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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了就喝老子杯里的热水,我是几天没吼你,你要开始反天了是不是?说了多少次,冬天不能喝冰水,再让老子看见你喝冰水,老子就把给你递水的人腿打折。” 陈越阳:妈的舔狗。 卢记平:妈的舔狗。 关哲:妈的,大舔狗。 陶一然抱着他的保温杯,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甜甜的枸杞红糖水非常符合他的口味,和连与兴这个人看起来格格不入。 陈越阳拍了拍连与兴的肩膀,给了他一个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嘲讽眼神。 于是连与兴不高兴了:“看什么看,没见过训小弟啊?” 卢记平说话不走脑子,张嘴就说:“连哥我觉得这比较像哄——”像哄媳妇儿。 但是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嘴就被陈越阳堵住了,陈越阳给了他一个噤声的眼神,然后撇过头强忍着笑意,对连与兴说:“行吧,训小弟就训小弟。” 但陈越阳心里想的却是:老子信了你的邪,你他妈就是个舔狗。 正当一行人准备开始第二轮排位赛时,英雄还没选完,陈越阳的手机就响了。 他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上标注着“沈时苍”三个字,就迅速接起了电话。 其他四个人瞧他喜上眉梢的模样,也忍不住抻着时间不选定游戏角色,用余光瞥着他看。 “啊?我有时间啊。” …… “哦,行,那我现在就去。” …… “嗯……我想想啊,我送你个什么比较好。” …… “不用什么啊不用,老子就是要送。” …… 等他挂断了电话,就一直傻笑着看手机屏幕,一直到手机黑屏了,他还没移开视线。 “你他妈傻笑个几把呢!”连与兴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并说,“赶紧的,选英雄,马上开始了。” “你们四个再排吧,我不玩了,”陈越阳瞬间关掉了游戏,然后对他们说,“我出去一趟。” “老大!”卢记平叫他,“都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啊!” 今天是12月31日,一年中的最后一天,北京还下了一场大雪,外面是铺天盖地的纯白色雪花。 陈越阳说:“我去一趟沈家,今儿是沈时苍的生日,他哥给他办了生日趴。” 闻言,连与兴忍不住挑了挑眉,嘲讽道:“呦呵,舔狗。” “我他妈揍你!”陈越阳怼了一下他的肩膀,但唇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下来,只能故作威胁道,“你说话注意点儿,别以为跟老子成哥们儿了就能没大没小的。” 连与兴说:“不是舔狗你就别去,这大雪刨天的,出去吹一股风就给你刮成雪人儿了,在网吧里打游戏多好。” 陈越阳反驳道:“老子要好好学习,才不跟你们这群不良少年泡网吧呢,我得找学霸来熏陶一下学习氛围,毕竟也快高考了。” 连与兴:“掰,就听你睁眼睛瞎掰。” “我去你的吧,”陈越阳笑着说,然后推开了网吧的大门,又转身朝另外四个人挥了挥手,说,“走了啊,你们慢慢玩儿。” 话音未落,就响起了关门声。 “他这是有多着急,”连与兴忍不住吐槽道,“我看他才是个舔狗。” 关哲与卢记平互望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而外面,离开了网吧的陈越阳,则很快就等到了陈家的私家车,他去专柜特意挑了个礼物,然后就直接去沈家了。 自从程慧思两人落网之后,刘成海的身体就垮了,而沈时望在彻底掌控了沈氏之后,也趁着这次机会,一下子就把当年沈月玫离世的真相翻了出来。 程明玺还好一些,毕竟只有一项杀人未遂的罪名,但程慧思基本上就出不来了,因为,一条实打实的人命,她是逃不开了。 沈月玫的死得到应有的解决之后,沈家两兄弟的关系也逐渐破冰,虽然多年未曾交流过,冷不丁也说不上什么太多的话,但沈时望似乎是想要把这几年落下的亲情,全部都一股脑补回来似的,对沈时苍简直好上了天。 结果,沈时苍十七岁的生日,办得比刘成海的五十岁寿宴还有有排面。 虽说这事儿放在寻常是要遭人诟病的,但程慧思的事情,整个圈子里都传开了,所有人都知道沈家的情况,所以对于沈时望疯狂溺爱弟弟的行为,也都能理解。 陈越阳一到沈家,就被这不差钱的排场晃得有点懵。 他又是打电话又是在微信上发定位,才在主会场的一个大帘子后面,找到了沈时苍。 沈时苍这个人真的很神奇,哪怕是在觥筹交错的喧嚣宴会上,他都能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维持着他清冷高傲的人设,颇有几分“大隐隐于世”的感觉。 “我说,你可是今儿的主角啊,躲这地方干什么?”陈越阳递给他一支高脚杯,然后继续说,“赶紧出去啊,帮你哥应付一下。” 沈时苍冷着脸说:“我没让他办。” 陈越阳:“你这人,咋没良心呢,你哥给你办是为你好,你还不领情啊?啊对了,我给你的这个是葡萄汁,不是红酒,你喝吧,醉不了。” 他本来是拿了香槟,但想到沈时望那个一杯倒的体质,于是迅速换了一杯葡萄汁,免得沈时苍步了沈时望的后尘,在众目睽睽之下人设崩塌。 沈时苍今天难得穿了一身西装,少年人特有的高挑而瘦削的身形,包裹在纯黑色的西装之下,有一种与年龄不符合的轻熟感和禁欲感,再配上那张白皙俊俏的面孔,就显得格外撩人。 陈越阳有些不自在地抓了一下自己的休闲外套,虽然说也是个烧钱的牌子,但休闲装和西装一比,莫名就短了一截气势。 为了找回这截气势,陈越阳翻出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 一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 陈越阳掀开盖子,将那块贵得吓死人的手表拿出来,然后他扯过沈时苍的袖子,将手表套在他的手腕上,又帮他系好,看着对方皓白的手腕上,戴上了自己送的东西,陈越阳忍不住翘了翘唇角。 他嘱咐道:“你给我好好戴着,这表可贵了,我自己过生日的时候都没舍得买。” 沈时苍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精致如画的眉宇微松,虽然没说话,但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 中国人送礼的讲究很多,如果不是关系特别亲密的人,像腰带、领带、手表、项链、戒指这种束缚性的东西,送了会显得很不礼貌。 陈越阳作为一个富二代,这种事情本应该是知道的,但岳潇潇很早就离婚了,陈铭和他还是针尖对麦芒的关系,鲁凤芝对这些事根本就一窍不通,所以从来都没人教过他这种事。 但是这些事,沈时苍是知道的。 他的目光从手表的指针上移开,慢慢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