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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信妙手空空儿的话么?” “你怀疑他本就是合欢斋的人?”一扫众人忧色,虚生自信说:“这点我还能替他保证。” 怀明墨摸到块光滑的大石,坐定后说:“他身上没合欢斋的味道。” 怀明墨的嗅觉素来灵敏,季先生听他这么说,又见虚生神情笃定,渐打消最后的怀疑。可星宿剑谱被盗,她虽没亲眼见过其中记载内容,但大致还是有所了解的,而如今剑谱落入莲心慧姬手里,可想将会发生的威胁,打从心底笑不出来。 事态一筹莫展,连向来乐观地花星楼也有些寡欢,纵身落地到虚生身边,恭敬地问季先生,“丁子胥那有问出什么来没?” 不提还好,这一说起丁子胥便来气,季先生心口发闷道:“那家伙的嘴紧的跟蚌壳没两样。别说问到事,这两日他就连话都未曾说过,谁都没法子叫他开口。” “对付他这种人,季家手段终究是太斯文了。”虚生轻笑了声,“关上几天,饿上两顿,受些皮rou苦,这些对他而言,就是合欢斋从前受过的苦。想要从莲心慧姬的人嘴里挖出点东西,就是断他的手脚都没用,况且是这个会把亲妹拱手送给合欢斋的禽兽。” 花星楼忙问:“你既说的头头是道,那快去撬开他的嘴。” 虚生沉吟片刻,随口便说:“要他张口容易,让他说话难。谁告诉你,我有办法让他说话了?” 花星楼飞过个白眼,反唇讥道:“敢情你说半天,就唠嗑一堆废话?” 季先生原也有些期待,但听虚生这般说辞,面色诚恳,便没有多说。沉思之际,她听到虚生恭谨对自己道:“虽说丁子胥迄今不说半字,但他落在季家手里,这几日想那莲心慧姬定是寝食难安,想破脑袋要解决这隐患。这丁子胥或还有期许,所以始终不愿开口,而莲心慧姬……” 虚生目光缥缈,神情让人有些瞧不清,好像面上浮了层寒冰透出的冷烟,稍仰头眺望,他把手背在身后,仿若对凡事都运筹帷幄。沉默了好半晌,他缓缓道:“她不会留丁子胥的命,曝露身份的棋子,必会被她抛弃。” 作者有话要说: 第76章 第76章 接连几日,隐世山庄守备严密,比贵妃省亲时有过之而无不及,特别是湖牢那块,三班轮守,姜护卫派人日夜巡逻,各院各馆防得紧,主人家脸色难堪,连着底下人也个个人心惶惶,做事格外仔细谨慎。 前来贺寿的客人陆续离开,山庄逐渐清冷下来,三大门派掌门原有留下相助的意思,但听虚生一番劝说,纷纷表示会回去严守,以防莲心慧姬声东击西。 这日送走石枯道人,虚生与怀明墨比肩而行,打算厮杀走棋,下出个胜负。可人还没走到晚汀馆,半路上虚生的脸色忽变,痛苦地拧紧眉眼,鼻息混乱,他紧咬住牙,没多久整个人如在冷湖里淌过一般,直冒冷汗。 怀明墨即刻注意到虚生身子异样,及时扶住差些腿软摔倒的虚生,焦急道:“怎么手这么凉?”话刚说完,他顿觉虚生手guntang,体内有股内力在乱窜。 “我没事。”艰难回过话,虚生抖着手摸暗袋,半晌想起前几日自己的慷慨。 揽住整个软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怀明墨怒嗔:“都这时候,你还要瞒我?”握住虚生手腕的两指稍用内力,虚生顿觉气息一凝,差点昏厥过去。适可而止地松开手,怀明墨是又气又急,替虚生运气也没见有效。 五脏犹如巨石碾过的疼,全身的骨头又像万千蝼蚁啃噬,虚生虽已料准这回发作定会格外痛苦,却没想会是到这等地步。极力镇定下来,他运气企图压制顺行的真气,再分不出神去向怀明墨解释。 怀明墨特意选了条僻静的路,却没料会发生意外,眼下只有他与虚生二人,不敢走开,只好在边上守着,不知过了多久,听到风声中传来的脚步声,急忙大声叫人。 自受水无宫相助,季先生大改对水无宫的印象,这会儿刚巧遇到花星楼,遂邀请他与自己同去晚汀馆。两人畅谈甚欢,突然听到怀明墨叫唤,季先生从未听过儿子这般急躁失态,忙道:“恐怕出了大事。” 花星楼跟在季先生后赶到,见虚生那般痛苦状,眸珠一转,立刻明白发生何事,一箭步冲上前去,直点虚生前后几处xue道,又用力为他渡气。 季先生在旁静默好半天,直到虚生脸色有所好转,方道:“是走火入魔么?” “应该是冥象神功第十重的劫。”怀明墨镇定下来,渐想起虚生曾与自己说起的话。 花星楼收气,惊异地看向怀明墨,没想虚生会对他透露这么多,再想这发作的时日,虚生理当有所料见,不该会这般粗心忽略,却还全不顾惜自己,跟着怀明墨四下走动,可见对其信任。想及此处,花星楼一撇嘴角,可惜当下不是嬉笑揶揄的时候,扶起虚生,道:“先把人扶回屋吧。” 关心则乱,怀明墨方寸既乱,哪里听得出言下意,愣头愣脑道:“他怎样?有没有危险?要不请大夫来看看?” “大夫还能帮虚生运功不成?”季先生笑道:“得了,你别在边上添乱,听花宫主便是。” 院里氛围原就紧张,当大家瞧见虚生被人扶回,且又神情涣散,皆以为发生不得了的大事,又见季先生跟在后头,神色焦灼,众人越发确信想法,或有害怕低垂脑袋,或是好奇伸长脖子。 足足大半天,花星楼在用内力帮虚生运气,只是他俩功力差距甚远,效果始终不佳,好在总算稳住虚生性命。拿过辛里递上的帕子掖干额颈薄汗,花星楼盘地而坐,自行调理运气。 怀明墨绕过花星楼,坐在榻旁为虚生把脉,“他做事素来周全,从没有过这样的疏失,这次怎么会……” 花星楼稳住气,又起身要给虚生渡气,瞥了季先生眼,忽灵光一闪,笑道:“江湖传言季先生为人仗义,乐于助人,想必不会见死不救的。” 季先生是个明白人,旋即笑大:“我倒是想帮你分担,但是你们所练心法武功与隐世山庄内功天差地别,实在爱莫能助。” “这简单。”花星楼爽朗回应,“我教季先生些诀窍,凭先生的功底,定能运用自如。” 前有花星楼吹捧,后有怀明墨希冀,季先生当即应下,“如此,我倒也推拖不得。”恰如花星楼断言,季先生学得极快,而那几十年内力,也是他比不上的。没过多久,虚生的脉象趋于平和许多,粗喘渐由规律有序的呼吸替代。 把棘手的任务交出,花星楼这才气定神闲的有功夫解释,“人算不如天算,他自是预见这情况,可他哪能知道妙手空空儿会中毒,又岂会想到沉香没回来。原本将两颗玉琼生分开保管,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