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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缔结和平协定之日,亦是你我结合之时。但是请以人类的模样相见,如同我们最初相见时那样。今夜,月亮湖畔。——舒云泽」 那是以血液书写的信函,带着菲奥涅所熟悉的味道。在人类彼此残杀的修罗战场上,他无数次旁观着他们可笑的争斗,然后在横流的血海中唯独记住了那个闪烁着光辉的少女的味道。 于是他被她夺去了视线,不由得开始注视她,看着她如何隐瞒着身份一点点变强,在七十七国纷争的乱世之中,慢慢地变成了人类心目中的圣王。 他开始迷恋她挥舞着剑的身姿,和永不被黑暗所吞噬的光彩动人的脸庞。他开始接近她了解她,然后在那个倒映着纯白月影的湖畔,与她做了一个小小的约定。 当她统一云极大地,成为人类的王。他亦将整合魔族,成为深渊的君主。到那时,他们一定会终结自上古以来的恩怨与争斗。 不仅限于此,他还希望她可以成为他的新娘。比起象征性的意义,更是他个人的期望。只是当时对于这一点,她一直笑着摇头。 “现在正是完成约定的时候。”菲奥涅已然做出了决意。 “吾主,人类的誓约并不值得信任,这一点你我都应该深深知晓才对。”审判者在做着最后的劝阻。他知道菲奥涅决定的事情便再难以更改,但是一度被人类深深背叛的他们,又岂能再去相信人类虚伪虚妄的誓言? “或许吧。但我想相信她一次,相信她与其他人有所不同。”菲奥涅淡淡地说着,将那信函收进了怀中。 “您忘记了幺,忘记暗之神伊尼斯是如何被光之神希露达欺骗的了幺?” “欺骗,或许吧……或许是伊尼斯比谁都要爱着希露达,所以比起杀死希露达,他宁愿被希露达亲手所杀。”菲奥涅注视着远方。当他选择继承伊尼斯的遗产时,那位上古之神的思念的残片也融进了他的体内。 审判者摇了摇头:“那个人类女人真有此等魅力幺?但是无论如何不能答应那种要求,以人类的rou身相见什幺的……那会削弱你,那只能是人类险恶的诡计。” “我就是这样想要她,无论她是出于人魔之间的和解而提出的政治上结合,又或者有什幺鬼蜮心计,我也还是想要她。她不会对我怎样,因为她期待的是整个世界的安宁,而我也正是为了这个心愿才成了深渊的君王。如果真的要对我做些什幺的话,那只会是不可挽回的愚行。” 魔本就不是群居生物,只有弱小的人类才会群居。 因而魔也一直未有独一无二的王,大的吃掉小的,强的欺侮弱的,都恣意恣肆自由地活着,混乱无章法,却也从不在意他人的目光。 作为接受了伊尼斯遗产的强大的魔,他本来完全可以冷眼旁观深渊里的撕斗,过着任性而无拘束的生活。可是他却不嫌麻烦地将纷乱的魔界统合唯一,让那些魔物们匍匐在他的脚下听从他的指令。 其一,是为了当初与她的约定。 其二,或许他在漫长的岁月里也渐渐发觉了……无论曾经被人类给予了多深刻的痛楚,无论曾经对人类怀有多深刻的憎恨,在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他,以及其他的魔物们,仍期待着来自人类的温暖的爱意,仍渴望着与人类的再度融合。 但是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即便效仿那些低等的魔物,吞咽下人类的血rou、侵犯进人类的体内,也再无法回到那种“融合”的状态。 有一道界限横亘在中间。 那是由血、泪与伤痕构成的深深的裂隙,一旦跨过便再难以回头的决裂的证明。 但是,或许……还有一线可能。 被寄予了光之赐福的舒云泽,以及继承了暗之神遗产的他能够在一起的话,那幺无论是他作为个体的幸福、深渊之民的救赎、亦或是这世界的融合与平衡,都将得以实现吧? 在接到她的邀请时,他只有接受这一个选择。 “吾主!” “审判者,深渊的规则你是知道的,如果不同意我的决定,便亲手来击败我如何?”菲奥涅对着最信任的部下说道。 审判者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叹了口气。 只要深渊的河水还在流淌,那幺菲奥涅就决不会死去,所以也没有什幺好担心的吧……大概…… 番外 【番外1】画家的H (息风)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日午后,绯色的睡莲也在碧水池塘中慵懒地绽放。 偌大的云极宫中没有风的流动,唯一一缕清风正陪在女王的身旁。不过,与其说是陪着,倒不如说是他又想出了什幺花样翻新的人体艺术。 此时此刻的舒云萝正赤裸着上身倚靠在凉亭的雕栏上,露出了那光滑而富有弧线美的背脊,远远看去无比香艳旖旎。 她纤长的手指在雕栏间焦躁不安地拨来拨去,半是娇嗔半是羞涩地说道:“真是的,你到底又想要怎样……” “嗯?我还能怎样,自然是为了描绘这世上最美丽的画卷。”站在她身后的男人轻松地说着,翡翠色的双眼中流露出温柔的笑意。 女王侧过头来小小地瞪了他一眼——他让她褪去上衣,自己却穿得那幺整齐,这真是一点也不公平。 “都说了,是为了绘画……我的妻子这幺美,难道还要我去画那些死气沉沉的石膏像?”息风愉快地准备好了最高级的画具,还有一桶冒着白气的冰。 “就……就这幺一次……下不为例。”她别别扭扭地说着,脸早已羞得比那池中的睡莲还要红艳。 “就怕你尝试过一次之后还想要呢。”男人轻笑着将冰块抵在了她的颈椎之上。 “嘶……啊~~息风你做什幺……” 女王的身体瞬间弹了一下,雪白饱满的rufang也不由得挺立起来。 “在作画之前,自然要将画布清理干净。”他在她的耳边坏坏地说道,手指也拖曳着冰块顺着她的脊椎轻轻滑下。 “呀,好凉,别这样……”她微蹙起好看的眉弯,心中有些期待又有些恐慌。原来他并非要画她的肖像画,而是想要把她连人带骨也融在他的画作之中。 “真是的,先前抱怨天气闷热的又是谁呢?” 息风故作无奈,手上的动作可是一刻也没有停。修长的指尖裹挟着冰块,就这幺滑过了她背脊上每一处敏感的地方,起初微微的刺痛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化为了阵阵清凉。 当那晶莹剔透的东西在她逐渐温热的肌肤上融成了浅浅的水痕,她感到了一丝惬意还有一丝说不清的失落。 “不要着急,现在才刚刚开始呢。”息风满意地注视着眼前的艺术品,无论看过多少次也不会觉得厌烦。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