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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沈时苍突然发话了:“她动手了。” 一听这话,陈越阳所有的火气都瞬间烟消云散,迅速冲出了卧室。 沈时苍紧随其后,也跟了出去。 …… 几分钟后,陈越阳坐在沙发上,胳膊倚着沙发扶手,还翘着腿,挑眉问道:“赶紧说,那个药有什么多余的副作用没?” 王美秀脸色惨白,抱着头蹲在茶几旁边,浑身发抖,小声说道:“没、真没有副作用,只是安眠药而已。” “‘只是’?还‘而已’?那我喂你吃一瓶,让你尝尝味道如何,怎么样?”说完,陈越阳作势就拧开了安眠药的瓶盖,掰着王美秀的下巴,就要往里面倒。 沈时苍见状,连忙拦住他:“安眠药吃多了会致死,杀人犯法。” “你放开我!”陈越阳推开他,吼道,“大不了灌完了老子送她去医院洗胃,医药费我掏,别想让我轻易放过她!” 陈越阳向来都是有仇必报的脾气,这一点沈时苍是知道的。 否则,他也不会多次让程明玺下不来台,又把那母子两个人赶出了沈家。 那件事发生之后,刘成海从洛杉矶回来,似乎也在沈时望的推波助澜之下,默认了这件事,又在城西买了栋别墅,让程慧思母子搬了进去。 而这一次,王美秀害的人是鲁凤芝,陈越阳自然只会下手更狠。 沈时苍眼看着拦不住他,只能拿出手机,对他说:“报警了。” 陈越阳毫不在意,恶狠狠地说:“报警?你今天把警察局搬到这儿也没用,老子就是要她好看。” 而王美秀似乎比陈越阳还要激动,她哭着爬过去拽沈时苍的裤子,恳求道:“少爷,求你们不要报警,让我吃多少药都行,但是不要报警,我儿子很快就结婚了……我要是进了局子,就太不吉利了。” 说完,她主动拿过陈越阳手里的药瓶,就着茶几上的水,一股脑地全吞了下去。 沈时苍想要抢下药瓶,但还是晚了一步,于是,他只能及时拨通了120急救电话。 “呼——”陈越阳坐回沙发上,看到对方涕泪横流的模样,气得说不出话。 那是一张饱经沧桑的中年女人的脸,明明还不到五十岁,两鬓却已经花白,眼角的皱纹又深又多,还长了一些老年斑。 “王姨,”沈时苍问她,“为什么?” 王美秀扔开药瓶,目光慢慢呆滞了起来,她沉默了好久,才说道:“薪水不够,所以白天又兼职了另一份工作,怕老太太自己在家里出事,所以只能……我知道自己的薪水已经够多了,但是真的没办法,年底我儿子要结婚,本来已经和亲家谈好了彩礼,但是上个月突然又涨了,孩子他爹补养老保险,十几万都贴进去了,村里的女娃越来越少,我们家不娶,后面还有人排着队娶……” 闻言,陈越阳的眉皱得越发深了。 王美秀继续说:“老太太糊涂的时候特别难伺候,非要自己收拾屋子和做饭,一到上午十点多,就念叨着给少爷做午饭,她总以为少爷还是上小学的时候,一折腾就是两个小时,而且还会把厨房弄得又脏又乱,没有三五个小时根本收拾不干净……” “这不是我第一次带痴呆的老人,老太太现在不算严重,只是偶尔会糊涂,但是过不了几年,肯定比现在更严重,会一句整话都说不利索,也会大小便失禁……少爷,您家里有钱雇得起佣人来代您受罪,但如果没钱,您也会和我做出同样的选择。” 陈越阳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王美秀的鼻子说:“你简直放——”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客厅外面传来了“啪”的一声。 是玻璃杯掉在地上摔碎的声音。 陈越阳抬起头,朝门口处望了过去,就看到鲁凤芝局促地站在那里,看着脚边的玻璃碎片,像个闯了祸的孩子。 她弯腰想去收拾那些玻璃碎片,但是却被沈时苍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沈时苍把她扶到客厅的沙发,让她坐下,然后对她说:“我来。” 鲁凤芝披着外套,苍老得有些浑浊的眼睛,盯着弯腰扫着玻璃碎片的孙子,小声说道:“阳阳,我们不报警了吧。” “那怎么行!如果不是沈……咳,”陈越阳差点说漏嘴,顿了一下,继续说,“如果不是我上次来发现了问题,让他注意一点儿,这女人可能一直都这样混下去了。” 鲁凤芝却摇了摇头,说:“儿子要结婚,当娘的进了局子,太不吉利了。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 沈时苍收拾完玻璃碎片后,重新回到鲁凤芝面前,十分听话地对鲁凤芝说:“都听您的,把王姨这个月的薪水结了,就让她走。” 鲁凤芝笑了笑,然后点头。 救护车接走了王美秀之后,沈时苍替她联系了家人。 明明事情都结束了,却不知道为什么,鲁凤芝的情绪看起来不太好。倒不是意识不清的状况,只是她整个人看起来又苍老了许多,精气神儿垮下去了一半。 陈越阳看着她,心里干着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能让对方的心情好起来。 这和换没换身体没关系,即便他和沈时苍没有互换灵魂,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让他打架、让他学习,这些有规律可循的东西他都可以很好地完成,但唯独在这种极为考验情商的事情上,陈越阳毫无办法。 而在这时,沈时苍走了过来。 他站在鲁凤芝身边,问道:“我陪您去厨房做晚饭。” 下一秒,陈越阳就看到鲁凤芝浑浊而苍老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他看着沈时苍顶着自己的壳子,细心又孝顺地扶着鲁凤芝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跟在对方身后,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他甚至听到鲁凤芝说:“今天有你的朋友来,奶奶多做点好吃的,让你朋友尝尝。” 沈时苍“嗯”了一声,就跟着她进了厨房。 老人的声音似乎又恢复了记忆中那股熟悉的精气神。 “陈奶奶!”陈越阳叫了她一声,然后三两步跑到她身边,继续说,“我也陪您!” 下一秒,陈越阳就看到老人脸上,笑意又浓了几分,然后对他说:“好啊,”随即,又转头对沈时苍说,“你这朋友一看面相就知道是个孝顺孩子,肯定经常帮父母做家务,不像你,”鲁凤芝停了停,然后说,“阳阳,一会儿你一定要小心点,别伤到手。” 然而,让鲁凤芝大为震惊的是,自己这个从小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孙子,能无比熟练地使用厨房中的各种用具,打起下手来让她极为顺心,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 而孙子带回的这个名为“沈时苍”的少年,居然连个土豆皮都不会削。 不仅不会削土豆,还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