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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岸上,将岸与船舱之间连出一条铁板跑道, 对想要登上它的人,敞开怀抱,无言邀请。 徐望他们一时错愕, 从来没想过还有这种cao作,那金属板如果早放下来一点, 他们完全可以一脚油门到底冲进船舱了,何苦还要在岸边来个减速观望,结果被人灵车漂移。 卡车内的四人对此却早有准备, 或者说,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刻。 “船板已经放下来了,都抓稳,哥带你们极速狂飙!”岳帅,也就是圆寸头的队长兼卡车司机,双手紧握方向盘,再不看那妖艳的甲壳虫,目光直视金属板尽头的船舱内部,“阿南,别管他们了!” 被点名的渔夫帽,如获大赦,立刻脑中冥想,心中默念。 眨眼,半空中的甲壳虫就以一个勉强算是平稳的速度落回地面。饶是如此,车内五人还是在车辆触地的瞬间,被颠了个七荤八素。车的两个前轮正好卡在堤岸边缘,再偏一点,整辆车就得栽歪进河里! 甲壳虫落地的同一刹那,卡车内紧握方向盘的岳帅立刻一脚离合器踩到底,同时招呼结束了“灵车漂移”cao作的同伴:“挂挡!阿南挂挡!” 全身心回归的渔夫帽陶阿南,根本不用队长喊,在看见他踩下离合的瞬间,立刻挂挡,动作之准确熟练,显然已同自家队长配合多次! 卡车随之而动,眼看速度要起来,岳帅立刻又踩离合,陶阿南继续往上挂挡。 就这样,队长负责卡车的方向盘、离合器、油门、刹车,队员负责手动挡,一系列行云流水的配合下来,卡车已挂上最高档,提到最高速,径直朝搭在岸边的金属板冲去! 挂挡完毕,陶阿南功成身退,但默契的配合抹不掉他心中的槽点,每回都这样真的很傻啊:“队长,你就不能自己挂挡吗……” “不能,”岳帅义正言辞,“手动挡必须手脚紧密配合。” 老实巴交的陶阿南败下阵来。 三人同挤副驾驶快被挤得看不见脸的帅小辫,也就是蔚天杭,实在不能忍了:“大哥,人家是自己的手和自己的脚紧密配合,没人用自己的脚配队友的手!” “我不行,我一心不能二用。”岳帅理直气壮的气势堪比盘古开天地。 蔚天杭崩溃:“我和阿南两个科目二过不去的都能自己离合挂挡开起来,你到底怎么考的驾照啊!” 岳队长也让队友念叨烦躁了:“C2本根本没有离合器好吗!鬼知道我有一天要开手动挡卡车!!!” C1驾照迟迟没考过,折在“侧方位停车”的蔚天杭:“……” C1驾照迟迟没考过,折在“倒车入库”的陶阿南:“……” 清秀的学生头,也就是苏明展,从公共背包里摸出了队长驾照,果然,类型标的是C2。 选司机的时候,他们根本没细看,盲目信任了全队唯一的一张驾驶证。所以说,唯学历论要不得啊…… 咦?正暗自叹息的苏明展愣住,密闭的卡车驾驶舱,哪里来的风? 时间推回到半分钟前。 也就是岳队长和陶队友刚刚默契配合将卡车提到最高速的时候。 甲壳虫里的小伙伴们,终于自落地冲击中回过神,也看清了正冲向金属板搭桥的卡车。 “他们要上船!”钱艾焦急出声。 徐望当然知道,但以他们的炸弹、镰刀、水枪,根本拦不住那十几米外,正朝轮渡狂奔的卡车,即便他们现在开着甲壳虫横切着撞过去,也不过是以卵击石,分分钟被顶飞! “队长,他们能把我们扔到河里团灭,却放我们一马,没扔,我们还要拦他们吗?”况金鑫忽然这样问。 “当然,”徐望算数不行,但算这种恩怨情仇,门儿清,“他们先用的灵车漂移,我们现在拦他们,是合理回击,至于他们能杀却没杀,那要另算,将来我们有赶尽杀绝的机会,也放他们一马,扯平。” 解决完队友的思想包袱,徐望便立刻想问“你是不是有办法”,因为他清楚,以况金鑫的性子,如果不是有招儿,就不会问这种该不该出手的问题。 然而没等他再开口。 听完点拨的况金鑫,眼中迟疑尽消,抬手臂就是坚定一点! 同一时间,正在高速行驶的卡车忽然被凭空冒出的浓厚白雾笼罩,就像舞台上突然喷起了仙气缭绕的干冰! 之于卡车内的四人,就是猝不及防地感觉到了清凉的风。 甲壳虫内的况金鑫在按完手臂后,便闭目凝神,两三秒后,已然将卡车包围吞没的白雾,又变戏法似的一瞬消失! 甲壳虫内的三人 一NPC,望着远处的卡车……或者说卡车曾经在的地方,瞠目结舌。 这个,可能还真是变戏法。 皎洁月光下,重型卡车凭空消失,渔夫帽、学生头和帅小辫一起跌坐到地上,发出两声“哎呦”“我cao”。 圆寸司机仍在飞速向前,似乎没有发现手中的方向盘和脚下的离合刹车已经发生了变化,他以拼死开卡车的斗志,踩着一辆颜色鲜艳的共享单车,继续向前冲刺! 然而已放下一段时间的金属板,似耐心到了极限,忽然又开始向上收拢。 仍以为自己带着全部伙伴飙车的岳帅,几乎要把脚蹬子踩冒了烟,心急如焚:“不要不要不要——” 金属板放得慢,收得却快,最终没有网开一面。 岳帅捏紧车把,一个急刹车,自行车胎在地上蹭出一道刹车线,终于在河堤边缘,稳稳停下。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的短暂一瞬,短到尘埃落定,四人才听见那句迟来的提醒—— 【鸮:有人对你使用<[幻]指鹿为马>哟~~】 “靠!我就知道不能心软!”岳帅用力地拍了一下喇叭,后悔没一狠心把那帮家伙扔河里。 自行车铃在他的泄愤下发出“叮铃铃——”的清脆声响。 自行车……铃? 岳帅终于回过神,低头看清了月光下的车把,车铃,车轮,车框。 “队长——”仍跌坐在原地的三队友,终于找到机会,唤醒他们太过投入的队长。 岳帅没听出队友声音里的惊恐,不耐烦道:“知道了,不就是幻具吗,他们把卡车变成自行车又怎样,等会儿板桥再放下来的时候,老子照样飙……” “这不是重点!”蔚天杭以最大声音打断他,小辫都快炸起来了,“你背后——” 背后? 岳帅下意识回头。 一个女性丧尸正坐在车后座上,顶着一双凸成金鱼样的红色双瞳,“含情脉脉”凝望着他。 这一刻,他同丧尸的距离,只有0.01公分。 时间仿佛停止了。 世界上只剩下这一人,一尸,一车,一明月。 岳帅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