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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苏茵的坚强就像当初的他,只是他更倔犟,不想依靠任何人,只想靠自己。 “我也不是大善人,老想着救人于苦海,我……下次会注意的。” 卢樾转过头,本来在他眼里赵亦渊各方面都不错,还没让他失望过。现在发现,他是一个正常的人,会同情别人,更加有血有rou,让卢樾对他的印象逐渐立体丰满。在他那坚硬的外壳之下,也许藏着一颗柔软的心吧。 他没有再过问苏茵的事,赵亦渊知道这是默许了,就找了许永帮忙。许永也上心,在公司里给她找到一个文职工作,试用期的工资当然比不上在寐夜那种高消费的场所陪酒所得的小费,但苏茵更加开朗了,她不需要担心受怕,内心煎熬,生活上虽然拮据,精神却有了很大的满足。 她为了感谢赵亦渊,请他和许永到家里吃了一顿便饭,虽然简单朴素,却花尽了心思,让人吃得也很愉快。 赵亦渊本以为苏茵的事自己处理的不够让卢樾满意,要晾自己一段时间了,没想到正相反,他反而不搞放置了,没多久就叫了他和林雲一起去找他。 他不知道在和谁通话,说了几句后定了一个地点,就带着他们出去了。 有些不同寻常的是,不像以前总是在总店见人,卢樾这次选了一个偏僻的海边,这片区域还没被开发,沙滩上的人很少,见面就安排在海边唯一的一家老旧的餐馆里。 他们刚进餐馆,就有人来安排座位,过了一会儿,从后门进来了一个男人,大概三十岁,很客气地和卢樾问了声好,看了看赵亦渊,说:“这个是最近很受卢爷赏识的那个新人吧?” 林雲给他介绍说:“这是正扬哥,是李叔手下的人,以后会经常遇见。” 赵亦渊点点头叫了声正扬哥,虽然没见过这个人,但听到李叔赵亦渊就有些明白了,什么事需要越过李叔和他手下谈,还特地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显然不是什么能见光的事。上一次李叔离开打靶场时卢樾的一笑可还让他记忆深刻呢,想来卢樾是在暗地里谋划着什么了。 卢樾和方正扬正对坐着,他和林雲就在保持一定距离在一旁站着听。 “卢爷找我可真是吓我一跳,我只见过你几次,平时李叔和你谈生意我也没跟着,怎么会想到我呢?” 卢樾勾起嘴角的样子真是赏心悦目,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说:“和我谈的都是些小生意,李叔当然不用带你,再说只有真正有能力的人才会藏着不让人轻易发现。我还是听了些传言,知道李叔现在有很多生意都已经交到你的手里,当然该找个时间来见见未来大佬。” “那是李叔年纪大了,公司里的其他叔伯怕李叔忙不过来,让我替他分一些忧,老大还是李叔,卢爷来找我可没什么用。” 卢樾低头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的杯子说:“既然李叔年纪大了,何必要他苦苦撑着呢,让他早点休息,享享清福不是更好。”说着抬头看了他一眼:“老大的位子他坐得够久了,我想也该换个人上去了。” 方正扬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倒不如说卢樾是看得起他,专门找他,说明有意提拔。他呆在李叔手下多年,也早就厌烦了听人差遣的日子了,老大的位子自然是觊觎已久了。那些叔伯虽然也重用他,但毕竟大多是和李叔一起打拼过的,还是站在李叔那边,李叔没退休就不会把老大的位子给他。 虽然有一众兄弟认定了他,下届老大属于他是没跑了,但没有叔伯的支持,想要自己掰倒李叔是没戏的,以至于他索性决定等着李叔哪天撑不下去了,自己提出退休。但是卢樾找他让那灭掉的希望又复燃了,说真的,老大的位置能早得到谁还愿意默默听人几年吩咐。 方正扬垂眸抿着唇思考良久,抬眼看着卢樾,眼里已经看出坚定:“卢爷看得起我,着实让我受宠若惊,明人不说暗话,我确实也早有这个想法了,只是公司的那些叔伯应该没那么容易同意。” 卢樾淡淡地笑着,眼睛却冰冷见底:“时代在变化,人也不能一成不变,长江后浪推前浪,既然他们这么拥护李叔,不如就让他们一起退休了,也好和李叔搭个伴。” 方正扬一惊,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他没想到卢樾竟想推翻所有的老人,那么做与古代将士造反,自立为王无异。而且那些叔伯对他还算不错,这等于恩将仇报,道义和情理都说不过去。他虽想当上老大,却没打算对提拔过自己的人赶尽。 “放心,这是最后的极端做法,要是能说服他们,你要留住谁都随你,现在选择权在你手上,做不做由你做主。” 方正扬皱着眉头,卢樾给他机会但也给了他压力,叔伯兄弟那边的思想工作没那么简单,而卢樾虽这么说内含的态度却很强硬。但思前想后,他觉得这样从天而降地好机会难得再有了,谋事在人,值得自己一试。 “好,有挑战才有动力,谢谢卢爷。” 卢樾猜到了方正扬的选择,毕竟人是自私的,有这么好的机会摆着不懂争取的才不正常。想要上位注定要踩下别人,心慈手软做不了大事,而且他还给他提供了自己处理的机会,已经是难得的机遇了,不懂得抓住机遇的人不够聪明。不过没有天下掉馅饼这种好事,这同时也是一个小小的测试,如果他做不到,说明他也没多大的本事,没有能力的人留着没用,到时候他安排什么人上去就不一定了。 卢樾要起身走人的时候,方正扬叫住他:“卢爷,我纯粹是好奇,李叔和你父亲关系不是很不错吗,你们也合作了几年,为什么想要换掉他呢?” 卢樾笑着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和我爸关系好不代表和我关系好,而且关系又不能代表什么,用能力说话才是硬道理。李叔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他的那一套不管用了。这也是为了让他少碰点钉子,免得哪天他积累的那些自尊被触碰了受不了,才想让他早点休息。” 虽然说的挺冠冕堂皇,但赵亦渊感觉其中有真有假,毕竟就按他说的,他自身和李叔没什么关系。而且他对那些叔伯都能做到毫不留情,怎么看也不像是闲到有空管一个过气大哥的晚年境况,还贴心地给人家做好打算、安排退休的人。 林雲开车,他们坐在车后,卢樾见赵亦渊蹙着眉,便起了兴趣问:“怎么,你哪里有问题?” 赵亦渊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垂下眼说:“哦,没什么,只是听你刚刚那么一说,觉得你……好像还挺贴心的。” 卢樾笑了出来,瞥了他一眼,这临时改变话锋的样子还是挺搞笑的:“你不用说好听的,我知道你觉得我说得不是真心话。” 他以沉默表示认同,卢樾收了笑容,微微眯眼说:“其实不用我出手,他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