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双修就出不去的房间【三谢一李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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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流翘着腿倒了杯酒,道:“莫再白费力气了。” “怎么,我日后竟成了这副坐以待毙的性子?”剑魔皱着眉看他一眼:“你莫不是真信它的鬼话?”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谢云流仰头喝下酒,烈酒入喉,舌生芬芳。 “我是决计不会与你——”剑魔阴沉沉看着他,如何也说不出那污言秽语。谢云流倒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抬眼轻瞟他一眼:“年轻人,戒骄戒躁。” 他这幅令人一拳打到棉花上,容易把人气个半死的模样,不知为何,颇有几分李忘生神韵。剑魔瞧着他,越看越气,手中剑出鞘半寸:“你这烦人的模样,跟那个卑鄙小人竟是有几分神似……老东西。” “不跟你打。”谢云流老神在在,若是早些年,他早被激怒,拔剑同人战起来——再早些年,不就是剑魔这般年岁。“打坏了待会上哪双修去。” “谁要和你——” “我又没说和你。”剑魔火冒三丈的语气被谢云流悠悠打断,“我还没虚渴到对自己下手的地步。” 见他眉头紧皱,又“好心”解释:“我的……道侣,距我不远,想必不久便能寻到此处。” “竟沉溺于儿女私情,你的道心呢?”剑魔对他未来的“道侣”毫无兴趣,只觉着此人怎会是未来的自己,为老不尊,放浪形骸,他将来定不要变成这般模样!“你的道侣干我何事?我绝不会与她有任何接触!”剑魔一拂袖,又去四下寻破解之法。 他们半个时辰前落入此处,竟有一不知何处传来的声音言,若想出去,需得双修。剑魔嗤之以鼻,他向来不信这些弯弯道道,条条框框,若有人强加以他什么,他便一剑斩个干净——他的剑,昨夜才斩杀了数十个个不自量力刺客。 只这未来的他……剑魔与谢云流只一个照面,便知道对方是谁,哪怕剑魔未曾见过——也不可能见过这位“谢云流”。他对“谢云流”的事情也毫无兴趣,半分也不想探听自己的未来。 若未来是可知的,便是既定的,谢云流从来不会循规蹈矩做什么事情。 谢云流见他这般,亦不劝阻什么。他知晓过去的自己是如何模样,定要凭自己走出一条路。他便也由他去,谁知道剑魔的“李忘生”可否也进来了。他可不愿同旁人——哪怕是过去的自己,分享道侣。 而李忘生若是见了剑魔,定是放不下他的。 李忘生放不下谢云流,无论是哪个谢云流。 谢云流冷哼一声,开口:“你可曾见过除我之外的人?” “未曾。” 谢云流放下腿,指尖攀上自己脖颈,摸了摸:“不应当……他分明就在附近,怎么还未找过来。” “你怎知她便在附近,她给你栓了狗绳?”剑魔嗤笑一声,视线触及谢云流颈下,一凝:“你颈下上是何物?” 谢云流看了他一眼,略一拨开衣领,令那物展现在他眼前——一截纯黑的布,潋着一抹光华,在谢云流脖颈上绕了一圈,瞧不出是何材质,却显得他平白添了几分……剑魔说不上来。他只极为震惊,看看那截布条,又看看谢云流的脸,又看看布条:“你……给人当狗?你怎还有脸一副炫耀姿态?” “狗?”谢云流轻笑一声,“这是可感知的器具……他亲手给我系上的。你不知,他给我戴上这个,需要克服多大阻碍。” “哈?”剑魔欲摇一摇他那束着高冠的脑袋,好瞧一瞧里头是不是尽是水声。 “他……怕我走。”谢云流摩挲着那绸布,思绪飘回当初。 他先前习惯了不告而别,总归是会回去的,他眼中不过是一次寻常的出行。直至某次他出门许久,忘了告知李忘生——天地良心,他当真是归心似箭,不曾想回去后,李忘生竟问他,师兄此番来纯阳待多久,何时回去。 这说的什么话,谢云流当即同他吵起架来。 他单方面吵。李忘生不说话,令他越吵越气,当即拂袖离去。 他路上越想越气,又自觉理亏,闷着一肚子气又忍不住回头,结果看见李忘生独自站在那满地狼藉里,无甚么表情,只静静待着。 他还是那般端正周雅,吵架了也不见得脸红脖子粗,仍是那般沉静安敛。 谢云流却看得心头一紧。朝夕相处多年,他如何察觉不出不对劲,气也顾不上生,便先上前将人揽在怀里。 李忘生却推开他,掏出了一截绸带。是极为纯正的黑色,耀着沉沉光华,两端均有小扣。李忘生面上仍是那般安静,只将绸带放入他手里,将他的手往自己颈上带。 谢云流却控着力不让他扣上,只问道:“怎么了?这是何物?” 他放软了语气,看着李忘生垂着的眼,用额头触了触他的额头,颇有几分示好之意。 “师兄亲手锁上,便能锁住忘生。天涯海角,只要师兄想,都能感知到忘生的踪迹。” “你不必……” 往颈上系物,多少带些道不明的意味。李忘生要他给自己系上此物,相当于变相把自己变成谢云流的所有物。倘使谢云流要以此侮辱他…… 李忘生摇摇头,忽而抬眸看他。那双眼好似难起波澜,覆着纯阳经年深雪,深雪之下,却藏着难以言喻的……恐惧。 谢云流后知后觉发现他在害怕。 “是师兄错了。师兄下次定然记得告诉你。” 李忘生只固执地握着他的手,要他给自己系上。 “我不走。忘生,忘生……”谢云流小声哄他,手上受的力道却不见消减半分。 他太没有安全感了。 谢云流忽而意识到。 他没有给他的师弟安全感。李忘生一直处在谢云流会走的恐慌之下。 好像在他的观念里,谢云流迟早会走。 他挽留不住,不过作无用之功。 谢云流忽而反扣住李忘生的手,把他往自己颈上带:“你给我系上。” “师兄不可!”李忘生一愣,“怎可这般轻贱师兄……” “你也知这是轻贱?”谢云流双眉一竖,“李忘生,你刚刚逼着我对你做什么?你莫不是在轻贱你自己?” “忘生并无此意……”李忘生忙辩解,“此物感知是双向的,忘生带上后亦可感知到师兄……” “那你还不给我带上?”谢云流道,又扣着李忘生的手向自己颈后带了带。 “怎可这般对师兄?”李忘生挣了挣,却也挣不开谢云流的手。当下若有第三人,便能一眼看出,此二人何等幼稚。 “忘生。”谢云流忽而松开手,“师弟,我不会走。谢云流此生会常伴你左右。可你无法信任师兄,对么?” 李忘生眼睫颤了颤。 他不想师兄走。可师兄注定要往千丈红尘而去,流云注定四海为家。他怎能拘着师兄……那是再恣意不过的流云,他不能…… “我给不了你安全感,是师兄失职。现在,忘生可否给师兄一个机会?”谢云流捧着他的脸,同他对视。见他不看自己,又蹭了蹭他鼻尖,非要望进那双全是他的眼眸中才好。 “让我离不了你,忘生。”他低笑一声,“虽我本就离不了你。你可知我在外,有多想你。” 剑魔看着他眼神渐而变得牙酸,冷哼一声,默默离他远点。此人真是莫名其妙,他过几年不会也要变成这般模样……绝无可能! 他忽而察觉到了什么,拔剑往侧一指——堪堪对上忽而出现的李忘生。 “怎么是你?李忘生,你——莫不是你这卑鄙小人使计,将我关到此处……”剑魔横眉冷对,剑尖丝毫未动。李忘生却好似没有被他指着,敏锐察觉到他身上一丝血气,不无担忧问他:“师兄可是受伤了?” “干你何事!”剑魔脸色一僵。他昨夜一人独战数十人,确实是受了点轻伤。李忘生鼻子这般灵,莫不是要害他? 李忘生只伸出手,欲一探他伤在何处。他一动,剑魔的剑便随着他移动,令他难以再向前分毫。他似是想到什么,便看着剑魔的眼睛,同他解释:“师兄,当年之事多有误会,师父只想护你……” 一如他经年来一遍遍同谢云流解释的模样。 “别理他。忘生,过来。”身后传来谢云流的声音,“我们早点解决,早些回去。” 李忘生便应了一声,轻易拨开剑魔的剑,向谢云流走去。剑魔瞪大眼看着自己被推开的剑,脑子里想的是反了你了李忘生,还未想李忘生要和那个谢云流解决什么—— 便眼睁睁看着李忘生被谢云流一把扣住腰拉进怀里,狠狠亲了一口。 谢云流揽着他,道:“你同他说,他未必会信。即便是信了,出去未必还记得。” 话虽如此,心头却莫名淌过一丝酸软。他当年……便是这般猜疑李忘生。若非李忘生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同他解释那说了无数遍的说辞,他们如何能有今日。 李忘生便那样捧着一块冰,在怀中捂着。经年累月,终于化开了那坚硬的冰层,寻到里头奄奄一息的那颗心。 谢云流心下叹息,又没忍住亲了亲师弟,将那两瓣唇瓣细细吮过,才往口中探去。 剑魔只维持着那副皲裂的表情,觉得他们碍眼极了。 不知是他的脸被李忘生亲碍眼,还是李忘生被亲碍眼。 谢云流却不乐意了。 他敏锐从李忘生唇舌间尝到一抹熟悉的味道。他自己的味道,从李忘生嘴里尝到过无数次。 “你含过什么?”他黑着脸看师弟,手已探入他衣内,直奔双腿间而去。果不其然,触到了些许潮湿。 李忘生只讨好看着他,低声唤了句师兄,便一路向下,以脸贴上谢云流裆部。 他自知理亏,便侍奉得格外卖力,将那物细细舔过,舔硬了,便又吐出来,任由那物在他脸上乱顶戳磨。 李忘生在床上向来少有主动,均是师兄要什么便给什么,这般主动侍弄的,且极为yin秽不堪的举动,以往做起来,少不得谢云流多加哄诱。 此刻他做着,握着谢云流的剑身,在他脸上滑蹭,仍是那般温和的表情,玉似的脸庞贴着烙铁似的性器,显得格外yin糜。 谢云流却不见得有多高兴。李忘生这般哄他,怕是早料到他会生气。他忘生有多纵着他他也知道,若是冒着惹他生气的风险也要回护的人……谢云流看了一眼剑魔,那便只有,纯阳宫大师兄,小谢道长了。 谢云流越想越气,掐着李忘生下颌又把自己挺进去,感受着李忘生极为配合的舌面与喉口,酸溜溜道:“我便知道,你还是最喜欢那个与你没有芥蒂的他,像我这般的,忘生怕是弃如敝履,一眼也瞧不上了。” 李忘生欲解释,又被堵着难以言语,干脆向前一倾,将那物深深含进喉咙中去。 谢云流被那紧致过头的触感箍得闷哼一声,何况李忘生还做着吞咽动作,一下一下将他含得过电一般舒爽。那双修长阔然的手抚弄着垂下的双丸,熟练寻到谢云流敏感之处,以他最喜欢的频率轻柔刺激。 谢云流拿他毫无办法,只得咬着牙,扣着他的后脑恨恨往他嘴里挺弄——反而不舍的进太深。 剑魔只觉得荒诞至极,手中剑嗡鸣,好似下一秒便要冲上去手刃这两个不知羞耻的、不知羞耻的—— 身下却控制不住起了鼓包。 谢云流眉头一皱,似乎预见了什么他万般不乐意看到的局面,却又无法阻止,只恨恨在喷发之际抽出,弄在李忘生面上,喷溅到发际眉梢。 “不许擦。” 李忘生听话地点了点头,又微微仰头张口,好叫谢云流看清他口中浊液,而后咽了下去。 谢云流脸色略微好看了些,把人拉起来,扣在怀里轻啄唇角。 “你——李忘生,那种污秽的东西怎能吞下去!”剑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难以想象他记忆中,那个乖巧的木头——哪怕是满腹心机的木头——会做出这种事!李忘生,李忘生分明是再澄澈不过的,怎能让浊精下肚,做这等、这等—— 他忽而一把将李忘生从谢云流怀中夺走,拦在自己身后。事出突然,二人均未曾料到他会做出这般举动,谢云流一时不察,竟怀中一空。 他并未佩剑,却气焰丝毫不亚于剑魔,极为不爽地盯着他,长长唤:“李忘生——” “住口!”剑魔呵道,“我虽不齿李忘生的阴险狡诈的行径,却不屑于用此等方式侮辱人,你逼迫他为你做出此等下流举动,真是枉为君子!” “不齿你把人还我。”谢云流抱臂看着他,视线往下瞟了瞟,嗤笑一声:“君、子?” 身后一只手却抚上剑魔的肩,凑近嗅了嗅,道:“师兄此处受了伤?” 剑魔正是难堪之际,便颇有几分急迫转过身,生硬道:“没有。” 转身又瞧见了李忘生脸上挂的精,看似粗暴替他抹去,发上的却抹不干净了,便生气道:“李忘生,你便是这般叫人欺负到头上?” 李忘生隔着他的肩给了谢云流一个安抚的眼神,又轻轻摇了摇头,道:“师兄并非欺负我。当务之急,是让忘生看看师兄的伤。” “我说了我没受伤——!”不想趁他转身之际,谢云流竟从身后点了他xue道,粗暴扒下他肩上衣物:“他要看你就让他看!逞什么能非要他担心?” “李忘生岂会担心我,此等小人巴不得我死了,他好名正言顺抢过掌门之位!” “多谢师兄。”李忘生并未理会他的辱骂,只向谢云流点点头,轻手轻脚解起剑魔肩上的绷带。那绷带绑得粗暴极了,略微有些渗血,李忘生怕弄疼了他,弄得轻而慢,凑得近了,面上残留的麝香隐隐传入剑魔鼻息,令他面色更为难看。 “劝你少说两句。”谢云流冷哼一声,“究竟是谁在欺负他?再骂我师弟,我打断你的腿。” “何必这般假惺惺做派?”剑魔冷笑一声,“你明面上护着你师弟,却那般羞辱他,不知比我恨了他多少倍。” “羞辱?且不说我是否当真羞辱他,你又敢说,你未曾想要他为你做过这些?”谢云流缓缓踱到他正面,站在李忘生身后抱臂看着他,一副睥睨姿态:“我未必比你恨他……可我比你爱他。” 他极为得意走近,乃至都可以不介意剑魔擦掉了他留在李忘生身上的东西:“我敢承认我爱他,你敢吗?” “我敢。”一声朗音响起,带着些许少年轻狂之意,在谢云流身后响起。 小谢道长一身蓝白道袍,再简朴的衣袍也掩不住那身锐利锋芒,施施然向他们走来:“师弟,你怎么先走了,我找了你好一会。” “李忘生,”谢云流额头暴起青筋:“你究竟有几个好师兄?” 李忘生已查探完剑魔肩头的刀伤,细细上了药,又给仔细包扎好。他心疼抚过剑魔身上的擦伤,又揉了揉他目下青黑,叹了口气,道:“师兄,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 “你在叫谁?”三个声音同时响起。 “你果然还是最喜欢他。”谢云流黑着脸顶弄李忘生,一下一下插进最深处,插得汁水飞溅,故意发出极大的声响来。 “忘生、唔、忘生并未……”李忘生趴伏在小谢道长怀里,腰被身后的谢云流死死扣住,比顶弄得一下一下往小谢怀里撞。“忘生、须得……嗯……将他们送、回去……师兄太深……呜……师兄……” “他说太深了你没听见吗?”小谢道长不爽地抱着自己怀里的师弟,又捧起他的脸直视他的眼睛:“只是因为要送回去?忘生不喜欢我?” “喜欢……哈——”李忘生被谢云流一撞,狠狠擦过那处,在小谢怀里颤了颤。 “有多喜欢?”小谢不依不饶,看见那双安静的眼睛染上情欲,仍是那般温和地看着自己。 哪怕是被cao弄得浑身发软,他仍那样温柔地看着他的师兄,看着他心上最为皎洁的月光,如何也移不开眼。 小谢道长极为喜欢他的眼神,这个眼神他自小看到大,便是眼前的,不知已是如何年岁的师弟——他的师弟,从始至终都喜欢谢云流。 哪怕纯阳的月落了不知几个春秋,雪化了不知多少年岁,山移川改,雁过星斜,李忘生仍是那个李忘生。 他永远都会这样专注而温和地看向谢云流。无论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无论谢云流变成了什么模样。 李忘生心上,总有他安栖之地。 小谢道长的心情是极好的,虽说他还要与另外的自己分享师弟,可他一看见谢云流,便知晓,他和忘生终究是能相守的。 他会和忘生仗剑携手,走很久很久——这便够了。 他不需要知道他们之后发生了什么,有些路他会自己去走。 只要忘生同他一起走。 这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