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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与兴一边开车,一边对陈越阳说:“他这人吧,就这点不行,太矫情了,我每次要去大浴场他都不高兴,但是我要他跟我一起去,他还不好意思。” 陈越阳幽幽地说:“南方人啦,理解一下嘛,就算他跟你去了,你愿意看着他穿着裤衩子跟你泡吗?那不是更怪异。” 想了想那个魔性的画面,连与兴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看法:“你说得倒也对,那咱俩去浪吧。” 等到了浴场,陈越阳刚龇牙咧嘴地泡进池子里,就看到连与兴正在鼓捣池子上方的液晶电视。 陈越阳忍不住问他:“这频道不正好就是CCTV5吗?你还换什么?” 连与兴说:“球赛没啥好看的,我最近挺忙,LOL的S8总决赛还没看,今年中国拿冠军了啊,咱俩一起看看吧,你看过了没?” 陈越阳摇了摇头:“没看过,我也没倒出时间来看。” 连与兴说:“唉,我是因为喜欢的俱乐部输在了八强,就一直提不起精神去看,但是好歹玩了这么多年,冠军赛不看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陈越阳:“那就别废话了,调完了赶紧进来泡。” 本来以为看球赛没什么意思,没想到这总决赛更没什么意思。 压倒性的优势,一边倒的比赛,3:0拿下了总冠军,看得两个人昏昏欲睡。 看完之后,两个人一起去蒸火龙浴。 陈越阳躺在热得烫人的大理石上,蒸得大脑放空。 火龙浴的屋子里温度很高,现在温度显示板上已经显示着62摄氏度的高温了。 陈越阳眯着眼睛,就听到连与兴问他:“你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可不觉得你是一时兴起来哈尔滨找我,前两天你跟我视频通话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对劲了,有话直说,别想着瞒我。” 倒也不能说连与兴这个人太过敏感,因为陈越阳最近的表现,实在是太反常了。 就像现在,他听到这些话之后,猛地坐起来,拿起茶几上的茶杯,猛地灌了一肚子,然后才闷声闷气地对连与兴说:“也没什么,就是感觉以前实在是瞎几把乱撩,太过分了。” 连与兴问他:“谁啊?沈时苍?他也不像是随便撩sao的人啊。” 陈越阳叹了口气,然后说:“不是他……我是说……我。” “啊?”连与兴一愣,反问他,“撩sao的人是你啊?” 陈越阳忍不住为自己辩驳:“呸呸呸,什么叫‘撩sao’啊,你这土话也忒难听了点儿,我也没做得太那什么,就是……” 连与兴:“就是什么?” 陈越阳:“算了算了,没什么,反正我觉得现在没法面对他了,一看到他的脸,老子的心脏就跟安了加速器似的,太吓人。” 正说着,连与兴的手机突然响了。 在火龙浴的房间里呆了好久,手机都烫得有些握不住了,于是连与兴就出去接电话。 陈越阳又重新瘫回大理石床上,然后将毛巾顶着额头上,屋子里的热气让他下意识地眯着眼睛,眯了一会儿,就闭上了。 没过几分钟,陈越阳就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 “这么快就打完电话了啊?”陈越阳闭着眼睛问道,“是陶一然吗?” 但是,陈越阳等了好几秒,对方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有些疑惑地缓缓挣开眼睛,就看到一张熟悉而俊俏的面孔,正低着头盯着他。 “陈越阳,”沈时苍皱着眉问他,“你是不是跟他洗过了?” 第三十九章 听到沈时苍的话,陈越阳不由得一怔。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诡异地有一种被捉jian了的感觉。 陈越阳犹豫着,不知道这时候是该答“洗过了啊”还是“洗没洗有什么关系吗”,但是话到了嘴边,他就莫名其妙地转移了话题。 陈越阳反问他:“你怎么来了?” 沈时苍抿着唇,没有说话,那双黑曜石一样乌沉沉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他。 陈越阳被他盯得全身发毛,干脆直接坐了起来。 他坐在大理石床上,或许是温度又升高了的缘故,陈越阳觉得现在有些喘不过气。 就在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时,连与兴推门进来了。 “兄弟,刚才我去找吧台加温了,现在这温度——这谁啊?”连与兴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好奇地问道。 闻言,沈时苍回过头。 连与兴才说:“艾玛,真是说曹cao,曹cao马上就来了,你也从香港蹦跶过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拎着上衣坐在了陈越阳的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又对沈时苍说:“过来坐吧,反正今儿是我请客。” 但是,听了他的话之后,沈时苍却没有移动分毫。 少年顶着一张清冷俊俏的面孔,在这个温度趋近70大关的火龙浴房间里,显得格格不入,因为他现在,身上穿着的是长裤长袖。 连与兴看了他一眼,问他:“我说,你不热吗?这屋里都快70度了,你再不脱估计要晕了。” 沈时苍倒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盯着对方精壮的上半身看了两眼。 然后,他又将目光移回到陈越阳的身上,看着对方不停地扇着浴衣的下摆,形状漂亮的腹肌被热气蒸得泛着淡淡的粉,每次一撩衣服,那几块腹肌就出来溜达了一圈。 沈时苍来回扫过了两个人,然后凉凉地说了一句:“伤风败俗。” 连与兴:??? 陈越阳:??? 沈时苍又扫过这两张一脸懵逼的人,转身就离开了火龙浴的屋子。 等他走后,连与兴才反应过来,问陈越阳:“他刚才说啥?伤风败俗?” 陈越阳愣了两秒,然后说:“好像是。” 连与兴莫名其妙:“啥就伤风败俗了啊?老子干了啥啊就要被他这么说。” 陈越阳解释道:“可能因为你没穿衣服吧。” 连与兴非常不理解:“蒸这玩意儿的时候,还穿衣服?那不得热死啊,再说了,今天这屋里也没有女的,我才脱了,如果有女的在屋里我从来都不脱。而且说实在的,就算有女的在这屋里,男的光膀子也很正常啊。” 陈越阳点了点头,对他说:“这我能理解,但是他可能理解不了吧,你想想陶一然嘛,南方人都那样。” 连与兴听了他的话,想了一会儿,就没再说什么了。 因为沈时苍的关系,陈越阳没有去连与兴的家里住,两个人反倒是去了酒店。 但是在酒店前台刷卡的时候,陈越阳发现了一个非常要命的问题。 他的卡,都被冻结了。 陈越阳换了第四张卡去扫酒店前台的支付宝二维码,最终还是显示支付失败。 最终,沈时苍刷了卡。 陈越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