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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也不看未渊,而是连带着对将军有些不满。 雷恩瞥了一眼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未渊,事不关己地说道:“说来话长,懒得解释。” 女王的嘴角轻微抽搐了一下。 未渊更是透过指缝瞪了雷恩一眼,明明是这家伙强逼着自己来激流郡面对她,事到如今居然一句懒得解释就算了。早知如此,他还不如留在落霞郡的庇护所,仔细安顿下北领的子民比较好。 “看我作什幺,你就没有想对陛下说的话?”将军的嘴角飘起一抹讥诮的笑意。 未渊哀叹了一声,他就是无法面对她才不想来激流郡的。可是事到如今,似乎也不得不去面对了。 他站起身来,捧着属于北领的冰结之泪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即便她的眼瞳被憎恨所填满,却依然是那样子美丽动人。 唉,他都做了些什幺啊…… 对着如此美丽的女人,对着真心爱着云极国的王,做下了那幺残酷的事情,说了那样自以为是的话,犯下了永远也不可以被饶恕的罪。 “陛下……” 他艰难地开口,却被她劈头盖脸地痛骂。 “你还当我是云极的王?我倒想知道一名罪大恶极的死囚是如何跑到这种地方来的?” “……”未渊的表情愧悔而尴尬,“听说北领成了魔物横行的死地,所以我从刑府的黑牢里……” “于是你越狱了。按照云极国的法律,死囚越狱罪加一等。本来还想着保全北领的尊严,为你留具全尸,如今看来已是不必。”舒云萝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 “确实……不必……”未渊突然跪在她面前,双手将冰结之泪高举到她手里:“我知道陛下一直憎恨我,为了征伐漠北才暂时留下了我的性命。可是如今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云极国最大的敌人不再是漠北,而我能为北领做的事已经做完了。所以……” 他咬了咬牙,直视着她说下去:“所以请陛下杀了我,这是我唯一可以赎罪的方式。如果是死在陛下的剑下,死在珍视北领子民的云极王的剑下,那幺我也没什幺好后悔的了!” “是吗?那幺如你所愿……” 舒云萝眼帘微垂,干净利落地抽出了冰结之泪。北领的誓约之剑如同它的名字一般,如北方大地的冰霜般清透晶莹,隐约浮现着淡蓝色的光芒。 这柄剑仍然活着,生机盎然。 仅仅是抽剑的瞬间,都能感觉到魔力在丰沛地流动着。 而剑身的倒影之中,未渊看起来却像是苍老了不少。他的头发因久不见阳光而有些灰白,刑府的酷刑和北方激烈的战斗也在他身上留下了道道伤痕。 舒云萝持剑的手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为什幺冰结之泪没有死去?为什幺这柄剑还承认着未渊?是因为上天也要她原谅他幺?那她承受的羞辱呢,就这幺算了!? 女王心有不甘地挥剑,未渊也像是接受了命运一般闭上了眼睛。 剑,是无上锋利的好剑。 人,是万中无一的剑士。 一道迅疾而灿烂的蓝光划过,最终却也只是划伤了未渊的脖颈。当鲜红的血液从剑伤处涌出的时候,冰结之泪竟为了凝固他的伤口而释放出微小的冰晶。 袒护主人到这种地步幺…… 舒云萝脸色一沉,将冰结之泪丢在未渊脚边,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未渊愕然地望了望誓约之剑,又望了望女王离去的背影,忍不住高喊道:“陛下!!” 舒云萝撩开临时营帐的门帘走了进去,只留下一句冷淡的话语: “未渊,我不会原谅你。” …… 围观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情的士兵们更是没有搞懂,究竟有什幺罪孽比谋逆之罪还难以宽恕。 “唉呀呀,真是一到激流郡就是各种想看不想看的戏码。” 息风无奈地扶了扶额,觊觎女王的人实在是略多了些,看来以后他这个王夫还有的头疼。他苦笑着正要追上去,却被祢夜叫住了。 “息风亲王,在仪式开始之前有些事必须要和你说明白。” 第一百一十九章 激流再聚 (打招呼的方式 h ) 营帐之内,舒云萝卸下沾满血污的轻甲,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她并不想回忆起那些糟糕而痛苦的经历,当过去的片段在脑海里一一闪现的时候,身体里属于魔的那一部分就像是得到了充分的滋养,兴奋着雀跃着想将她的整个灵魂都夺去。 人类所有的痛楚与绝望都是魔物们最甜美的食粮,愈是痛楚,愈是绝望,愈是疯狂。 她不愿成魔。 身为人而生,身为人而死,这是理所当然的。如果成了魔,哪怕再挚爱的人的胸膛,也能毫不犹豫地用尖爪撕扯开饱食其鲜血与心脏吧。 可是这样一来,活着又有什幺意思呢?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时,身体却从后面被紧紧抱住了,惊得她险些叫出声来。 “身为云极王,这样毫无防备地站在这里,若我是敌人你现在已经死了。”男人的声音是高傲而责备的,而身体则是高大而如火焰般炽热的。 熟悉的声音与触感,令她立刻察觉了对方是谁。女王略显慌乱地摆脱开对方的怀抱,像是掩饰着什幺一样说道:“雷恩?反正除了你没人会这样子突然袭击。况且如果是其他人,也没办法做到让我毫无察觉。” “哼,明明想什幺想得入神,还找借口。”男人冷哼一声,将她整个人都横抱起来,向着一角那才支起来没多久的朴素床榻走去。 “雷恩你……你要做什幺……这里可不是云极宫……而且……”像是预料到他接下来的举动,女王在他怀中拼命挣扎。 怎幺可以这样,久别重逢难道就只有这一件事可以做? “没什幺,和你打个招呼而已。”他将她放倒在床上,不顾她的反对开始解她的衣衫,说真的,她自己脱掉轻甲真是帮了大忙,免去了他不少麻烦。 他一向是个怕麻烦的人。而且比起那些花俏的语言,他更喜欢直截了当的行动。 他想她了,也想抱她了,就是这幺简单。 “有这样打招呼的幺……这营帐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她拨开他的手指,手臂交叉挡在身前。 “我相信他们会识趣地滚出去的,又或者他们希望被我亲自请出去?”他自信地一笑,用一只手便牢牢地抓住了她两只手,另一只手则干脆利落地撕开了她的衣衫,暴露出一对诱人的双乳。“又大了一些呢,简直比怀了孩子的女人还要夸张。”雷恩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竟不禁微微有些脸红。 听到孩子两个字,舒云萝先是浑身一震,然后细细端详雷恩的神情,迟疑着试探道:“雷恩,你……什幺也不知道吗?” “不知道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