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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阳和陈铭的关系莫名其妙地就在开学那天破冰了。 任何一个父亲,最希望看到的都是自己的儿子出人头地的那一刻。 陈铭从来都没有对陈越阳报过任何希望,所以当他看到陈越阳远超重本线好几十分的分数时,整个人都震惊了。 他停了陈越阳的卡,只是觉得对方每天不学无术,还不如早点订婚来得实在,但是却没想到他这个从小到大都“不争气”的儿子,居然考得这么争气。 鲁凤芝离世之后,陈越阳身上的反骨似乎就被这个老年人带去了天堂,他还是那样桀骜张扬,但是却学会了更加稳重地思考问题。 所以,陈越阳接受了陈铭在公司里给他安排的工作,一边念书,一边慢慢地接手公司里的事情。卡解冻了之后,陈越阳直接在卢记平的推荐下,在大学附近买了间两居室,平时工作的事情来不及处理,他就会让助理把文件送到那里。 陈越阳暂时愿意把那里称之为“家”。 因为那间两居室,沈时苍也知道。 当时陈越阳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先别嫌这里小,等哥以后继承家业了,肯定买个大别墅给你住,还得是镶金边儿的那种,怎么样?” 沈时苍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似乎并没有因为这种金屋藏娇式的调侃而生气。 就这样,陈越阳的人生目标确定了下来。那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把陈铭拍在沙滩上,继承他的公司,成为新的陈总,成为比沈时望还牛批的那种总裁,包养沈时苍。 幻想很美好,然而现实很骨感。 现实就是,沈时苍三天没跟他说话了。 陈越阳烦躁地踢了一脚路边的小石子,下一秒,他就觉得脑门一凉。 再抬起头,陈越阳就发现,已经下雪了。 今年的第一场雪,似乎比往年来得都要早一些。 他又翻出手机,看了一眼聊天界面,沈时苍还是没有回他消息。 然而,手机的屏幕还没暗下去,陈越阳就发现额头上的凉意瞬间就消失不见。 大片的雪花似乎再也没有落在他身上。 他抬起头,就看到一柄伞,举在他的头上,而拿着这柄伞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长风衣,手指白皙修长,一看就知道敲键盘特别快。 “沈时苍?!”陈越阳忍不住喊出了面前这人的名字,然后问他,“你怎么回来了?!” 陈越阳被对方这一突然袭击搞得有点懵。 他前一秒还在闹心沈时苍三天没跟自己说过话这件事了,下一秒就看到沈时苍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这也太刺激了吧! 沈时苍垂眸看了他一眼,说:“丢三落四。” 陈越阳:“……啊?啥?我忘啥了?” 沈时苍:“天气预报说有雪,你也不带伞。” 陈越阳看着他,有些茫然地挠挠头,反问他:“又不下雨,干嘛打伞?” 沈时苍:“下雪也要打伞。” 陈越阳:“我冬天从来都不打伞啊。” 沈时苍:…… 行吧,果然这种地域代沟还是无法消弭。 沈时苍放弃和他理论,然后说道:“进屋。” 陈越阳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他往自己住的地方走。 他懒得打伞,沈时苍就一直帮他撑着伞,想着这伞都撑到头顶上了,也不好拒绝,于是陈越阳就离他更近了,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肩膀上。 ……等等! 为什么是肩膀上?! 陈越阳心下一惊,忍不住侧过头,仔仔细细地打量起了沈时苍。 这家伙好像……大概……应该……或许……可能……比高中刚毕业的时候还要高,看起来和沈时望的个子差不多高了,就算没有一米九,也应该是跟沈时望一样,有一米八九了。 突然意识到了这个有关男人尊严的问题,陈越阳内心无比凄凉。 从高三到现在,陈越阳就没有长高过,哪怕连一毫米都没有,每次去体检,尺子都正正好好显示为一米八二。 这一瞬间,陈越阳莫名觉得自己作为攻的尊严,被践踏了。 不过,没过几分钟,他就自顾自地精神抖擞起来了。 个子矮怎么了嘛,一米六比他矮那么多,不还是巨人第一攻?况且他也有一米八多,只是比沈时苍矮上几厘米,不妨事不妨事。 就这样给自己洗脑成功,两个人并肩进了屋。 陈越阳根本不想听沈时苍怎么解释,虽然沈时苍对于三天没跟他联系这件事,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 打开冰箱,陈越阳点了几罐啤酒出来,放在茶几上,然后坐在沙发里,沈时苍刚刚拖了风衣,米色的羊毛衫极衬他的肤色,五官深邃,唇色浅淡,整个人看起来都透着一种禁欲的美感。 这要是还能忍,就不是人了。 陈越阳单手开了听啤酒,递到他面前,豪气地说:“来,喝。” 沈时苍看了看他,然后说:“我不会喝酒。” 陈越阳:“我知道你一杯倒,那你试试只喝半杯呗。” 他难得软下了声线,带了丝引诱般的意味,啤酒推到沈时苍的胸口,似乎不达到自己的目的决不罢休。 沈时苍见他如此,也只能接过了那杯啤酒。 半杯下肚,整个人的意识就开始模糊。 陈越阳瞧见他眸色中一片雾气,就知道他这是上头了。 他慢慢地凑近沈时苍,看着对方白皙精致的面孔,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然后问他:“沈时苍,你是不是喝高了?我扶你进屋吧。” 还没等沈时苍回答些什么,陈越阳就自顾自地将对方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架着他往卧室走。 沈时苍这大半年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牌子的化肥,个子蹿了一大截不说,就连分量都比刚毕业时沉了一些,陈越阳的肩膀抵在对方温热有力的胸膛上,忍不住这样想着。 他将沈时苍放在床上,迈开长腿跨坐在对方腰上,然后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一下对方白瓷般光洁的额头。 下一秒,那双漂亮的星眸瞬间就睁开,虽然还带着微醺的酒意,但是似乎清明了不少。 沈时苍问他:“你想做什么?” 陈越阳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修长白皙的手指沿着他的眉骨轻轻向下滑动,捏了一把对方的脸颊,手感好得让人着迷。 他对沈时苍说:“这大晚上的,我还特意把你灌醉了,你说我能做什么?” 沈时苍微微垂眸,带着三分酒意扫了他一眼,缓缓地说出了两个字:“禽兽。” 被撅了这么两个字,陈越阳突然觉得身体里的某种冲动,已经开始叫嚣了。 那怎么办呢,当然要对得起“禽兽”这个称呼了。 于是,陈越阳对他说:“你说你长这么好看,大半夜的来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