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艹一下人鱼
书迷正在阅读:恶劣少女、【种地吧85何赵】拉扯的背后、【德哈/G向】烂蛋糕、all刃,把刃这样那样、女配她装起来了(高h,np)、不要停,用力cao我、我是大女主我想睡谁就睡谁(玄幻)、一梦江湖、有你的日子(袁高)、【总攻元all】不做就会死的话那不就是非做不可了吗
这章有凌白,但这篇主父子,洁癖可以注意下避雷 在静养的这段时间内,白起没有见到过除了白焜和医护人员之外的任何人,这栋房子的一切都宁静得仿佛世外之地,时间都停驻在这里。 直到这天下午,白起隐约听到白焜书房内传来的争吵声。这是很不寻常的事,因为几乎所有人在白焜面前说话都小心恭谨,更何况,这里不会有外人进来。 白起凑近过去,手扶上门把手却没再动,只是隔着门听着。 大约是距离的问题,白焜的声音低沉他听不清楚说了什么,离门更近而更鲜明的是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这也是我家,我凭什么不能回来?” 他似乎是有点激动,这句声调是扬起来的,掺着几分冷冷的讥讽。 还没等白起厘清这句话里的信息,门倏而从里面被打开,走出来的人身高和他比肩,两人正好直直对上,眉眼鼻尖都近乎相抵。青年面上的不悦还没消散,撞上白起也是一怔,眼神却猛然变得十分微妙,他一把握住白起的手腕,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拽着他走回了卧室,然后咔哒一声清脆地落上了锁。 白起没提醒他,自己卧室里的锁早被拆掉了。这次在家疗养期间,为了防止任何意外,他周身是随时被监控照看的。 来人倚着门,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白起,似乎是看他无恙,才又口气不满地问他:“都醒了那么久了,怎么不回我消息?” 在他这样注视着自己的时候,白起已经把眼前一切信息都在脑中滤了一遍。这几天他的记忆已经模模糊糊隐现,像是旧碟片闪回的片段,破损突兀而无意义,只能给他以更不真切的感觉。 白焜只是告诉他不必着急,一时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这会儿他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与自己过于相似的眉眼,熟悉又陌生的神情和语调,甚至没能来得及回应他的问题,只是犹豫着向他确认:“你是……凌肖?” 对方显然更不爽了。 “你什么意思?” 白起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从抽屉里翻出了私人通讯用的手机,这是和他的其余贴身物品一起被送过来的,自从他这次任务受伤昏迷到经历暗杀,再到被白焜转移回来,他还没打开过它。白焜的意思也是目前杀手的来头还没有追查清楚,且他目前的状态如果泄露出去也不妥,不建议他与外界接触。接通电源后是几秒的开机动画,之后显示需要输入密码。他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几秒,努力回忆着,不确定地输入了前两位。 凌肖在此之前隐约从白焜手下的人那儿知道些白起的情况,直到见面才明白为什么NW那些人语焉不详,为什么白焜不允许任何人探望白起,乃至于将其隐匿起来,像是关押囚犯又像是保护什么珍贵的藏品一样。 他走过去冷不丁地从白起手里一把拿了过去手机,熟练输入密码开了锁。白起略微愣了愣,也就由他去了。 两人凑的近,都能看清楚屏幕中的内容。凌肖点开了通讯软件的消息提醒,略微卡顿了之后标红的未读消息跳出来。 置顶的第一格是“凌肖”,点进去,指尖轻触了一下“最早未读消息”,页面迅速翻动往上滑到了一个月前。 “逛市场淘到个珊瑚手串,老板瞎说是清遗物,其实没什么年头,但是挺好看的,你要不要?” 随后是跟着的几张图片。 “啧,优质高瓷绿松石串,义乌批发市场成打买。” “这块石头打给你做耳钉呢?” “要不要,说句话。” 语音电话未接听。 “晚了,想要也没了。” …… “吃了没?今天点的外卖难吃吐了,我给扔了。出来吃点吗?” …… “你任务还没结束?” 语音电话未接听。 语音电话未接听。 “还活着就回个消息。” …… 凌肖迅速划过去,没再看,神情不自在地把手机丢回给白起了。白起只看到最后一行,在数十条没有得到回复的消息最下端,短短的几个字。 “我很担心你。” 白起再次抬眼仔细看着眼前这个人。 他是那样年轻,应该是熬了夜,眼下有隐约的晦青色,但那股奕然的神气仍然抑制不住地从每一个转眸眨眼中洋溢出来。他只简单穿了件黑色T恤,精瘦的腰身和宽厚的肩膀是属于一个成年人的,足够坚实的躯体。 这张脸和记忆里的那张脸慢慢地能重合起来,掩在玻璃之后的,沉睡着的少年的面容。他们分别了太多年,偶尔的相见是缄默的,以一方的不知情为条件,像是风吹树后安然无恙地分离。而现在,他记忆里总是孩子的人就站在自己眼前,远不是印象里瘦弱无助的模样,而这样成熟坚韧,身量甚至隐约超过自己。他切实地让他感受到了时间割裂的震撼。 他缓慢呼了口气,心里有一股陌生的热意,像是被某种丝绸质感的东西细细密密包裹起来,闷闷地泛着疼。 凌肖并没有花太长时间接受白起记忆消退这一事实。 相反,在短暂的难以置信后,他有种盎然的兴味儿。 想来想去,他们再次相遇之后,算不上亲密,也并无甚温馨可言。 在他面前,白起向来是个十足稳重的兄长,即便面对着当初他一次次的挑衅,也从未有过丝毫的动容,他甚至不清楚他是宽容大度还是毫不在意的冷漠。他当然是不忿的,好像这么些年来,只有他一个人念念不忘,只有他一个人耿耿于怀。 可现在拖着具伤痕遍布,几乎衰竭的身躯的白起,眼神却比之前柔软得多。他不似那个冷静从容的指挥官,更不似再晚一些那个无动于衷麻木疲惫的NW实验体,他曾被掩埋的情绪无处可藏。 他在害羞,他在怀念,耳尖泛红。 他是在翻自己和他的聊天记录。 凌肖这会儿心里居然有种得偿所愿的满足。 这时他手机震动,以为是自己导师发来的消息,不免头疼。 他是从一个国际学术会议现场逃回来的,他的发言在第一天上午就结束了,但他导想着在会后把他介绍给专业领域内的一大牛,叮嘱他留到最后一天晚宴。他原本是无所谓的,只当在外地玩几天,可听说白起受伤的消息后却耐不住,给老板发了消息道歉,自己悄摸买了机票就回来了。 他原本还想着该怎么糊弄过去,从兜里掏出来一看,却是白起的消息。 “我没事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看向白起,对方正坐在床沿,手指还停留在屏幕的聊天框上,却抬眼朝他笑了笑,然后又摁下一条消息。 手机再次震动,是一个卡通红玫瑰,是系统自带的小表情,简单笨拙。 cao。 凌肖在心里骂了句。 年少的白起比成熟的白起会撩人。 他迅速轻咳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此刻的不自在。 可白起居然还没放过他,犹疑地问他:“耳钉……真的没了?我想要。” 他继续说着,无比坦然:“我很喜欢。” 凌肖终于破功,恨恨地摁熄手机屏幕,揣进兜里:“没了,让你不回消息,后悔去吧。” 与白起不同,凌肖同他父亲相处的时日要长得多,自然也无甚遗憾和那些暧昧的爱恨情愫,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那个男人心里的价值和地位,因而从不报什么妄想。 凌肖自然知道,少了白焜的首肯,看守着这栋旧宅的警卫们不会放自己进去。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应该是默许了自己随意出入。 虽说如此,毕竟有正事要做,他也没什么闲暇,只来看过白起两三次。 这次过来时,白起刚洗完澡,正要从卫生间里出来,磨砂的厚玻璃映着模糊的人影轮廓。 他嚼着颗口香糖,把耳机摘了,有点看乐子的心态靠在门口。 果然,这个点白焜不会回来。白起没想到外面有人,赤裸着上身就开了门,发梢淅沥往脖颈上滴着水,想也知道只是随便糊弄着擦了一下。 他看到凌肖,一怔,还是出来了。尽管白起这段时间以来尽在养伤,身子比之执行任务时瘦削羸弱了不少,毕竟也是强于常人的,更何况那宽肩窄腰的骨架在,修颀的身量仍是漂亮得赏心悦目,只是无数次手术的伤痕还在,干净的躯体上错落的切割痕迹有种诡异的触目惊心。 凌肖上下打量着他,吹了个口哨:“小哥哥,身材真好。” 他头发染了个银灰紫色,又相当会搭衣服,配饰叠穿一样不落,这么痞里痞气的一声并不讨人厌,倒真有点小明星特意来营业,若有若无撩拨的意味儿。 白起脸一红,又拐回去拿了个干毛巾出来擦头发试图掩饰尴尬。 谁料身后又传来凌肖带着笑意的一声:“怎么,不给看啊。小气。” 白起那天能让凌肖落荒而逃,属实是因为真诚是必杀技,要知道后者比他没脸没皮得多,也比他小心思多得多。原本男人之间就没那么多避讳,可被他这样几句话一说,好像这样正常不过的裸露都多了些别样的意味儿。 “说话啊,给不给看,要不然我出去等你换好衣服再进来?” 他擦着头发含糊道:“没事儿,不用出去。” “哦,那就是给我看。” 这会儿白起实在是有点招架不住了,没再理他。 凌肖从他桌上抽了张纸巾把口香糖吐了,这才跟着进了卫生间洗了手。 他慢悠悠凑近白起身后,手搭上白起的手背,然后顺势给他擦着头发。他们身量相似,面容相似,眉眼鼻梁的轮廓几乎一模一样,这样两人的脸映在镜子里,有种重影交叠的错觉。 这样近的距离,凌肖的目光先是落到了白起的侧脸和耳垂。白净的皮肤上只留了个细小精致的耳洞,蚂蚁一样sao动不安地往他心里爬。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喃喃道:“你怎么……” 你怎么这么会啊。 他原本想这样说。 可这又实在不是白起有意,是他自己满脑子不该有的肮脏念头,是他见到自己兄长就难以自持。 “嗯?”白起没听清。 “没什么。” 凌肖细致地把他湿漉漉的发尾擦干了,却又在眼神往下瞄时,骤然察觉出不对。 白起的脖颈上,有青紫色淤痕,并不显眼,且非常新鲜,显然是这几天才出现的,并不是他出任务时事故留下的伤。 再往下看,后腰处,那是个鲜明的指痕。 他甚至能想象到对方该是用着怎样的姿势,怎样的力道握着这截细白的腰身。 他几乎是本能地继续往下看他的脚踝。 宽松的家居服掩盖住了那处鲜明的骨节,他什么都没看到。 白焜显然不会允许任何外人近白起的身,那么,还会有谁呢? 凌肖的眼神骤然一暗。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白焜这次没有急于把身体机能已经恢复的白起接回NW实验室,明白了为什么白焜会对自己来看望白起而不悦,也终于明白了,白起偶尔面对白焜时那点隐约的羞赧和毫不掩饰的信任意味着什么。 他咬牙。 他虽然没对自己亲爹抱过什么亲情的幻想,倒是不知道他能这么不当人。 凌肖把毛巾随手搭在一边,出了卫生间,不经意似的问着:“你之后打算怎么办?还回NW吗?” 白起迟疑了片刻,还是点头:“应该会吧。” “然后再被折腾得剩一口气儿,再这么回来养几个月?”凌肖的语气有点咄咄逼人。 白起已经察觉到了他这片刻之间的情绪转变,却不知道是为什么,抬头看了他一眼,安抚道:“不会的,这次只是意外。” “意外?”凌肖嗤笑:“白焜说的?” 他没等白起反应:“你信他?” 白起有些无措:“别这样……” 凌肖却冷冷打断了他:“白起,别逼我骂你蠢。” 两人都沉默下来,片刻前还算得上亲昵的氛围荡然无存。 白起当然清楚凌肖是什么意思,对方只不过是毫不客气地把他欺骗自己的,浅薄不过的谎言撕破了。 即便他记不起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样破败被伤痛纠缠的身体,几乎每日要来为他检查各项数据的穿着制服的人来来往往,这些也足够他猜出大概。 他们看他的眼神,同白焜说起他身体的语气,与描述待修缮的器械并无差异。 可他只是有那么一点,希冀着,自己在那个男人眼里并非这样可利用的器具。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自己强一点,更有价值一点,他就会多看你一眼,对吗?” 凌肖的确比谁都清楚白起此刻的想法。 “你现在经历的所有事情,我早十年前就经历了一遍。”凌肖面上忽然浮出了点讽刺般的笑意,带着恶意轻飘飘的一句:“除了我没跟我亲爹上过床。” 白起的面色骤然变得苍白。 许久,凌肖才缓和了情绪。 他掏出了一枚精致的首饰盒,轻轻放在了白起桌子上。 那里面是一对子牙乌的耳钉,是几个月前他自己设计了图纸叫人赶制出来,打算送给白起当生日礼物的。那块石料成色极好,可以说是几年难得一遇,他打定了主意要送,哪还需要问白起。特意发过去给他看,不过是借个由头想和他说几句话而已。 总归白起没事向来不会主动找他。 可惜,拿到成品之后,他就再没联系上过白起。 他心里后悔刚才冲动之下的言辞,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他声音哑涩,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他推门出去,又回头看了眼白起:“我走了……哥。” 白焜依然是到了夜间才回来。 白起还没睡,正坐在书桌前摆弄着什么。 他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夜灯,但白焜还是看清楚了那是对光华流丽的小巧宝石,这样混沌的光下仍然亮得夺目。 上次林阙的身份已经被查出存疑,他不可能放心这样留白起一个人在家里,下午发生了什么他一清二楚。 他其实不满意白起的回应。 白起对他的依恋和信任,并不如他想象的那样强。 他甚至全程沉默着没有否认凌肖所说的任何一个字。 这会儿白起见他进来,只是抬头同他对视着,这样清瘦苍白的一张脸,只是安静地望过来,却有点黯然的模样。 他走过去,抚摸着白起的下颌,叫他抬起头来,然后俯身亲吻了他嘴唇。 他能感觉到白起的身体猛然僵硬紧绷。 是的,即便是在最亲密的交合中,他都没有亲吻过自己的孩子。 随即,这幅身躯温顺地松懈下来,任由他施为。 白起的呼吸含混,直到很久才平复下来,额头上有泛着凉意的手抚过去的触感。 “睡吧,不早了。” 白焜替他关了灯,然后走出去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