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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下来倒水,经过厨房时下意识看了一眼,男人的腰上系着粉色的带子,勒得腰很细,衬得屁股也翘了不少。 他闭了闭眼睛,强行让自己停下思考。可厨房里的人也不知怎么回事,做饭做得好好的,突然哼起歌来。 五音不全,但异常顺耳,像是那天梦里听到的摇篮曲,很顺其自然的,就想起了那天醒来时,男人安静的睡颜。 陆浔的长相很清秀,线条柔和,五官精致,尤其是那双眼睛,笑的时候会弯起来,怒的时候异常明亮,可是当他安静的闭合的时候,又有种让人安心的恬静。 过去四年里,他从来不知道,陆浔有这么多面,每一面都鲜活得让人想要亲近。 邢森的思维开始不受控制的延伸,想到了昨晚梦里的旖旎的画面。 在那之前,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喜欢同性的。 方灼对客厅里的人毫无所觉,满脑子都是从网上看过的菜谱,片刻后,他从冰箱里拿了两根黄瓜,准备凉拌。 “邢mama是哪里人啊?”蹲到地上一边削皮,一边问系统。 233查阅说,“苏市人。” 苏市口味偏淡,偏甜,方灼想,要是自己能做出一顿有mama味道饭菜,邢森感动之下,对他的信任值,说不定就哗啦哗啦的直接飙到10啦。 越想越觉得有门,做饭越发卖力。 一个小时候,饭菜上桌。 方灼端着两碗米饭出来,看了眼相差甚远的两张凳子,不高兴的抿了下嘴。 他把米饭放下,搬起凳子放到邢森旁边。 邢森握着筷子的手一紧,又很快松懈,安安静静地扒饭,心思却转到了别的地方,完全没注意到,饭菜到底有多甜。 见他吃得这么香,方灼喜滋滋的夹了一筷子,差点当场喷出来,甜齁了好么! 反观旁边这位,面不改色,一筷子接一筷子,吃得可嗨了。 方灼咬着筷子看了他很久,快要高兴疯了,以前怎么没发现森森嗜糖到这种程度,今天这顿算是正中他下怀吧。 所以晚上送牛奶的时候,他特意往里面多加了蜂蜜。 房间里,邢森正埋头做题,一抬眼就看见男人伸过来的细白手腕,视线不受控制的,顺着手腕爬到对方脸上。 那目光深邃复杂,带着明显的尖锐。 方灼的小心脏噗通直跳,有点受伤,“他这是讨厌的眼神?我有那么招人烦么。” 233,“你可爱。” 方灼一下子就爽了,眨眼就把邢森带来的冷遇给忘了。 他轻轻敲了两下牛奶杯子,叮嘱道,“趁热喝,我特意给你加了蜂蜜。”密字咬得特别重。 邢森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男人语末的最后一个字,咬得软绵绵的。 咪,像小猫叫。 他捏着笔的手不断收紧,莫名的口干舌燥。 低下头,声音暗哑,抗拒道,“你出去,别打扰我写作业。” 语气中的排斥和嫌弃,让方灼感觉自己仿佛是个病毒,再往前靠近一步,就会把人传染似的。 啧,心里有点不爽呢。 他严重怀疑,是不是最近对这小子太好,把他的胆子养肥了,所以才敢跟他这么甩脸子。 “行,我不打扰你。”方灼说完没忍住,冷笑了一声。 邢森的身体僵了一下,垂下眼帘,遮住了情绪,耳朵却专注于背后离开的脚步声。 方灼走至门外,一双眼睛如同两柄利剑,死死戳着邢森的后背。 他现在是长辈,被晚辈冒犯,是完全可以生气的。 呵呵,跟粑粑玩儿高冷是吧,晾你个十天半个月,自己玩蛋去吧。 第74章 我真的不是你爸爸08 方灼的欲擒故纵是层层递近的,没有突然撂挑子。 但邢森还是感觉到,男人跟他说的话明显减少了。 以往只要一上车,男人那张嘴就开始动,跟他说要防暑,别压力太大,或是许诺毕业以后带他去哪儿旅游。 大多数时候,邢森都是单音字回复。 现在不同,驾驶座的人自从上车以后,一个字都没说过,车内环绕着低沉的气压。 邢森坐的很直,眼角的余光瞥向男人的脸,温润清秀的面庞绷得很紧,眼角有血丝,大概是在昨晚没睡好的缘故。 方灼察觉到他的关注,没吭声。 真以为爸爸治不了你么,一次治不好咱们可以来两次,反正我这一辈子的时间都是你的,咱们慢慢耗。 约莫七点半的时候,车停在了校门口。 邢森下车的动作比以往慢很多,他在等男人笑着跟他说再见。 方灼看出来了,他偏不说,等到人下车,直接伸胳膊把车门给拉上了。 邢森的嘴角迅速压下去,漆黑的眼睛透过车窗,盯着男人的侧脸。 方灼假装不知道,羡慕的看着正前方一位也在送孩子的家长,同样都是儿子,人家的宝宝下车以后朝着老爹又是笑,又是撒娇多要点零用钱,他这个,半天蹦不出一个屁就算了,一上车就冷眉冷眼。 每天把人送到学校,见邢森转过背,头也不回往前走的时候,方灼就恨不得朝着他的屁股踹一脚。 可惜这是他大佬,踹不得,就是踹了还得自己亲自上手揉揉。 哎,这爸爸当得太没有气势了。 所以一到会所,屁股沾上老板椅的瞬间,方灼在邢森面前抬不起头的气势迅速反弹。 进来汇报昨日情况的经理大气都不敢喘。 这陆二少跟他以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虽然长得不凶,但始终冷着脸,惜字如金,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别说是他了,会所上下谁见了他,都会带上几分畏惧。 听汇报完,方灼挥了下手,“我都知道了,你出去吧。” 这话如同一道特赦,经理后退着离开办公室,门合上的那一瞬家,方灼的老板人设崩了,打开电脑,开始玩儿游戏。 快中午的时候,一直安安静静的手突然响了,是会所的合伙人。 那头声音带着怒气,“陆二,我怎么听人说你把会所的那些服务都给撤了,你什么意思?” 这通电话,即便是对方不打,方灼迟早也会打过去。 两人经营理念完全不同,从分歧到分家,是必然结果。 方灼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手指在键盘上敲着,“和谐社会嘛,我们这些个体户,当然要响应国家号召。” “你把那些东西撤了,老子靠什么赚钱。” 大哥哎,你怕是也没来查过账吧,这地方一年的分红,还不够你买半辆车的。 而且你是为了赚钱么,时不时从店里抓个小妹儿走,以为我不知道啊。 方灼停下手,还是那句话,“创和谐社会,人人有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