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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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微微一转头就看到林桉看着交换生,一副楞住神的模样。 她轻轻凑上前,一边注意着周建刚的动静,一边屈肘撞了林桉一下,小声问她,“桉桉,你总盯着陆清河看干什么?嗯…虽然他长得是挺好看吧。” 秦微微话音一顿,扭头看了眼后排随意坐着的林肆,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但你哥那颜值,照理来说,你也应该视男色若无物了吧!” 这句话倒是真的,虽然陆清河长得是挺好看,但林肆长得跟个男颜祸水似的,作为他的同班同学,秦微微不自觉也提高了审美水平。 “不是。”林桉收回落在陆清河身上的视线,摇了摇头,低声说,“我认识他。” “啊!”秦微微有点惊讶,“你什么时候见过他啊?” 林桉眉眼弯弯,唇角带着笑,一看就知道心情不错,“小时候的邻家哥哥。” “我去,青梅竹马呀你们!”秦微微着实羡慕了,她托着腮,目光灼灼的盯着林桉,口吻艳羡,“桉桉,你这妥妥拿的小说女主剧本啊!亲生哥哥轻狂肆意,竹马哥哥温柔体贴,你还长得跟个小仙女似的,成绩还都特好,呜呜呜,我真的羡慕了。” “噗。”林桉被她这幅样子逗笑了,伸手捏了下她的脸,“好啦,别整天看那些小说,你看你,都魔怔了。” 盛夏的晨光透过窗外茂密的树枝,温柔的笼罩在少女身上,勾勒出一片岁月静好。 林桉撑着头,清亮的鹿眸认真的看着前面坐姿端正的背影,久逢故人的喜悦充斥在心间,她好心情的翘着唇角。 殊不知在她盯着陆清河看的时候,她的身后,林肆一脸阴郁的看着她。 平时不笑也自带三分柔情的桃花眼此时如墨色翻涌,神色一片冰冷,唇角偏偏勾起一道嘲讽的弧度。 他当初就不应该心疼林桉,她这样的,不吊起来打一顿,他妈的就长不住记性。 “林哥,你没事吧?”徐振被他这幅煞气满身的样子吓到,颤巍巍的开口。 林肆“呵”笑一声,收回视线,向后倚靠在椅背上,捏着手里的笔把玩,语气平静的听不出情绪,“没事,我他妈能有什么事!” 徐振一言难尽的看了眼他手里的笔。 徐振,“………”哥,您能先看一下手里断掉的笔再说没事行吗? 第一节课就在几人各怀心思中度过。 秦微微跑去上厕所了,林桉没去。 她趴在桌子上,精致小巧的下巴垫在胳膊上,清亮的瞳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正前方正向她走来的少年,灵动的眨了眨眸子,眼里满是笑意。 陆清河站在她桌前,看着少女笑的眉眼弯弯,好看的像天边灿烂的朝霞。 他一瞬间有些感慨。 在他缺失的十年里,她长大了,不再是从前那个拉着他的衣袖叫他小鹿哥哥的小姑娘了,她长成了明媚夺目的少女。 但不管时间如何变化,她永远是他心间的柔软,是他从小就发誓要保护的“meimei”。 “笑什么?”陆清河屈指敲了下小姑娘的头。 林桉缓缓坐直,抬手摸了下被敲得地方,撇着嘴看他,做出委屈巴巴的模样,“这么久没见,一见面你就打我,唉!青梅竹马的感情终究是经不起岁月的蹉跎啊!” 林桉单手撑着下巴,装作低头看书,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悄悄留意着旁边人的动静。 陆清河被她这幅可爱的小模样逗笑了,半蹲下身子看她,手伸进校服口袋里摸索,屈肘抬手,五指张开,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她面前。 林桉微微抬眸,桌上的大白兔奶糖赫然跃入眼帘,她眨了眨眼,伸手拿起一颗奶糖,内心泛起些许涟漪。 小时候她经常生病,白芷兰找了个老中医给她调养身体,于是她每天都得喝一碗又黑又苦的中药,她也耍过小聪明,把药倒进家里的马桶里,只是有一次被上厕所的林肆眼尖发现了,从此以后,她每次喝药,她哥就像个门神一样,杵在一旁看着她喝完。 她把这事告诉了陆清河,因为陆清河也身体不好,她想他应该也不喜欢喝药,于是想给自己找个志同道合的人。 陆清河虽然小,却知道喝药对身体好,没答应她抵制吃药的计划,只是在她每次喝药后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给她,一直持续到他搬走的那天,从未间断。 如今看到他再次掏出大白兔奶糖,小时候那些可笑却温馨的回忆再次映入脑海。 林桉轻笑了下,眉眼舒展,桃花眼弯弯,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她拆开一颗糖递到陆清河唇边。 陆清河愣了下,然后微微张嘴吃了那颗糖。 糖很甜,是他这十年来,吃过最甜的糖了。 林桉看他吃了糖,才又给自己剥了一颗塞进嘴里,她看向半蹲在自己桌边的少年,抬手摸了下少年柔软的头发。 陆清河也没觉得摸头发这个动作有什么不妥,毕竟他们小时候也经常这样,林桉这样对他,反而让他有一种安心的熟悉感,好像他们一直是这样的,从未有过那十年的分离。 她托着腮问他,“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宋阿姨也回来了吗?” “嗯,上周刚回来,我妈也回来了,今天她还念叨着让我周末回去看看林叔叔和白阿姨呢!叔叔阿姨他们身体还好吗?” “我爸我妈身体挺好的,说起来我也好久没有见到宋阿姨了,我都想她了!”林桉咽下嘴里的糖,伸手想再拿一颗,糖都捏在手里了,却没有拆开。 陆清河注意到她这个动作,有些疑惑的问,“怎么不吃了?是太甜了吗?” “不是。”林桉摇了摇头,转头看向最后一排,没有看到她哥的身影。 她收回视线,将糖塞进校服口袋里,“给我哥留着,不然他又说我吃独食。” 陆清河笑了一声,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什么都要给你哥哥留着,真羡慕林肆有你这么好的meimei。” “林肆那条狗可不这么想。”林桉摇了摇头不置可否,“他一天到晚就想着怎么甩掉我这个亲meimei,每天都和我作对,那天不和我吵架,我就烧香拜佛了。” 陆清河笑了笑,没有出声,他知道林桉嘴上这么说,但她心底里最喜欢,最信任的人还是这个嘴上说着讨厌的哥哥。 放在口袋里的那三颗糖就是最有力的证据,她明明可以再吃一颗,兄妹两人每人两颗,但是她却给林肆留了三颗。 这就是她对林肆明目张胆的偏心,怎么能叫人不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