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眉 先生果然是做惯了哥哥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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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有玞珩的胳膊可以枕,梦生就没有急着回到船舱,实际上玞珩确实是不太需要每天睡眠的,他们往往一睡就要几百年,而清醒的时间更久,所以平常他闭着眼,基本上都在假寐。 梦生看了他一会,“可是人间真的没有供奉你的庙宇吗?” 玞珩回答道,“魔渊附近还是有的。” 魔渊远离繁华的人世,不过因为魔这个族群的特殊,魔渊无法真正离开人间。人间是欲望最繁杂最庞大的地方,因为人的数量远超其他族群,各种欲念织成一张张巨网,魔族就从人间走出来,伴随着代代繁衍的人类,好像烧不尽的野草,斩不断的秋风。 所以魔渊就在北海深处,是深海里一道黑暗的疤痕,大海无情的波浪掩盖了海水下面那些污浊,如果潜进水底,如果落水,也许会看到横亘在无边蓝黑色中的黑沉的深渊。 海边有些渔民会供玞珩的神像,不过他们供的龙神是白衣女人的形象,白衣白发,体量纤长,踩在夜晚海面狂暴的巨浪上,手握骨鞭,鞭及风雨闪电,横贯大海和天穹。在他们的传说里,龙神是个杀伐果断极其神通的神女,冷漠严酷,却也庇护生灵。 梦生笑出了声,她想问为什么会把性别都弄错,又想起玞珩这张稍有点雌雄莫辨的脸孔,伸手遮住男人下半张脸。 果然,遮住了鼻子和嘴,他的眉眼显得十分冷艳,乍一看分不出男女,只觉端严俊美,美得人不敢逼视。 她又笑出来,问道,“那你都不生气吗?” 玞珩拿下她的手,很端庄的放在旁边,“不生气。” 也许因为神的外貌上性别体现并不特别鲜明,都不在乎性别,也并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被错当成了女人。 梦生想象一下他变成女人的样子,竟然也不违和,不过胸这样平,只怕更显得病态柔弱。她不由得把视线往他身上扫,正瞥见玞珩两条光着的长腿,上面一圈圈勒痕黑紫狰狞,整齐的鳞片形状清晰可见,尤其印在这样的腿上,真是触目惊心。 要不是他是玞珩,换了别物,尸身都得被绞成几截。 她拨开他身上半拢的衣服,玞珩身上一圈一圈都是勒出来的紫黑色淤血的印子,那身上黑白分明,乍一看很像是她的尾巴还没有拿下来。梦生不由得伸手摸了摸,玞珩看着她,见她不自觉摩挲了几下,在她沿着印记摸到大腿根时开口:“你喜欢吗?” “嗯……嗯?”梦生猛的抬头,违心道,“不、不是很喜欢,就是看一下。还疼吗?” “没事。” 这个“没事”不知道是在回应什么,看着夜已过半,梦生爬起来要走,玞珩便也跟着坐起来穿好衣服,目送着她离去了。 2 次日醒来,发现玞珩笼子上的封印没了,时旌并不意外,只是过来看了看里面坐着的如今身体上伤口和血迹都已经消失的玞珩,随即又补了一个封印。 玞珩看起来没有想要逃走的意思,不知道他是为什么要破坏锁住笼子的封印,但时旌也不在意,两个人什么话也没说,心情毫无波动的互相看了一眼。只有在旁边小心掩饰着自己内心异样的梦生感觉到心情的起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左右张望。 时旌叫她:“吃饭吧。” 他这种大妖没必要规律的进食,人类却还是要每日吃饭的,尤其梦生正在能吃的年龄,杜将军怕她饿着,常常自己私下给她加餐,送点零食给她。 一群人上了法舟也没什么吃的,除了船上之前没有吃完的一点大米,带上来的还是渡州城吃的鱼虾。 今早吃鱼干,时旌跟她一起往回走,边走边说道,“你并不全是人,江小公子不在身边,你若是不爱吃鱼,饿两天也使得。” 他在嘲讽梦生吃鱼还要江霁辰挑刺。 梦生不由笑道:“他在不在都不重要,江霁辰他哪有您时将军会挑刺,给您见笑。” “……”时旌感受到她的阴阳怪气,一时感到口拙嘴笨难以回嘴,最后只装作没听见,加快了脚步。 梦生跟在后面,问道,“将军曾在人间待过,人间繁华,美食美景宝马香车数不胜数,还有那些唱戏弹曲舞姿倾城的美人,不知道将军在人间那些日子,爱不爱听戏呀?我小时候跟着母亲,就爱听个白蛇,您肯定也听过。” “白蛇”一出,时旌逃的更快了,好在他终于走到杜将军坐着的桌子旁,料想有家里长辈在场,这小姑娘嘴巴总是能闭一闭了,于是镇定的在桌边坐下,看着杜将军盛粥。 梦生跟着坐在对面,笑吟吟托着下巴,接着说,“那戏里唱,今生誓作多情客,情海胜过法海宽。这一段唱的真是好,将军要是听了,肯定要喜欢唱法海的那个戏子。” “你跟时将军说什么戏?”杜将军好笑的递粥给她,顺手在她额头一点,“师叔可不听戏。” 时旌是他们掌门收养在自己身边的,但碍于他妖的身份,始终不能算是掌门亲传,在天玄排不了辈,也做不了长老峰主。可时旌确实年长,又颇受尊敬,天玄一代代的小弟子都管他叫时旌师叔,她亲爹这样叫,她师兄师姐们也这样叫,大家各叫各的。 听杜将军拆台,梦生也不生气,笑着说,“那可不一定。想来时将军跟那人定会投缘,一见如故也不稀奇。” 他们父女俩笑着说话,时旌不搭腔,他知道梦生是在警告他不要学了戏里的法海,梦生比他想象的要任性的多,杜将军夫妻俩根本管不住她。 见这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便总是不搭理别人,梦生也不再说话,自己啃了几口鱼rou,胡乱把粥喝完,刚要推开碗走开,面前忽然送过来一个盘子,里面方方正正摆着两块拆下来的鱼腹rou。 梦生惊讶抬头,看着收回手的时旌。 时旌手指握了握,低声说,“吃吧……都挑干净了。” 桌上一时陷入沉寂里。 杜将军看了看,连忙把碗放下,口中忙不迭道,“哪里有这样娇气了,她以前跟我们在外面什么都吃,她懒得弄就自己饿着,横竖饿的受不了也就不懒了。哪能反过来要师叔来伺候她吃饭,阿生,起来,给师叔添粥去。去。” 这么说着倒把时旌说的很不自在,他手指掩唇,移开眼睛看向其他地方,“不用……长大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长大的,还是要给她时间……慢慢的长,不急。不就是不会吃鱼,我先帮她挑着,也无碍。” 他只是看见梦生几乎只喝了一碗空粥,这手里不由自主就把鱼rou端过去了,只是下意识的举动。现在被杜将军这样细究,让他很尴尬,时旌耳朵尖烧的泛红,脸上也带了点红晕,低着睫毛故意不看她,反而惹的梦生多瞄了两眼。 时将军生的是张极俊美的脸孔,五官虽然漂亮,给人的感觉却很英气,因为总是蹙眉,身上肩膀和大腿肌rou也很明显,一眼看去是正气凛然不可冒犯。那双杏眼偏圆,在他浓黑的剑眉之下偏偏有种类似于少年的澄净来,让他看起来不至于过于古板沉闷,这种人脸红还怪有意思的。梦生夹起他挑的鱼rou,狐疑的多看了时旌一眼,两人目光对视,梦生不躲避,反而微挑起眉,从下往上咬住那块rou的底部,那眼神也怪怪的,只盯着他看。 时旌捏紧手指,又感觉到那股局促,此时此刻忽然深觉自己举动不妥,梦生跟江霁辰两情相悦,他是个单身男人,更不是她家里的长辈,此举实在是……不合适。他放下筷子说道,“我吃完了。” 随后起身就走,背影略有些仓皇。 十分后悔自己一时手快。 后面一直等到了天玄山门,他才再次出来,独自走在杜将军和梦生后面。 3 梦生跟杜将军一起去拜见过太师父,便准备回京都,时旌不跟他们一道,直到梦生离开山门也没有再看到他。她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突然消失,不过他们原本就不亲近,她走之前只问了杜将军玞珩的事。 玞珩堕魔前是镇守魔渊、安定一方的龙神,堕魔后成为不神不魔的怪物,实力大损,受了重伤跑到人间界为害。在他完全堕落为魔之前,他的身体都是神力和魔息的战场,病痛难消。但他仍然是杀不死灭不完的,天玄也杀不了他,只能镇压,他如今被压在哪座山下,杜将军也不清楚,但他告诉梦生,天玄这一带山水都是人间界灵气最浓郁的地方,正是因此,山上才会聚集那么多以分山赶海、飞升成仙为目标的修道人。 关在这里,尚有人有能力牵制玞珩,不至于让他在人间作乱。 “而且,灵力充裕的天玄山上也是养伤的好去处,我想他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想要离开的。” 说到这里,梦生忽然感觉到手腕上轻微的刺痛,她低头看去,是缩小了缠在她手臂上的玞珩的骨鞭。 堕魔的龙神是个庞然大物,身上魔息滚滚,在他面前,这个年幼的半妖显得纯净多了,所以神鞭愿意纡尊降贵为她使用,如今远离了它堕魔的主人,这长鞭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梦生悄悄用手指摁紧它。 而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离开天玄没过多久的夜里,那寂静冷清的山崖下封山大阵随着山石震的粉碎,一道烟雾缥缈衣衫烈烈的白色身影站在风中,消失在了山间浓重的雾气里。 不过此时的梦生已经远远回到京都,对于他在山里引起的sao动不会清楚了。 4 回到江霁辰的小院子时江霁辰本人并不在家,夏天茂密的树下凉风习习,只有橘猫正坐在窗台上抬起一只脚舔毛。 江霁辰不在家这几天,这猫又被奶奶喂胖了一圈,舔毛的时候显得很笨重。她走过去摸它的脊背,隔着窗户问老佣人江霁辰去哪里了,慈祥的老人正在厨房盛菜,笑眯眯回答,“公子晚上应当不在这边吃饭了。夫人派马车在书院不远处把他接回家啦,还不晓得今晚回不回来。” 梦生日有所思地捏着猫耳朵,没再问什么。 吃完饭天色黑透的时候,梦生在院子里挑着灯陪胖猫活动腿脚减肥,影子随着灯光在地上摇摇晃晃。橘猫不怎么亲她,但还是很给面子的在她摇曳的影子里打滚,伸出雪白爪子去抓她飞扬的头发的剪影。 夜深了。 江霁辰没有回来。 她把灯挂到架子上,在静悄悄的深夜里迎着夜风出门,把蹲坐在地上的橘猫独自留在灯光下面。 5 大门上一盏纱灯被吹的摇摇晃晃,白墙后面一棵巨大榆树树冠如盖,上面传来虫鸣阵阵,梦生踩着夏天夜晚的花香进了陶氏,总算在这里找到人来人往的活泛气。 也许是因为没见到江霁辰,总觉得这座城有些空。她独自一人,先去取了折眉先生的牌子,又取过小厮提着的灯,走上折眉先生的屋子。 里面没点灯,黑洞洞的,非常安静。 她目能夜视,上前推开门扇,里面没有一点声音,桌上依然摆着琴,烛台上几支蜡烛冷清的立着没有点燃,白瓷瓶里插着枯枝,瘦骨嶙峋,旁边软榻上躺着一个人,身影修长,半幅墨绿衣衫披下来垂到地毯上,隐约露出里面靛蓝色的里衫,一身稠丽的冷调。 过长的发黑绸缎一般落在衣上,顺滑乌黑,浓重的色彩衬出折眉先生苍白的肤色,他侧头躺在那里,手指搭在额头,梦生只看见雪白高挺的鼻梁和一点病气的腮色。绯红的,铺满男人清瘦双颊。 折眉先生显然发热有一段时间了,都没听见她开门的声响。 梦生举起手,站在门口的月色下摇了摇牌子底下的铃铛,叮铃铃响。 折眉躺着仰头往她看来,那张眉目深邃的俊脸果然带着不正常潮红,眼睛迷蒙,看见她时吃惊的睁大,撑起胳膊要坐起来:“阿生——” 他嗓子哑了,梦生连忙过来扶他,又戏谑的摇摇铃铛给他听:“我又来嫖您了,顺便问问先生安好。” 折眉高大的身躯半坐半靠着她,刚一靠近,他身上那股热浪便裹着微香扑上前,身上哪里都是烫的,那股潮热气息包裹住她,眉眼却含笑,伸手攥住花牌下面的铃铛不让她摇:“阿生。我晓得了,不要再摇。羞煞我了。” “哼,”梦生晃着牌子,这男人这样高大,倒病的奄奄无力,大手攥着铃铛被带的一同摇晃着,手心传出清脆闷响,“先生又与我说笑。先生做的便是这个生意,哪里还会羞于听这铃铛响?烟花地待久了,惯会说这些动听话。” 折眉忍不住的伏身轻叹一声,吐出一口热气,喃喃说着,“跟别人是做生意,谈不上这些,阿生若来摇这铃铛戏弄我,当真是要……羞死先生了。你也不要常往这来,这样花钱如流水,你家里不怪罪吗?要是想我,我、我可偷偷……出去。” 他脸颊本来就烧的红,这会儿再红也看不出来,只觉他满眼春情如醉,俯身靠在梦生肩头,仍旧握着那花牌下半边不放,却好像真醉了似的,不肯松手。 梦生转头,先把他屋里的灯依次点上,注意到送来的药碗还随意放在托盘上,早都凉透了。用手背一贴额头,比她体温还高些,实在是烧的厉害,又探到颈窝,那里一层热汗。她俯下身,被折眉先生主动抱进怀里,两个人身体一个赛一个的热,仿佛要化在一处了,把骨头都熨软,梦生挣扎的伸手,叹了口气,“先生可不要不把身体当回事,当真若病死了,也不见得是多痛快的事,天底下比这痛快的可多的多。” 折眉顺从的松手让她起来,也不挽留,只以目光缠绵,她忽然捏住男人下巴,端详病容,“这几天病着,想必没有待客?我倒没见过先生接客的模样。” “……”折眉闭上眼,微侧过头,声音低不可闻,“不想……让你看到。” 但梦生强硬的把他脸又转回来,看着说道,“先生接客时是什么样?笑是怎么样笑,学给我看看。” 被她骑在身下的琴师无奈看着她,那双狭长稍显锐利的眼睛先是有些委屈的看她,见她不为所动,目光便转了开去。 随后很快看回来,眉目舒展,对她露出了一个温柔体贴的笑容,这一笑如春风拂动,眉眼之间没有丝毫的郁结,明明是深邃冷冽的长相,做出这种神情来竟然一点不违和,明净温柔的太过分,好像家里高大的夫君千依百顺来示爱。 梦生顿时明白折眉先生的熟客们好的是哪口。 折眉脸上的这个笑一瞬即逝,那双眼睛缠着她不放,先生身上马上沾了欲,七情六欲之苦煎熬着他,他没办法像对其他人一样露出那个工作微笑,他笑不出来,心里灌满了各种难以自持的情绪来回磋磨,他的心都要碎在梦生手心里,化作潺潺水流了。 “阿生……”他叫着她,眉心微蹙,炽热的手指来牵她的手,低声叫着,“好想你啊……阿生。” 他看她的眼神有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恋慕和依赖,在他察觉不到的情况下,依赖着这个小姑娘并不宽厚的、娇小的怀抱。想要靠上去,想把重量肆意的交给她,想要被她占有、安抚、保护和疗伤。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从小就很懂事要强,帮着父母带弟弟meimei,却被迷晕辗转卖入花巷,从此沦为烟花地卖rou而生的男娼。他骨头硬,刚来时经常想跑,被各种毒打、下药调教,既不愿意学舞,也不学琴,好几年间没过过一天的安稳日子,每天拖着一身伤痕在下人房给陶氏浣衣洒扫,十好几岁了,才被折腾服帖了开始学琴,留长长的头发。他年复一年的孤独又痛苦,好像一件货物被买卖,没有人愿意帮他,大家都来来去去有自己的事要做。 只有阿生,阿生瘦小的肩膀主动要他靠着,折眉甚至想要跪坐在床上,把自己高大的身体蜷曲起来,抵进梦生怀里。 但这个姿势太难了,她这样小,他怎么靠的进去呢。 梦生看他剑眉深目微微泛红看着自己,不禁摸摸他的脸,笑着说,“先生这张脸,要不是进了陶氏,一辈子生在外面,该是一张多么三妻四妾的脸啊。” 这长得要是没有十几房小妾、没有纠缠不休的白月光和朱砂痣,都算白长这张脸,满是古韵的矜贵又薄情。 这话引得折眉笑了起来,他问,“什么叫做……三妻四妾的脸?” 他的下巴立刻被梦生捏住,抬了起来,梦生靠的很近,轻声的说,“先生注意身体啊,等你好起来,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有两个。” 折眉看着她,目不转睛,眼里满是柔和,“嗯。” 6 折眉先生撑着病体下榻,托起宽袖给她泡茶。 他病殃殃的,深邃英俊的眉目之间自然带着潮润的水色,高挺的鼻子也在鼻尖处泛红,看起来甚至自带一股柔态。因为懒得动弹,身上墨绿的缎子外衫滑落到肩膀,里面水青色内袍也被自己扯松了些散热,露出一点白色的里衣衣襟和脖颈。 梦生目光扫过去,他连手指凸起的骨节都是潮红的。 她勾住折眉先生懒懒挂着的外衫,往后拉,折眉不动弹,微抿了唇,那衣服稍微用力,便被她拽了下去。里面的衣服,也被脱下来扔在旁边,如今他身上只有贴身穿的单衣,因为胸大,为了防止胸部紧绷,折眉里衣向来是做的很宽大的。 这让他柔软衣料被胸部撑起来,而紧致腰身旁边空荡荡,胸大腰细,梦生勾起从他身上脱下来的衣带系在折眉先生腰上,系了个活扣。 一对饱满丰厚的大胸立即凸显在衣服下面,被衣服诚实勾勒出轮廓,连rutou的两个凸起也无处掩藏,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病中的折眉原本呼吸就比平时重,看到自己衣服被小姑娘弄成这样,那呼吸声更急促了,整个高大的男人往后缩了缩,似乎想把自己硕大的胸肌和rutou藏起来。 梦生笑了声,嗔道,“别动。” 他不动了,两手撑在后面,看着女孩子娇小的手张开,覆在他两边胸上,从下往上、从左往右的揉弄。女孩子手那样小,他都能用手掌包住握在手心——这样摊开手揉胸时,对比显得他的胸更大了,一手根本不能掌握,她的手在上面可以尽情的揉。 折眉呜咽着呻吟一声,仰起头不再看。 他病的浑身都酸软无力,连胸部也比平时软,梦生没揉几下,折眉先生双胸已经可以隔着薄薄白衣肆意的揉捏变形,用手一抓,手里抓了满满的乳rou,然后往中间挤出一道乳沟。 奶头不知何时硬了起来,抵在手心下被一起揉来捏去。 揉了一会,梦生把手往下移,握着两只大胸的前半部分,双手收紧,紧绷的衣料下两只奶子猛的被勒的凸起,奶头高高涨立着,两枚圆润的凸起几乎要涨破衣服,跃然于眼前。 “哈啊——嗯……别……”折眉先生身子一颤,往后仰去,脸上几乎红的烧起来,握在她手里的一双大胸rou眼可见的抖动着。 “好大。”她满足的喟叹一声,双手摊开摸着他的胸,两只拇指伸出,用指腹压住隔着衣服硬起来的奶头,摁住它打着圈揉弄。 两颗硬挺的小葡萄似的奶头被拇指拨弄着,来回的按倒再弹起来,指头绕着奶尖画圈,一圈一圈,把藏在衣服里面的乳晕划的微微鼓胀,酸麻的电流从奶头流窜到整个胸前,又汇聚到奶头,逼的两点高高挺起。但她好像故意戏弄似的,就是不去碰肿胀的乳尖,指头在乳晕上浅浅的画圈,折眉先生饱满的大胸随着喘息剧烈起伏着,衣料渐渐贴到了胸上,透出了隐约的rou色。 “不要……阿生,碰碰奶头、嗯~奶头好痒……不……” “阿生……哈啊……啊……不行了……阿生……胸要化了……好麻……哼嗯……” 她松开手,抬起腿骑到折眉大腿上,两手抓住衣襟往下扯开,折眉先生被揉的软绵绵弹动的大胸猛的暴露在烛光中,山峦起伏,白皙肌肤蒸出一层红晕,在烛火的照映下,晕出了淡淡的看起来柔滑细腻的手感。在胸部两侧,也确实被梦生不知轻重的揉捏折腾出了几个红红的手指印,两颗坚挺的rutou立在胸前,潮润汗湿的胸上,红肿的奶头更是泛着水光。 “怎么病成这样?”梦生有些担心,折眉在下面把人往下一拉,说话还不太清楚,含混道:“没事的……等一下被阿生干得出了汗,多发点汗……就好了……别管它、嗯——压到胸了、好酸、啊啊——” 他浑身颤栗着,伸出一只手,小心把她的脑袋从自己被玩的过分敏感的胸上抬起,然后把衣服继续往下扯开。 男人平坦紧实的小腹费力起伏着,人鱼线伸到暧昧的阴影里,把裤子又往下扯了扯,梦生接过手,将里裤一把拽下,挂在大腿上。 这下他几乎全身赤裸了,梦生软下身子,靠在折眉先生臂弯,抚摸着他潮热的rou体。从平坦的小腹往上摸,沿着起伏的线条,把大胸蹂躏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两只奶上乱糟糟布满她的指印,看起来热的有些过分,才用指缝夹住奶头,轻轻扯着,捏着奶头把他的奶子扯的变形,反复把折眉的奶子轮流提起成一个yin靡的锥子形,从她手指间承受不住的弹回去,在胸前自己撞起弹动的乳波。 不过几个来回,一对奶头都红肿的可怜了,奶子玩的发烫,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热腾腾乱糟糟,奶头胡乱翘着,糟糕至极。 梦生看见他夹着摩擦的大腿,抬头看了看他的脸,看见折眉先生眼白微翻、满脸高潮的情态,忽然伸手,把小案上冷掉不知道多久的药汤拿过来,浇在他绯红蒸霞的胸前和腹部,替他降温。 一股冰凉和药的苦味蔓延开来。 折眉受不住这忽冷忽热,润泽丰满的胸部被激的痉挛,药汤继续往下,浇在紧实的腹部,他小腹顿时收的更紧,药水沿着人鱼线流到胯下。 满满的一碗药,还有半碗,全部淋在折眉先生硬挺直立的玉茎上,淋过他光洁无毛的私处,淅淅沥沥,全淌到他紧闭的大腿根阴影里。 折眉不敢躲避,雾蒙蒙的眼睛看着她,被这冰冷的东西浇的连硬起来的下身都软了,只牵住她的手,接过这只空碗。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变脸,想把梦生抱住好生安抚一番,但却没拽动她,随后便是天旋地转,被小姑娘压在榻上。 “我若再知道先生生病了不喝药,下次就不是浇在先生这双奶子上……”梦生轻声说,“下次……我就把它灌进先生尿道里去,上面不乐意喝,就用下面喝,把这一碗……都灌进先生膀胱里去,让您,一整天的含着,憋着……先生觉得如何?” “……”折眉眼睛湿润了,红着眼圈,那种眼神专注得几乎让人心颤,喉咙里溢出一声分不清是爱是怨的哼吟,紧紧抱住她,哽咽着,“都听阿生的……先生从头到脚都是阿生的,做错了事,阿生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嗯——” 话音未落,他被梦生抱着腰身拉坐起来,跪坐在软榻上。梦生炙热的手心往下落在他臀上,他跪坐着,臀部垫在腿上,腰身又被一只手抱着,只能塌腰挺臀,折眉一只浑圆肥软的雪白屁股无处可躲,两瓣屁股rou被随手抓住,软绵绵的rou,她五指一抓,指缝间便鼓起几道rou花,随着她手掌抓揉推捏,绵软的臀rou没有一点脾气的颤动着,臀波如浪。 真是比寻常女人的胸乳还丰腴些。 “先生这身子真是……丰乳肥臀——这张脸又生得如此的……俊美无俦……” 梦生趴在他肩头,梦呓般喃喃低语,并不指望他回应,双手环过去放肆的揉着折眉先生丰满肥嫩的两瓣雪白臀峰。 比揉胸还要过分些,把两瓣臀rou揉的东倒西歪变形拉扯,连里面深红色的屁眼也被扯到,被用力的扯成一条细缝,盈着水光靡靡,左右变换着形状。 她这句话说得折眉满脸通红,抱着她的两手发着颤,腰身更塌软了点,把臀部翘起,供少女亵玩着。 梦生的脸仍然埋在他肩头和脖颈处,说话声音闷闷的,“好想听先生弹琴。” 7 折眉在她面前就没有能好好的弹过一次琴。 但他还是答应,转过头跟她额头相抵,在两个人凌乱的发丝后面看着她,轻声问,“弹什么呢?” 臀部被揉红了,她在随手拍打着,肥软的臀波随之一浪一浪推开,啪啪轻响羞耻又明显。 梦生也开始想,“那就……上邪吧。” 她松开手,折眉先生两瓣臀终于从她手里逃出,起身挽了挽长发,用发簪把头发挽了起来。 他褪到一半的里裤还挂在大腿上,衬着满是红痕的屁股和胸,显得格外色情。等把头发整理好,折眉弯腰把裤子脱了,跪坐到琴案前,梦生也坐到他旁边,看着他手悬在弦上,病态潮红的脸正色了些。 跪坐的好端正,臀部更显大了,臀沟深深紧闭,看不见里面的景色了。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折眉手中抚琴,梦生在后面不安分的把手指探入臀缝里面,试探他湿漉漉的紧缩的xue口。折眉先生后xue比别人更容易插的松软,但是今天也许是因为发着高热,xue口比平时更紧也更热了些,她手指刚探入一点,就被炙热的湿润xue口紧紧含住了。好像有吸力似的,自发的把她往里面吮去。 梦生脊背猝不及防的一酥,连忙把手指抽出来,她听见啵的一声,折眉先生艳红的屁眼翕张着,淌下一点透明的yin液。 “啊……嗯……”折眉腰身软的要撑不住,跪直了双腿,两手勉力撑在琴案上,仰起头呻吟着。 赤裸的腿间,梦生看见他前面胯下一根直直站起的柱身,尿眼口也垂下一缕银丝,前后都在滴水。 他眼尾发红,呻吟声断断续续,屁股被一根手指又塞回来,在rouxue里咕啾咕啾的抽插。女孩子的手指太细了,越插越痒,他沉着腰,不知不觉间在自己耸动着臀部往上迎合,但还是不够,他从xue口一路痒到xue心,整个臀缝都磨红了,湿哒哒的盈着水,阿生那根手指完全是饮鸩止渴,点火烧身。 “哈啊、啊、阿生——两根……两根手指,先生好难受……哈、呜!不行了……别玩……” “不……哈啊——求求你……我抽屉里有……嗯啊……阿生……” 折眉眼睛里盈满了泪,垂眸时几乎要溢出来,他身体里面和外面好像一样的热,两股邪火都在灼烧着,非但没有把他的水烧干,反而让他流的更多了。 忽然,插进他身体里的手指拔出去了。 折眉先生浑身狠狠的抽了一下,两条大腿没骨头似的颤栗,只有臀部还在原来的位置空空耸动,展露着自己流水不止的收缩的rouxue。他伸手撑住琴,划动出一串不成曲调的琴音,这声音提醒了梦生,她问,“你的上邪弹完了吗?” 折眉没回答她,他弯着颤抖的腰身,弓在琴前,哆哆嗦嗦的双手把琴音揉成几声纷乱的杂音,想要再弹几个音,但是这个跪着的姿势让他能时刻注意到自己明晃晃硬着的下身,几乎与琴身平齐了。他终于还是把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半掩在自己光洁无毛的胯间。 一根粗挺玉柱不知羞耻的从两手之间挺拔竖立,饱满的guitou微微翘起,早就硬的发烫。 “别盯着这里看……” 梦生的目光太难让他忽略了。 他眼泪含在眼尾,舌尖颤栗着,又被盯了一会儿,roubang涨得发疼,实在忍不住,竟然偷偷把玉茎顶到古琴旁边,偷偷的小幅度顶弄,聊以慰藉,把娇嫩的guitou摩擦的水淋淋,被不上不下的吊着,去不了,也受不住。 他眼泪存不住了,接连滚落下来,“阿生……cao我吧,先生湿透了……为什么不……啊……” 梦生的目光落在他勃发的玉茎上,伸手握住,随手抚弄着,“先生这里用的多吗?” “不……啊啊……”折眉软着细腰往旁边躲,但那里被握住玩弄着,他无处可躲,一时间连连滴泪,猛然间意识到什么,他哀求道,“不要,阿生,脏……阿生,这里不能用,它太脏了……它被很多女人用过,阿生别碰它好不好,求求你,就用我后面好吗?阿生要是想要试试这种感觉,我用手指服侍好不好,不要用它……” 折眉几乎想动手把自己下面从梦生手中抢回来,她拿着它,这个画面伴随着激涨的情潮刺伤了他的心,他看着无动于衷的梦生,一时间,一股难以抵挡的自厌从心底升起。 8 她看起来好像真的对这里很感兴趣。 折眉被绝望击溃了,他泣不成声的弯下身子,把脸藏在鸦青长发后面,仿佛想要凭借这个姿势让自己高大的身体在她面前完全隐匿。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厌恶自己的身体、仇恨自己的人生,折眉害怕阿生真的想要使用他前面这根东西,他总觉得阿生太小了,在他眼里,阿生总是个小meimei。他怕小姑娘一时任性,非要尝试那种体位的滋味,阿生任性起来他是完全没有办法抵挡的,毫无办法,他只有把自己的肮脏坦诚出来,想让她知难而退。 是的,他终于亲口对爱慕的人承认了自己的肮脏和廉价,承认自己可以被钱买卖的身体,曾经插入过许多恩客的女xue,同样也被许多的恩客用道具插入过后xue。也是在这个房间里,同一个房间,他在女人身上起伏过,也曾经趴伏在她们身下被抽插过。 折眉脊背压的越来越弯,想要抬手挡住流满泪水的脸,手却被她牵住,他只有深深的低下头。 他承认即便阿生再长大一些、即便阿生自己想要,有无数个先提下,他也绝不可能会把这根东西插进她的身体,他甚至想要自暴自弃把她推去其他干净的少年面前。 虽然后面也同样被进入过,但好歹都是用的玉势插入,女客人们没有真的yinjing,他还能欺骗自己比起前面要干净。 “先生果然是做惯了哥哥的人啊。”梦生不禁感叹。 折眉身体僵住,迷茫的抬起头,高热和情欲双重熏蒸下的绯红的脸被泪水打湿了个遍,眼神尚不清明,喉咙里发出迷惑的气音。 梦生没解释什么,手里抬起他一边哭还一边硬的很的玉茎,说道,“什么干不干净,白白净净的,我看着很干净嘛。” 她制止想要说话的折眉,接着说,“其实要说干净,我们俩还不知道是谁该嫌弃谁呢。你要是见到我真正的样子,也许你才会浑身起鸡皮疙瘩,把我从身上推开。” “不会的。”折眉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仍然说出了心里的话,“我永远不会这样。” “如果我是妖怪呢,也不会吗?” “不会的。” “那如果……我是蛇变的呢。”梦生靠近他的脸,压低声音道。 折眉开始凝眉思索。 他站起身,把灯光遮住了大半,身高体形带来的压迫感此时释放出来,过了一会,他道,“我想起来……我第一次看到阿生的那天晚上,就觉得阿生像个妖怪。真的是妖吗?”他的目光没有任何异样的情绪,哭完之后,跟他平常一样的平和而温顺,落在梦生身上,难得的透出一点渴望,“我……可以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