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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也慢慢清醒。 他这才放开我的手,问我:“冷静过来了?” 我平复呼吸,道谢:“谢谢。” 他笑了笑,没多说话。 这就是我金哥。 我预备再回休息室,毕竟在这里打架,再有楚珩的面子,也是要被罚的。我不想逃避这些责任,还不待我进去,远处负责人大步朝我走来。 我本还有些慌,却见他满脸笑容:“孩子啊,你在这里呢。” 我浑身发毛。 他离我越来越近,我身后的保安低声笑道:“看来你的少爷来了啊。” 我立刻想回头看他,我想告诉他,楚珩不是我的谁!更不是我的少爷! 可我却已被负责人伸手给拽走了。 拽到常去的包间,推开门,楚珩立刻站了起来。 我看到他满脸的急切,听到身后负责人热切的话语,心里涌出的全是悲哀。 这真不是我无病呻吟。 只是你们能明白那种感受吗。 那一刻我发觉我好像真的走上和我妈一样的道路了。 尽管楚珩兴许并非是那个意思。 但在所有人眼中,在同事眼中,保安眼中,老板眼中,眼前还很青涩的学长,已然是我的金主。 他只要晚来一刻,我就是他人口中的“失宠”。 他一来,负责人都不敢骂我,更不敢打我,还要对我点头哈腰。 而最悲哀的,还不是在这个地方,我的确只能靠楚珩。 最悲哀的是,我见到他的瞬间,悲哀之前生出的第一个情绪,是高兴。 我好像完了。 这样的生活真的会甜起来吗? 第24章 二十四 负责人说了几句,便很自觉地关门离去。 此处到底是高级地方,并非一般KTV,外面的人随手一推,门就开了。门关了,便是关。再开门,反而需要里头的人先按键。 因而也就彻底剩下我和他。 楚珩原本似有话对我说,只是我一直靠门站,负责人走后,便低下头,不动也不说话。 他在原地顿了顿,往我走来,小声叫我:“安思风。” 我依然不动也不说话。 他再小声且小心地说:“对不起,老师临时有事找我,我来晚了。” “是不是和人打架了?有没有伤到?” 我始终不说话,他的声音也开始有些慌:“到底是谁跟你打架了?”一边说,他边想伸手过来拉我的手腕,先前扭打时,袖子那处有颗纽扣被对方给拽松了,袖口很凌乱。他的手已经碰到了我的手背处,小拇指的指腹甚至碰到了我的皮肤。 其实此时想想,真没什么。 但当时我如神经质一般,用力甩开他的手,并抬头看他。 眼神应当很可怕,因为楚珩微愣。 我当时满脑子都是我要完了,我不想走上和我妈一样的路。我看似屈服于眼前的命运,但我的自尊从不允许我当真倒下任踩。哪怕是那样的境况,我也依然好好学习,甚至上学期的期末考依然考了班里第二名,拿了二等奖学金。 我不相信我的一辈子只能这样,我也相信我终能走过这片黑暗。 这才是我真正的最后的尊严,只不过一直藏在心底最深处。 我不能依附任何一个人,我也不能放任自己去依附。 我不需要温暖的阳光,也不需要柔软的草地,暖和的地毯、沙发,统统不需要。 我只要我自己,我能走过那片冰天雪地。 我能走过去,一定能。 我不能放任自己完蛋。 我不能再见他。 我当时甚至突然有些恨他,恨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更恨他对我这样有耐心。 恨他诱哄我去依赖他。 极度的胆怯虚变成一层一戳就破虚张声势的愤怒。 但没关系,只要没人来戳,那就永远不会破,那就没关系。 我可以骗我自己,可以骗任何人。 我一抬头便很生气地问他:“学长,不是说好了,你再也不来了?” “我——” “你什么你!这是什么好地方吗?你成天来算什么?你把我当作什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是为了看我笑话?还是良心发作,有钱的大少爷想做善事?你要拯救我吗?可是你又要如何拯救我?你能拯救我一辈子吗?你能救回我妈的命吗?你能重新给我一次人生吗?”我开始声音还有些小,越说,声音越大,我也越发相信自己,是的,就是这样,都是他的错! “你根本不能!你救不了我!我们是截然不同,且完全在两个世界的个体!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永久拯救另一个人。包括你,也包括我!所以,请你收回你的善心好吗!我不需要!” 我还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说得那样声嘶力竭,喊完那些话,我的嗓子眼仿佛都冒了烟。 楚珩看我,安静听我发疯。 我更被他平静的眼神触怒,因为就是这样带着些许心疼的平静眼神,令我心中委屈。可是我不能委屈!什么样的人才会委屈?当有人心疼他,愿意给他依靠时,他才会委屈。 我也不需要委屈。 这人休想再来蛊惑我! 我即便嗓子已经冒烟,继续朝他喊:“当我求你了行不行!你再也别来了!你那样的好学生,优质学长,那么多的人崇拜你,那么多的师长喜欢你。你怎么能来这样的地方?!” 他还是那样的眼神。 “你不是叫楚珩吗,你不是块好玉吗?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这里的人如何说你,又如何说我?说我和你?!别让我玷污了你,行不行!” 最后一句,当真是吼了出来。 吼完后,我彻底没了劲,往后一靠,靠回门上,看着他直喘气。 他眨了一下眼睛,终于再开口,他叫我:“安思风。” 我已经没劲再说话,只是无力看他。 楚珩却指向沙发,轻声而又柔和地说:“我今天过来,是给你送书。” 我的眼神一顿,凝眸看他。 他也已回身,同样看我。 他的眼神甚过方才的声音,更轻而又柔过羽毛,却无比有力。 羽毛化作利剑。 空气中似有轻微“咻”地一声。 我身前笼罩的那层薄弱愤怒,就这样,破了,散了。 我发了一通毫无用处的无名火。 更要命的是,发完后,我自己也懵了。 趁我浑身没劲靠在门上,楚珩到底拉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到沙发坐下。 他特别好心,还给我身后放了个靠垫。坐下后,他拿过身边的书,递给我:“这就是我之前同你说过的,我自己排版打印出来的词本。” 你们可以想象一下当时的情形,我把他骂了一通。他没生气便罢了,还立即和我分享他自己印出来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