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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队友想救你,”池映雪贴到他耳边,一字一句,轻声低语,“那你就去死吧。” 脖颈上的力道渐渐收紧。 被钳制者挣扎地抓了两把勒住自己手臂,最后甚至用力将长钉又往深处猛按一下! 可最终,一切徒劳。 濒临死亡之际,被钳制者终于听见了天籁—— 【鸮:宝贝儿~提前放假,送你回家。】 树下八人只看见了回家者的挣扎,却没看见送人者的暴力,没激烈动作,没狰狞表情,从头到尾淡淡然,在送人回家之后,放下扎着长钉的胳膊,还透过破了个小洞的玻璃,微笑致意。 暴脾气四人,心下骇然,尤其用长钉偷袭那个,脚底往上冒凉气。 就在这无言时刻,树前的大坑底下忽然传出闷响,整个酒店前庭的一片坑坑洼洼都跟着震动! 徐望他们四个下意识后退,靠到树干上,寻获一点安全感。 暴脾气四个则早在刚才的缠斗里,被树枝甩到了大坑边缘,这一震,直接身形不稳,滚落坑底! 坑土松软,摔进去没什么,可还没等他们爬起,坑底忽然以极快速度陷落,顷刻就将四人卷进无底黑洞! 这还没完,仿佛传染一般,所有大坑都开始无限往下坍塌,一个连一个,最后竟将整个酒店前庭,连成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的坑洞,唯二幸存的,只有徐望他们和大树所在的一小块地,还有1310窗户底下正对着的,魔豆扎根的那一小块地! 挖掘机早落进去没了影。 尘埃落尽。 不知什么时候逃出来的池映雪,踩在魔豆叶片上,拔掉手臂里的长钉,随手丢进坑里。 他自然的神情和随意的动作,就像揭掉一片创可贴。 去掉碍眼的钉子,池映雪才乘着叶片,稳稳落到树下。 树下四个小伙伴:“……” 刚刚那几分钟,他们是谁,他们在哪里,他们经历了什么……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吴笙,卸下双肩包,翻出医药箱,递给新队友,没多此一举问要不要帮忙。 就这战斗水平,吴军师深信,他自己搞得定。 果然,池映雪动作娴熟,三两下就止血、包扎一条龙完毕,末了还用酒精棉球把非伤口处沾到的血迹擦拭干净,十分细致。 “出去了还得上医院。”徐望不放心地叮嘱一句。 池映雪点头,但是一看神情,就没放心上。 “你刚才用的什么?”钱艾终于从团灭对手的冲击里,恢复一点点。 池映雪:“<[武]天塌地陷>。” 钱艾看看地上大坑,嗯,是地陷,又抬头看看蓝天白云:“天塌呢?” 池映雪歪头:“你想感受一下吗?” 钱艾后背一凉:“不用了!” 池映雪莞尔:“这是一次性武具,用的时候没让天塌,再想体验,就得等下回了。” 钱艾:“……” 看得出,新队友心情很好,好到破天荒开起玩笑。 但徐望依然心疼,除了心疼队友受伤,还心疼文具:“对付他们,其实不用这么毁天灭地的武具。” 池映雪看了看他,了然一笑:“行,以后我会把厉害的文具都留着,用在刀刃上。” “……”徐望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好沟通的队友,他头疼,这一点就透的队友,为什么也让人不安啊! 重归静谧的酒店前庭,不知哪来一阵清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徐望循着声音抬头,树影斑驳。 他静下心来,自怀里小心翼翼取出附生花,双手捧着,原物奉还似的,举向大树。 树没动静。 叶子的沙沙声,都在这一刻停了,像一个不安的人,在屏息等待,等待希望,或者破灭。 终于,附生花在树枝缝隙透下的一缕阳光里,慢慢发出淡蓝色的光。 花朵在徐望手中消失,大树前,多了一个蓝发的人。 它轻轻走到树下,张开双臂,缓缓拥抱树干。 阳光在它脸上勾勒出美好轮廓。 五个小伙伴看着它的身影渐淡,直至消失。 高高的树干上,一簇淡蓝色的花,悄然附生,葱郁枝叶掩映着它,护得周全。 【我曾经爱过你……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一样地爱你。】 这爱情线的第一封信,就是树对花的心。 深情,绝望,却依然希望对方能够幸福。 不过,应该不需要那个“像我一样爱你”的人了。 徐望静静看向树。 你的心,它懂了。 第86章 飞盘 当树叶再次摇晃出温柔的沙沙声, 徐望就知道,爱情线圆满了。 果不其然, 调皮的祝贺, 乘着轻风款款而起—— 【鸮:恭喜过关, 6/23顺利交】 五个小伙伴,有徐望这样预料到的, 也有钱艾这样提示音来了,才喜出望外的, 但无一例外,都在恭喜声里,长舒口气。 结果这一口气,随着戛然而止的断句, 卡住了。 顺利交? 卷呢?!还有固定的“亲, 明天见哟”呢?! 每个人都下意识看队友,然后发现,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懵逼。 这算交卷了吗?应该不算吧, 否则他们就该回现实了。 可凭什么不算交卷啊?明明已经完成了任务线! “文具。”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池映雪,或者说,是他敏锐的战斗直觉。 话音刚落, 像印证似的,被攻击的提示懒洋洋来迟—— 【鸮:有人对你们使用了<[幻]暂停键>哟~~】 巨大的阴影, 随着这声音一同降临。 五人后退几步,抬头,就见一个载着五个人的飞盘, 悬停在大树上方的半空中。 那盘子就是平日里盛菜的浅口白瓷盘,不过被放大了数十倍,五位同行乘坐其上,或盘腿,或半躺,当自家沙发似的,惬意悠闲。 徐望看见飞盘的一刹那,就很自然断定,幻具是他们用的,可当看见盘中人一个个慵懒的样,又犹豫了。 这不是一个要准备开战的状态。 “我们不做任务不交卷,也没闲心送你们回家,不用这么紧张。”先开口的不速之客,是飞盘里最没坐姿的一位,二十七、八岁,头发乱糟糟的像刚起床,神情也困倦不醒,说着话就打了个哈欠,半躺在那儿,一点也看不出居然是负责外联交涉的。 徐望想,也可能这位真是被临时拉来顶班的,否则没办法解释这种拉仇恨的开场白。 至少,他这个“被沟通者”,一点尊重都没感觉到。 “你想太多了,我们不紧张,”徐望气定神闲地看他,面色没一点波动,“至于我们会不会生气,取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