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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丝:“挂锁很好开的,我小学就会了。”说完把他拉进去,又把铁门锁好。一进屋就把他按在门上亲:“恪己!” “你给我等会儿,神经病。”他一手抵着关藏胸口,关藏像捕食中的狮子似的盯着他,胸脯一起一伏,“我来是问你:为啥把余复整进医院去了?我是不是说了,杀人我自己捅刀,拿钱我亲手掏兜,用不着别人插手!” 论坛上有人贴出了余复车被撞的视频截图,另一辆他很眼熟。 “不是为了帮恪己。我说了不要他再叫你的名字,他不听。”关藏攥着他抵在胸口的手,使劲地攥,“我说过吧,这件事对我而言很重要。杀了他会让恪己的苦心白费,我才留着他的。” “撞进医院你就被关禁闭了,要是杀了人,你是不是要直接进精神病院了?” “不会的,我外公不会允许家里出现精神病。”关藏看着他的脸,伸手摸,“疼吗?恪己。” “我揍你一电炮试试。” 关藏摸完了亲上去,吮他的淤青。“恪己的体温比我高,受伤的地方皮肤温度会更高,我好喜欢。” “活人都会这样的。”他说。 “是啊。”关藏贴着他脸上的伤口,着迷似的蹭,“可我最喜欢恪己——是谁打的,楼下的其中一个?肯定不是马叔,他做不来这种事。” “你马叔笨的一逼,我早上跟他他都不知道。咋的,你给谁颁个奖状呗?” 关藏抱着他笑。“虽然我喜欢你的伤,可不代表我喜欢你受伤。” “你真矛盾,Rose。”他微微侧头,嘴唇碰上关藏的嘴唇说,“还差我四百七十万,给钱,少一分都不行。” 关藏亲上去,在唇齿间说:“你该多要一点儿。” 把窗户关好,房间内的温度很快就升起来了。他跟关藏在床上滚了一圈,穿着关藏的衬衣满屋子溜达。八、九十年代的两室一厅,地上铺着小块花砖,卧室里的床单还印着某某钢厂第几生产大队。有冰箱,电视,洗衣机,老式沙发上罩着刺绣沙发罩,还有一部没插线的座机电话。所有的窗子都被栏杆封上了,有几扇根本就打都打不开。 “被关过几次?” 关藏想了一下,说道:“有一部分时间在这里长大的。”说完指指楼上,“四楼属于我mama,五楼属于我外婆。外公后来把整个单元都买下来了,不让外人进出。” 他抬头看看天花板,“没有监视器吗?会有人来给你绑床上打镇定吗?” “倒也没那么夸张,只是想让我禁足罢了,又不是真的怕我做什么。”说完自己先笑了,“我也还没有想要做什么,不然早就跑了。” 他曲着两腿坐在并不柔软的小沙发上,撑着头问关藏:“你觉得你自己有病吗?” 关藏歪了下脑袋:“有点不大正常吧,虽然我也不知道正常是什么。” 他看了关藏半天,“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的诚实,几乎跟钱一样喜欢了。”说完温柔地笑:“现在因为你的诚实,而有点喜欢你。”关藏扑过去,咬他嘴。他一边挣扎一边讲,“我没带那么多套子!” 关藏把他弄了一通,满足了。他疲累不堪地横躺在沙发上,长度不够,头和腿都超过了扶手,骂自己:“我他妈的,这不是送炮上门嘛。” 脖子上一凉,他把眼睛睁开,看见关藏两手捏了一根项链,“送你的,美美。” 他坐起来,接在掌心里,“金的?” “嗯,很适合你吧,小心脏。” “为什么是心脏?这么迷恋?” 关藏跟他挤在一个沙发上,把他抱在腿上,手贴着他心口。 “是羡慕,求而不得吧。爱丽丝还在的时候,我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用听诊器听她的心跳。有时候很微弱,有时候又很杂乱,我很希望她能有一颗健康强劲的心脏,像恪己这样,生机勃勃,简直会跳出来咬我一样。mama身体也不太好,在离世前就只能卧床,我看着她们两个一点点地虚弱下去,而无可奈何。”关藏把耳朵贴上去,“我从小参加很多次葬礼,看着他们一个个心跳停止,逐渐冰冷,死亡,离开我,存在的痕迹逐渐从我的生活中消散……这对我来说似乎变成一件平常的事情了。所以我好羡慕,拥有这样心跳和体温的人,而恪己你——”关藏看着他的脸,轻轻地说,“我羡慕的,我追求的,都在你身上,你是我能够想象的全部,又总是超过我的想象。” “那可能是你的想象太贫乏了。” 关藏慢慢地摇头,很郑重:“不,是我太幸运啦。” 他看了关藏一会儿,捧着对方的脸:“别人让我鸡皮疙瘩掉一地,我通常都先揍他。”接着深深地接了个吻。一直吻。 吻完了,叫关藏把项链给他戴上,拿起电话机旁边的小相框。里面是一个年轻女子蹲在花丛前,怀里抱着小男孩的合影。女子穿着碎花裙连衣裙,小孩拿着一颗玩具球。眉眼能看到关藏的影子。 “跟我说说你的事情吧,我实在不知该从哪里问起。” 赶在马千家来之前,他从关藏那里溜回去了,补了大半天的觉。下午去了一趟银行把大部分钱存了,上网查“关静园”。一查可不得了,虽然没上过啥啥啥富豪榜,也是个正经的亿万富翁。 三十年代生人,解放前家里小有资产,五几年公私合营开始后主动申请合营,从民族资本家变成进步分子,八十年代已经国营大厂总经理。九十年代的国有企业改制,下岗大潮,关静园果断出手低价买回工厂,在六十多岁时创立关达集团,成为民营企业家。 几次国企抄底收购,有传言认为关静园身后有高官背景。至今为止,关达集团旗下有钢铁、化工等两个上市公司和其他二十个公司,员工超万人。 如今关静园虽然已经八十高龄,虽然退居二线,却仍是关达背后的实际掌控者。 “我外婆患有精神分裂症,那个年代叫做‘癔症’或者直接叫‘疯病’。很不幸地遗传给了mama,母女两代人的一生,大多数时间都是被隐藏起来的。” “我外公虽然结了两次婚,但有血缘关系的后代只有我一个了。现在的‘舅舅’和‘姨母’,是他第二任妻子跟前夫的孩子。可能因为这个原因,他很怕我也变成个疯子,也决不允许我是个‘不正常’的外孙。”关藏看着跟mama的合照,淡淡地说。 他看着简单的介绍资料一皱鼻子,低声说道:“你这个富三代,富得真是‘要命’啊。” 第三十七章 “东宁泼粪”在网络上引起不小的波澜,可惜两位当事人都猫着不接受任何采访,想象与流言、不知道哪里来的“内部”消息满天飞。又接二连三有曾经的当事人发声,发酵到最后东宁大学停了余复的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