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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陆安然起身离去。 跟着委托人上了二楼,保镖在门口等她,遗嘱委托人打开门和她同入。 办公室里隔间小门打开,一位清秀俊雅的青年走出来。 “倾情。”宁令坪对她眨眼笑,“你知道为了联系到你我有多累吗?有涯射击场安保太严,我费了不少功夫连一张纸条都不能给你留。” “所以你开电视提醒我张华二审?”她还以为是陆安然搞的鬼。 宁令坪又眨眨他漂亮的桃花眼,他点头,“这是极限了。” “你找我是想做什么?”张倾情开门见山。 “签遗嘱呀。”宁令坪招手,从委托人手里拿过遗嘱递给她,“没想到你们家还能剩这么多资产。” 百足之虫 死而不僵,家族经历这番动荡,遗嘱上动产、不动产、可交易股票折合的数字也算骇人。 张倾情细致检查过遗嘱后,签上自己的名字。 “身家十亿的性奴很少见啊。”宁令坪笑吟吟开口。 张倾情不见丝毫尴尬羞怯,放下笔直视他,“今美集团陆老板身家是我两倍不止,还不是乖乖把独女献给秦子明,我这点身家可没本事以卵击石,你有什么计划都别带着我。” 宁令坪愣了一瞬,他还是个大男孩,装着成熟,本想着激将法,却碰了这么个软钉子,半晌也没反应过来。 “谢谢你亲自送遗嘱过来,我先走了。”张倾情拿起遗嘱起身。 “倾情!”宁令坪立刻急了,快步上前挡在她面前,着急道:“你真的要跪着活一辈子吗!每天都害怕来哪个更年轻漂亮的,等自己被抛弃?” 张倾情停下脚步沉默。 “倾情,你就不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吗?我在摩纳哥有一套海滨公寓,跟我一起去做普通夫妻不好吗?有婚礼有孩子有吵吵闹闹,而不是喜怒哀乐全看他心情。平等的男女关系你真的不想要吗?” 张倾情睫毛忽闪,轻声问:“你只是想带我走?” “是!”宁令坪点头,他有些尴尬垂头,“现在我带不走你,但我手里有几家流媒体,你把他和向凛泽的经济往来告诉我,几家媒体同时引导舆论,检察院肯定会调查。” 张倾情淡淡看他,轻声一笑,“你以为两只胳膊就能拧得过大腿?我不想冒险。” 她绕过宁令坪打算出门。 “倾情。”宁令坪快步上前抵住门,他看着她,眼睛带着微光,有脆弱有期待,一个少年的爱慕眼神,“我说如果,如果我有能力带你走,你能跟我一起走吗?你什么险都不用冒,跟我去摩纳哥你愿意吗?” 众星捧月的童年,马场上,小男孩跑过来想和她一起玩,差点被她的小母马踩在蹄下。 粉雕玉琢的脸,黑葡萄一样的眼睛。 “我找不到回答假设问题的意义。”张倾情用力拉门。 今晚双更。 明天吃rou。 法庭不想细写了,我只想写老秦铲屎官与张小奶喵互动。 思情 12 选择 车子还是驶进有涯射击场,似乎他并不愿带她去他的家。 起初张倾情还有几分忐忑,怕他问起办公室里发生的事,但接连三日秦子明也没找她,就像忘记了她这么个人,她松了口气。 第四日女侍忽然敲门,“张小姐,秦总让你上去。” 推开黑色双开大门,秦子明正坐在沙发上,黑色立领衬衫、黑色长裤衬得他腿长且线条流畅有力,淡金色水晶灯垂吊下来,灿然闪亮的光也抵不掉他一身冷峻颜色。 “忘了规矩?”他扬眸看她,眼底一片沉郁,“过来跪着。” 人的求生适应能力真是可怕,这一年下来她已经不抗拒跪着,尤其她欠着他,他却救了她。 张倾情小步上前,以训练了无数次的优美姿态跪在他脚边,微垂着头。 秦子明从果盘里拿了个橘子在手里把玩,问她:“在碧海金沙罚跪一次是多长时间?” “三个小时。”张倾情垂眼,长睫遮住明眸。 那不是愉快的记忆,以这样优美的姿态跪着本就辛苦,三个小时下来全身骨头都像泡过柠檬水一样酸痛。 “那就跪三个小时。”秦子明将手里的橘子放在她头顶,“好好顶着,掉下来一次加一个小时。” 橘子不重,落在她头顶压着她发丝却有千钧一般,张倾情全身一僵,不敢动一丝一毫,她就是顶着张家的哥窑瓷碗也不会这么小心谨慎。 她安静跪着,秦子明大部分时间都在工作,此刻难得有闲时间在翻看晚报。 偶尔抬眼,她触到他冷毅的侧颜线条就胆怯收回,她想问她哪儿做错了,但老板想罚你有的是理由,乖乖挨罚到他满意就是了,问那么多只会是自讨苦吃。 有女侍开门,一个男人走进来。 张倾情侧眸看去,是宁令坪,糟了! 宁令坪脚步停了一下,接着快步上前想要拉起她。 “别过来!”张倾情失声,他一拉她橘子掉了,最后受罚的还是她。 宁令坪脚步堪堪停住,他也是贵公子怎么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愤怒看向秦子明,“秦子明你是不是人!倾情从十八岁就跟着你,她再有不是,你这么玩弄她,你良心过得去吗!”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秦子明放下报纸,双腿交叠,沉静的眼神看向他,“我怎么玩弄性奴,轮不到你开口。” 玩弄两个字他咬得重,张倾情脸色发白,樱唇颤抖。 宁令坪愧疚看向张倾情,是他先说的“玩弄”两个字。 “宁先生,请你和秦总谈你要求的事,我的事情和你无关。”张倾情暗示宁令坪快求他自己的事情,不用管她。话却说的冷静够有分寸。 秦子明冷冷笑了一声。 “我不求他!”宁令坪红了眼,“倾情你起来,我手里握着三家流媒体,你有十亿资产,我们还有我父亲你爷爷的人脉,你和我一起就不信搞不垮他!国有国法,人言可畏,我就不信他还能一手遮天!” “倾情你起来啊!”宁令坪总归还是没敢上前拉她。 “我给你机会帮你,你却想着联合我的人搞垮我。”秦子明一派悠然,语气甚至有几分遗憾,“宁经理请回吧,我等着看你怎么搞垮我。” 张倾情闭了眼睛,宁令坪这个从小天真的男孩真是想要害死她才满意。 “宁先生,我是秦总的女人,怎么能和一个外人去搞垮他呢?再说区区十亿资产就敢说搞垮秦总,宁先生不自量力啊。”她暗含机锋提醒宁令坪,对秦子明马屁又拍得到位。 张倾情扬起眼睫,眼神里有着催促,“你还是先给秦总道歉,顾好你自己吧。” “你真的不想救你父亲吗?”她下了一剂猛药。 宁令坪面色惨白,泪水盈上了眼眶,咬得牙关都发痛,最后眼泪还是落了下来,一个少年最恨的大概就是意识到自己连爱人也无力拯救。 “我不道歉!”宁令坪满脸的泪,漂亮的眼睛睁大看向秦子明,“三家媒体换我父亲出狱,秦总答应不答应吧?” 他已经变了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