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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一些东西,秦朗看了过去,那是一柄未出鞘的剑,剑锷上还有一个将字。 他缓缓拔了剑,道:“你可知道什么是最痛苦的?” 道将的剑对准了秦桑,道:“如果你不放手,那么你最爱的人就会死。” 陈情的内心动摇了,因为他原本是个罪人,秦朗将他杀死,他救了秦朗两次啊,他的meimei是最爱的,他不愿意让秦桑伤心,因为秦朗就是最后的亲人了。 可是秦朗却这么对他,他怎么会愿意? 剑指着道将,道:“你若是可以将秦朗杀掉,我就会重回这个封印,可你如果不做这件事,那么我就杀了你。” 秦朗看着自己的meimei,道:“将我meimei放下,她是无辜的。” 陈情深情的看着秦桑,第一次拥抱时,秦桑是羞怯的,可是如今已经不同了,她也变成了怪物。 陈情脑袋很痛,两个声音不停地嘶吼着,陈情仰头:“啊!” 这痛苦的喊声,惊天地泣鬼神般。 秦朗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他看着陈情,他们本来会是最好的朋友,可是陈情变了,另一具驱壳从何而来?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陈情的脑袋是白夜! 白夜是个罪人,而陈情不是,他的驱壳从谁那里来的? 秦朗看着天空的鬼渊,道:“还有谁?” 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道光。 哧—— 鬼海被卷动。 他们被吹了上去,这里的所有人包括道将,商略都被控制住了。 他们目不转睛的看着陈情,秦朗挣扎着,可是挣扎不开,陈情笑了笑,道:“我已无法回头。” 是的,他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轰—— 天穹被破坏掉了,秦朗从半空落下,一个人也落在地上,他的面容很是憔悴,道:“饕餮,我们找你找的很是辛苦啊!” 陈情看着那几个人,道:“你们是道士!” “不错,特地从很远的地方找到你,你这个魔头也该是结束了。”道士卫尊的传承者,卫无极道。 陈情嘿嘿冷笑,看着被破掉的苍穹,上面有着天罗地网,还有一柄巨大的剑。 那剑是魔骨——驱邪剑! 波旬的肋骨,饕餮害怕了,陈情也怕了,波旬是他的主人,而它是奴仆! 卫无极将剑从上面拿了下来,这剑散发着可怕的威势,陈情被吓呆了,他想要离开这里,至于本体,现在保住灵魂才是! 可迟了! 赦—— 一道金光从骨头爆发出去,陈情被淹没。 这里已经结束了,卫无极拱手作揖道:“多谢几位帮忙牵制,我等走了。” 秦朗看着秦桑,她醒了,睁开眼时看见的是秦朗,她抱住了秦朗,道:“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朗看着烟消云散的陈情摇着头,一首曲子却从鬼渊传来,还未结束吗? 这曲子秦桑听过,那是陈情的。 这曲子真是好听,即便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有忘记,那个少年用两片叶子吹奏的音。 那时候的秦桑孤独一人,秦朗走了,只有她一个,这首曲子一起,她就翩翩起舞,在月光下跳动。 可是现在她已经跳不起来了,因为陈情为何还没有死? 秦朗看着卫无极,道:“道长,这是何故?” 卫无极摇了摇头,道:“这是一个可怜人。” 秦桑看着卫无极,道:“难道陈情他醒了?” 秦桑小跑过去,秦朗一把抓住了秦桑,道:“有些不对。” “桑……我醒了。” 陈情露出形状来,他看着秦桑,道:“我快要死了。” 他是要死了,彻底的烟消云散。 秦桑跑了过去,她想要抚摸陈情的脸,可是散了…… 所有的都不见了。 秦朗拉着秦桑,道:“我们离开这里吧。” 他们也走了。 陈情的曲子好听极了,秦桑还想要听,可是再也听不见了。 第6章 求凰1 大河向东流,西下的雨,磅礴好看,东风吹着长发。 何去何归? 剑已藏在鞘里,血已凝固。 谁等着来日浮生,谁就是傻子。 四分之国,赢主天下。 而朔国只是随波逐流。 赢国大将军风清站在城楼上,寒风吹的紧凑,古来今往的英雄好汉,今已并入剑阁之列。 如今的赢国皇帝乃是秦朗,他不选那缥缈不存的仙道,只求一帝王之位。 风清是大将军,多年前秦朗寻到他时,风清恰好从朔国逃离。 那时秦朗笑着对风清道:“您可愿成我左臂右膀?” 风清浑身是伤,看着秦朗,道:“您今日保下我已是莫大的恩情,风某自然愿意。” 秦朗将剑丢给了风清,那是一柄好看的剑,同时也象征着帝王之下的军位。 赢国没有宰相,只有大将军风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可以孤傲一生的活着,可是朝廷想要的是天下,秦朗要的是国土,所以风清还未卸职。 大将军的剑可以先斩后奏,朝野上下无人不服。 浪子归心,赢国就是心房里的一块大石。 风已渐大,看向四方,道:“不知陛下去了何处?” “风大将军可是想陛下了?”有人走了出来,他叫做张锦,乃是大将军府上的客卿。 张锦虽然弱不禁风般,但修为着实了得,风清笑了笑,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兴许是国家大事,兴许是自己的事情。 只见一女子从城楼慢慢走了上来,彩裳鲜艳,月光落在她身上唯美极了,这夜色下的山川与鸟兽的鸣叫也停了。女子双手捧着一碗汤,走到风清的面前,道:“夫君星夜劳累,还是喝些补汤吧。” 张锦笑了笑,道:“将军好福气,能够娶公主为妻,真是羡煞我也,不知嫂子今夜前来,真的是为了风大将军吗?” 秦桑微微一笑,道:“张锦,你休要多说,你的汤可在后头。” 风清看着秦桑,道:“夫人可是有什么感慨?不妨说出来听听。” 秦桑看着大好河山,展颜一笑,道:“多年前我还是小姑娘时,父母便离世了,陛下当年也是孩子,甚至还没有彤儿那么大,可陛下就出去作刺客了,如今已过去了二十年,我与陛下都已不是当年的兄妹情,清,我想让你做一件事。” 风清看着秦桑,走近摸了摸她的头发,道:“你想要我做什么事?” 秦桑指着前面的一座城,道:“我希望你为陛下做最后一件事,将青国的天下拿来,离开朝廷。” 风清看着秦桑素手指着的地方,那是青国最戒备的关,若是破了,青国的大片土地的确就落入赢国的手中,但青国的越渡江也不是庸手。 他们已经斗了三年了,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