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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面朝地,差点流鼻血。 前面的驾驶室收到通话,称03号潜艇突然失控了了,呼叫也没有应答,问要不要派一个人去看看。 还看什么,方灼刚被霍延从地上抱起来时,恰好透过旁边的圆形窗户里看见了一张脸。 鱼的确上钩了,就是有点太过疯狂。 这个世界上,不怕不要脸的人,最怕的是不要命的人。 周邙就是后者,对方眼里的仇恨和疯狂,让他想起了梦里那头黑色的怪物,似蛇非蛇,似龙非龙,丑陋恐怖。 都说相由心生,这一句话对各个物种大概都有用。 方灼举起手,朝着窗外的人比了个中指。 霍延用手包裹住那根手指,黑着脸逼问,“谁教你的。” 这还需要教么,方灼默默腹诽,没吭声,霍延语气更加严肃了,“再让我发现你对人竖中指,我就干死你。” 方灼惊讶的睁大眼睛,大佬我只用手指表示我的愤慨,不是真的要cao他。 “说话。”霍延声音冷沉,慑人的气压迎面而来。 方灼已经很久没被霍延这样凶过了,他悄悄动了下手指,抽不出来,行吧,你厉害。 他老实点头,“知道了。” 霍延这才松开他的手指,紧接着又抓住他的后领,把人拎回位置上坐好,扣上安全带,然后去了前面,亲自驾驶。 没多久,方灼就感觉路程颠簸起来,时不时来个大转弯,好几次还从海底嶙峋的岩石上惊险擦过。 方灼趴到玻璃上,看看周邙那艘潜艇撞到了石头上,又栽到了泥沙里,搞得那团海水非常浑浊,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他就看见一只丑陋的黑色怪物从那团混沌中钻了出来。 海底世界千奇百怪,藏着许许多多外貌各异的生物,甚至是尚未被发现的神秘物种。其余两艘潜艇上的潜水员,顿时被吓萎了,不要命的开着潜艇往回逃跑。 方灼所在的这艘潜艇的两个潜水员也吓得够呛,看着监控里的黑色东西抱成一团,瑟瑟发抖,想求大老板咱们也逃命吧,但一触及到对方沉冷镇定的眼睛,这些孬话就自动被咽了下去。 都说有钱人最怕死,大老板都不怕,他们怕个蛋。 管他们什么牛鬼神蛇,死命干,弄死他。 两个人突然有了莫大的勇气,副驾驶座的人开始辅助驾驶,另一个人则来到休息舱,在方灼惊讶的眼神中,打开了地板夹层,拿出一把鱼枪。 就在潜水员想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霍延突然离开驾驶室,走到了后面。他从鱼枪上取了几只矛下来,把腰上的绳子解开了。 方灼伸手拖住他,一个劲儿的摇头,当着人类的面,霍延不可能露出龙形,一个是似龙非龙的怪物,一个渺小的人类,胜负毫无悬念。 “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霍延把他的手拨开,给潜水员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伸手压住方灼的肩,不让他起身。 霍延背上气筒,咬上气管,去了潜艇尾部。 须臾功夫,方灼就看见穿着黑色潜水服的男人,身形如鱼动,自如且迅速的朝着怪物游去。 没多久,一块巨大的岩石就被撞塌了,藏在里面的鱼受到惊吓,失措逃窜,海泥被搅弄而起,与海水混为一体,根本无法看清战况。 方灼趴在玻璃上,急得满头大汗,“能开直播吗?” 233叹气,“开了也没用,海底本来就光线昏暗,水又浑浊,拍摄的画面和你看到的差不了多少。” 没办法,方灼只能望眼欲穿的继续趴在玻璃上。 驾驶座的人突然大喊一声,“那是什么!” 方灼回头看了眼驾驶室,又重新回过头来,虚起眼睛定睛一看。 巨大的黑龙在那团混沌中一闪而逝,几乎是顷刻间,鲜血染红了整片海域。 方灼的心揪来,用力掐着手心,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不会的,大佬不会出事的,那个丑东西没那么厉害。 越是这样自我安慰,心里的恐惧和不安就越是像野草一样,不停疯长。 方灼不受控制地,紧张的咬着手指,“阿三哥,你给我开直播吧。” 233叹了口气,给他开了,结果麻痹的,全是马赛克。 方灼,“……能真诚一点吗?” 233,“画面太过血腥,这是自动打上的,我也没办法。” 方灼无力地挥手,示意它赶紧关掉。画面里就两条马赛克在各种扭动,这真的不是来搞笑的么。 混入海水的血液越发浓稠,不断地往四周扩散,由于担心霍延安危,潜艇没有继续前进,而是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悬停下来,安静的等着。 方灼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像一个小时,又好像只过了几分钟,突然听见一阵龙吟,分不清是霍延还是周邙。 磅礴的气势在深谙的海水中散开,别说是鱼了,就连坐在潜艇的内的三人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方灼怔愣地盯着外面,心里做了决定,趁着看守他的潜水员不注意,一溜烟跑到了尾部的潜水舱。 他打开潜水舱门,让海水一点点涌进来,刚灌满打开舱门准备游出去,就迎头撞上个人。 霍延浑身赤倮,潜水服和气瓶全不见了,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鲜血从伤口里涌出来,又被海水稀释。 两人隔着面镜对视一眼,霍延的脸色刚起变化,方灼就机警的用嘴巴堵上那张打算责备他的嘴唇。 匆匆追来的潜水员看到这一幕楞了一下,还以为是大老板缺氧,小媳妇正在他渡气,非常识趣的退了回去。 方灼吻得又凶又狠,等到潜水舱的水全部褪去,他才拽着霍延往回走,用力把人按在座椅上。 避免被人凶的唯一方法,就是你比他还凶。 方灼找出医药箱,沉着脸开始到叨念,“你以为自己是拯救世界的英雄吗,知不知道那样有多危险,你要是出了事情,我怎么办?” “好好活下去。”霍延说。 方灼被这一句话堵死了,气呼呼地反问,“那要是我死了呢?” 霍延淡然的眼神陡然戾气横生,“你会死吗?” 方灼理直气壮,“当然不会。” 霍延说,“你的问题没有意义。” 方灼气结,想用棉签往伤口上狠狠怼一下,又舍不得下重手,只能自己气自己。 霍延倒没觉得多疼,但他很享受少年担心他的样子,就好像自己在他的心里是最重要的。 等到身上每一道伤口都被消毒完毕,霍延才重新穿上备用潜水服。 前面的两人一直听着后面的动静,确定没有嗯嗯啊啊暧昧声音,其中一人这才敢拉开门,“老板您没事吧,需要现在返程吗?” 方灼心里咯噔一声,抢先喊道,“不用。” 霍延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