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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着,大口吸进去,吞进去。一边咳,一边可悲。 他从前不喜欢香烟的味道,刺激、呛鼻,但现在他几乎是贪婪地吸食着尼古丁,因为只有那么一点东西能够缓解身体的痛苦。 他接连吸了五根,才把香烟连打火机一起扫落地面,缩在被褥里蜷成一团,痛得发抖。 他问过林医生,这些症状意味着什么。 他害怕是艾滋病。 但林医生给他做过血液检查后,发现是毒品残留,随后在他手臂上找到一个当时没留意到的细小针孔。他没法忘记林医生脸上皱起的眉,透露着无从遮掩的同情,在他心上狠狠扎了一下。他请求林医生不要告诉任何人,也不要为他联系戒毒机构,他自己会戒掉。 林医生给他开了一些缓解毒瘾的药。 他吃完了。 因为实在太痛。 宋礼在外面敲门,“Lan,你怎么了?我听见声音……” 梁松影听不太清他在说什么,喉咙里发出低沉压抑的呜鸣。他感觉自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完全不知所措了。身边没有人让他依靠,他不能喊疼,不能撒娇,不能抱怨。 渐渐地,敲门声停了,宋礼离开。 窗外夜幕降下来,天稍微有一点黑,梁松影不顾身体的疼痛,走下床,去把房间的灯全部打开,将整个房子映衬得亮如白昼,像水晶屋一样纯净温馨,却也将他的脸照得惨白如纸。 黑暗,总让他想起那间潮湿闷热的屋子,闻见无处可逃的臭气和汗腻的手,嘴里也仿佛还塞着那块不知从哪里来的脏布,异味顺着舌尖融进口水里。 忽然一声干呕,他捂着嘴跑进洗水间。 洗手间传来水流哗啦声,和不绝如缕的呕吐声。 作者有话要说: 自闭了,今晚完结。 第63章 失望 梁松影拨出去一个陌生电话,接通后,“你好,我是梁松影。” 那头楚明彦说:“你好,我存了你的电话,知道是你。有什么事?” 梁松影问:“不好意思打搅你,我想问,你在叶扬身边,最近他有什么不对劲吗?” 楚明彦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话中有话,“发生什么事了吗?叶少上个星期回国了,那几天天天喝得烂醉,还是我把他背到机场带回美国的,应该没闹什么事。” 梁松影沉默了一下,心中茫然。 楚明彦继续问:“出事了?” 梁松影说:“是有点事,不过既然与叶扬无关,恕我多心,打搅了,再见。” 楚明彦说:“没事,再见。” 梁松影挂了电话,手机掉在地上也不在意,背靠着墙一点一点无力地滑下,仰头坐在地上,微张着嘴,双眼无神,茫茫然一片。无端遭受的苦难,无从去讨一个说法,以证公道。报警不可以,找朋友找小叔不可以,总之,出丑闻不可以。 那帮人没有用录像来要挟他索取钱财,他宁愿此事就此过去,埋藏在过去某个时间里,不再触碰,不再提起。 他收拾了一下东西,装进行李箱,趁宋礼不在,留下纸条,开车去了萧廷家。他事先没告诉萧廷要去他那儿,等他轻车熟路去到,门卫认得他把他放进去,而他在门口敲了一会儿门,没有动静,便拖着行李箱在门边等。 这会儿是下午两点多,按他对萧廷的了解,应该没那么早去飞儿酒吧开张营业,没想到碰了灰。 午夜两点,萧廷才从飞儿酒吧回来,出了电梯就看见自家门口窝着个人,旁边搁着个行李箱。他越瞧那身影越感熟悉,“Lan?”梁松影枕在手臂上睡着了,迷糊睁开眼,抬头看向来人,“你回来了,我等你半天。” 萧廷愕然,“你找我提前说,打电话发短信都可以,何必浪费时间等。”他拿钥匙开门,开灯,梁松影拖行李箱跟着进去,反手把门关上。萧廷这间公寓不大,两室一厅,色调比较冷。 “你今晚在这里睡?”萧廷回身问。 “不是。”梁松影说,“不止今晚,可能要住一段时间。” “出什么事了?和晏望霄有关?”萧廷坐在沙发,皱眉问。 梁松影摇头,他捋起衬衫袖子侧头看着手臂上面一个针眼,深吸一口气,语气尽量平稳,“我染上毒品了,不知道怎么戒掉,现在我只想到你,萧廷,你帮帮我。” 萧廷眼神一沉,坐过去拿起他的手臂看,语气生硬,“你吸毒?” “我说不是呢,你信我吗?” “信。” 梁松影露出这么多天来的第一个笑,笑得微淡,总归是个笑,随即语气消沉,很不开心的样子,“我遭遇了一件很不幸的事情,是什么事你别追问。有一位医生给我做过血液检查,查出毒品反应,推测应该是昏迷那时候被人注射了毒品。我没吸毒,萧廷,你知道的,我虽然有点嗜酒,也没敢多喝,何况不爱抽烟,也从没碰过这种东西。” 萧廷用力握住他的手臂,“我信你。可是,是什么人害你?” 梁松影耸了一下肩,“我不知道,也许我得罪了什么人。” 萧廷问:“那你身体还好吗?” 梁松影听出他的关心之意,又笑了一笑,身心有些放松,“好很多。” 萧廷问:“你想来我这儿戒毒?” 梁松影问:“可以吗?” “当然可以。”萧廷目光忧虑,起身去给他收拾客房,“夜晚有什么事随时叫我,自己别忍着。” “好的,谢谢你,萧廷。” “别跟我客气。” 临睡前,梁松影试了一下转动萧廷卧房的门把,结果应声而开,但他没推开。房间里还亮着灯,他听见拉开椅子的声音,继而问:“Lan?有事?” 梁松影隔着门说:“对,忘了跟你说,我上网买了一部新手机,收货地址是填了你这儿,你明天有空帮我拿快递。” “行,你快去睡吧。” “晚安。” 梁松影回房后,萧廷重新坐回书桌前,戴上眼镜,继续对着电脑上网查关于戒毒的资料和方法。 梁松影在XX私人医院的阮医生曾上来为他诊治过,给出一些建议,也开了一些和林医生开出的差不多的药。那几天,梁松影的药量大增,药效渐渐失去,疼痛的时间和程度加剧,一疼起来就发疯砸东西,甚至拿刀子、重物自残。 手臂上伤痕累累,缠了一道道白色绷带。 阮医生也住进萧廷家,特别看护了这关键的几天。萧廷也暂时停止了飞儿酒吧营业,整日守着梁松影。萧廷是一个外冷内热不擅表达情感,却很敏感的男人,看着平日里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梁松影落魄地被绑在床脚哀鸣,连他的脸上也露出不忍。 他的心情很不好。 这个屋子的三个人没一个心情好,整日弥漫着压抑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