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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毛病?”院长忧心忡忡,照这样,即便是没出他和陆减谈恋爱的事,也没办法继续留在医院了。 方灼瓮声瓮气地说,“我也不清楚。” 院长看他情绪不好,以为他是担忧自己的医生生涯就此结束,急忙安慰,“没事,这毛病跟心理有一定关系,只要你耐心调整,没准哪天就好了。” 方灼点了点头,顺便把辞职的事情说了一下。 院长知道他现在情况特殊,也不多说,“等周一吧,我给你签字。” 辞了职,就意味着必须搬出宿舍,加上陆减也要出院,两人一下子都没了窝。 接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房子。 当天晚上,方灼趴在668号病房的床上,用平板上网找房。 他之前睡得太饱,到凌晨两点还很精神,陆减的手指在膝盖上点了点,起身给他喂了杯水。 不到十分钟,方灼手里的平板就掉到地毯上,睡着了。 陆减关掉灯,锁上门,从窗户翻了出去,手脚敏捷,悄无声息的,就从住院部六楼,爬到了宿舍三楼的某个窗户外。 他手里有个薄片,很轻松的就将窗户从外面打开,跳了进去。 房间里一片漆黑,布置简单,床上躺着人,轮廓模糊。 钱医生做了个梦,他梦见了有双枯井般死寂的眼睛,一直盯着他。 他疯狂的在黑暗中奔跑,可无论他到哪儿,那双眼睛都跟在他后面,冷寂无声,带着恶意。 终于,他厌烦了这种状态,停下来转过身去,和那双眼睛对视。 他在那漆黑的眼瞳中看见了自己的脸,皮rou像是被利器削了下来,不停地往下掉,露出里面白森森的骨头。 “啊!”钱医生猛地坐起来,看到床边站了个人,差点滚下床去。 他的心跳的很快,迅速下到地上,盯着对面高瘦的人影看了看,“陆减?” 陆减轻笑一声,“是我。” 钱医生惊讶,“你是在跟我说话?” 陆减突然打开了灯,钱医生被光线刺得闭上眼,还没来得及睁开,肚子上就挨了一脚。 这一脚力道不小,钱医生的身体撞到墙上,顿时感觉到一股血腥味涌了上来。 他捂着肚子站起来,“你发什么疯?” 陆减淡淡的看着他。 钱医生又说,“就因为我跟警察说了你有嫌疑?你这是在报复我?” 陆减的视线在宿舍里扫了一圈,薄唇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每天活得像只恶心的蟑螂,真的开心吗钱医生。” 钱医生的拳头握住又松开,“我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 “每天都要压抑自己的本性,对厌恶的人笑容以待,很痛苦吧。” 钱医生闭着眼睛,低着头,深深吸了口气。 “不过没关系,你杀了他,那个恶心的人终于死了,你用手术刀,一刀又一刀的缓慢插入,你享受着他的痛苦和煎熬,享受着他挣扎时,对你的乞求,享受着鲜血染红衣物的刺激……” 陆减的声音刻意放缓,吐字清晰。 一字一句,都是最锋利的刀,正缓慢地,地插入钱医生的心脏。 他要一点一点的,击溃钱医生的心理防线,让这个人主动剖出躲藏在阴暗中的自己。 第49章 小狼狗总是追我12 “原本按照之前的观察,我可以判定你康复出院的。”钱医生语气遗憾,“如今看来,之前我一定遗漏了什么,不知道你竟然还有幻想症的倾向。” 陆减眉目冷峻,没有丝毫怒气,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陈姐有个死去的弟弟,叫陈文思,是位抑郁症患者。” 钱医生的笑容僵硬一瞬,眯起眼睛,似乎对陆减接下来的话很感兴趣,又似乎是在警告。 “陈文思在学校经常被人欺负,患上了抑郁症,为了方便照顾,陈姐把他接到了自己工作的医院,你恰好也在那家医院实习。” “当时与陈文思同病房的病人家属,外聘了一位男性护工,护工温柔体贴,陈姐不在的时候,也会帮忙照顾陈文思,直到有一天,陈文思被护工猥亵了。” 钱医生的情绪发生了变化,他的嘴角保持上扬,垂在身侧的拳头却在不断收紧。 “陈文思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却写进了日记里,很快,他的病情加重了,时而胡言乱语,看见护工的时,还会露出惊恐的表情。 不久后,他自杀了,死的时候,割破了手腕,鲜血染红了整个浴缸。那本日记也被曝光了出来。” 陈姐有个亲人自杀的事情,全院皆知,如果有心去挖掘这段旧事,的确可以查出来。 钱医生的拳头松懈,好笑的挑眉,“我不认识你嘴里的那个人。” 陆减嘲讽,“能这么轻易的否定自己曾经暗恋的人,钱医生果然比我更会压抑自己。” 窄小的宿舍房间里,本就剑拔弩张的气氛,危险的气氛渐长。 “陈文思死后,陈姐申请调到了第五医院,而那位护工因为害怕,辞去工作,消失不见了。” 陆减故意停下来,等待对方情绪发酵。 钱医生放大的瞳孔却反映出他内心的惊惧,他想不通,陆减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语气确凿,仿佛旁观过他的那段人生。 调查?不可能,他从没有在任何一个人面前表露过对陈文思的心思。 陆减走近他,手上玩儿着把小刻刀,“你毕业以后,来到了第五医院工作,意外见到陈姐。因为陈文思的缘故,你对她比对别人更亲近,也正是陈姐的存在,不断提醒着你失去陈文思的痛苦,于是你告诉了她对陈文思的感情。就在这个时候,护工受聘来到了这里。” “钱医生不怎么能吃辣吧。”陆减突兀的问。 钱医生眉头紧皱起来。 陆减继续说,“可是赵医生请你吃小龙虾,你却答应了,并且喝了不少酒,为的就是让他替你证明,那晚你醉的不省人事,没有作案能力。” “这只是你的臆想,我那晚的确喝醉了。” 陆减淡定自若,“赵医生走后,你从宿舍出来,没想到恰好看见他被护工拦住,随后就见到了我,所以你静观其变,在我之后又把人打了一顿。” “陆减,我有权力告你诽谤。”钱医生的神经在突突的跳,但他依旧绷住了最后一根弦。 “我只是在帮你回忆。”陆减说,“你打完人以后不解恨,等到半夜所有人都睡着,切断了医院电源,潜进了病房。 陈姐当时并没有瞌睡,她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她包庇了你,也欺骗了所有人。” “钱医生。”陆减抬眼看向对面紧绷的男人,似笑非笑,“你说陈文思要是知道,你把他jiejie杀了,他会不会原谅你?” 钱医生的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