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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擦家而过的时候,换走了气雾剂。 严枭清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想要把气雾剂返还,可惜迟了一步,倪可已经窒息而死,脱离身体的灵魂,被他哥恶作剧一样撕成了碎片,吃进了肚子里。 所以当他在卫生间见到倪可时,着实吃惊,而后倪可性格大变,他就更加确定,住在这具躯壳里的绝不是本人。 那会是什么? 是普通的灵魂借尸还魂,还是被恶魔cao纵的傀儡? 严枭收起思绪,再次把手里的十字架往前伸,这是被神父祝圣过的十字架,不管这具身体里的是什么,只要又恶念或是沾染过血腥,都逃不过十字架的净化和驱逐。 还没等到他开始念圣经,方灼突然伸手,一把攥住了那条晃得他眼花的十字架。 严枭向来冰冷的脸明显错愕、惊讶。 “抱歉,让你失望了。”方灼摊开手心,真心觉得这十字架做工一绝,人物刻得惟妙惟肖。 见严枭一副受到重击的样子,他松开手,斟酌道,“就算我真的是邪灵,那也是东方派系的,要不你试试黄符?” 这话刚落,方灼就感觉自己的腰被狠狠勒了一下。 低哑的声音随着一根冰凉湿滑的舌头,一起钻进耳朵说,“皮。” 温柔暧昧的语气,硬是让方灼解读出了种毛骨悚然的意味。 他抖着嗓子问系统,“他不是不在吗?” 233忧伤地说,“他一直在你背后啊。” 第60章 恶魔的契约新娘11 严枭为了将他哥的灵魂与恶魔剥离,成了驱魔人。 大概是天资较高,短短四年,他的能力飞速成长,现在已经比许多驱魔人的能力都要强,只要是经他手处理的案件,至今未有败绩。 除了眼前这一位。 严枭恢复平静,收回十字架,“你不是倪可,也不是邪灵,你究竟是谁。” “我是你大爷。”方灼非常气愤,老子披得好好的马甲说扒就扒,还倒了血霉被背后大佬给听见了。 真他妈尬。 严枭脸色同样不好,微眯的眼睛里,带着警告和敌意。 方灼不怕他,丧气的破罐子破摔,“我没坑人也没害人,我是谁,从哪来,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顿了顿,冷笑道,“倒是你,倪可的死跟你脱不了关系吧。” 严枭想起倪可死前的样子,脸色变得复杂,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那只被他叫做哥哥的恶魔,已经彻底失控了。 这样的失控,在三年前他刚打开封印,将他哥放出来的时候,曾经出现过一次。 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哥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变得温顺。 那时候的他很天真,也很自负,幻想着通过现有的能力,可以将两个灵魂分割开,却没想到这个恶魔出乎意料的强大,他根本无法控制。 要不是恶魔留有一半哥哥的意识,后果会比现在更加可怕。 “关于倪可的事情,我只能说抱歉,我的确有责任。”严枭声音低沉,完全没了之前的傲气。 方灼说,“你只需要告诉我,人是不是你亲手杀的。” 严枭说,“算是。” 方灼冷笑一声,一拳头揍了过去,攥着严枭的衣服质问,“是你换了他的气雾剂?” 严枭还是同样的答案。 方灼松开他,“你和倪可无冤无仇,不可能置他于死地,你在替谁遮掩?” “没有谁。”严枭揩掉嘴角的血,“那你呢,为什么附身在这具身体上。” 方灼知道,这人是跟他杠上了,今天要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严枭不会罢休。 刚要开口,就感觉戴蒙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上,不同以往 ,大佬把指甲伸出来了。 指尖又硬又长,刚好扣住他的喉结,“想好再说。” 方灼:“……” 等把人勾到手,一定要给戴蒙剪剪指甲,太不讲究个人卫生了。 方灼对严枭露出不耐的表情,没好气的说,“之前出了次车祸,等醒来已经到了这具身体里,你也别问我原因,我什么都不知道。” 前半截是假的,后半截是真的,所以这话他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一点不心虚。 戴蒙感受着他的心境,而严枭也在揣测着话的真实性。 过了会儿,严枭说,“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好好活着呗。”想到严枭手里的十字架,方灼猜他应该是教徒,“我想能够得到重生,一定是神的恩典,我只想珍惜这个恩典,珍惜眼下的生活,和生活中遇到的人。” 严枭还真被触动了,他把十字架重挂回脖子上,“你毕竟不是倪可,灵魂和身体无法完全融合,如果你作恶,灵魂沾染上了邪气,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将你除掉。” 方灼没吭声,因为倪可的事,他现在对严枭意见很大。 甚至猜测,倪可的死很可能就是他背后那只恶魔干的。 严枭离开的下一秒,方灼被戴蒙从后背抵在了门上。 直觉告诉他,恶魔大佬心情似乎不太好。 方灼拼命的眨眼睛,想要挤出几滴眼泪,博取一点恶魔的温柔,偏偏眼睛不争气,怎么也流不出来。 正想呼叫系统电击疗法,后颈突然咬了一口。 戴蒙的牙齿恰好刮过他后颈的结痂,硬是将那块结痂给弄掉了,撕裂般的疼, 月牙形的指甲印里,已经长出了粉色的新rou,留下一个小小的凹陷,戴蒙的指甲再次陷入,方灼疼的大叫一声。 “你发什么疯!” 他清晰的个感觉皮rou被刺穿,有坚硬进入了rou里,似乎要抵达颈骨。 看到那个小月牙加深,再次涌出鲜血,戴蒙终于松开手,拇指将血迹抹掉,“真想把你的灵魂掏出来看看,你究竟是谁。” 方灼疼得直抽冷气,对着门板,露出受伤的表情,“我是谁真的那么重要吗?” 他哽咽了下,“不管我是不是倪可,喜欢你是真的,对你好也是真的,难道就因为我不是,这些东西就被否定了吗?” 说了一大串,方灼把自己感动了,我克服了巨大的心理恐惧接近你,臣服于你,你他妈居然在纠结我是谁。 之前那么多的努力,全都白做了。 这次不用电击疗法,也不用自残掐大腿,方灼真哭了,因为戴蒙的话,也因为几个世界以来所积压的各种情绪。 你不是喜欢看老子哭吗,老子给你一次哭个够。 方灼的哭声就如同脱缰的野马,放肆的在屋子里奔腾。 233,“你行了吧,再哭就要背过气了。” 方灼说,“我停不下来了。” 233,“哭死了我没办法救你。” 方灼哭的更厉害了。 戴蒙把手松开,他干脆坐到地上,一边哭一边抽,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