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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天气,奇怪道:“你是从哪里飞奔过来的,怎么这般天气也能热得满头是汗?” 本就想调侃一下好友,哪里知道冯孟桥一见到他,就像是狗见到了骨头,一蹦三丈高,猛地扑上来,江誉本能一退。冯孟桥就这么毫不意外地摔了个狗啃泥,委屈地抬起头,问道:“你怎么能跑开。” 江誉整了整衣衫,一点也不为此感到愧疚,嫌弃道:“仲梁,听巧珊说你最近忙,怎么有空跑来我这里偷懒。” 一听巧珊又打他小报告,冯孟桥一个鲤鱼打挺,跳起道:“我的确在忙啊,现在来找你,就是为了之前和你说的合作。还记得我曾向你提过的那位要来采购绸缎衣裙的北方富商吗。他前几日已经到了苏州城,这几日正在我家做客呢。” 经冯孟桥这么一说,江誉依稀记起,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只不过当时他因为痒粉的事情倍受打击,也没有仔细听他说。不过,好歹记得冯孟桥曾说过,他要负责这次两家的共同买卖。 “怎么,买卖这么快敲定了?” “当然不可能,只是衡之你好歹也是卖家之一,总得抽空与他见个面,谈谈买卖条件吧。”冯孟桥说到此处,拍着胸脯道,“不过这点你放心,我已经跟这位富商谈好了。他喜欢看歌舞,我已经定了一艘船,三日后船上见。你可一定要赏脸啊。” 江誉对于冯孟桥的热枕深感意外,心中疑惑,难道这纨绔子弟终于开窍了,想通了,要准备接盘家族生意了?只是冯孟桥的下一句话就把他的猜想打碎得彻底。 “我给你说,我已经请了全苏州城最好的艺妓前来表演,到时候一定场面宏大,嘿嘿,不能再想了,我都等不及了!” 瞅着冯孟桥搓着手,眼泛星光的模样,江誉也只有无奈扶额的份。也难怪这人会如此积极了。 江誉摆摆手,嫌弃道:“行了,知道了,我到时候回去的。仲梁,你也别总想着艺妓,既然世伯父这次让你全权负责,别搞砸了。” 冯孟桥一听江誉应下,兴高采烈地就要走,对江誉接下去说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回答地很是敷衍:“知道啦,你还不放心我?” 江誉很想说,除了找艺妓的活,其他事情他都不放心交给冯孟桥。不过,此时冯孟桥在兴头上,他也就没给好友泼这一盆冷水,毕竟冯孟桥现在头脑发热,什么劝告也听不进去。 送走冯孟桥,江誉瞅了眼堆积如山的账目书信,只得叹气一声,认命地俯首案桌,将这一日出门积攒下来的书信都给处理了。 这一坐,便是近两个时辰,他一抬起头,外头天色只剩一缕余晖。江誉想了片刻,问道:“江叔,何若裕呢?” 江叔虽然经常守在江誉书房门口等着少爷,此时听少爷问起何若裕,答道:“何少爷还在药院里,一直没出来过。下人们也进不得种满毒物的药院。” 看样子,还在生闷气呢。 江誉一想到午后何若裕气鼓鼓地几口咬碎糖人的模样,不禁嘴角上扬。手抚上左胸口,心里忍不住想,靠你了,小东西。 来到药院,江誉意料之中的见到何若裕在赌气似的杵着晒干的蛊虫。见到他来,何若裕立刻转了个身,久留他一个背影。 江誉也不急,他现在也是摸清了何若裕的脾气,走进草庐,故作委屈道:“你怎就丢下我一人,先行回来了。” 何若裕不答,手里还是不停地杵着。 江誉再接再厉,声音更委屈:“糖人嘛,本就是拿来吃的。我只是含着,也没想到你会来扯我的手,这一扯,就给扯断了,你也不能全赖我身上。” 捣杵声逐渐停止。 江誉见有戏,又加了一把火,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递到何若裕面前,道:“你看,我就为你找了个东西,一回头,连你的人影都见不着了。” 何若裕心中有气,一把接过江誉手里的锦囊,心想,就看看你能拿出什么东西。 拆开一看,锦囊里装着的是一只纹路奇特的银镯。 作者有话要说: 既然大家喜欢,那就奉上第二波~本来想切掉的,嘛,留着吧~ 第19章 越狱 “这是!” 何若裕一眼就认出,这是他自己的银镯。记得初到苏州城时,见几个饿肚子的孩子可怜,便拿着这银镯换了五个包子。虽然有些可惜,他并无中原钱币,也没想过要想办法把它赎回来。倒是没想到江誉把它找回来了。 “唉,没想到这才回府,你又躲在药院里不出来。只能盼着这镯子能替我江府省一碗鸡丝粥的钱。”江誉目测何若裕气头已经过去,装模作样地叹气道,好似准备一碗鸡丝粥能把他这堂堂苏州首富给吃穷了。 何若裕前一刻还挺感动的,听江誉这么一说,真的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对于自己化解危机的本事很满意的江誉仰起头,取出自己插在腰间的折扇,刷的一声打开,轻摇道:“走吧,本少爷肚子都饿扁了。” “那你怎么不早点来找我。”何若裕嘴上说着埋怨,身体倒是诚实地小跑两步,跟紧江誉的步子,也没让他等着。 再看衙门的牢房中,虎山被扣上枷锁,被独自关在一处。对面的牢房里,关押的则是刘书生。不过,刘书生因不会武功,倒是没有像虎山以上被套上枷锁,只是双手双脚锁了锁链,不能自由行动。 苏州城里治安良好,百姓知足常乐,是以这牢房也鲜少用到,大多房间都是空空如也。一众山贼被关押在轻刑犯所在地,而虎山和刘书生属于山贼头子,则是被关押在牢房深处。这关押重刑犯的牢房更是空旷,只有他两人被锁在此处。 虎山蹲坐在牢房一角,靠着栅栏,仰头透过牢房中唯一的窗子,望着满天星斗兀自出神。想他堂堂乌金山大王,拦路抢劫的事情可没少做,就连这苏州衙门的官都拿他没办法。这次竟然被一个书生摆了一道,要沦落到这般地步。 不对,不是书生,是江家的少爷,江誉。 想到可恨之处,虎山怒极攻心,拿枷锁狠狠地撞在栅栏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哑着嗓子发狠道:“好你个江誉,算你狠。若是让老子出去,定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让你后悔算计老子!”虎山恶狠狠地放出话。 对面的刘书生阴沉着一张脸翻看着怀里破损的兵书,对虎山的怒气置若罔闻。比起江誉,他更在意的是江誉身边跟着的那个矮个子。路上不见他怎么说话,但刘书生觉察到那人身上有什么奇怪力量。 之前何若裕吹曲时,刘书生就在他边上,看得分明。随着何若裕曲子吹响,山道中传来细微的嗡嗡声,像是大量虫蝇翅膀拍打的声音。紧接着,与赵鑫一行人战作一团的兄弟们,有几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