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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败,直接弃城逃跑。 整个大元上下,全都沉浸在惶恐中,不少百姓收拾包袱逃亡南方。 京城内人的也没好到哪儿去,各级官员表面平静,内里早就急得跳脚了。 萧崭仿佛如有神助,无论何种布局,轻易就能被勘破,真是邪了门了。 安王邪门的说法不止在官员间流传,百姓间也是传得沸沸扬扬。 自然而然,也就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快晌午时,一大队人马从宫里出来,前往皇陵。 大元开国寥寥几十年,偌大的陵寝内,还只有一口棺椁。 侍卫将皇陵打开后,便守在外面,只余两个太监打着灯笼,走在皇帝前方照路。 今天是先皇冥诞,按照以往惯,这地方该是几位王爷一起前来祭拜的。 可近期战事吃紧,偏偏又遇边关告急,镇守的镇守,出征的出征,谁也没办法赶回来。 “都说九弟有神灵相助,才能有如今的势力。”皇帝掀翻了棺椁盖,俯身看着里面早就没有人形的尸体,阴仄仄的问,“父皇看到今天的局面可还满意?” 如果不是碍于当初的誓言,他早就在萧崭羽翼未丰的时候,将人除掉了,又何至于此今日。 利箭穿心摔下悬崖不死,就连□□也无法伤他分毫。 “这样的人就不该出生,即便是出生了也该被掐死……”皇帝抱头不断重复着,双眼充血,像个狰狞的疯子。 两个太监被吓得够呛,提灯笼的手不住颤抖,使得墙上的影子晃来晃去,无形增加了几分恐怖气氛。 来皇陵的前一个时辰,皇帝又收到了兵败的急报,气得当场就把禀报的士兵给杀了,血洒朝堂。 俗话说兵败如山倒,主力军一旦战败,对方士气大振,再想赢就难了。 恐怕要不了多久,敬安军就能攻进京城。 皇帝趴在棺椁上发完疯出来,下了一道命令,“御林军听令,去把安王府别院的敬安军全给我杀了,尸体运送到各个县,悬挂在城门之上。” 命令下答许久,竟无人听令。 皇帝抽出配剑,抵在御林军统领的脖子上,“怎么,你们也想要造反吗?” 统领说,“皇上,那些可都是曾为我大元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如果在这个时候大肆屠杀,很可能会动摇民心。” “高统领,朕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也想造反。”他说着将剑往前一刺。 高统领这人,和那位带兵围王府的副统领不太一样,让他提着刀剑,去杀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伤兵,这件事情他是真干不出来。 “恕臣难以从命。”他单膝跪地,抵死不从。 皇帝阴鸷的冷笑,“既然这样,朕就不为难高统领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将剑收回的时候,皇帝突然一脚朝着高统领的脑门踹去,举起剑用力插入了对方的胸口。 腥红的血从皮rou迸射出来,喷了他一脸,随后舔掉嘴角的血,蹲下将高统领身上的铠甲脱了下来,穿在自己自己身上,亲自带兵前往别院和王府。 这两处地方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那天晚上,整个京城的天都被大火烧成了红色,别院不停传来厮杀声。 倒是安王府里静谧如斯,里面的人早从密道逃跑了,就连库房里的东西都被搬得一干二净。 几天后,各个郡县城门口,都挂上了敬安军的尸体。 这不但没羞辱到敬安军,反而激发了他们更大的士气。半年不到,兵临都城。 大军攻入皇宫这日,皇帝高坐在龙椅上,噙着冷笑看着殿外跑来跑去的宫女太监。 当初对他俯首贴耳的当狗做奴,如今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杀进来了,敬安军杀进来了!”一个侍卫连滚带爬的跑进来,反手指着门外喊道,“皇上,敬安军杀进来了,您还是快走吧。” 皇帝纹丝未动,两手握着龙椅扶手上的龙头,眼睛黑漆漆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皇上……”侍卫想上前,却被皇帝呵斥了一句,“滚。” 这年头,谁都惜命,侍卫走出门时又回头看一眼龙椅上的人。 短短半年,大元翻天覆地,曾经俯视群臣的天子,像是苍老了十岁,鬓角生出了许多白发。 侍卫被奔跑的宫女撞了一下,踉跄两步回过神来,急匆匆的跑了。 萧崭独自一人走入大殿,让士兵等候在外。 皇帝睁开半阖的眼,笑着说,“九弟,别来无恙。” 萧崭把剑插回鞘中,站在下方看向他。 两人虽然同出一母,但关系并不亲厚,兄友弟恭不过是做样子,私底下,兄长很少对他笑。 皇帝坐直了身体,两手撑着膝盖,“朕真的应该早点杀了你。” 萧崭说,“我会替你安排好一切,让你下半生衣食无忧。” “朕自有打算,就不劳九弟费心了。”皇帝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既然这个位置就要让给你了,不如我再跟你说个秘密吧。” “母妃她,根本就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的亲生母亲只是一个低贱的宫女。” 宫女和先皇暗生情愫后不久,就怀了龙嗣,先皇许诺等孩子生下来,就破格封她为贵妃。 结果顺利生产后的第三天,宫女上吊自杀了。 两个月后,先皇亲自将萧崭交到贵妃手里,让她当成亲生儿子来养育,不必告诉他自己的母亲其实已经死了。 说到这儿,皇帝突然仰头哈哈笑起来,“在那不久后,我无意中偷听到母妃和嬷嬷的对话。” 萧崭十指攥紧,接下来的话他已经猜出来了。 “你那卑贱的母亲,是我母妃派人给弄死的。”皇帝两眼睁大,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你竟然一直将自己的杀母仇人当成亲娘,哈哈哈哈哈你说可笑不可笑?” 贵妃死前,将孩子托付给了自己表妹,也就是当今太后,并把藏在心里的秘密告诉了她,所以萧崭才一直被冷待至今。 皇帝看着他克制紧绷的脸,和眼底泛起的仇恨,心头快慰。 挣赢了又怎么样,坐上龙椅又怎样,还不就是个宫女生的贱种,认贼作母的蠢货。 萧崭松开攥紧的手指,声音绷紧,“我母亲的墓在哪儿?” 皇帝恶意道,“一个贱人怎么配有墓,早就暴尸荒野,被野狗给啃了。” 萧崭一步步上前,直接将人从龙椅上揪起来,“你以为这样说会让我痛苦?” 他微眯起眼睛,眼睛牢牢攫住对方眼里的东西,突然笑了一声,“原来你也不知道。” 皇帝眼里闪过一丝惊慌,据说当年,那宫女是被先皇亲自于半夜里秘密送出宫厚葬的,没人知道究竟在哪里。 “没人知道?”萧崭嘴角勾着冷笑,“我会找到的。” 皇帝惊恐的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