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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里,道:“我是鬼剑,这世上最诡异的剑。” 聂离看着四周的火焰,道:“我反而觉得这四周的火焰才是最诡异的。” 鬼脸收了火焰,道:“现在呢?” 那是一把生了锈的铁剑,他一步一步的走来,难以想象的速度挥剑。 嗖嗖—— 这里没有剑对剑的声音,因为剑在触碰之时就已经返回,看起来他们对自己的剑很爱护。 剑藏锋从身后拔出了剑,道:“聂离,我来助你。” 可却一声铛——的声音,他被击飞出去,心脏受到了重创,虽说他是半个神,可是身体里面的血却流了出来,不知道为何,他感觉自己弱了很多,莫不是因为最近被关在这里,所以变的弱了一些? 黑暗的长廊还有什么?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鬼与一个神。 他们的剑越发的快,剑藏锋跟不上了,他知道自己并没有达到极致,那么他要怎么达到极致? 人的极致是什么? 更快的剑。 于是他将自己的神印粉碎,以人归心,他怒吼一声,他的剑真的更快了,怎么会这样? 他的剑到底有多凶? 飞快的剑,飞快的影子。 这家伙太快了,甚至捕捉不到他的身影。聂离是神的极致,他的剑同样快,鬼脸笑了笑,道:“恐怕我要用出真正的极致剑法了,你们太快了。” 铛铛铛——三叠剑,一层一层的三叠剑。 可尽数被挡住,聂离后退半步,看着鬼脸,道:“你真是鬼。” 鬼脸笑了笑,道:“不然你以为呢?” 他本来就是鬼,他曾经是个侠客,可如今不是。 他是半个鬼半个侠客。 聂离笑了笑,道:“既然你是鬼,那么该去无尽的地狱。” 鬼脸的狰狞动了动,道:“地狱不适合我。” 聂离抬手一剑,衣衫破碎,他看着前头的鬼脸,无奈的叹息,道:“你到底是什么做的呢?” 鬼脸想了想,道:“一个疯子创造了我。” 那个疯子到底是谁?竟然创造这样的怪物,难道他不怕死? 鬼脸又再道:“他创造我时,我醒了,他就睡下了。” 剑藏锋笑了笑,道:“原来是个丧心病狂的家伙。” 鬼脸看着剑藏锋,道:“你不也是么?” 剑藏锋摇了摇头,道:“我们的差距可大了去了呢。” 鬼脸奇怪道:“有多大?” 剑藏锋一闪身影,道:“你看不见我。” 这刀光剑影,只是刹那间,繁华落尽时,谁还在? 故人已经死了一个又一个。 谁也不在了。 伤痕累累的剑藏锋倒下了,故人又死了一个,聂离感觉这次一个朋友也不会留下了。 可能,他也不会需要朋友的。 一个人挺好的。 聂离这般想着,鬼脸的剑也落在了剑藏锋的心脏上,道:“你怎么不救他?” 这句话好似有人说过。 那个人是谁? 逐年。 为什么不救故人? 聂离背着剑,叹息道:“我的心已经死了。” 鬼脸闪过无奈的神色,道:“真是可惜,你竟失去了自己的剑心,真不知你还有什么可以有的。” 聂离紧紧的握住了剑,道:“我会杀了你,至少我还活着。” 光明啊,这是多好的东西,可却有的人不会有,丢失的模样还可以寻找回来么? 聂离很是彷徨,不知四处去哪儿? 他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嗖—— 一处地方,闪过了他的影子。 这是好地方啊,可——一个人也无。 “这是何方?”聂离奇怪,人去了哪儿? 他就孤独的背着流离剑,四处的走,可不知去哪儿。 ——繁华的城市么? 他去了,可是死人一片。 果然是被诅咒的流离剑啊。 聂离看着流离剑,他声声叹息,不知是在哀悼自己的命运,还是这把剑的故事。 第16章 归一1 一百万的大军,一百万条生命。 在落幕,在死的干净。 血流的很是快。 昭国的血战,银甲卫的战斗。 图逃是昭国的银甲卫,他背负着的不止是厚重的铠甲,还有许多人的生命。 叮—— 铠甲被切开一道口子,图逃怒吼无用,他看着自己的手臂被撕开,他道:“没什么没什么,死不了,死不了……” 独臂将军。 天上的流星闪过,图逃倒下了,他看着远处的军人们,随后被救治。 一位老将军杨素看着他,道:“这伤的可不轻呢。” 军中的医师刘琪道:“不过还好,不会死。” 杨素拍了拍图逃的肩膀,道:“不会死就好,你这是回家还是继续从军?” 图逃双眼湿润,道:“将军,我已没有家了。” 杨素叹息,道:“家去哪儿了?” 图逃道:“沧国的小鱼儿咬死了。” 昭国的兵把沧国的兵比作爱吃rou的小鱼儿。 沧国的兵则把昭国的兵比作千里奔腾吃屎的狗。 杨素点了点头,道:“这样啊,不如你随我作我的护卫好了。” 图逃学过武功,倒也可以一用,只见他跪在地上,道:“多谢将军。” 杨素将图逃扶了起来,道:“不必多谢我,你该好好休息了。” 图逃不再多说,几日后,他终于好了,看着杨素的身影,道:“我会保护这位将军。” 他的确做到了,在夜色下,图逃站在门外,那些屋檐有人用轻功走来,银甲卫的银色铠甲,那就是他的目标。 一道寒光,直直的刺去,可惜却被银色铠甲挡住了,图逃微微一笑,道:“好啊,竟敢真的来。” 他一拳握紧,砸在他的头颅上,这血液不停地流淌,正当图逃想要掐死他时,这人竟然自己服毒自杀了。 看着手心里全是黑血,图逃大骂晦气,门内的杨素问:“怎么了?” 图逃道:“有人行刺,不过已经死了。” 杨素将军不再过问,安心的睡下了。 刺客的剑,渐渐地伸到了杨素将军的喉咙旁边,杨素倏地醒了,可还没有说出一句话,他就死了。 喉咙的血真是鲜艳,那人舔了舔舌头,已经不见了踪影。 半夜,图逃推开了门,道:“将军没事吧?” 今夜很是古怪,老将军竟然不打呼噜了? 他拿开被子,只看见鲜艳的血,还有已丢失的人头。 图逃绝望的看着,他哭了一阵子,随后离开了这座城。 他去了很远的地方,终于看见了敌军的阵营。 杀杀杀! 一个不留! 疯了的图逃将挡在自己前面的人撕碎,一路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