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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不知名的邪术,偏生护国寺主持执意不肯相见。还请大师瞧瞧我这位兄长,身上可有被人施了邪法的痕迹?” 远峰和尚天资奇高,然心不正。 正因为如此,其师早年才放弃了他,选择了天资次于他的护国寺主持继承主持之位。 早在护国寺为僧期间,远峰和尚就在暗处偷学了一些邪道之术。 后来竞选主持失败,他不忿之下离开京城远走西族,接触加入了西族长生教,就抛弃了在护国寺所学的正道之术,研究邪术一发不可收拾,将一条歪道走到黑。 而因为常年研究域外邪术,护国寺主持花了一生的时间去精通的相面术,远峰和尚只了解一些皮毛,深入一些的就不懂了,故此无法直接从面相上看出六皇子身上的问题。 他垂目寻思片刻,取出了一个似石非石、似金非金的巴掌大小钵。 把小钵小心谨慎放到桌面上,远峰和尚微微一笑,看向六皇子道:“此钵乃贫道之法器,还请六皇子滴一滴血进去,而后贫僧再施法检验一番。” 六皇子心中有所犹豫,可一对上远峰和尚年轻得过分的脸庞,以及他自信的目光,那丁点犹豫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他取出随身佩戴的匕首,轻轻在自己的指腹上划破了一道小口子,挤出了一滴鲜红血滴抹在了钵底。远峰和尚见状,微微颔首,闭上双目神情严肃地念起了一段众人听不懂的咒语。 估摸着十几个呼吸的时间,钵里的血液出现了变化,红色一点点被墨色包裹,直至变得全黑。 六皇子和九皇子惊骇地睁大眼睛,霍然站起身死死盯着钵底的黑血,面色铁青。 “大师,血液为何变黑了,六皇兄可否如本王猜测般的那样身中邪术暗害?”九皇子心急如火烧,抓着远峰和尚急追问。 远峰和尚端起钵感受一番,凝目透过黑气看见一抹一闪而逝的福运金光,心下大骇! 好厉害、好深厚的福运!究竟是何人所有! 中原有其护佑,岂能如教主所期盼的一样乱起来? 不错,远峰大师此次离开西族入中原,明面上看起来,是被六皇子的门客打动不远千里来助六皇子。 实际上,他真正的目的是想利用六皇子,彻底激发诸位皇子的夺嫡斗争,致使中原大地陷入内乱战火,好让西族有可趁之机。 西族对中原大地虎视眈眈多年,然不及北族兵马强悍,可以明着和中原王朝正面刚,只能用一些鬼蜮伎俩偷偷摸摸地达成目的。 长生教乃西族秘教,打从一开始就是西族王室为了侵吞中原计划建立起来的。 远峰和尚加入长生教的数十年间,混到了副教主的位置,早不当自己是个中原人了。 在获悉六皇子门客秘密寻找他消息的那一刻,他突然灵光一闪,主动现身被门客找到,趁机来到六皇子身边夺取他的信任,好方便长生教暗中施展霍乱中原计划。 陡然意识到地方不对,远峰和尚转瞬遮掩了眼睛里的惊色,神情凝重地道:“说是邪术倒是不尽然。” 他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说明道:“确切来说,应该是太子那边机缘巧合得到了身怀大福运之人为助力,压住了六皇子的气运。一旦六皇子动了和太子一方作对的念头,霉气如同影子一样伴随于你身侧,叫你喝水都能塞牙缝。” “二位殿下瞧这滴血,色如黑墨,可见这七年来霉运已经深入了六皇子骨髓里。除非那人身死福散,否则六皇子之难无法可解。” 老天爷当真厚爱中原,给了中原大好河山不算,竟然还送来了福运之子护佑。 福运之子具备转祸为福之力量,只要活着一天,中原就不可能乱起来,所以他必须死! 远峰和尚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暗芒,道:“不知二位殿下可知太子身边是否存在运气非常好的人,如果有,除掉那人,六皇子的困境自然而然便解开,届时自可如愿一飞冲天。” 语气中隐隐夹带着蛊惑,企图挑动六皇子和九皇子去杀贾瑚。 闻言,九皇子脑子里立即跳出了贾瑚的模样,急道:“倒是有一人,名贾瑚。” “他运气的确非常好,不过大家都以为是他养了护国寺吉锦鲤的缘故。可如今听了大师的话,本王忽然想起,多年来父皇待他的态度一直十分特殊。料想,一定与他的‘福运’有关系。” 六皇子恍然大悟,他早就怀疑贾瑚身上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才能让皇帝分外厚待,现下总算知道追查多年的秘密是什么了。 思及正是犹豫贾瑚的出现,才让太子被废出现了转机,更是令自己倒霉至斯的根源,六皇子内心杀意暴涨。 感受到他身上溢散出的杀意,远峰和尚微微勾唇一笑。 荣国府里,正趴在涂渊的肚子上和他商讨母虎怀孕原因的贾瑚,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感染风寒了吗?”涂渊一脸忧色地探了探贾瑚额头温度。 贾瑚揉揉耳朵,软声道:“没有,就是感觉有人在念叨我,不怀好意的那种。” “不怀好意?会是谁?”涂渊蹙眉,电光火石间,脑子里就出现了几百个怀疑人选。 没办法,从贾家内部延伸到外部,看不过眼贾瑚的人不是一般的多。 内部只贾政一方,外部因为他和太子之故,敌视总和他粘在一起的贾瑚的人数,量就大了去了。 “不知道,管他是谁,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贾瑚脑袋枕着涂渊,身体在榻上滚来滚去的,不一会儿头发就全乱了。“我们继续来讨论到底是谁让大虎怀孕的。” 涂渊把自己几经思考过后的猜想说出,“京城里再没有旁的人家养虎了,如此,只能是京城外面的雄虎干的好事。” 贾瑚一听马上停止了熊猫式滚动,撅着小屁股,脸贴在涂渊的肚子上,侧着头瞅他。“京城外面?有也进不来城吧?” 涂渊拨开他脸上的乱发,微笑道:“话是这样不错,但是大虎可以出城不是吗?” “大虎什么时候出过城了?除了我们带它去香山庄园玩的那几次,它哪一天出过门的?”贾瑚抓过涂渊的手指,用来挠了挠脸上的痒痒处。 突然,他因沉思而半眯起的眼眸刷的一下睁开,霍然坐了起来。“你是说香山?!” 贾瑚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仿佛一只受惊的小松鼠。 “香山有老虎吗?”他纠结地咬住手指,水润剔透的眸子巴巴瞅着涂渊要答案。 “父皇赐给我的庄园依山傍水,有虎不奇怪。我与你又常带大虎去庄园里玩,说不定它真在香山找着了伴。”涂渊说着顺势拔开贾瑚咬住的手指,“多大人了,还咬自己指头?” “我还是个孩子,我还没长大。”贾瑚嘟了嘟嘴,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