,仅是低低嗯了一声。这孩子如今已是仙门世家中有名的青年才俊,外形更是万里挑一,比之其父金子轩当年的风貌只多不少。他单是站着,便将床外的光源遮挡了大半,犹如一柄出鞘利刃,无形中更有股锋锐的压迫感。 江晚吟也不知道金凌是否察觉了什么,此时此刻他顾不了那么多,唯望床帐的遮掩能严实一些,莫叫外甥误会他在做坏事。见金凌还不动,江晚吟又重重咳了几声,心下不定,口里越发虚张声势地凶道:“傻站着作甚?快把药端来。” 金凌这才坐下,帮江晚吟起身支了靠枕,一勺勺喂他喝药。 江宗主对这类仙药本就头疼,若是往常那样一口闷,还能少受些罪,现今如品茶般小口小口地抿着喝,愈发难以下咽,苦味从舌根一直蹿到心肺里。他越喝越不耐烦,细眉蹙着,不禁又想起前世喝药时,他也嫌苦,魏婴每每都会塞给他一颗蜜饯,即便是伐温的艰难时刻,这零食小物也从未断过。 可现在,他施展乾坤之术到了这世,却连魏婴在哪都没有头绪。若是这世的魏婴真的去了地府,入了轮回,再也无法归来,那他…… 金凌忽然唤他:“舅舅。” 江晚吟一怔,思绪从混乱中抽离,这才发现药已喝完了。只是甫一回神,那铺天盖地的苦味瞬间又从口中蔓延开来,江晚吟只来得及皱了下眉,一粒圆滚滚的香甜糖莲子忽然抵上了他的嘴唇。 “这次的仙药是有些苦了,”金凌将那莲子推入他的双唇,“舅舅先吃颗糖莲子,我已去了莲子心,甜得很。” 江晚吟愣了愣,舌尖下意识微微一卷,将金凌手上的糖莲子卷入口中。 金凌小时候很是爱吃糖莲子,江晚吟怕他蛀牙,不许他多吃,偶尔闲暇之时,却又亲自剥除莲心,交代厨房熬制些不过于甜腻的糖莲子给他。如今金凌长大,早就过了痴迷零食糕点的年纪,可每回他来莲花坞,这世的江宗主还是遵循多年来的习惯,早早给他备好一碟糖莲子。 江晚吟刚重生到这世,对舅甥二人此前的相处模式并不知晓,但这糖莲子入了口,江宗主有关糖莲子与金凌的记忆却如一抹微弱的光束,穿透了他一片黑暗的忆海神识。江晚吟顿觉愕然,连连心道怪哉,糖莲子若能唤起江宗主的记忆,必是江宗主用心之物,莫非……若要得到这世江宗主的全部记忆,需得如此这般,一桩桩一件件,一个一个地去触发解开? 江晚吟不禁蹙起了眉尖。 且不说这方法有多麻烦,现今金凌就真真切切地在他眼前,他却无端有种陌生之感。只因他离世时,金凌还未及十五岁,无论如何,他也无法将尚不及他肩膀高的小外甥,跟这英姿挺拔的青年联系到一处。他无数次想象过金凌长大后的模样,的确同这世的金宗主如出一辙,只是这空白的十一年于他而言分明是白纸一张,要他突然接受此世跃然纸上的金凌,实在有些困难。 江晚吟愈想愈觉难办,强压下心中的烦躁,开口道:“阿凌。” 他的目光凝了凝,眉头一挑,又道:“你耳朵怎么这么红,中暑了?” 金凌正低头发呆,手指不断捻着,双目直勾勾地盯着指尖。那食指的指腹隐约可见一点色泽鲜亮的糖浆,原是糖莲子外面裹的糖霜触碰到江晚吟的舌尖,便遇热溶化,甜腻腻黏糊糊地粘在了金凌的指腹上。糖浆早已没了温度,那与江晚吟的唇舌一触即离的指腹却依然有丝酥麻热烫之感,久久挥之不去。 可江晚吟显然无法往深处考虑外甥的情绪,见金凌不答话,他越加没了耐心,稍稍提高音量,再次唤道:“金——咳咳,金凌,你发什么呆呢!手怎么了?” “啊?” 金凌恍若初醒,忙忙转头,神色间闪过一抹被看穿的慌乱,“没……没怎么啊?” 江晚吟皱了皱眉,视线在他略有些泛红的脸颊上扫了一圈,“你真不是中暑了?如今天气炎热,咳、咳咳……我又受了这伤,你自己要勤加修行,切莫偷懒,别成天、咳……成天往我这跑,也不嫌费事。” 不知怎的,他每多讲一个字,金凌的脸色就越沉一分,听到最后,金宗主面上那点绯红已然消失得一干二净,哪里还有一点中暑的迹象。 “我如今灵体强健,怎么可能中暑啊!”金凌的声音也不自觉大了些,神色中有些烦郁,又有些无可奈何,“舅舅总是这样,什么都不明白!” 自清醒后,江晚吟所见的金凌皆是一副成熟沉稳的宗主模样,举手投足间尽显担当,惹得江晚吟极为不习惯。可瞧他方才的反应,倒是同小时候一样,还是那副耐不住性子的大小姐脾气,反而教江晚吟生出几分熟悉的亲切感。 “说甚胡话,没大没小,”江晚吟望着外甥,口气虽还硬着,面色却不自觉地柔了柔,“你都是做宗主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似的,永远长不大。” 金凌这回却没有立即反驳,听闻江晚吟的评价,他原还不满发泄的闷气忽然往回收,不出片刻,又恢复了一家之主的稳重样子。江晚吟瞧着他眉心的朱砂,这鲜红如血的朱砂痣点在少时金凌的额间时,很有俊俏鲜艳之感,但眼前的金宗主缀着这滴血色,却愈发显得尊贵庄严,隐隐还有丝肃杀血意。 “别老是把我当小孩,”金凌敛了敛眉,适时道,“我跟小时候可不一样,我——” 他与江晚吟对望了几息,薄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深深吐了口气,垂下眼帘,“跟舅舅,也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如何不一样,江晚吟并不明白。金凌看他的眼神的确和幼时不同,除了对他一贯的信任、刻意压制的亲近,还有令他陌生的,忽强忽弱的侵略感。他并不清楚这侵略感的由来,因此迫切想要解开这世的江宗主与金凌相处的记忆。可惜对于舅甥二人这十一年的过往,他的脑中依旧是空白一片,任凭他如何绞尽脑汁地去探索,那记忆也如死水般,掀不起一丝波澜。 “不一样便罢了,你能够每日勤修就好,”江晚吟抬了抬手臂,似是想摸摸外甥的头,无奈身上哪哪儿都没有力气,只得作罢,“对了,昨日你说,那莫玄羽——” 他话音未落,却见金凌眯了眯双目,眉间蹙起一道川字。许是金凌时常皱眉,连带着眉心的血红朱砂都透着扭曲,瞧来竟有些可怖。 “怎的又提他?舅舅养伤最是紧要,如何叫这等无关人扰了心神,不提也罢。” 江晚吟眼前恍惚了一瞬,心下不由一动。 如今的金宗主与他记忆中的金子轩实为相似,这般皱着眉头,全凭教养压制着火气,不耐又不满的神情,更是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惊人的相像。前世金子轩每每展露这样的表情,多是在面对魏婴之时,而今他一提及莫玄羽,金凌也表现出同样的反应,莫不是这姓莫的……果真与魏婴有甚关联? 可单凭这点做此推断实在过于荒谬,加之金凌一副不愿多说的态度,伤病中的江晚吟也只得将此事暂且揭过。他暗自思忖,许是那莫玄羽做了什么事惹金凌不快,导致金凌一提到他就极为厌恶,既然如此,不若先将伤养好,再找其他人来问话不迟。 思及此,江晚吟也不再执着,转而又问起莲花坞的情况与仙门百家的动势。金凌这才一一答了,将这十一年间的变化分析与他听。每每说完一桩,江晚吟的脑中便如拨云散雾般展露出一块拼图,一块块拼接在他空缺的白纸上。只是这些记忆轻重不一,有些还算清晰,有些却被江宗主归类为毫无用处,只能模糊记得个大概。 舅甥二人正说着话,屋外又有弟子通报,只道有来客拜访,叫金宗主前去一叙。江晚吟眼见金凌的脸色rou眼可见地沉了沉,不免斥了他几句,打发他去会客。金凌出了门,在檐廊站定,江晚吟听得他与弟子低声交谈,可惜灵力受损,亦是听不真切,模糊听得“蓝家”“碧水兽”云云,待再要仔细分辨,金凌已住了口,随那弟子走远了。 眼下正是盛夏时分,日近晌午,屋外艳阳高照,蝉鸣一声噪过一声。江晚吟原因着修为高深,不畏寻常暑寒,炎夏时节也能保持周身清爽,可如今却是浑身乏力,热汗层层向外冒。金凌特意为他备了冰块,置于寝屋角落,然而考虑到他当下的灵体状况,也不敢放置许多,根本抵挡不住当午的暑气。 江晚吟素来不喜热,冰块的凉意聊胜于无,他只得强迫自己静心。他等了金凌一炷香的功夫,灵体有些不支,所服的仙药也渐渐起了安神效果,教他眼皮都上下打架。他索性不再硬撑,勉力撑着身子,慢慢躺回床上。屋外虽有仆从侯着,江晚吟却不愿教人看见他如今的窘态,只咬牙撑住,姿势别扭地平躺下,很快入了梦。 这一觉倒是还算安稳,没再出现干扰他的疼痛。只是不知是否天气太热的缘故,他没来由地梦到了儿时夏日的莲花坞。梦里头也是莲花满湖、烈日当头的时节,那时他还没有分化,同魏婴挤在一张榻上,两人热得汗流浃背,魏婴却非得抱着他睡,两手用力箍着他的腰,低头将热汗蹭到他的脖颈和肩膀处。他燥得受不了,伸手推了几下,却软绵绵地推不开,反倒把自己又折腾出一身汗。 江晚吟心烦意乱,不由在梦里骂道:“滚远些,少来挨我!” 魏婴瞧着他不语,只笑了一笑。江晚吟说过的话,魏婴从来不愿仔细去听,这梦中却事事顺着他,不等他再说第二遍,魏婴就倏地化作一团黑雾,消失在他眼前。江晚吟顿时大惊,急忙要再唤,忽觉怀里一热,低头看去,却是团子一样的小金凌趴在他怀中,小手扒着他的衣服,紧紧靠在他身上,咿咿呀呀地喊他:“啾啾!” 江晚吟这下不敢乱动了。 这梦里的金凌约莫三四岁的光景,乖巧地窝在他双臂间,全然依恋信任地抱着他。屋内依然热得冒火,江晚吟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手臂熟练地环抱着小外甥,将金凌更紧地贴入自己怀中。他仰躺着,金凌趴在他的胸口处,同许多年前一样,互为支撑,又相依为命。江晚吟一下下抚着金凌的头发,心想外甥快快长大,好撑起金家的一片天地,又想外甥不长大也好,就做个永远没有烦恼的快乐小孩。 金凌又喊他:“舅舅。” 这呼声一出口,却与儿时金凌的声音全然不同,带着些青年的亮色,又有些习惯性的压低了嗓音。江晚吟怔了怔,手下动作一顿,便觉胸口越来越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微微低头一看,正对上金凌抬眼望他的双瞳,只是这金凌与他记忆中的小外甥大相径庭,已然是年轻有为、从容稳重的金宗主,那双盯着他的黑瞳泛着光亮,又似深不见底的无底深潭。 江晚吟心下大震,猛地惊醒了。 他直愣愣地望着床顶,心脏狂跳,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梦里那双眼睛像一个紧紧跟随他的烙印,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江晚吟闭了闭双目,努力摒弃那诡异的感觉,忽然,一只温热的大手覆到他的手上,轻轻握了握他的手指。 “舅舅,你怎么了?”金凌坐在床边,眼中是止不住的担忧,“是不是做噩梦了,还是伤口又疼了?” 江晚吟转了转发僵的脖颈,望了外甥一眼。 金凌何时回到这里,有没有看到他睡梦中的模样,江晚吟一概不知。只是眼前的金凌神色如常,与平日并无二致,更是跟他梦里的怪异感丝毫不同。江晚吟也觉自己小题大做,不过是来此世后身心不畅,做了个怪梦罢了,竟能教他如此心神不宁,着实丢脸至极。况且金凌是他一手带大、他再熟悉不过的外甥,又如何会是梦中那般模样? 江晚吟喘匀了气,稳了稳心神,摇头道:“无碍。我就是……” 他略一沉吟,当即转移话题,“就是太热了,流了许多汗,想沐浴更衣。” 金凌显然没料到他会提这样的要求,明显一愣,“可是舅舅,你的伤不能碰水,医修们特地嘱咐过的。” 江晚吟道:“不碍事。我主要伤在左肩,其余只是小伤口,只要注意些,莫让左肩染水便可。” 金凌皱起眉,面露不赞同的神色,却没再多说什么。江宗主一向喜洁,最是忍受不了浑身脏污黏腻,这点他最清楚不过。他将江晚吟上下扫视了一番,若有所思的目光在江晚吟的腹部徘徊几圈,勉强颔首道:“既如此,我叫他们多打些水来,我帮舅舅擦身吧。” 见江晚吟细眉一竖,就要拒绝,金凌抢先道:“舅舅现今伤口遍布,又浑身无力,抬手都困难,如何清洗身体?况且——” 他顿了顿,“况且舅舅昏迷的时日,皆是我帮忙擦身换药,这等贴身之事,我可不放心交给别人。” “再说了,”金凌的口气放软了一些,“小时候都是舅舅帮我洗,如今舅舅伤着,我来伺候舅舅是应该的。舅舅且忍一忍,待身上有了力气,再去浴池清洗不迟。” “……” 江晚吟望着外甥,哑然地张了张口,“我还没说话呢,你倒是一堆理由。” 金凌这一通游说下来,他彻底没了拒绝的借口,不过还是怀疑地打量了外甥几眼,“我昏迷之时,都是你帮我擦的身?你不好好在金家执掌宗族公务,倒是日日在我这里做这些粗活,还有没有点宗主的样子?” “公务我可是一样没落下,”金凌眉头一拧,似是脾气上来,又强忍着压了下去,“舅舅先别顾虑那么多,只管交给我便是。” 随着江宗主的默许,盛满热水的木桶很快被抬入寝室内。桶里放了些疗伤的仙草,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药香气,江晚吟对这类浴汤一贯不屑,但因着有伤在身,也只得妥协。他行动不便,有些僵硬地等金凌将他扶起,半靠在贵妃榻上,顺滑的长发如流月般散入身后盆中。 这盆内却并非擦身的药汤,而是金凌特意着人调制的沉香水,专供江宗主洗发使用。江宗主性子强硬,一头乌发却柔顺如绸缎,金凌小时候很喜欢抓着舅舅的头发把玩,现下握在手里,更是爱不释手,仔仔细细地清洁打理。 江晚吟仰面倚着靠枕,与金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屋外已近黄昏,夏日日头长,残阳顽固地从侧窗洒进屋内,将他小半张脸都渡上了一层柔和的浅光。金凌出神地望着他微微仰起的面庞,忽然道:“舅舅,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们每每一同外出,总被人说像一对兄弟。” 他这话却是乱了辈分,江晚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并未呵斥,也未否认。金凌又道:“现在他们都说,我与舅舅看起来依然像兄弟,只不过——” 江晚吟等了片刻,金凌却没再继续,只将一面镜子递到他手中。 “这是何意?” 他莫名接过,向镜中一望,镜子里面是一张伤病中有些发白的脸,下颌尖尖,细眉杏目,两片湿红的菱角嘴唇如花瓣般微微打开,与前世的他毫无二致。他又转了转手腕,将镜子转向金凌,镜中映出的面孔却不是少时的金凌,更接近于他印象中已为人夫的金子轩。 江晚吟透过镜子打量金凌几眼,又重新照回自己,倏地明白了外甥的意思:江宗主生得十分显小,之前舅甥二人被误认作兄弟时,金凌还未长成,自然还是江晚吟看着年长些。而今金凌长大,江宗主却因修为极高的缘故,容貌未曾有过改变,故而现今两人一同出现,虽依然是“兄弟”的外貌,但这谁是哥哥,谁又是弟弟,便不好说了。 江晚吟顿时气结,随手一扔镜子,没好气地斥道:“没大没小!” “舅舅别跟他们置气,”金凌安慰着他,唇角轻轻扬了扬,“寻常凡人不懂修仙之术,有这样的误会也正常。” 江晚吟简直恨铁不成钢:“何来正常!你若勤修苦练,多涨些修为,也不会有这等荒唐事!现今——” 他抬目看了眼金凌,想斥他不务正业,天天与长辈腻在一起成何体统,又想到自己重伤未愈,金凌衣不解带地照顾,事事亲力亲为,实在是孝心感天,绝无指摘之处。况且从现今的状况来看,金凌的修为功力亦是不凡,在同辈中已是佼佼者,可见并未偷懒。江晚吟一时骂也不是,夸也不是,咳了几声,索性眼不见为净,闭目不再看他。 金凌的心情却丝毫未受影响,轻快道:“舅舅别气,休息一会儿吧,我帮你按揉xue道。” 他不知从哪个医修处学了些xue位揉按的手法,洗净头发后,又在江晚吟的头部和后颈处轻轻按摩,方用灵力弄干了发丝,松松挽了个发髻。江宗主许久没被人如此伺候,只觉浑身舒适放松,不一时便昏昏欲睡。 金凌又按揉片刻,这才取了沐巾,蘸了些药汤,为江晚吟擦身。 江宗主的寝衣已被解下,上身赤裸在外,只有左肩伤处还被细绢严严实实地缠裹住。他皮肤腻白,稍有些擦碰便分外显眼,此时身上的微小伤口虽已愈合得七七八八,还是能看出青紫泛红的痕迹。更遑论左肩的新伤,金凌见过那伤痕,映衬在如雪皮肤上,尤为明显可怖。 金凌攥着沐巾的手紧了紧,双目死死盯着细绢,动作却极尽轻柔,小心翼翼地在江晚吟的皮肤上轻轻擦拭。 “舅舅,伤口疼就告诉我,我再轻些。” 江晚吟阖着双目并未看他,似是快要睡着了,低声道:“不碍事。” 除了金凌的动作轻柔适中,教江宗主舒服得直想睡觉,江晚吟还存了点私心,不大愿意睁眼直视外甥。这世江宗主虽不是地坤,上身不像前世的他那样有起伏线条,当惯了地坤的江晚吟还是没来由地感到别扭。许是地坤的身份令他敏感孤冷,十分抗拒旁人近身,金凌虽是他的至亲,这世的样貌却也不再是他记忆中熟悉的模样,因而如此亲密地让外甥帮忙擦身,于江晚吟而言实在有些尴尬。 金凌似是感受到舅舅的情绪,也默然无话,只专注于手中的动作。待帮江晚吟仔细擦过两遍,他又取了些乳膏,仔细涂在各处伤痕上。老医仙在世时,为消除江宗主的戒鞭痕费了不少心思,如今这痕迹比之前淡了许多,金凌涂完小伤口,特意多取了些祛痕膏,在戒鞭痕处轻轻揉弄。 江晚吟任他揉抹片刻,忍不住道:“好了吗?” 戒鞭痕在胸口处,被金凌温热的手心越揉越热,那手掌偶尔蹭过乳晕,更激起乳尖一阵颤栗。江宗主这副身体极为敏感,比之地坤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一时,那灼热感便从胸口往下腹蹿,腿间更是渐渐发烫,隐隐要渗出点滴热流。 江晚吟不得不夹住双腿,面露不耐之色,耳听金凌道:“好了。” 那手终于离开了他的胸口,江晚吟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忽然猛地睁开双目,厉声道:“金凌!” 不等他说下句话,金凌的手已然拽住他的寝裤,向下褪了一些。这年轻的宗主面色如常,用哄孩子的语气安慰他道:“舅舅莫急。今日天气太闷,下身也需一并擦拭,免得热天积汗,再生疮疡。” 江晚吟抗拒了几声,金凌却似充耳未闻,轻而易举地制住他无力的双腿,手下稍一用力,将那薄丝寝裤利落褪去,掷于榻上。他挣动几下,眼睁睁看着外甥换了块细丝沐巾,强硬又理所当然地挤进他腿间,不容置喙地擦向他的腿根。 “金凌、你……别擦了!那处不用、嘶——不用擦!” 江宗主身量高瘦,全身覆着一层薄肌,大腿和屁股却不似寻常男子般梆硬,反而柔嫩弹软,颇有rou感。这私密之处是他身上最为敏感的地带,稍稍触碰便麻痒难忍,金凌擦了没两下,软嫩的腿心就受不住轻拂缓拭,止不住地开始发颤。 金凌的动作便越发轻了,如羽毛般在腿根上轻触,可他越轻,腿心软rou越是发痒,反倒颤得愈加厉害。江晚吟忍不住又喊了外甥几声,努力将双腿屈起,不料金凌突然伸手,一把钳住他的大腿,向旁侧掰开,口中奇道:“舅舅……这是何物?” 他话音未落,江晚吟便觉下身一凉,却是腿间那难以启齿的隐秘花口触上了湿凉的沐巾。娇小的xue口微微一抖,两瓣柔软浅淡的花唇似是受到了惊吓,向两侧稍稍打开了一道小缝。 金凌的呼吸骤然粗重了几分,他弓起背,往前面凑了凑,一手用力掐住江晚吟的腿根,手指都陷进了白腻腻的软rou里。他努力遏制着呼吸,再一次执着沐巾,小心翼翼地碰向江晚吟那处本不该存在的嫩红xue洞。 “唔——金凌!你做什么……别、那处、那处不用擦!” 花xue被冰凉的沐巾粗粗擦了几下,哆嗦着张开了小嘴。江晚吟原被金凌揉弄胸口,已是起了情潮,如今花口一开,yin液再收不住,从花xue深处缓缓淌出几缕温热yin丝。江晚吟感受到那溢出的暖流,只觉两眼一黑,又气又急,金凌却忽然喃喃道:“这——舅舅怎会长有此物??” 那沐巾又在xue口上蹭了几下,金凌趴得更低,指尖轻轻拨拢着花唇,江晚吟咬牙闷哼一声,金凌仍不撤手,只用愈发嘶哑的嗓音低低道:“舅舅何时长了这口——xue眼?前日我帮你擦身时,并无此物啊。” 江晚吟一时怔住,“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从未见过舅舅这xue儿,”金凌抬起身,垂目望着江晚吟。日头开始西落,屋内昏昏发暗,他的脸亦隐在暗处,有些居高临下,又有些迫不及待,“舅舅可有何头绪?” 江晚吟登时如遭雷击,呆愣愣地望着金凌,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前世他就是双身,看来这世虽摘掉了地坤的身份,却仍摆脱不了天生的命运。他猛然反应过来,若这世的江宗主本不是双身,那他这几日所遭受的撕裂痛感,便是因他重生到这世,占了江宗主的身体,才教原身新长出了这xue洞。可笑他由于习惯了女xue,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世的江宗主合该同他一样,是以他来此世几日,竟全然未考虑过下身和腹部的巨痛究竟因何而来。 江晚吟这才想清了原委,顿觉五味杂陈,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前世他从未隐瞒过地坤的身份,双身却是只有家人才知晓的秘密,可这世他不但莫名其妙地又长出了女xue,还直接暴露在外,被金凌窥了个彻底。他一时难以置信,一时清恧难当,只觉脑中愈发混乱,一股急火顶在胸口,教他几乎就要背过气去。 许是他皱眉不语的神情太过痛苦,金凌也有些乱了神,惶惶喊他:“舅舅?你怎么了,是不是这处还疼?” 事已至此,金凌也顾不了许多,随手扔了沐巾,便摸向那尚未完全闭合的xue口。这xue儿虽是新生,青涩娇嫩得很,却不知怎地湿漉漉的发着sao,从内里吐出丝丝缕缕的yin水。任谁也想不到,江宗主这副成熟的身体,偏生长了个嫩桃般的处子xue,瞧来说不出的情色。 金凌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翕张的嫩屄,喉咙愈发干哑,忍不住吞咽了几口唾液。其实他对舅舅撒了谎,早在江晚吟第一次短暂苏醒又昏迷之后,他便在擦身时发现了这朵嫩花。那时他惊愕得无以言表,每日都要查看两三回,还专门去翻了古籍查找此类症状。江晚吟这变化来得十分突然,他自然不会询问其他人,思来想去,也只能推断是同碧水兽缠斗时出了意外,不知中了那孽畜何种招数,才出现了这等异常。 不过……那孽障虽然罪该万死,这xue儿却是来得正好,不可谓不是因祸得福…… 窗外已是半黑,屋里没有点灯,江晚吟自然看不到金凌面上喜怒参半的神情,也注意不到他泛红的耳尖。他兀自浑浑噩噩,忽觉下身一涨,竟是金凌拨开两瓣鲍唇,将一根手指缓慢插入嫩屄之中。 江晚吟瞠目而望,惊怒斥道:“金凌!你做什么!” “舅舅此处一直在淌水,”金凌半垂着双眸,手中动作丝毫不见犹豫,执着地往深处探,“我帮舅舅堵着,等下一并擦擦,说不定就不疼了。” “混账——你!给我住、啊……住手、金、唔——金凌!” 金宗主早非少年,一双手生得骨节分明,除了握惯了岁华,他还极擅射弓,勾弦指关节处覆着一层薄茧。那手指虽不是粗肿之物,对处子xue而言也是绰绰有余,越往里进,xuerou越是紧窒,如有吸力般绞着他的手指,竟是自发自觉地缠着他向最深处探寻。 他被rouxue绞得手指酥麻,胸口也愈发guntang,遂一手拨开江晚吟垂软的阳物,紧紧注视那吞吸手指的贪嘴嫩xue。这屄眼儿实在过于柔嫩,呈现出新生的淡粉色,内里却湿热多汁,yin液很是丰沛。金凌闭了闭双目,他灵体强健,不太受炎夏影响,现下却感觉热得过分,单单用指头玩弄嫩屄,胯下硬物便一跳一跳,涨得发疼,恨不能立刻代替手指钻进这销魂洞中。 “舅舅这xue汁……流得真多,”金凌微微喘了喘,音调有些不稳,“单一根指头是止不住的,舅舅,你且忍忍……” 他一面宽慰,一面又加了根手指,二指撑开xuerou,将嫩屄挤得满满当当。江晚吟这下可是有苦难言:处子xue本就紧窄,一根手指已是勉强,两指齐齐在xue里进出,饱胀酸软感瞬时达到了顶峰。若是往日,他早就一脚踹过去,摁住外甥一通教训,可现今他四肢无力,如一条砧板上的鱼,只能任金凌为所欲为。 “金凌——你别再、别往里、啊、进……出去、唔、嗯、滚……哈啊、滚出去……” 江晚吟被他玩得腰软,费力地夹着嫩屄,妄图将金凌的手指从xue中挤出。然而他夹得越努力,金凌反误以为是处子xue太紧涩,抽动几下后,又撑开两指,在xue中缓慢打转,将那窄xue撑成一个圆圆的roudong。屄内yin水本就有些夹不住,在手指的刺激下越淌越多,从被撑开的屄口争先恐后地向外流。 “舅舅这东西真是奇特,”金凌一开口,方觉声音哑得不像话,“我越堵着反而水越多,我还从未见过这样、咳——这样新奇之物。” 江晚吟简直要被他气死,想出口骂他,又被指头摸得喘息连连,“你、怎会没见过……这、啊、这种——金凌、你……别、不用堵了……啊、唔、混账……!” “我怎可能见过?”金凌的声音漫上几丝委屈,配着他嘶哑的嗓音,听来竟有些可怜,“舅舅明明知道我的心意,也答应与我……可去那避水兽处走了一遭,却是记忆尽失,承诺我的都记不得了。” 江晚吟已然没了凝神思考的精力,听罢金凌的话还是感觉万分荒唐。金家旁系众多,不服家主的不在少数,金凌早该找个门当户对的世家之女结婚生子,以获得妻家扶持,巩固宗主之位。可听他的意思,他这个年纪,竟是从未有过床笫之合,甚至连女人的身体都未曾碰过。而他还说什么“心意”,什么“承诺”……这又是何意? 江晚吟隐隐感觉不对,却实在无法分神考虑更多。他只觉腿间一凉,却是金凌又执起沐巾,在那嫩花上拂了拂。许是这水无论如何也堵不完,把耻毛都打湿了,金凌只得双手并用,一手尚堵着嫩屄,另一手则尽职尽责地抓着湿帕,轻轻擦拭水渍。 “还是不行,舅舅别乱动,我再帮你擦擦,这水——” “呃、呜……!” 金凌话音未落,江晚吟忽然一抖,猝不及防地溢出一声略显甜腻的呻吟。这低吟含着几分喑哑,几分柔媚,若不是亲眼所见,金凌绝不会想到,外人眼里冷硬阴鸷的舅舅竟会发出如此骨软筋酥的声音。可不单是声音,江宗主浑身赤裸,雪肤腻汗,羞愤万分却又无可奈何地躺在他身下,已如做梦一般,是他无数个想做又不敢做、只能在春梦里得以一窥的旖旎画面。 金凌舔了舔嘴唇,死命压抑着粗喘,再次碰了碰花唇中间的小豆。江晚吟果然受不住,即便咬着下唇,也从鼻腔里泄出几声黏腻闷哼。这yin豆极是敏感,略糙一点的面料都遭不住,被湿冷的沐巾一刺激,立时颤颤地往外鼓,酥酥麻麻的快感如春雨般掠过江晚吟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 “舅舅,是不是疼?”金凌假意不懂,执沐巾又擦了几下,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好似刚发现那阴豆,一丢沐巾,换上担忧的语气,“这……这小豆怎涨得这样红?舅舅莫急,许是沐巾太粗糙,我用手帮你揉揉。” “呜、不……别、啊、别揉……别揉了、金、嗯啊——哈、唔、唔嗯……金凌——” 若是平日,江晚吟一眼就能看穿外甥拙劣的伪装,可此时他被一波一波的快感冲击着身心,哪还顾得了这许多。金凌一手揉摁阴豆,一手在嫩xue中持续搅弄,不间断地刺激两处敏感点。那阴豆很快充血膨胀,又羞涩又大胆地探出花唇,被金凌轻易夹在指间,xue道的抽搦也愈加频繁,一吸一缩地绞着两根手指,软rou泡着过多的yin液,不时响起咕啾咕啾的水声。 “舅舅,还疼吗?”金凌额上流下一道热汗,鼻翼翕张,急促地吐着热气,“舅舅这处,真好看……” “唔——!” 金凌的指尖不知触到了何处,江晚吟突地一跳,一股触电般的快感猛然蹿上他赤裸的脊背。这久违的,已有许多年未曾经历过的感觉重新唤起了他前世少年时的记忆,他恍恍惚惚地望着金凌,年轻的宗主身姿挺括,梳理齐整的黑发随动作轻轻荡开,与那人的身影似有几分重叠。但那耀眼夺目、不容忽视的朱砂痣在他眼前来回摇晃,江晚吟凝目一观,立时回了神——金凌就是金凌,他又怎会将外甥与其他人认错? 可正是由于金凌是他视如亲子的外甥,江晚吟才更觉难以接受。金凌的手指误打误撞地碰上嫩屄中的敏感点,立时持续摁压那块凸起软rou,玩得xuerou乱颤,紧紧绞裹着入侵者不松口。江晚吟一时被快感冲击着大脑,一时被羞耻愤怒席卷着身心,他越是抗拒,那快感反而越刻骨清晰,牢牢掌控着他,将他所有其他情绪一并压下。 “哈、金、金凌……你别、别再碰了、那处、不……啊、不行、不……嗯、呜、哈啊……” “舅舅……不疼了吧?是不是很、很舒服?舅舅别忍着,疼就说,舒服……也要说于我听……” 金凌哪还有一丝理智,他早被这xue迷得移不开眼,莫说是被舅舅骂,就是被江晚吟当场抽死也心甘情愿。他不知在脑中期待了这一刻多少年,多少遍,现下幻想成真,他已被狂喜冲昏了头,眼角都激动得有些泛红。他虽未有过实践,却也不是完全懵懂无知,凭着手下的触感,他便明白摸到了花心,一时心脏狂跳,手指进出愈加卖力,重重按下再快速抽离,次次朝着花心软rou猛烈推压。 “啊、嗯、金、啊……金凌……不行、啊、不行、了……你、停、停下、我……啊、我要……要——” 江晚吟浑身发颤,再也压抑不住呻吟,从喉咙里溢出急促难耐的喘息。他腻着薄汗,皮肤潮红,玉簪在挣动中不知落到何处,乌黑的长发散了一榻。花心和阴蒂的双重刺激让他根本招架不住,嫩xue就快到达顶峰,xuerou越收越紧,牢牢缠住金凌的手指,讨好般吸吮着入侵者,不愿放金凌离开一丝一毫。 流着口水的嫩逼明显抽动加快,金凌也感受到了强烈的吸缠,更加卖力地挤开软rou,戳弄花心,双指捏着肿大的阴蒂狠狠一扯,低喘着唤道:“舅舅……” “啊——!” 江晚吟也不知听没听到,头颈高高扬起,如濒死的天鹅般哀叫一声,一大股暖热yin汁从嫩xue深处喷涌而出。随着手指慢慢抽离,那水便再堵不住,泄尿似的一汩一汩地往外喷。金凌哪见过这等yin艳美景,顿觉鼻子一热,忙用手捂住,继续痴迷地盯着喷水的嫩逼观瞧。他这无师自通,毫无章法的乱插,竟用手指将舅舅cao高潮了,金凌心下感叹这嫩xue的敏感,忍不住直接凑过去,含住有些红肿的蚌唇,舌尖抵着xue口,啧啧吸食sao甜的yin水。 他没吸几口,便听到江晚吟似是累极般闷哼几声,一只有些发凉的手摁着他的头顶,毫无力道地将他向外推了推。 “金凌……” 金凌一怔,忽然清醒过来,一个激灵直起身,忙去查看舅舅的状态。江晚吟蹙着细眉,气息还未喘匀,半阖的杏眼望着他,那眸中带着疲累不解,还有些他再熟悉不过的愤怒。瞥见他唇角刚沾上的水渍,江晚吟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索性双目一阖,再不去看他。 “舅舅,”金凌强忍着胯下的胀痛,俯身去抱江晚吟,“舅舅累了吧,我抱你去休息。” 江晚吟体力不支,确已到了极限,即便有心要骂,也无力再张口。他任由金凌抱着,两人回床安睡,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