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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它们并没有交际。你家仙君什么都不和你说的吗?” 被人家这么一说,凌飘又一下子蔫了下来,垂着头无力地道:“仙君的确什么都不和我说,但他也不和别人说啊。” “小粉云,你怎知道他没和别人说?”南华真人问完,从袖口里掏出团花瓣,放在手心中揉来揉去好一番团玩。 “我——仙君很少和别人说话的,”凌飘抬起头看着南华真人的动作,“他喜欢待着不动,但好像也喜欢热闹,不然桃林不会有这么多东西的。对了!真人,这是仙君的花瓣吧,您能不能把它给我下,有要事!” 南华真人眼看凌飘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把手中的花球扔给了凌飘,“他不喜欢待着不动,也不喜欢热闹。” “他啊,”南华真人大声笑着,声音大得似是要再传回去给那棵桃树听,“他喜欢我,我梦到了的。” 凌飘听到南华真人的话,默默地往那团花瓣中注了些灵力传了抹神识,迎着风将花团抛向空中。 这花团到了空中并没散开,而是夹着缕桃花香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祝您一夜暴富~ 桃子:就算变成树本仙君也不要见你! 庄周:变成树我也能睡…… 第6章 渡白 今日都城传了句这样的话: “在辰时有个比皇宫还大的大鸟飞了过来,当时整个天都是黑的,带起的风吹跑了个一身红衣的人!” 作为话题中心的鹏不知自己已经在人间传开了名,刚落下便一下子隐了起来。 从鹏上下来后南华真人先是示意凌飘不要说话,然后支着耳朵探着身子步子极慢腿抬极高地走在大街上。 凌飘看着面前这位衣衫褴褛头发粘到一起的南华真人斜头歪脑的样子,又想像了下自家奉桃仙君衣诀翩翩地站在他旁边,顿时一股寒气。 南华真人一扭头正好看到凌飘满面的怪异,又叉腰大步走回来冲着凌飘吹了口气后道:“你这小粉云想什么呢?快走,不然小桃子该着急了。” “真人,您为何要如此打扮?” 南华真人歪着头晃了晃脑袋,额前缀着的糟发也随之晃了晃,继而无甚语调得念叨道:“物物而不物于物,不垢不净才可无物。” 凌飘心中表示并不能听懂,也不知南华真人要去做甚,只能默默得跟在他身后。 走了片刻,凌飘见南华真人停住了步子。 “小粉云,就是这酒馆吧,刚一进城我就听到这边有许多呼救声了,吵得很啊。” 凌飘侧头一看,只望见个牌匾不在大门紧闭的店铺,门上积得灰令人难以想象这里曾经是一家名誉都城吃酒要排两三个时辰的酒铺。 “就是这里,若是按凡间时辰算,仙君大概是十二年前来的。” “十二年,对于凡人来说也是很久的时间了。” 南华真人说着,走向了那扇紧闭着的门,刚要打开又忽然道:“是不是我出来那天?” 出来那天?凌飘想了下后才反应过来,“对对,就是那天,仙君刚饮了一口酒,天上就开始震动,仙君便放下了酒去天庭了。” “我大概知道是谁把酒拿走的了。” 南华真人说完,再次要打开门,身后又有个声音喊道:“哪里来的臭乞丐?快闪开别碰这门!” 听到声音南华真人和凌飘二人同时扭头一看,只见位穿着兵服的小卒正朝这边气势汹汹地走来。 “别在这站着了,快走快走!” 就在这小卒要走到那两人面前时,身子却突然不能动了,眼睛睁大很是惊慌的样子,口中发出“呜呜”声。 南华真人看着这小卒的样子大声笑了出来,凌飘见此连忙施法布了个障眼的小阵法。 “真人,您还是先把这人消了记忆咱们快进去吧。” “不消不消,他与你我这算结了个仙缘不是,”南华真人笑着走到这小卒面前,“你说对吧?” “呜呜呜……” “不与你闲谈了,我要先去找个登徒子。”南华真人说完,再次去打开这扇门。 南华真人走后凌飘又来这人跟前,先是把他扔到了阵法外然后解开了他的禁锢。 这小卒刚一解开就大喊着跑开了,一路上惊到不少男女老少,但无人知其究竟为何这样。 这小卒跑了很久,终才跑过了都城大栈桥回到了衙上。 有人问他怎了,他却不敢说了,只道自己在大栈桥上看见个跳河的,吓到了。 这都城大栈桥可流着不少传说,什么哪家的媳妇跳下去化成鬼专门劫过路男丁了,还有个乞丐在这上被人打死后整日在上面一瘸一拐走来走去,等等等等很多传说,但活着的传说却只有一个。 大栈桥旁的圆尺胡同里有个专门偷摸小孩的贩子刘。不说整个都城,就说这大栈桥边的家家户户,没有不识这贩子刘的。 若谁家孩子一个不听话,只消说句“贩子刘出家门了”,这孩子准乖乖钻进大人怀里一动不动,那样子似是生怕被什么看见盯上一样。 可纵使这贩子刘如此人尽皆知了,却还是打着卖布偶的幌子,骗了一个又一个小孩,而且从不见有官兵抓过他一次。 所以啊这大栈桥都传那布偶有妖术,连官兵都迷惑了。 “哼,什么妖术。准是衙役又怎了!” 陆祁听光子说完这贩子刘,很是生气,一把将手中折扇“啪” 得一收,紧接着拍在了大栈桥的桥柱上,拍完后又似xiele气般折扇缓缓从柱上滑开。 他望着一枝落在河面上长长的柳条,看这柳条随着河水流去,直到不见,陆祁才再次开口: “光子,你说这大丰有我这样的太子,是不是也算国之不幸。” 跟在陆祁身后的光子看着面前那低垂的后脑,也只能叹口气。 “回主子,这根本不是您的责任,奴婢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什么事都有个兴衰还是知道的。若是让奴婢说,这大丰——唉!太子殿下,希望您以后能让大丰好起来!” 陆祁自嘲得笑了声,没有说话。 他走过大栈桥,从都城的这边走到另一边,他看到了他的子民,他也看到了与每日奏折完全不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