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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打架”,指的在床上打架,还是地上打架。 他含糊的嗯了一声,老爷子恍然大悟,“难怪看你眉间阴气又重了。” 其实不只是阴气加重了,青年的整体状态很差,眼下乌青,眼睛里充斥着血丝,萎靡不振的样子,就像是被吸干了精气。 老爷子已经不问世事很多年,但也不能见死不救,叹了口气叮嘱道,“你体质特殊,少沾那些东西,尤其是不能让他上你的身。” 方灼听到这儿才确定,老爷子说打架就是打架,没有不和谐的含义。 他急忙点点头,又追问,“地魂也不行吗?” 老爷子摸着胡子说,“天地命三魂中,天魂和命魂为阳,而地魂因知rou身生前因果报应,故而rou身死后入地府轮回,为阴。多接触于你同样无益。” 方灼抿了抿嘴,声音带着点祈求,“他要是今晚再来,您能帮他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离魂吗?” 只有知道了原因,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老爷子这些年隐居市郊,从不碰道术相关的任何东西,一来是厌倦了那些派系为了名利争来争去,二来,是因为陈酒。 陈酒他母亲将人托付到他手里,就是希望孩子将来能过普通的人的日子,为了不让陈酒对这些产生好奇和兴趣,整整二十年了,他愣是没谈及或是碰过一星半点。 可是现在陈酒已经死了,而眼前的这位……也罢,因已经主动找上门来了,他也只能接下这个果。 老爷子,“可以。” 方灼两眼放光,“谢谢师父。” 老爷子背着手,意味不明的又“嗯”了一声,眼皮子耷拉着,手上的抹布被甩了一圈。 方灼把抹布接过来,“您去休息,剩下的事情我来看。” 臭小子还挺会拍马屁。 老爷子眉毛一挑,转身去了后院,没多久就拿着一壶小酒出来,坐在正殿的门槛上喝起来。 方灼勤勤恳恳的打扫完,又跑去小院把两人换下的衣服拿出来一起洗了。 现在正是暑伏,日头大,不到两个小时衣服就晾干了。 方灼换了衣服,拿上手机钱包打算回市区,结果走到半路一回头,就看见一个白胡子老头孤零零的坐在门槛上喝酒。 风一吹,胡子飘飘,好不凄凉。 人是群居动物,再孤僻的人,内心深处都会渴望有人陪伴。他叹了口气,改变了主意,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给耗子打电话。 老爷子看着越来越小的背影,撇了撇嘴,都是没良心狗东西。 一个小时后,方灼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屁股后面跟着耗子,和一辆人力三轮车,三轮车上放着一个大冰箱。 方灼给了车主钱,和耗子一起把冰箱搬下来,费老大劲才弄进小厨房。 老爷子面无表情的坐在房间里,耳朵却动了,听见脚步声及近,立刻坐直,若无其事的盘玩一个小葫芦。 方灼把泡沫扔到院子里,便返回厨房开始做饭。 耗子是第一次被邀请来无名观,对哪哪都好奇,“老大,那位就是您师父吧?” 方灼正在霍霍磨刀,点了下头。 耗子蹲到他边上,竖起大拇指,“仙风道骨,连胡子的造型都那么别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方灼挺起胸口,好像被夸的是自己似的,“真正的高人就像我师父这样,不问世事,却又万事了然于胸。” 厨房门外正在偷听的老爷子,脸上笑出了褶子。 他背着手回到房间,把前段时间刚收的罐子从床地下拿出来,一边擦一边小声嘀咕,“我又没答应收他,师父师父的,喊得还还挺顺口。” 方灼按照系统提供的菜谱做出来的菜,卖相颇好好。 看着满满一桌子,老爷子怔愣,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和小辈一起过吃饭了。 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感慨万千,没按耐住情绪多喝了几杯,醉的不省人事。 方灼跟耗子一起将人扶回房间,刚坐下喘了口气,手机就响了。 打电话的人蒋浩。 蒋浩昏迷刚醒,望着天花板呆了许久,都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来的医院,只能打电话给另外两个当事人询问。 结果那头第一句,就把他吓得够呛,“你说我被她上身了?” 方灼不确定他是真的惊讶,还是装的,随口胡扯,“蒋先生不知道?你被上身以后还抽了自己好几个耳光呢,啪啪啪的,声音特别响。” 蒋浩沉默,觉得这不是没可能。 他醒来的时候除了脸,浑身上下都在疼,最吓人的还是脖子上的掐痕,那个女人恨他恨得甘愿变成厉鬼,会为了泄愤扇耳光似乎也正常。 “咳。”蒋浩质问的语气低了八个度,“那……事情是彻底解决了?” 方灼说解决了,蒋浩大喜,“陈先生如果有时间,咱们明天吃顿饭?” “行。”那头淡淡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蒋浩盯着被挂断的手机骂了声娘,随即想起什么,又拨了个电话出去。 “你昨天怎么跟我说的?你不是保证说不会让我有任何危险?你知不知道她附到我身上,差点把我给掐死!”电话一接通,他就劈头盖脸一顿质问。 那头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蒋浩的火气降了大半,又问,“陈酒到底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行,之后再联系。” 蒋浩挂了电话,若有所思。 在此之前,他连陈酒的名字都没听过,是白锦山亲自出面找到他,他才辗转找到耗子,让他联系陈酒帮忙解决问题。 白家,那可是师从紫虚观的道术大家,抱着金疙瘩上门求助,人家说不定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能被作为接班人之一白锦山亲自找到,蒋浩受宠若惊。 白锦山给了他一个人名,一张照片,让他去找陈酒。陈酒若是把问题解决了,费用由他来付,若是不能解决,则由白锦山本人亲自出面出煞,并且分文不取。 这么好的事情,傻子才不答应,可谁能知道,他会差点连命也送掉。 能被让白家亲自出面的人,一定不一般。更何况,陈酒也的确有两把刷子,还真把他家里那只女鬼给弄走了。 蒋浩觉得自己面前就像摆了两座金山,一座大的,一座小的,都想揽入怀中。 无名观内,耗子刚洗完碗,见老大挂了立刻凑上来,“那傻逼说什么了?” 方灼转了一圈手机,“说请我们吃饭,估计还要付账单。” 耗子搓搓手,“老大,这一单咱们能赚不少钱吧。” 有钱人在这种事情上向来大方,因为他们怕得罪了术士,招来报复,另一方面也希望将来还能继续合作。 可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和耗子基本没怎么出力,全是色鬼的功劳。 方灼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