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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位有道过不去的坎。 新传男用不太标准的播音腔怼道:“我总觉得你的灵魂有毒。” 吕易把眼镜取下来在衣服上擦了擦。 “那位兄弟名言用得不错。” 唐子豪:“他肯定是爱死鲁迅大大了吧。那哥们,滚去睡你的觉。吕易,你别瞎扯,回答我的问题。” 新传男看不清吕易的面孔,但是却感觉到一股傲人的寒气。不得不佩服唐子豪作死的勇气。 吕易把眼镜回扣到耳际,一字一句道:“同性之流,烂且矫情,不值一提。” 唐子豪一时无语,思绪被拉回了某堂专业课,当时吕易也说了同样的话。 “子豪,不知道你是出于何种目的,但是这种游戏一点也不好玩。还有,你是时候吃药了。外面冷,进去再说。” 唐子豪的表情僵了僵,新传男拍了两下手板,笑道:“凉了凉了。” 只是僵硬的神情转瞬即逝。 “嗨,我不是想着,你整天看书头大,找乐子打打趣解解闷的吗?你还当真了?吕易。” 吕易斜着眼镜瞥了他一眼。 唐子豪最忌讳这种表情。 “开个玩笑,你怎么还蹬鼻子上脸了?”唐子豪有点来气:“别跟那恶婆娘一样好吧,用这种眼神瞧我,我看着恶心。” 噼噼啪|啪的拖鞋拍地声贼响,唐子豪回寝的时候又碰到了那个被吓得半死的扫寝纪委。 “该睡觉了,哥们。” 纪委:“谢天谢地,你们终于搞完了。几班的啊?” “B2,怎的,纪委想记我一笔?” 纪委把蓝色文件夹抱在胸前,摇摇手道:“怎么可能,交个朋友而已。” “别,您悠着点,我呀,是个断|袖。” “……” “可能世人还是对我们这个群体存在偏见。” 纪委咽了咽口水,这种话他真不知道怎么接。 “我觉得,这是一个人的人身自由,别人无权干涉……那个……” “对,无权干涉,但是你能保证他们会平等对待吗?” 唐子豪说出这样的话自己都惊奇,缘由只是有气无地撒。刚才扫了面子,一时捡不回来,倒不如让自己再丢脸一点。 吕易早就不见了影,不过就算他在这里那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他的态度是笃定的——看不起且无法接受。 纪委干笑两声。 唐子豪:“贵姓?” “哦,王鑫,A3班的。” 唐子豪眉头一皱,他迄今为止主动问过名字的男生,除了那个代考的学长。就是徐红和这个纪委,妈的,还他妈的都是学霸。 唐子豪伸出没断的左手。 “B2班,唐子豪。” 纪委和他握了握手。 云苑地偏,加之年老失修、湿气过重造成诸多不良,是个不怎么想要人光顾的地方。 其一就是墙皮,比邓智的头屑掉得还严重。 有时候在寝室泡个面,一块白花花的皮就防不胜防地掉在了碗里。向行形象地称之为“加量不加价”。 上床人士也深受其困扰,指不定哪天张着嘴睡觉就被掉下来的天花板皮给活活呛死了。 被扒了衣服不放心,偏生这天花板还他妈漏水。 唐子豪清楚地记得来学校报道那天,向行的床完全沦陷了,几个盆子轮流接滴下来的水。那厮就找邓智蹭了一回床。 其二是丰富的生态环境。 云苑是老鼠的天堂,蟑螂的故乡。 姜思远曾经用四个编织带篮子扣下了一只良种耗子,打算天亮了杀掉示众,结果夜里它就层层突围,把篮子全都咬破了洞逃出去了。 蓝巧巧的床梯上除了五颜六色的香水瓶子和口红,最多的就是杀虫剂,还都是清一色的“超威”牌杀虫剂。他大吹特吹过这玩意儿有多牛逼,效果立竿见影。 云苑具体有多雷人,此处暂不赘述。 唐子豪被分到这里的时候特地咨询了宿管阿姨。 “你们学校就是用这个来迎接我们新生的?我觉得我需要用82年的鸡毛掸子扫一下灰。” 张阿姨手抽成了鸡爪疯,她就是那时候记下唐子豪的。 而今天,寝室成功地又出现了“意外”。 吕易看着自己湿透的被子显得异常镇定。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一副“我不知道别来问我”的样子。 自从姜思远被绑的事件一出,他们都乖乖改口叫唐子豪老大,只有吕易不老实。 万事只要老大不开口,他们就休想热心肠地主动帮忙。 吕易这种面相比和尚还正经的人,想必没人招惹。唐子豪稍微冷静,换角度思考下:自己的言论对于一个钢铁直男来说,还是很不堪的。 他妥协道:“吕易,睡我那里吧。” 寝室一片嘘声。 “cao|你妈,嘘什么嘘,都给老子闭嘴。” 吕易没说愿不愿,只是径自走到门外,取了桶和盆子进来,放在了漏水的地方。 之后,他跟块木头似的站到唐子豪面前。 唐子豪看着他面无表情,自己心里也憋屈,道:“我错了,好哥哥,别生气。” 吕易把眼镜摘了。 “不是要睡觉吗?” “???”唐子豪喉咙像被东西噎住了,一时说不上话。 “你要是想反悔,我自己出去找宾馆……” “宾馆”两个字堪堪从嘴里吐出,唐子豪就踩着床沿把吕易的枕头给摸了下来。 “嘿嘿,欢迎欢迎。” “嗯,你的手没有事吧?” “没有,结实得很。你需要再看看书吗?” “不要了,我困得紧。子豪,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呃……里面。” 寝室的床只有九十公分宽,两个大老爷们睡有点着急了。 但是冷天里挤着暖和,这样的宽度正好。 唐子豪贴在墙壁上睡了一夜,吕易一动不动地占了三分之二的位置,再看他的手臂,还在外面吊着。 占的位置宽也罢了,这人还对肌肤的触碰甚为敏感。哪怕是闭着眼睛,唐子豪一旦靠近了,他也会条件反射地往外头挪。 唐子豪睡不着,侧身把吕易的手捞进了被子里。 “吕易……”他小声道:“挪过来点,等会儿掉下去了。” 吕易往里头蹭了两下。 如此近距离地感受一个人的呼吸,看着他胸膛起伏,唐子豪从未有过。 所以他鬼使神差地放任自己,以扭曲却不至于碰到断手的姿势,侧过来,盯着那张优美的俊脸,就像欣赏礼物一般,凌晨才合上眼。 第二天,大雨。运动会第一天,赛场由风雨cao场转到室内运动场。 “子豪,子豪……” “唉,你再让我睡会儿。吕易,你可真烦人。” “再不起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