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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能不惜命吗?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她不敢跳的,你没看到她后面还跟着她那一群姐们?我就是要上去,我不信。” “呵,看不出来,你对女人这样了解。” “就算她真跳下来,那也摔不死,飞扬跋扈的一般命大,再者,跳楼的场景我目睹过,摔得半残不死的有,血流成河的有。什么谎话真话,早就吓不到我了。” 唐子豪从地上挣起来,灰头土脸地拍着膝盖。 唐子豪:“那你还来这里干什么?你知道她不敢跳,那你就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寝室,好好读你的书。吕易,我真想知道,你那不进油盐的性子,是怎么为了一个女人而动容的?” 他瞧了瞧七窍生烟的吕易,莫名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 唐子豪:“我看不懂你。” “那就不要看好了。” 穆勒优朝身后几个笑笑:“他果然上来了。” 而后她面色突然阴鸷下来:“往死里打。” 这一边,吕易还没上楼,先被重重叠叠的楼梯给镇住了。 电梯晚上罢工,凌晨五点才开放,因而跟着楼梯上去是唯一的选择。 唐子豪把满手灰往吕易的后背上用力一抹,突然阴转晴道:“叫老大,我背你上去。” “……” 他那几根营养不良的黄毛随着阴风摇晃了几下,仿佛是在搔首弄姿地让吕易就范。然而后者只是稍微错愕,便半闭着眼睛踩着楼梯叮叮咚咚上了楼。 扶手地不锈钢材料薄得不像样,唐子豪不安分地在上面敲击,震动便传导到吕易那里,震得他手里一阵酥麻。 唐子豪:“不打扰你了,我走了。好好照顾那个妹子,她怕是有点心理障碍。” 吕易无甚表示,只微微点头,便消失在了唐子豪的视野里。 唐子豪听者那咚咚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没来由得伤神。 或许吕易根本就不在乎他呢?那天晚上那个荒谬的吻,可能只是为了……为了什么?下火? 唐子豪自己也说不出来。不过他冥冥中也笃定了:这段难以为继的情愫从此就要无疾而终了。 他低着头往回走了好几步,楼道的大门吱吱呀呀地响着,跟老家的木扉柴门有异曲同工之妙。门扇有渐渐关闭的趋势。 他还以为自己眼花,没多管。 直到最后那一声响过——门关了。 接着有人从外面捣鼓钥匙和锁子的声音,唐子豪刚从迷茫中抽出身,去抠门缝时,它已然是锁得死死的了。 这是要同归于尽? 他这样想,紧接着又听到了另外一声响——上面一层楼的门也关了。 楼道里只有两盏灯罩都破碎不堪的灯,幽幽地发出昏黄的光亮。 黑灯瞎火的楼梯底下的空间,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走到了明处,手里擒着至少半臂长的铁棒。 这些人皆着黑色标准的皮衣皮裤,身形被勾勒得淋漓尽致,除了一两个稍微不可挑剔的,其他的都他妈辣眼睛,比魔鬼椒还辣。 唐子豪一抹鼻子,心道:这是一场恶战呢。 这群人就是上辈子在xx校围堵他们的那一路。唐子豪记得差点被爆蛋的那个小头头,活脱脱一副贱人骗吃骗喝的嘴脸,下|流得十分具有辨识度。 不知道这又是老几。 “嘿,哥们,你是老几啊?” 小头头一只脚往前伸,头抬上了九天,整个人站成了圆规:“哟,唐老前辈,好巧好巧。老大可想死你了,邀你去喝个茶,就是不知道您赏不赏这个面子了。” 对于这种没文化还卖弄的人,唐子豪多说一个字都是都是浪费,他简洁明了地拒绝了:“不赏。” 小头头顿时怒目圆睁。 唐子豪:“不过,可以赏你一顿打……” 吕易风驰电掣到六楼,穆勒优已经不见了,窗沿上空空如也,除了一根不知道是不是她遗留下来的丝带。 夜里寒风,眼看着要把丝带吹到茫茫的夜色里,吕易脚下加速,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它。 等他静下来,他才舍得大喘气,也才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小学时上课,老师总爱举一个例子:周围静得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到。他对于这个例子是一如既往地讽刺——对于一个情绪激动时连心跳声都不绝于耳的人来说,那种安静有点太自以为是了。 “穆勒优?”他边走边悄悄地喊。 六楼的走廊上除了脚步声就是滴水的声音——厕所的水龙头坏了,关不了。 C外的教学楼比较奇葩,俯瞰的话,每栋教学楼应是呈现“王”字结构。始终贯穿的是一条走廊,而分支则是各个教学区域,三个教学区分门别类地自治。 这样的构造有一个得天独厚的优点:不适合捉迷藏。因为能傍身的地方太少,走在走廊上的人要不是长了对狗眼,一眼就能发现微妙之处。 所以吕易并没有心惊胆战地,反而是以一种近乎优雅的姿态走完了全程,只是最后一无所获。 每个独立的教学区后各有一个小小的图书馆,是专供下课时间学生查资料的时候用的,在靠近公路的一侧。这里有些年久失修,窗户都不齐,外部人士很容易就混进来。 相比之下,吕易上晚自习的总图书馆要安全得多,那里是翻修过的,新安装了身份认证系统,书目也是五花八门无奇不有。 图书馆不仅小,还矮,约是教学楼四分之三的高度,在走廊上俯瞰,便可以一览天台上的全貌。 日常有阿姨通过走廊和天台上连接的梯子下去,梯子用实锤的水泥拦着,贴着教学楼楼身,不把头够在围栏上瞧不见底下的万丈深渊,因而走起来不那么瘆人。 吕易在半露天的走廊上站了半晌,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他攥紧了手里的丝带,突然有一个可怕的想法——穆勒优不是冲着他来的,是唐子豪! 想到这里,他条件反射地打了个电话,那边反应倒是快,不过声音来自向行。 那货打游戏打到一半,被逼着下床接电话,此时正一个劲地发牢sao。 “吕易?你没毛病吧?什么呀,他不是和你一起的吗?大惊小怪个啥?” 吕易临危不乱地说出了一串类似于通信密码的文字。 向行的牢sao满腹终于变成了将信将疑,不过他还是不能完全相信吕易,就着最后一丝耐心,他对蓝巧巧左右嘱咐了几句不着二五的东西,拎着军训时分发的马扎出了门。 ☆、农家乐 城市边缘,灯火阑珊。农家乐内外挤满了逃笼之鸟——从监狱(学校)里死里逃生出来的学生。你推我搡的,完全无视了所谓的“中学生法则。” w校就坐落在几百米开外的一个山窝窝里,三面环山,一面临水,是个风水宝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