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4
书迷正在阅读:忠犬总是跟着我[快穿]、今天也胡乱养了弟子[修仙]、歌手和酒吧店主、吾家辅助不温良、少年,走进心里的是你、分手第八年、分手了别把锅拿走啊、[ABO]好哥儿们突然跟我绝交怎么办?、今天你的男神可能没有能力[综]、我的小朋友
然地摸上了吕易的脸。 唐子豪:“我们去哪?” “离开这里。” “这是什么地方?” “无名域。”吕易解释道,“你待在这里久了,就出不去了。你知道梦魇有多可怕吗?你不是没经历过鬼压床,梦做到第七层,你就该永远醒不过来了。” 唐子豪完全没把他这番狗屁理论听下去,迫不及待地把吕易的脑袋按向了自己这边。 唇齿相依的那一秒,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唐子豪的腰杆在他的怀里动了动,似在撒娇:“吕易,我们开始吧。” “你想干什么?” “我饿了,要吃东西。” ☆、大梦初醒 两个唇齿相依了不知多久,唐子豪才把被禁锢的手从吕易的怀里抽出来,正打算深入,后者不偏不倚一把抓住了他。 吕易把脑袋移开,正经道:“别想了,逃命要紧。” 说完,他蜻蜓点水般在唐子豪嘴上点了一下,“这是最后一下。” “不,还有一下。”唐子豪礼尚往来地回了他一下。 两人的脸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红了。 唐子豪:“我做梦做到了第几层?” “目测是第六层,也就是说,再有一层,你就该永远醒不来了。” “睡美人有了王子的吻,死千遍万遍都不是事。牡丹花下死的,做了鬼还能风流呢。再说,唯物主义者为什么要信你神神叨叨的话?” 吕易避而不答,转而道:“奇奇怪怪的重生,你当真以为自己活过来了?不过是在做梦而已。这是两层。再一,你在筒子楼碰到仲二,这是第三层。之后有两段回忆,是第四五层,刚才水面上是第五层。”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 唐子豪:“第六层是你吗?” 其实他跟吕易相处并不久,但几来几往,也大致了解此人的尿性。 当他像现在一言不发却不肯转身就走又没有表现出不屑时,十有八九是说话人的话说到了点上,但他没想到:其杀伤力,不是相当于在他心上插一把刀,就是在他心窝里扯下一块rou。 唐子豪见状难得打了个圆场:“我也还没活够,说吧,我该怎么回去。” 吕易这才发话:“很简单,朝下面一直沉就是。” “无名域到底是什么地方?” “梦魇之城,因来者十有八|九有来无回,回去的又记不起它的真名,所以被叫做‘无名域’。” “那你怎么保证我顺着这下面就能回去?” “因为我相信你。” “啊?” 吕易把手搂得更紧了:“不要再骗自己了,你就是你,你的梦境无人能够参与,你是自己的造梦者,我是梦里的又一个你,我们知道的东西别无差距。只是你有时候把自己陷于狭小的一隅,因而忘了自己还记得的某些东西。” 唐子豪想起了仲二在筒子楼里对他说的话:“精分吗?” “我不知道怎样定义精分。我只知道,人对记忆都有选择性遗忘的趋势,或许是你不愿意想起,或许是有更值得的记忆加入进来,总之,所有的念念不忘,在梦里都会被放大成执念甚至宿命,而你曾经记得的,或将成为游说你的,来改变你暂时脱轨的思想。” 唐子豪一头雾水。 “我听不懂。” “说通俗点,你只是换了一副嘴脸在梦里和自己说话,现实里不想接受不想面对的,在梦里会有人告诉你:那是真的,该怎样去做。看来你现在还没有完全清醒,不然不消我多说,这些问题根本不足以困扰你。” “我不明白,我还是不明白。” “梦境深了,你能想到这么多已经不错。” 吕易说着,轻轻地把唐子豪往旁边一推,抛下一句:“我得走了。” “吕易!你他妈给我站住!!!” 唐子豪声音高了三度,一阵狂魔乱舞,只在水里连抓了数个虚空。 他还在一直往下降。 黯然神伤是次要的,逗留片刻,他便不发疯,径自往深处去了。 梦境到了第五层,深水的颜色没那么重了。 唐子豪自认为不是什么浪里白条,在这里面却如鱼得水,光是保持一个下潜的姿势,就能顺风滑到几千里以外。 周遭仍是迷茫。 渐渐的,一些人影开始显露出来。 这些影像被分隔在唐子豪开出的水通道两旁,一方一方的,录像带似的陈列在两侧。 唐子豪先看到了家庭支离破碎,亲人互相猜忌的盛况,再倒着时间的发展顺序回去,看到端倪初现、矛盾发展的全程。 以第三人称视角来看东西,他终于发现以前自认为多么保守的封建老母亲哪点不对劲了——就是因为封建惯了,保守的心一时没守住,豁开一个口子,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而在这些令人蛋疼的影像中,唐子豪还看见了一个人——吕易。 那人骑着单车上学的时候,总是会在自己刚好下楼的时候,消失在老街的拐弯处,只留下一阵风。 他笑笑:小样儿,以为老子没看到呢。 下潜的步子停滞了一下,随即,一道响声席卷而来,暗流里起了一条惊天动地的浪,把唐子豪的身体打得东倒西歪。他回个味:这声音像是电梯在楼层停住的那一声响。 果然,梦境进入第四层。 暗流又浅了一个色调,唐子豪感觉现在自己不是在欣赏看电影,而是在观赏浪漫的艺术片。 影像里的主人公是一个灰头灰脑的小孩,也就是他自己。 而另一个像是配角,在祖国的北方,在比例尺一千千米的地图上跟他隔了几厘米的,就是吕易。 吕易的发育历程怎一个艰辛了得,乍一看还以为是包公的儿子,可是不对,那玩意儿瘦得跟猴儿似的,夏天穿短袖能看出一板排骨胸。 唐子豪痴笑几下,还想接着下潜,暗流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了。 说也奇怪,暗流里搅起了一阵狂暴的阴风,把水流呈螺旋状地吸到风眼。 唐子豪正想着自己也会遭殃,不料这次上天眷顾了他。 梦境直接跳到了第一层。 此时阳光正好,空气干净澄澈,篮球场上吕易像张抹布一样把双手掉在篮筐上。 他还没走近,先叫了一声:“吕易!” 吕易十脸懵逼地转过头,发现唐子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吕易,你他妈是不是缺心眼??” “你笑个屁。” “哈哈哈哈……咦,不对呀,我记得你语气不该是这样的。你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 “你道是怎么样?你看好了,我是你,你也是我,傻逼!” “……卧槽,”唐子豪上下打量了那人几番,发现此人不是吕易,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