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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杨铸阑看向他。 秦子明讽笑道:“我拿出来了,你怎么会亲口承认。我说你的是假的,你不也会说我的是假的。” 杨铸阑森森道:“好一出请君入瓮。” 秦子明但笑不语,做了个手势。 厅内的女侍立刻拿出来录音盒,里面传出杨铸阑刚才撕心裂肺的声音。 “秦子明!你敢让我断子绝孙!我要你全家不得好死!” 秦子明悠闲在沙发上坐下,他抿了口水,“杨首长,我让你断子绝孙,断的是子、还是孙?”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用诡谲的目光看向杨铸阑,心里肮脏的想法已经走了百八十个来回。 “秦子明!少用你肮脏的想法侮辱我爷爷!”杨清伟怒吼。 但人言可畏,这样的目光让杨清伟害怕,他也偷偷看向杨铸阑。 杨铸阑终于开口,他缓缓闭上眼睛,“是,杨乐乐是清伟的孩子。” 杨清伟楞楞的,慢慢咧开了嘴。 秦子明看了眼杨清伟,道:“92年刘芸芸发烧晕倒在浴缸,从她给我打电话到我过去,中间差不多二十分钟,我记得原来杨清伟就喜欢跟踪刘芸芸,应该就是这次吧?” 众人更是哗然...孙子强jian...爷爷为夺权将计就计陷害他人... 就在这时,那晚酒店里来找秦子明的那位湘籍主席怒声喊道:“杨首长!我们敬你一声首长,你竟然!竟然!为了夺秦会长的权不惜用这么...这么的手段!连自己曾孙都不放过!” 小草随风倒,尤其人心不齐,自然锣鼓一响,都作鸟兽散。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讨伐声渐渐多了起来。 秦子明冷眼旁观,半晌,他开口,众人都安静下来。 “杨铸阑,你太贪。”秦子明拿过一份很早的亲子鉴定报告放在桌上,“你厌恶刘芸芸,总怕她害你孙子,什么时候他们吵架把纵火案抖出来,杨清伟不同意离婚,刚好杨乐乐长得像刘芸芸,你一并讨厌。” “从刘芸芸第一次偷偷去做亲子鉴定,就是被你怂恿,你说乐乐长得像我,你早早就在医院做好了手脚。随便是谁的孩子,你都能把他们母子赶出家门,你太贪,却造一个我的把柄,以后好拿捏我,才弄成现在这样。” 一切真相大白,杨铸阑反而平静,沉沉的冷酷,他道:“秦子明,你都算的对,只有这点你错了。” 秦子明看向他。 “还有十几年,我也没想到以后会和你争权。”杨铸阑毫无感情道:“十几年前,拉你下水不是计谋,而是尊严!家族的尊严!现在拿这亲子鉴定拉你下来不过是将计就计。家族尊严你不会懂,你可以去问你的妻子,看她在那一刻会做什么抉择。一个普通人不配被我当作挡箭牌,没资格当我曾孙的父亲,假的也没资格!刚好你和刘芸芸有过往,不选你选谁!”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冷酷无情。 杨铸阑老脸上第一次有了笑容,“秦子明,你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为了搞倒我不惜把这事捅出去,不论是不是你儿子,这事闹这么大,赵书记都算是了解到了点你在这儿干什么。” 秦子明唇角的笑意扩大,他招手取来电脑给杨铸阑,“杨首长,你看的是我的电脑,以你的能力仿个一模一样的网站难度应该不大吧?” 杨铸阑面色大变,打电话出去询问。 “没有啊首长,今天没什么新闻关于您,赵书记的媒体提了些古典文化的发展。” 杨铸阑面色变换,怪不得他刚才看完电脑,秦子明立刻就慷慨激词转移他的注意力,再提杀杨乐乐让他心乱如麻。 这场闹剧结束于杨家一脉分崩离析、轰然倾塌。 秦子明离开大厅时回首,“杨铸阑,你是老战士,我不会杀你,但为了大家所有人的身家性命,往后余生你都在这儿吧。” 五千字 涂山姜小夭一直猜对,果然女人的第六感最准。 可怜的小姨母,被我骗了两天,摸摸你。 倾情 25 蹊径 张倾情进去的时候,厅里的事情已经在善后,看到她进来都热情友好地称呼秦太太,再和秦子明说了几句,知趣地出去了。 人皆逐利,虽有偶尔那么一两个感念旧主一片忠心,但大部分都是富贵猎人。 “你打算怎么安排他们?”张倾情去开了窗,刚才地上洒了假血,这会女侍清洗干净放了很多鲜花,有些刺鼻。 秦子明从她身后抱住她,“打压、调任。”他又细细跟她解释,“将我的人安插进他们系统里,看着他,再慢慢削弱移权,最后把我的人放上去。” 站队就是这样,一死全亡,即便事后改投他队,也不可能得到新主信任,只是饮鸩止渴、做一颗垫脚石。 “郭主席是聪明人,刚才声讨杨铸阑就是他先开口,也就他喊的最大声。”张倾情笑笑,“劝大家跟了你,也是他最积极。” “还是你早跟他说好了让他先开口?”张倾情回身看他。 “不会。”秦子明回她,“那晚来酒店六个人,我对他表示了几分青眼,他当然会抓住机会表现。” 势力内部交替就像社会内部交替,是阶级流动的最大机会,郭主席早早改投明主,自然擢升高跃。 张倾情想得明白这些,她是感情很少的人,没什么同情心,对杨铸阑却生出了几分同理心,想来想去可能就像所说,他与她所处环境类似,她从他的遭遇中想到了自己如果面对这样的家势沦败是怎么的悲凉痛苦,这份悲凉心情嫁接在她身一两分,才生出了这份心理。 “秦子明。”张倾情凝视他,“你是猜到了杨铸阑的诡计,所以索性将计就计扳倒他吗?” 秦子明推开她,握着她的肩膀直视她的眼睛,道:“资本原始累积的肮脏残忍谁都没办法避免,但到了我现在这步,人脉势力都是锦上添花,我犯不着做我不喜欢的事,用自己家人做局手段太卑鄙。” “我哪有将计就计。”秦子明捏她鼻子,“我是自证清白。” 张倾情抱住了他,资本的原始累积是注定灰色和血色,她没有,因为她所要做的每一件事,他都给了她最难获取的原始资本。 所以他们谁都没资格替天行道。 距军防大学纵火案已过二十年,杨清伟刚好躲过了法定追捕期限,至于要不要报请最高检继续追责,交给了刘乐乐选择。 房间里他和杨清伟谈了很久,最后杨清伟面色平静走出来,泪痕已干。 临走前,刘乐乐恳求:“秦叔叔,到底用了他个Y染色体,让我亲自送他去检察院。” 秦子明淡淡笑了笑,对小孩看破不说破。 “秦叔叔,拜托你告诉我mama,那天你来之前是有个男人进来犯了罪,但太久了不知道是谁。” 秦子明牵着张倾情的手站在窗前,一辆劳斯莱斯老爷车平稳驶出度假村,在荒野阔道上飞驰,驰去广阔未知。 张倾情忽然道:“你猜他宰了杨清伟多少?” “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