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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绾心的独子却似眼红道:“卫meimei好命,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自然跟我们是不同的,当然绾meimei一样,皇上多宠meimei呀。meimei在皇上的心里,可不是庆贵人和颖嫔两个小丫头能比的。你呀,就安心生个小皇子出来,以后福气着呢。” 绾心压根不在意得宠与否,闻言清浅一笑,“她俩这么快就升位份了?可见是讨皇上喜欢的。” 摆明是来气人的,虚生含笑道:“贞夫人怎说起旁的人,四皇子眼下如日中天,若说福气,夫人是最好的。” 贞夫人得意地看向虚生,讥讽地说:“是啊,可惜有些人物以类聚眼神不好,实在可惜。” 阴阳怪气的口吻,怀明墨听得难受想要开口,又听贞夫人道:“卫meimei也是可惜,当年这么得宠,却没生个皇子傍身。不知道绾meimei肚里是男是女,要是个公主呀,肯定和福乐一样受宠。” 卫夫人压住绾心的手,含笑道:“四皇子是个好哥哥,以后福乐恐怕还得仰仗这哥哥照拂呢。” 几人说话间,有小宫女进来送水,没料有个小宫女忽然脚下一滑,手里的茶碗立时飞了出来,洒在卫夫人和贞夫人身前。这小宫女刚来没多久,做事有些粗手粗脚,只是做事比较老实,所以李如才敢留用,没想闯出这祸来。 鸦雀无声间,李如带头跪在房里,冷汗涔涔,想着说上两句,又知贞夫人性子,倒不敢开口替人求情。 卫夫人撇低头看眼裙角,挥手道:“李公公命人重新泡两杯茶来,下去吧。” 这后大家说笑了好一阵子,当然说是说笑,个中你来我往的机锋,却是激烈。三个臭皮匠赛过个诸葛亮,况且是三个本就能说会道的人,直把贞夫人说得恼羞,甩袖而去。 从半透的纱窗瞧到贞夫人走远,卫夫人方摇头无奈道:“刚才她的话,你们别放心上,以前就这么个人。后来不得宠了,收敛不少,近来不知怎么的,越活越回去。” 怀明墨细细琢磨刚贞夫人的话,一针见血道:“或许是绾娘娘怀的龙子,贞夫人担心是个皇子,皇上正当盛年,定能看到九皇子长大。四皇子眼下虽是得势,但终究没得到那太子位,将来到底谁登基也未可知啊。” “难怪jiejie总夸你,看得真是透彻。不错,这两回太医请平安脉,本宫一直在旁边。”有孟帝的一日,卫夫人就能活的风光,她自然特别在意,“皇上的身子极好,活到七老八十根本不是问题。所以有些人的如意算盘,未必拨得响了。” 虚生微挑双眉,抿嘴含笑,慈和道:“你听到了,所以别整天唉声叹气了。赶紧养好身子,生出个小皇子来,以后还能看到小皇子大婚呢。” 越是与绾心深交,很快便发现绾心的心性,恐怕连平常的张扬都是伪装的。卫夫人摸出绾心真性情后,愈发地喜欢这个丫头。说起来卫夫人曾有过一胎,当时因身子弱,又遭人暗害,成型的女胎只好用药打了,那时她也是绾妃这年纪,而这女胎若是生下来,差不多是十七、八岁。 卫夫人伸手拉过绾心冰凉凉地手,目光越发的柔和,“meimei别多想,好生把孩子给生下来,不论公主还是皇子,皇上铁定都疼。等你病养好了,还会是宫里最得宠的那个,那些新进宫的meimei们,越不过你去的。” 绾心知事起就待在合欢斋,那里头的女人除了苦命人,便是蛇蝎。 绾心在知道身世前,只觉莲心慧姬特别恨自己,所以身边接触的,大多对她很恶毒,亏有多情公子在暗里保护,才没年幼丧命。 “谢jiejie。” 卫夫人拿帕子给绾心轻掖眼角的泪,看她我见犹怜的样子,心疼得很,道:“傻丫头,别哭啊。” 从如熹宫出来,他们又跟卫夫人走了好一会儿,直到月华门外才分开。虚生和怀明墨如常在角落等马车,彼时秋老虎正盛,不少宫人忙完手里的活,偷偷摸摸去阴凉的树下躲懒,只有他俩汗津津的在闷热的一角。 怀明墨面色如常道:“你刚才故意的吧?” “那股子味道你没闻到吗?”虚生目光盯着红墙,头没回下,絮叨道:“合欢斋那臭味,我闻了太多年,最熟悉不过。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以为能瞒过你我的鼻子。” “你故意用内力让那宫女摔倒,就不怕被她发现?” 虚生自信道:“她的武功不高,凭她那点本事,发现不了。” 话音甫落,墙边传来急躁地小跑声,宫里是最为庄严的地方,原不该有这样的声响。怀明墨听觉极好,无声拉住虚生,眼朝宫墙一路扫去,慢慢随着脚步声的方向移动,直到一个穿着体面的宫女出现在门边。 第104章 第104章 说起宫里的女人,虚生接触过几个,但这位高的安淑妃,虚生却从没见过,只知是在四妃之位,仅次于季贵妃的女子,论恩宠比不过卫夫人,所以即使卫夫人位份在她之下,犹是得了掌管后宫之权。 跟身前的掌事宫女绕了几弯,穿过两扇宫门,虚生和怀明墨来到个僻静的宫院外。后宫女子不得随意接见外男,可是似乎宫里人皆忽视了这条宫规。 首领太监躲在墙角阴凉处等人,大老远见到人走来,赶紧拿起付拂尘,笑迎上来。 虚生瞧见眼前人殷切奉承的模样,心底打鼓,摸不透安淑妃按得心。 怀明墨瞧不见,全凭感受来判断,倒是没觉出一丝诡诈的气息。 这时日头还很毒辣,首领太监说过两句寒暄好话,便将人往宫院里带。安淑妃的宫里布局中规中矩,陈设足以显出四妃的尊贵,缺少了宠妃的气势。唯有院中那棵外邦进贡的五针松,常年葱翠,在诉说成年过往。 安淑妃是孟帝潜邸的老人,刚进府那会儿,个性张扬浅薄又不知进退,新鲜感在时,孟帝很是宠她,可时间一久,这本没深度的话本子翻腻就被扔到一旁。不过安淑妃生得个好儿子,母凭子贵,宫里头熬了多年,也算爬上四妃的位份。 可如今二皇子突然薨了,她膝下仅剩个唯唯诺诺的和敬公主,能借儿子势头的风光不在,只是两三月的工夫,她整个人似乎老了许多,华发骤生。 屋里很静,宫女遣出去大半,能留在这儿伺候的,定是安淑妃的亲信。 虚生捧茶细细打量,这安淑妃生得副好面相,凤眼有说不出架势,眼角的细纹已是脂粉难掩,但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貌娉婷。 安淑妃亦是在回看这两人,只是她盯看怀明墨的时间更长,半晌她收回目光,笑道:“虚先生似乎满腹疑惑。” 虚生起身微欠身,恭敬道:“不知娘娘找我俩所为何事?” “外头都道本宫疯了,虚先生倒是胆大,连个疯婆子的宫里也敢来。”安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