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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原来是隔一段就绘一圈金色条纹,只是纹路太细,只有凑近了才能看清。 就像飞行岛的灯塔尖上顶着一艘带翅膀的帆船雕塑一样,宝藏滩的灯塔尖上也顶着一个象征自己身份的宝箱,造型复古,气质神秘,连锁孔都透着金光。 一行人手脚并用——钱艾除外,该同学全靠脚——爬到礁石顶,意外地并没有遇见其他竞争对手,不过远看平坦的这里,实则大小礁石遍布,就像有人把一筐不规则的石头扔到了这块篮球场大小的空地上,然后在碎石堆里,建了一座塔。 白底金纹的灯塔,只有下面塔座上的一扇门,和上面接近塔尖处的一个方形孔洞,除此之外,全然封闭。 四人没敢贸然向灯塔靠近,而是躲在灯塔斜前方七八米远的一处大石块后,偷偷窥伺塔顶那一处怎么看怎么像机枪口的方形孔洞。 “茅七平说过,”况金鑫小声道,“守塔人可能在门内近身rou搏,也可能在塔顶远程攻击。” “门和上面那个口在一条直线上,”徐望可以肯定,“是远程。” “那是机枪扫射还是乱箭齐发啊?”钱艾问。 “试试不就知道了。”吴笙说着捡起一块小石头,用尽全力扔到了灯塔门跟前。 石子落地,发出一声清脆撞击,随后骨碌碌往前滚。 塔顶孔洞里寒光一闪,四人只看见好像有东西出来了,但闪电般一晃而过,根本看不清那是什么,转瞬就听见“啪啪啪啪”的声响,细密而凌厉! 从突变到重归安静,只短暂一刹。 咸涩的海风里,四人定睛望去,小石子滚动的地方,赫然一排长钉,钉尖深深扎在礁石里,目测已没寸余,仍露在外面的则有七、八寸长。至于先前滚动的小石子,早成了不知哪根钉下的冤魂,粉身碎骨,难觅踪迹。 “射钉枪。”吴笙给他们即将要面对的“武器”下了准确定义,随后又补充,“但是钉子的规格有点猛。” 三伙伴看着那九寸长钉,不约而同感觉到心窝一疼。 何止是有点猛,钉吸血鬼的木桩也就这规格了吧!!! “放弃吧,”钱艾完全看不到胜利曙光,展望下来的都是血流成河,“我们走不了几步就得让人打成筛子。” “你别总说泄气话,”况金鑫在体格上不如队友,但乐观的革命斗志绝对秒杀八个钱艾,“赤手空拳不行,我们还可以用文具啊。” “未必非要硬闯,”吴笙忽然站起来,朝钱艾伸手,“弓箭。” 自成功射了海怪一箭后,钱艾就把弓和箭筒牢牢绑在了后背和腰间,再未离身,哪怕爬桅杆上鼓风,也没摘。倒不是他有什么长远打算,就是觉得多一样武器防身,心里更踏实点。 听见吴笙要,他既诧异又惊喜,连忙把弓解下来递过去:“你还会这个?那怎么不早说!” “玩过而已,”吴笙握住弓,又从钱艾箭筒里抽出一支箭,轻轻搭到弓弦上,“试试吧。” 箭头对塔顶,吴笙从容而优雅地拉满弓弦,直视着黑洞洞方口的目光,沉静,犀利。 徐望面上未动,但眼里除了吴笙,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仿佛又回到了高中课堂偷看这个人的时候,那时的吴笙坐在窗边,徐望每每偷看过去,就觉得世界上只剩下吴笙,还有明媚阳光。 吴笙终于松手,羽箭在弓弦弹出的有力声响中,破风穿云,直抵方口! 徐望和况金鑫屏住呼吸,手臂刚刚恢复点知觉的钱艾下意识握紧了拳。 “啪——” 箭头戳在了距离方口八百丈远的塔壁上,然后歪歪斜斜栽下来,飘飘忽忽落到地面。 “没事儿,总不玩肯定手生,多试几次就好了。”徐望真心打气,既是为队友,也是为喜欢的人,“老钱,再拿一支箭!” “不用了,”吴笙没让钱艾拿新的箭,反而把弓还了回去,“果然还是不行。” 徐望皱眉:“这么轻易放弃,可不是你的风格。” 吴笙摇头:“我以前玩的时候,就总射不中,这是正常发挥。” 况金鑫:“……” 钱艾:“……” 徐望:“……那你刚才搞那么帅干嘛!!!” 无视念叨着“总要试一下嘛,万一中了呢”的倒霉军师,徐队长果断做了决定:“用文具。” 这还没到下一关呢,已经用了一个“无敌风火轮”了,徐望其实不想再消耗文具,但都走到这一步了,要是被别人临阵截胡,抢下最后一个名额,他能吐血。 “防具还是武具?”况金鑫迅速响应队长号召。 “武具,”徐望抬头看塔顶,眉宇间皱成小山,“防具顶多让我们进塔,还是要和守塔人正面交锋,最好能用武具直接把他解决,一劳永逸。” “那没我的事儿了,我就剩个防具,”钱艾闭目冥神,试着重新召唤火苗,末了睁开眼睛摇摇头,“风火轮也到时效了。” 徐望盯着自己的文具盒,嘴唇抿成直线。“曹冲称象”还不知道能不能点得动,就算能,看名字也实在和眼下的战局不搭,嫦娥奔月倒好像可以让人飞,但就怕还没飞到方口外,就被钉回地面了。 能寄希望的只剩下吴笙和况金鑫。 徐望抬起头,望向两位队友。 吴笙主动请缨:“只要能把我送上去,我就能深情的把他凝视到死。” 况金鑫亦不落人后:“‘来打我呀’听着就挺嚣张,说不定能克射钉枪!” 徐望握住况金鑫的手,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靠你了。” 况金鑫用力一点头:“放心吧队长,我一定把他干掉!” 退出自己文具盒的吴军师,心头划过一丝惆怅。 藏身的大石块后,徐望、吴笙、钱艾稍稍撤开一点,留给队友足够的施展空间。 况金鑫深吸口气,郑重地点下文具盒里那个扮鬼脸的小图标——<[武]来打我呀>。 指尖触碰到皮肤的瞬间,一层晶莹剔透的膜自况金鑫脚下而起,沿着身体轮廓,一点点覆满他的全身,最终在头顶闭合。那膜像果冻一样,随着海风微微晃动,在太阳的照射下,偶尔折射出一丝七彩的光。 三伙伴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膜忽然又消失了。 就像在阳光里破掉的肥皂泡,无声无息。 围观的小伙伴们有点蒙,但况金鑫已经目光坚定:“队长,我准备好了。” 文具这种东西,谁用谁知道,既然况金鑫这样讲,徐望选择相信。 “小心点。” “嗯。” 况金鑫一点点走出石块背后,向灯塔门进发,步速不快,却一步一步,很扎实。 仍在原地的三伙伴,虽信任队友,但一想到那木桩似的长钉,还是不自觉揪了心。 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