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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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道坐落十里市最南边的一座山腰上,因为道路崎岖不平,又远离市区,也没什么可利用的商业价值,这出便没有开发。 薛朝和一些对赛车感兴趣的公子哥硬是把这里建成了一处赛车宝地,因为这地方够偏,又经过薛朝的一些小手段,如今在圈子里到也是小有规模。 林肆和薛朝因为一场赛车相识,两人倒是挺投机的,于是一直保持联系。 平时有人来这里找人赛车,薛朝也会偶尔叫林肆参加,谁输谁给钱,倒也没那么弯弯绕绕,不过林肆很少过来这边,但他一旦过来,那肯定是心情不好。 薛朝一向知道林肆玩的狠,走出学校的林肆更加肆无忌惮,怎么危险怎么来,每次和人比赛,都像是在耍人玩,不过好在林肆有分寸,倒也没闹出什么大事,薛朝便由他去了。 林肆到的时候,南山道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天色渐暗,山里的风刮到身上显得寒凉,不远处还隐有雷鸣。 林肆皱了皱眉,有些担心林桉,也不知道她回没回家,但转眼又想到她和男生出去约会,埋在心头的躁郁又悄悄探出头来。 薛朝看到他来后,有些惊讶,他走到林肆旁边,说,“今天怎么来了?我还以为徐振和我开玩笑呢。” 林肆一边掏手机给林桉发消息,一边回他,“听说来了个狠角色,过来看看。” 薛朝显然不信,林肆玩这行也不短时间了,什么狠角色没见过,会因为一个人过来吗?答案当然是否。 林肆发完消息,没等到林桉的回复,脸色更加不好,一言不发的收起手机。 薛朝看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今天下午徐振和他说的话,他笑了笑,说,“不会吧,你该不会真是因为你meimei今天和小男生约会,心情不好来我这发泄的吧。” 林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薛朝看他这样子,笑的更欢了,他拍了拍林肆的肩,觉得自己作为朋友,应该劝劝他,“其实这也没什么,高中的小女生嘛,正是青春期,谁对爱情没点憧憬,你是她哥,又不是她爸,管那么多干什么?” 林肆脱下身上的校服外套扔到一边,转了转手腕,轻笑一声,“青春期?别人我不管,林桉要是敢谈恋爱”,他顿了一下,看着薛朝,一字一句的说,“我他妈打断她的腿,养她一辈子。” 薛朝看着他这幅阴冷的样子,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心里感到怪异,但也没说出来,只当他是关心自己meimei。 但他又怎么知道,那个正常哥哥会对meimei有这么强的占有欲呢?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墨一样的天色,没有一点星光,潮湿的空气压的人喘不过来气。 机车前的灯全部被打开,灯光霎时照亮了这片天地,有人在催薛朝,“朝哥,快点开始啊,这死天气,估计一会就要下雨了。” 薛朝回了他一声,然后问林肆,“你确定这场要上。” 林肆点了下头,走向场地。 有不少人认识他,都笑着和他打招呼“哟,今天是林哥亲自上场啊。” 林肆显然和他是认识的,应了他一声。然后接过薛朝递给他的头盔,动作利索的跨到机车上,看了眼旁边坐在机车上的男人。 薛朝在他旁边小声提醒他,“这人叫陈华,听说玩得很疯,你自己小心点。” 林肆点了下头,握拳锤了下薛朝的肩,“放心”,然后戴上头盔。 “预备” “开始!” 随着裁判旗帜的挥落,轰隆隆的机车声响彻谷,伴随着周围的口哨声,欢叫声,宛如离弦的剑冲了出去。 他们一共要过六个弯道,才能到达终点。前四个弯道,林肆都以压倒般的势头冲在前面,顺利过了。 到第五个弯道时,林肆不得不放慢车速,提高警惕,因为前方是紧邻山坡的一个弯道,一个不慎跌下山道,不死也是残疾。 紧追不舍的陈华一直留心着林肆的动作,当然也看到了前面的山坡,他注意到林肆放慢的车上,眸中闪过一抹精光,诡异的笑了下,然后突然增速,逐渐靠近林肆,林肆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还没等他做出反应。 陈华就猛的靠了上来,机车相贴,刮啦出刺耳的声音。林肆被逼到了弯道边,车轮胎与坡顶紧紧相靠,稍歪一点就是粉身碎骨。 时刻关注赛事的薛朝从显示屏上看到这一幕时,吓得心都揪着,却又怒不可遏,“这个陈华,林肆要是出什么事,我他妈弄死他。”周围的人也被这一幕吓到了,他们也没想到陈华玩的这么狠,这不是赛车,这他妈是在玩命啊! 更让他们倒抽一口气的是林肆接下来的cao作。 林肆突然一个下压,半边身体险些蹭到地面,机车车身直接与地面相蹭,起了一地的火花。他趁着两辆车分开的瞬间,猛的贴紧弯道,扭转车头,冲了过去。 所有人都被他吓到了,刚刚那波cao作完全是在拿他自己的命在赌,一个不慎,浑身的血rou都会被蹭掉。 陈华显然也没想到他会拿命开玩笑,在他迟疑的时候,林肆已经到达了终点。 早已被他惊到的人都等在终点,一见他下车,都围了过来。笑着起哄。 “林哥真帅,林哥牛逼。” “我宣布,林哥以后就是我偶像。” 薛朝走过来,用力抱了他一下,“好样的” 林肆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背,悠悠提醒他“记得给钱。” 薛朝:“……” 比赛结束后,大家闹了一阵子,眼看天气越来越差,就没在比,各自散了。 林肆和薛朝道了别,然后到山下拦了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车开到一半,微信就响起来转账提醒,林肆收了,然后点到和林桉的聊天界面,消息还停留在他刚刚给给林桉发的消息上。 “林桉,要下雨了,早点回家。” 林桉没回他,也没给他打电话。林肆收起手机,闭上眼,靠仰在座椅上,任由无边的寂静将他吞没,同时也任由欲望的种子长成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