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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制药剂的基础还是要掌握扎实才行。” 紧接着,他告诉了姜永精神力的使用和练习方法,更多的炼药技巧却是不说了。只是让他自己思考。一旁的图兰看着这两人,几次三番想要开口,但却都被阿莫斯暗地里瞪了回去。在他的鼓励下,原本沮丧有些怀疑自己的姜永也渐渐振奋了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 姜永看着精灵俊美的面孔,心中忐忑问道。随后姜永便看那淡金色的眼眸微弯,满含温暖笑意。 “嗯,相信我,你有天分。不用拘泥于前人总结的方法,可以尝试开辟自己的道路。” “现在回去睡觉吧。” “晚安。” “晚安。” 看着姜永逐渐远去的身影,阿莫斯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 “行了,你可以说话了,别把自己憋死。” 听到他这话,图兰英俊的脸抖了抖,郁闷道: “哼,真不知道谁是你的老朋友。不就是一个小孩嘛,真是的,看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阿莫斯斜了他一眼,图兰立即端正表情,咳了一声开口道: “不过这次的爆炸也有好处,至少能够混淆一下那些人的视线,更有利于咱们的布局。” 他顿了顿,话语中带了几分讽刺: “有时候我真搞不懂那些人的脑回路,难道为了一条龙他们能够坐视城镇被毁,千人死亡?那可是冰霜之纹,不是普通的巨龙!那些人恐怕是没有脑子吧,难道真以为它能够只屠戮千人就感到满足?!” 听到图兰的话语,阿莫斯的表情冷如冰霜。原本的笑意全都消失殆尽,淡金色的瞳孔就如同冻结一般。 “再过两个小时,我就必须启程前往王都了。” 他突然开口说道,直视图兰的眼睛。 “这次的行动灰烬蛇也参与了,你一个人要小心。” “我呸那条大泥鳅,他想刺杀谁?我吗?还是你?谁给他的胆子!” 图兰怒不可遏地喘着气。半晌在阿莫斯平淡的目光中,他的气势才弱了下来,如同刺猬收起了锐刺,露出柔软的肚皮。图兰望着阿莫斯的脸上带了几分沮丧和小心翼翼。 “你真的要去吗?就不能违抗一次那些无理取闹的要求?他又不可能真的把你怎么样!” “图兰,那毕竟是我的家族。” 看着阿莫斯略带无奈的表情,图兰心中百味杂陈,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他只能恶狠狠地叹了口气,上前一步用力抱住阿莫斯,拍了拍他的背。 “保重,我在灰塔等着你。” “你也一样,我的老朋友。” …… 这边姜永回到救济院。想到自己炸了冒险者工会,即使有阿莫斯的鼓励,他的良心还是有些不安。屋子里的灯已经全部都关了,一片漆黑,想必孤儿们都已经睡着了。姜永摸索着想要打开大门,但就在这时,他的背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费镰哥,你回来了。” 大半夜冷不丁的姜永起了一声白毛汗,他战战兢兢回过头,心中不住安慰自己,这异世界不可能有鬼啊!先低头瞅了眼地面。果然,在月光下有个小小的影子映在地面上,不是鬼。 姜永放下了心,转身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安碧尔。男孩孤零零站在雪地里,大半夜地看起来怪可怜的。姜永‘啧’了一声,心疼摸摸他的小脸,发现已经被冻得冰凉。 “森诺今天被叫走了,临走前让其他孩子们都先睡觉了。我没睡。” 安碧尔小声说道,他依赖地牵住姜永的衣摆,皱了皱小鼻子: “我要等费镰哥回来,刚才那边爆炸了,我好担心……” 听到男孩的话,姜永心中感觉复杂。自从父母去世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人等着自己回家了。感觉到安碧尔全身都被冻地发抖,他连忙将小孩带进屋子,点燃了一盏油灯。注意到安碧尔的脸色被冻得发青,姜永烧了热水让他先抱着喝一些。 看着姜永忙碌,安碧尔乖乖坐在凳子上。捧着瓷杯小口小口地抿着,目光一瞬不眨地望着姜永,脸上带着安心而又满足的笑。一直到他全身都暖和起来了,姜永才把他轰回卧室。现在太晚了,早就过了以往睡觉的时间。 然而当姜永在被窝里躺了半天之后,才绝望地发现今天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他脑子里乱糟糟地,根本就睡不着。又是睁眼躺了一会,直到身旁的安碧尔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姜永终于是忍不住坐起身,披上棉衣来到了客厅里。 昏暗的油灯散发出如豆般微弱的光,姜永想着事情,忽然反应过来一摸口袋,这才发现狗蛋又不知道飞哪里去了。这小东西每天晚上就搞失踪,也不知道想做什么。指尖碰触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姜永疑惑摸出来看,发现正是之前在集市上,亚索大叔给他的怀表。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直接就遗忘了这块怀表的存在,一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银色的怀表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表面上的红宝石却依旧散发出温润的光亮。好奇打开怀表,姜永发现在表盖内侧竟然是一张老旧的画片。 画片上绘制着一家三口,神态动作极其传神。一名棕发女子温柔微笑,琥珀色眸子极其温柔地看着怀中襁褓里的婴儿。她身旁站着名英俊黑发的青年,他搂住女子,目光中满是爱意,但眼中却有淡淡的阴郁。 而襁褓中正在酣睡的婴儿应该就是小费镰。 看到这一张画片,姜永想起了费镰记忆中的一些琐碎片段。那些都是有各种人的传言拼凑起来的,不甚完整但却离奇。 传说费镰是在十二年前被人遗弃在救济院门口的,当时的救济院管理者半睡半醒中听到有人敲门,一开门却看到一个血淋淋的人影向着自己直直倒下。 第29章 火焰荆棘卡 这一幕可以说是极其惊悚了,那个管理者差点就吓得背过气去。一把把那个血糊人影给推开了。半晌他才缓过劲儿来,大着胆子去探那人的气息。 那个血淋淋的人估计是撑了最后一口气去敲门,当管理者去探地时候干脆利落地就没了气。而从他的怀中,管理者发现了一个婴儿,在他脆弱的脖子上挂着一块旧怀表。那个婴儿就是费镰。因为这件事,当时镇中还紧急开了一个会,生怕这血人影背后有什么仇家,找上小镇的麻烦。 但是十二年过去了,那所谓的仇家一点影都没有。血糊人影早就被埋到了黄昏森林的边缘,逢祭魂日的时候费镰还会给他去拔拔草。这块怀表就被当做他父母的遗物,一直被费镰带在身旁。只不过今年怀表表盖的连接处有点松,他这才找到索尼大叔来修理一下。 怀表早就不会走了,画片也不会说话。恍惚中老旧的怀表上似乎还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