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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的废话,然后直接锁定在了最后一条信息上。 沈时望:今天下午去机场,中午路过你们学校,方面见面么? 沈时望平时工作很忙,几乎每周都要在天上飞那么几次,满世界地跑,但是他每次去首都机场时,都会顺便问问沈时苍有没有机会见一面。 前几次沈时苍因为没有及时看到消息,到了晚上打开手机时,沈时望早就飞过太平洋了。 这一次,或许是命运使然,刚好沈时苍也觉得有些事想问问沈时望的意见——至少他比自己年长七岁,有些事情总能比自己更明白一些。 沈时苍是这样想的,于是就把自己中午放学的准确时间告诉了沈时望。 然而,事实扇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他那位比他年长了七岁的哥哥,好像也帮不上他什么忙。 沈家两兄弟坐在一家装潢高档的日料店里,分别坐在木桌的两端,桌子上放着的是各种色香味俱佳的日料,空气中是幽然的静谧,间或能够听到和风的醒竹敲打大理石盘的清脆声响。 餐已经上齐,今天又包了场,所以整个餐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连侍者都被遣走了,但这并不妨碍两个一样薄脸皮的人,对坐着红了脸。 沈时望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放下了筷子,认认真真地说:“时苍,早恋影响学习。” “我没有早恋,”沈时苍一本正经地说着实话,“是对方主动的。” 沈时望继续说:“那你就当做不知道,好好学习。” 现在已经进入了四月,还有五十多天就要高考了,无论是什么事情,都不能打乱自家弟弟的复习节奏。沈时望这样想着,所以才这样劝他。 但是沈时苍却不为所动。 他抬起眼眸,清冽的星眸如同淬着一层薄薄的寒霜,锐利而冰凉。 紧接着,沈时苍说:“总想着这件事,静不下心。” 沈时望被他这句话弄得无法理解。 因为,除了微红的双颊之外,沈时望几乎察觉不到弟弟和以前相比有什么不同。他的表情还是和从前一样淡漠冷静,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就连语气也是平稳如常,很难让人相信,他现在处于一种“静不下心”的状态。 沈时望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该怎么开导他。 直到沈时苍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才拿起筷子,一边往自己的碗里夹了一片橘红色的生鲜三文鱼,一边问他:“我只是想知道,哥哥被人吻过之后是怎么平静下来的。” 对此,沈时望表示十分感动,然后绝望。 他沉默了将近二十秒,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沈时苍也在这漫长的沉默中,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他放下筷子,抬起眼眸看着自己的哥哥,然后冷静地开口问道:“哥,你初吻还在?” 沈时望:…… 沈时望:“……嗯。” 闻言,沈时苍的眉瞬间就皱了起来。 深感自己浪费了一个午休的时间,沈时苍觉得有点亏,他原本是想来借鉴一下成年人的心路历程,好让自己的心态平静一下,却不料沈时望完全没有身为成年人该有的经验。 身家过亿又颜好腿长的低音炮霸总,活了二十多年,居然连初吻还留在自己手里。这种只存在于言情中的人物设定,沈时苍简直无力吐槽。 他不想再跟这个人多说废话,吃了饭之后,就匆匆离开日料店,回到了学校。 而沈时望对于弟弟全程冷淡着的脸,十分忧郁。 望着弟弟离开的背影,沈时望叫来了助理,听着助理尽职尽责地报出了一大串行程之后,沈时望突然就问了一句:“明叔,我这个哥哥是不是很失败?” 明宙今年有四十多岁了,他是沈家老爷子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原本是沈月玫指定的未婚夫,但是无奈“襄王有梦,神女无意”,沈月玫最终还是嫁给了刘成海。明宙也在沈月玫生下沈家两兄弟之后,娶妻生子。 沈老爷子和沈月玫相继离世后,明宙就一直跟在沈时望的身边,成为了他的左膀右臂。现在刘成海在沈氏退居二线之后,在沈氏中除了沈时望,就属明宙的脸面最大了。 沈家的两兄弟都是明宙看着长大的,沈时望在商场上雷厉风行,但是在面对沈时苍时,总会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份温情与柔软,也总会让他感受到束手无策的无奈。 这时候,明宙就会宽慰他:“沈总不用想太多,小少爷年纪还小,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是亲兄弟,总会好起来的。” “不是这样的,”沈时望摇了摇头,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明宙说道,“明叔,帮我搜集最近一年再版加印过的关于恋爱的书。” 明宙有点懵:“沈总……?” 沈时望又说:“先拿两本销量好的直接送到洛杉矶,会议结束了我就看。” 明宙:…… 虽然不知道自家的沈总在想些什么,但沈时望安排的工作,明宙一向都能处理的很好——哪怕是这种看起来莫名其妙仿佛石乐志的工作。 当晚,会议结束后,明宙准时将书送到了沈时望的卧室里。 然后,明宙就看到这个在公司里不苟言笑的男人,换好睡衣,戴着金丝边的眼睛,捧着一本名为这种听名字就十分扯几把蛋的粉红色读物,一本正经、认认真真、目不转睛、锲而不舍地拜读着。 明宙觉得,一定是自己倒时差的方式不对。 于是,他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准备重新倒个时差。 …… 而另一边,陈越阳却和沈时苍截然不同。 沈时苍身边只有一个沈时望看起来像一个明白事儿的成年人,虽然实际上也翻船了。而陈越阳的身边,可是有一个活体基佬。 他本来不想麻烦连与兴,毕竟,对方看起来正在和陶一然虐恋情深,他要是去问这种问题,和往对方的伤口上撒花椒面也没什么区别。 但是,陈越阳憋了半个多月,终于还是憋不住了。 或许是他做贼心虚,也或许是他神经敏锐,反正,陈越阳就是觉得,这段时间沈时苍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目光,明明是他最为熟悉的那种冰冷目光,却不自觉地感到那道视线里带了丝热辣辣的guntang,冰火交融,却一点都不觉得矛盾,反而诡异的和谐且复杂得要死。 于是,他犹豫再三,还是把连与兴约了出来,问道:“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了?” 连与兴吐了个烟圈儿,然后淡定地帮他查着数:“第二十六遍了,老子不是跟你说了么,他肯定啥也不知道。你笨想,沈时苍要是知道你半夜发sao去主动亲他,他还能跟安心地跟你住一个屋么?” 陈越阳气愤地拍了拍咖啡店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