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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桓死时,被人拣这事拿出来说。 “起身吧。”孟英桓笑道:“久没见虚先生,没想到现在先生当真是贵人,在宫里头如此左右逢源。” 去过安淑妃宫里的事,虚生没想要瞒过任何人,也知道瞒不住任何人,反正找个去问诊的借口,只要孟帝相信,被人知道根本无妨。不过从狗嘴里说出的话,有些难听,虚生忍下教训孟英桓的怒气,笑而未语。 虚生回嘴道:“草民没这本事,不然先前又怎么会屡遭人暗害?” “谁要暗害你?” 虚生一时倒不知怎么回答,因为他发现孟英桓似乎没懂话里意思,反而隐隐着股兴奋好奇,心中不禁有些纳闷,事到如今这孟英桓有做戏的必要么。 怀明墨笑道:“虚生先前几次被合欢斋暗杀,四殿下前儿刚查处了合欢斋,难道不知情?” 孟英桓眉眼闪烁,神情说不出的别扭,轻咳道:“当然,我怎么会不知。” 大老远见孟英桓脸色不好,孟修染向来爱看戏,快步上前,笑嘻嘻道:“四哥怎在这?不舒服么,脸色这么差,要找太医来瞧瞧吗?” “孟修染,四哥真不知你整日乐呵个什么。” “哎,四哥,心情不好往身上撒什么气,别学二哥以前那样,现在我们和乐相处多好,父皇喜欢见这。” 孟修染突来的搅局,气得孟英桓脸色一阵青白,瞧那故意挑衅的笑,想要尖酸回嘴。不过话到嘴边之际,孟英桓忽然警惕地瞟眼周围,不少欲要赶回府的臣子纷纷停住脚,探头朝这张望。 从前以为自己这兄弟笨,孟英桓这会儿才发现,原来这六弟精得很,故意想挑怒自己,若自己发怒露出原型,明儿必定传到孟帝耳里,到时他隐藏性子,韬光多年的努力,一夕间就付诸东流。 瞧见对方警觉得朝自己看,孟修染知道计划失败,一点不担心被记恨,还可惜地耸肩撇嘴。 目送走气恼的人,孟修染兴奋给他俩八卦,“你们瞧四哥轿子去的方向,肯定是他那小别院。听说近来他不知哪找来个女子,很是有手段,日夜留住四哥,现在文王府几乎成了摆设。” “哦?长什么模样?” 清心寡欲的两人突然异口同声,孟修染稀奇得侧头看去,摇头道:“不清楚,我只听说,那小四嫂唇角两旁生来长着血红的美人痣,是个极妙的人。” 第105章 第105章 季宅门口撞到气势汹汹的多情公子,便知是为何事,怀明墨直接将人请进宅子。 多情公子刚进前厅,一脚踹翻最近的官帽椅和花架,伸手揪住虚生,黑眸周围不满血丝,显得那双眸子越发骇人。他看向虚生的眼神满是恨意,下一刻就像要吃人般恐怖。 “她到底中了什么毒!你告诉我,能治好她的,全是假话!”多情公子一阵怒吼,手背的青筋清晰可见,根根暴起,指节嘎达作响。 怀明墨上前劝道:“是绾心不想你难过,求虚生瞒住你。” 季先生闻到声响赶来,进屋见自己‘儿媳’遭人揪衣襟,虽然她知这‘儿媳’能耐,但看多情公子的模样,像发疯的猛兽,一不小心就会伤人。她与一起来的季肃善同时出手,霎时就分开了两人。 “雍世子有话好说,何必动手呢?”季先生从中劝说。 多情公子手腕被猛地一击,神色顿蹙,刚那话xiele大半憋在心底的气,整个人像泄气的皮球,颓坐在地,颤抖的手连拳都握不住。 “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虚生冷漠道:“告诉你,难道你就有办法帮她?” 怀明墨走到多情公子身边,想要将人扶起,叹道:“绾心将从前的事全说出来了,她不恨你,也不怪你,望你能为孩子好好的过下去。” 明明还在九月里,天气尚还暖和,季先生和季肃善却同时感到一阵寒意,钦佩地看向多情公子,他们都不是傻人,稍提这一句,已经明白话里的深意。给皇帝带绿帽子,何等的本事能耐,感慨完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觉头顶飘来水珠,抬头瞧去,原来是季铎瑞听罢没端稳茶。 多情公子此时神情有些恍惚,根本注意不到旁人,痴痴傻傻道:“她呢?为我能活下来吗?为什么,我明明都已经做到她的要求了,她还是不愿放过她。” 事实很残酷,可虚生像是要惩罚他般,不顾怀明墨拉扯,说出真相:“要绾心死的不是莲心慧姬,是你招惹的女人。醉生梦死是莲心慧姬拿走的,可她直接给了你身边那个雀金。” “你说什么?”多情公子迷茫地呢喃。 虚生抑制不住怒气,蹲下身一拳打醒多情公子,咬牙道:“雀金因为嫉妒,所以想要害死绾心,要你痛不欲生。” 多情公子不愿信,爬起身瞪目道:“不可能,我明明……” “明明将感情藏的很深?”虚生嘲讽一笑,“别说笑了,那三个丫头多少都有些像绾心,特别那雀金,有五分像吧。你以为你整日左拥右抱,莲心慧姬看不出?她只是稍微挑拨,便引得雀金起杀心。” 多情公子眸中的希冀像风中烛火,摇摇曳曳,“她会死吗?” 虚生愁眉道:“我不知道,醉生梦死是那老头发明的,说是留他自己的。没人用这个□□,也没知道这毒的解药。如今她的毒已攻心,每日越发思睡,几时睡过会醒不过来,谁知道呢。” 伸手给起身的虚生搭把手,怀明墨疑道:“你是说醉生梦死毒发时会在梦里死去?没痛苦吗?” 醉生梦死传闻中的□□,季肃善曾有过大量的研究,后来还从虚生这打听过不少,近来还听说关于绾妃中毒的症状,捋须道:“应该没痛苦,你们说过绾妃整日只是在昏睡,除这外并没任何寻常中毒会有的模样。这般样子,不正是醉生梦死一般吗?” 虚生掌心抹过双眼,长吁口气,“她如今强撑了口气,其实就在为肚里的孩子。我担心再过四月,她生产后会怎样。” 多情公子急道:“能不能想法子将她带出来?” 季先生久思方展眉说:“我赞成将她带出,宫里这个虎狼地,以她现在的情形若在宫里待下去,一尸两命也未可知。” “就是交到你手里,你能带她去哪?” “其实我已经与父亲说明许多事,等莲心慧姬的事结束后,我便打算离开京城。”多情公子几近恳求口吻,喉间苦痛道:“我只想带她走,她想去哪就去哪,如果有日她走累了,我就陪她在那地方安居。” 多情公子其实也只是说了大致,自然像安国侯夫人的身份,他用善意的谎言盖过。安国侯闻得多情公子身份的时候,震惊得久久无言,很久后问了句他是否想要夺回身份,亦说如果他想要拿回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