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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养大的孩子哭着求你(开苞 骑乘 控射)

    *年下,年龄差3岁

    *男主双?

    *整点小纯爱,下篇开车!!有什么想看的梗可以评论区留言!!

    *感谢大家的阅读!!爱你们!!

    你十二岁的时候,那人便跟在你身后。

    那时的他,也不过十五岁。

    他是你那个便宜爹在打黑拳的场子里捞回来的。明明是只应该cao心作业写没写完的年纪,他却背了满身大大小小的伤。

    他是由助理叔叔送回来的,没人通知你。所以刚放学回家的你,一打开门,就看到脸上带着擦伤和淤青的他,倚着墙拘谨地站着。听到你开门的动静,下意识警觉地抬头,眼中凶光刚露了半分,就被僵硬的笑盖住了。

    “小姐,我是派来照顾您的保镖。”

    你正悄悄向后挪步,打算离这个大煞神远点,鬼知道他是什么人。这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是助理叔叔,“小姐,那男孩是boss派去照顾你的。”

    是啊,死了妈的私生女,老头也只会胡乱派个人过来。

    你一下卸了劲,无所谓地看向那人,微微下垂的眉眼,明明是个打黑拳的,你却总感觉他身上有着股温温柔柔的忧郁,这对还是小孩的你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那小姐,我可以留在这里吗?”水润润的眸子盯着你,他的手背在身后微微用力,你却看到他手臂上微微鼓起来的肌rou。他毫不在意你对他的想法,只是安静地等待着审判。

    他想,可能这次你的父亲猜测错了,谁家好好的小姑娘会喜欢这样一个落魄的人?不仅落魄,而且凶狠得吓人。更何况,小姐还这么小呢。

    你没回答他,随手将书包扔在沙发上。你在他身前站定,不知道是不是营养没跟上,此时的他也没比你高出多少,你抬眼,看到他脸上青一片紫一片的。

    “疼吗?”

    他觉得你肯定会拒绝他,凶恶落魄的野狗,身上还背负着见不得光的秘密。所以他下意识地道歉,“那边…没法子处理,吓到小姐了。”

    啧,还没隔壁家的小狗胆子大呢。你耸耸肩,“右手边那个是客房,你就先住在那里吧。”说完,转身向二楼走去,“平时会有阿姨过来收拾房间和做饭,你…应该没什么任务。”

    老头有钱没地方花,捡了你这个私生女当宠物以后,又捡了个流浪狗。说实话,你心里还是有点欢喜的,他也算你半个家人了,当然了,你只是孤单了太久,才不是很满意他!

    后来老头安排他和你一起上学,你一个人坐在最靠近门口的第一排,他也一个人坐在最靠近窗的最后一排。每次上课,你总能感受他时不时地盯着你,你看回去地时候,他就若无其事地垂下头,手中的笔却是旋转得飞快。

    明明那么凶一个人,怎么一碰上你胆子就这样小?你纳闷,他打黑拳真的能赢吗?

    后来胆子倒是大了不少,就是每天都要cao心你,今日喝水喝得太少,明日衣服穿的太薄。

    你爹哪是给你找了个保镖,你爹是又给你找了个爹。

    那日他又劝你多吃蔬菜的时候,你不由得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又觉得不太好,笑了一下就急忙刹车,听着倒像了冷笑。

    他本来温柔的声音立马顿了一下,没再多说,明明只是个保镖,能和小姐一起吃饭就已经很不错了,干嘛还一副说教的样子,平白的讨人厌。

    见他没了声音,你一抬眼,那人就又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闷闷地戳着米饭,不用猜,眼眶肯定又红了。

    老天,他是靠眼泪把对手淹死的吗?你马上捡了一大筷子菜,“我吃好吧,别一副委屈的样子了,我只是觉得你刚才老成的样子很有意思!”

    人倒是不难过了,只不过从那天起开始苦练厨艺,特别是素菜,他坚定地认为一定是蔬菜没变成你喜欢的样子你才不可以吃的。没开玩笑,那段时间新长出来的头发都是菠菜色儿。

    时间飞快,一瞬间就到了过年的时候。你的生日是在大年初二,阖家团圆的日子没人会想起你来,其实也没人知道。

    你习惯在大年初二的时候,往院子里堆个雪人,运气好的时候一周过去雪人都不会融化,等到那坨雪彻底消失的时候,你才会在心里偷偷祝自己生日快乐。好像把过生日的期限延长以后,孤独和伤感才会变淡。

    这年你还是蹲在那里堆雪人,是兔年,你尝试着堆出个兔子形状,身后的空荡的房子里放着春晚的回放,他企图让这里多点人气。

    这是你们过的第一个春节,他好像很在乎,不知躲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弄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推开门,冲你说道,“小姐,外面太冷了,进来暖和暖和吧,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堆。”

    你正堆得兴起,自顾自地冲那堆雪摇摇头,“一会儿就好啦!别管我了。”他看着昏暗的小院,又瞥向你,皱着眉回去了,没一会儿,拿着个耳罩出来了。

    他也没说话,静静地用毛茸茸的耳罩盖住了你冻得通红的耳朵,然后蹲在你身边举着手机闪光灯给你照亮。过了一会儿,又在你要随便坐在雪地上的前一秒拦住了你,跑回去拿了俩小凳子。

    等你忙活了快两个小时,终于堆完了一个自认为完美的兔子的时候,你才发现他一直陪着你。你戴着围巾手套,脑袋上还顶着个兔毛耳罩,他居然只穿了个黑色毛衣就蹲外面陪你。

    风吹得他的眼眶和鼻尖通红,你急急忙忙地将围巾取下来裹住了他,“咋还来陪我了?”对于他这种自虐似的行为,你是真的生气了,“在屋里等会呗,还穿这么少!天天还念叨我呢!”

    “这个兔子很可爱。”他还坐着,仰头看着你,眼睛亮晶晶的,“我不想大过年的咱俩还要孤零零的在两个地方。”怕晃到你,他就偷偷用手将闪光灯遮了起来。

    那手都要冻僵了,些微的光从指缝里漏出来,你真是不想看这个笨蛋,就算很会讨你开心也不行。“赶紧回去吧,真的要冻坏了。”你没好气地催他。

    “小姐先回去吧,我的腿麻了。”他站起来,却像感受到什么似的,突然愣住了,然后又跌回椅子上。借着身后屋子里的昏黄灯光你没错过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

    你察觉到他不太对劲,扯扯他的衣服,“我扶着你,快回去吧,多冷啊。”他不敢看你,垂着头,睫毛像个被雪冻住的蝴蝶似的,颤个不停。

    见他跟个木头娃娃似的不动弹,你急了,这咋还冻傻了?伸出胳膊就要架他起来,“你要是反抗就马上滚蛋啊。”

    他只好僵硬地被你拽起来,转身回房的一瞬间,你看到他的凳子上有一抹红。

    流…流血了?!

    你的大脑有点转不过弯了,低头看看那人,“你…你流鼻血了?”他没说话,只是身子又僵硬了几分,手指攥紧了你给的围巾,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一样。

    痔疮?!

    啊?!他…搞txl?初中妹的大脑找不到更好的解释了,一下子你也僵硬了,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打结。“那…那个啥…先…先进屋吧?”

    你几乎同手同脚地搀着同样僵硬的他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春晚还在吵吵嚷嚷着,你俩之间却是安静得像摁了静音键。

    “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明日就离开。”

    你俩同时开口,听到他的话你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又是哪一出?我长得很像崆峒的吗?

    “不是,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怎么回事?”你看着他跟什么似的,默默给你摘手套、拿拖鞋,你就无语,这人这么长时间怎么还不跟人交心啊?

    他蹲在鞋架旁边,明明还是有肌rou的,却是缩成那么小一团。“这手套和鞋沾了雪,会凉。”他眼睛盯着瓷砖,语调慢吞吞的,还带着点鼻音。

    救命,这人怎么还哭了。

    你走过去摸上了他脑袋,头发丝都冻得打绺了。“我不让你走,你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蹲下身子弓着腰,非要看着他的眼睛。

    他犹豫了又犹豫,最后自暴自弃地说,“我当年被抛弃……是因为……我是个双性人。”要不是你几乎紧贴着,这声音差点淹没在春晚的罐头笑声里。

    你瞪大了双眼,“双双双双…双性??!”你差点尖叫,老天,不是,诶呀…你脑子里只剩下乱码。

    他那忍了很久的,要落不落的泪还是落了下来。滴在了你的手背,那guntang的温度稍微叫回了你的理智。那这个血…?

    天呐!他还陪你挨冻了两个点!你的内心发出尖锐爆鸣声。强装镇定地安排,“那个…你先去卫生间,我去给你拿那些东西…”

    然后你逃也似的跑回了房间,给他拿东西。手上风风火火地翻着柜子,脑子里全是乱码。一会儿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是一个弱小无助的孩子!!一会儿又想,还好我提前来过,不然俩人能急死。

    最后离开房间的时候,你还对着镜子整理了一波表情,务必要照顾好那人的情绪。

    等你跑到一楼卫生间的时候,听到了里面细微的啜泣声音。你的心一下揪了起来,不忍心再去触碰他的伤疤,你放在门把上的手又收了回来。

    轻轻敲了敲门,“东西放在门口啦,我先去换身衣服,你慢慢弄啊。”转身离开的时候,你又想,啧,还好我提前来了,他为了照顾应该知道怎么用那玩意儿。

    这个世界没了我可怎么办。

    你美滋滋地去了厨房,打算给他弄点红糖姜水,平时他喜欢在你不舒服的时候备上一壶,你感觉还是有点效果的。

    一直被他照顾着,这种自己也很有作用的感觉说实话,你还挺享受的。结果推开厨房门,先看到灶台上放了个奶油蛋糕,没啥大的花样,插着巧克力做的小熊,下面用巧克力酱写着,“祝小姐生日快乐,永远快乐。”

    怎么字还歪歪扭扭的,真是的。你表面上嫌弃着,却感觉心里缺失的一块儿突然被柔软的奶油填满了,这奶油随着血液流到眼睛,酸酸涨涨的。

    等他出来的时候,就看着你坐在餐桌上,对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蛋糕拍了又拍,桌子的另一面还有着杯冒着热气的红糖水。

    “我非要把这个丑蛋糕拍下来,等以后嘲笑你。”你偏说这话逗他,“快过来,喝点热乎的,冻了那么半天。”

    他其实很习惯疼痛和寒冷,那时候在地下拳场,大冬天的赤膊上场是常有的事情,每次遍体鳞伤也只能强撑着自己回到那个没有暖气的小破屋。

    他只是单纯地厌恶自己这身子。特别是今夜,这具畸形的身体彻底打碎了他的所有侥幸和尊严。

    好不容易逃离了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他不怕苦日子,可他舍不得你,也放心不下你。

    当初见你的时候,他第一眼就能看出这小丫头是个和自己一样的人,孤独而倔强,他甚至好像看到了几年前刚进地下拳场的自己。跟你说话时,他怕自己不被接纳,更怕你没人在乎,跟他一样走向自毁的路。

    这些日子里他一心扑在了你心上,你的笑越多,他越开心。他觉得小姐这样好的女孩值得所有人喜欢,可又在心里卑鄙地希望能永远永远跟在你后面,是只有他一个人那种。

    今夜明明是小姐的生日,却是这么不愉快,明明…明明做蛋糕的时候祈祷的是永恒,端上桌时却要说分别。他坐在你对面,双手捧着那杯水,蒸汽迷蒙了他的双眼。

    “小姐,我明日就着手离开的事情。”他又低下了头,“最近过年,可能找房子…”

    “我多会儿要你走了?”你好笑地看着他,她就这么像个尖酸刻薄不懂感恩的人吗?“你这蛋糕上写着什么?”

    他抬眼看你,眼中是压抑的泪水,“祝小姐生日快乐……永远快乐。”

    “对啊,没有你我怎么能开心啊?”你一脸理所当然,“快把这红糖水喝掉,第一次就冻了两个小时,我好像那个磋磨人的坏蛋。”

    语罢,你起身准备切蛋糕,第一块给了他,“你知道吗,这可是我第一次过生日呢。”你将小熊取了下来,认认真真地插在他的蛋糕上,“谢谢你啊。”你欲言又止,然后一闭眼逼自己说了出来,“哥哥。”好羞耻,自认为成熟的初中生耳朵红了。

    他拿叉子的手一顿,看着小熊胸前抱着的小爱心,眼前又是雾蒙蒙,老天爷你看,这次是你输了,我这个惹人厌烦的流浪狗也遇到了属于自己的月亮。

    你又给自己切了块蛋糕,奶油和舌尖接触的一瞬间,你在心里偷偷祝自己生日快乐,这次你不用再等好久好久再说了,以后没有延迟的悲伤,只有即时的快乐。

    身后的春晚正进行到了《难忘今宵》这个保留曲目,你又看着对面的他,第一次真正地发现这哥哥长得真的很好看。

    收留他是你那个爹做的最正确的事情。

    窗外是隔壁家放的烟花,七彩的光映着你们两个人的眼睛亮晶晶的,你俩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