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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平静,御史监也没多问。他想起那人的眼睛,讨厌得很,当时真应该补下几节冰针,教他难受一番。不过东方渊见了那信和画,吃瘪的模样想来也已经够了。思及此,他便觉得心情格外愉快。 “国主,摄政王来了。” “就说我身体抱恙,不见人。” “国主有疾,臣下怎能不来探望呢?”帘子被拂开,一绝色艳丽美人踏进。 御史监看摄政王进来,怂着身子后退,还非常自觉地关好了门。 “国主可有甚么想对我说的?”千花明坐在床边。 “呵呵……没有。”南陌言面露微笑,努力保持平静。“说甚么?说自己昨晚被狗啃了?”他在内心自言自语道。 “被狗啃了?” “是啊——”南陌言应道,突然发觉不对劲,千花明能听到自己内心的话?“你怎么知道?”南陌言问道。 千花明撸起他的袖子,看着上面的青紫道:“你昨晚去了东方渊那里?”南陌言看着他的眼睛,幽深如井,第一次看不到任何的内容。他觉得此时的千花明陌生无比,但这种质问的口气让他十分不悦,便仰头道:“是又怎样?” “国主可真是多情啊!在我这里规规矩矩,在别人那里却是很放得开啊——”千花明语带嘲讽。 “是啊,你看明白了便是最好。”南陌言想着能借此次机会让千花明死心,倒也不错。他结束一段感情的方式向来如此干脆绝情,一段长久且牵扯不断的感情,于他而言向来都是第一禁忌,所以他对每段感情只是玩玩,从不认真负责,这也是他在天宫声誉不大好的原因之一。“你可以圆润地滚了——”南陌言露出标准假笑,还做了个再见的手势,“给老子放开——”南陌言的手被千花明抓住,便将之前的风度翩翩都抛诸于脑后。 “还有那本,第二页上那位男子,还真是绝世风华啊!”他看着南陌言,南陌言一愣,他在说时容与吗?他忍不住笑了,“自然是绝代风华,无人能比肩!”南陌言一脸骄傲的模样,也不看看是谁的哥哥,在这三界,怕是没有一人能像他哥哥一般,气质、美貌和强大的灵力聚于一身,唯有他可以勉强及上。 千花明瞧他的模样,忍住不快,看着他臂膀上的青紫痕迹,“把衣服脱了。”千花明轻声道。 南陌言忍着痛往后挪了挪,“昨日已经够了,今日我是没有兴致了……”南陌言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刀子,只扎千花明一人。千花明哭笑不得,这人的嘴巴还真是不饶人,暗卫来报,说南陌言不到一个时辰就出了东方渊的门,他却还如此嘴硬。不知为何,千花明深信他不是胡来的人,虽然表现得极为放浪,但他知道他不会和东方渊有甚么,所以他昨晚未出房门半步,因为他相信南陌言不会让他失望。今日一早便来了御寝。 “笑屁——”南陌言觉得自己最近爆粗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千花明取出一个黑色小瓷瓶,在他眼前摇了摇,“这……”南陌言陡然明白过来,“药放下,人可以走了。”南陌言摆手,不想与他多说一句话。 “后背那里呢?” 南陌言看着他,千花明突然一脸乖顺的模样,眼中似乎有泪,一脸无辜,南陌言以为自己看错了,几番确定后才发觉是真的,他在内心骂自己:“我当初怎么会觉得这个家伙纯情,哪里纯情了?这算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吗?” “你管我……诶,你干甚……别脱……轻点,喂,你手往哪里摸?千花明……你给老子滚……唔……” “御史监——”千花明喊道。 “臣在。” “国主有疾,明日早朝推了。”“推……你才有病,给老子滚……你别乱摸,我的腰……”这个千花明,怎么好像突然开了窍?此事怕只有千花明和他的侍卫知道了。南陌言将枕头扔向千花明,却被他抓住,给他放在身后靠着。 “诺。”御史监站在门外,恭恭敬敬道。他听着门里的声音,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但想了想,还是站在门外,提起了笔:苍梧灵王二十年七月九日,苍梧灵王与摄政王同处御寝内一日,房内多不可描述之声,臣不敢进。然此,臣观察数日,摄政王与国主感情日笃,应是无碍。众臣祈愿,吾主万安。 御史监一边念一边写,“御史监,你带着笔和纸,给老子滚远点!”南陌言朝着外门处扔了个茶杯。御史监非常自觉地往外移动了两步。 折腾了半日,南陌言感觉倦意袭来,倒头睡了过去。千花明又替他擦了一遍药,给他穿好衣服和袜子,将床上收拾整齐。闹了半日,南陌言气也消了一半,睡得格外沉,梅花香和着茶叶香,千花明在他额上印下一吻,搂着他的腰,掌心送出热力,抱着他睡着了。 屋内飘着菌桂与申椒的气味,还有一股好闻的药味,南陌言醒来已是午时,千花明早已起身离开。 “走了也好……”南陌言拿起枕头,冲它狠狠地打着,此时完全是小女儿的作态。腰间已经不那么痛了,身上的青紫也消了大半。“臭花,烂花……”枕头被他打得不成样子。 “在呢!”千花明从梅花屏风后出来,腰间腰带都还没来得及系好。 “你怎么还在?”南陌言作出一脸嫌弃的模样。 “没有国主大人的吩咐,臣哪里敢走?”他拿着南陌言的衣服,走近床边。他有些奇怪,南陌言一向养尊处优,从未经历过战事,没受过甚么伤,腰骨却比一般人脆弱。 “我的腰……多谢了!”南陌言冷着一张脸从床上起来,拿过衣服。千花明不理会他的冷眼,“你的腰骨,似乎脆弱得很,可是受过甚么伤?” 南陌言停顿了会,道:“天生如此罢!” “日后怕是还会复发,国主不必言谢!”千花明为他穿好外袍,系上腰带。他看着千花明低眉顺眼的模样,两眼含泪,倒像是他欺负了他。 南陌言觉得有些口渴,移了步子,看着桌上的茶,拿起来饮了一口,“露水,松针,还有甚么?呃,你能不能别盯着我看了?”南陌言白了他一眼。 “荷叶上的露珠,加以千年松针新开嫩叶,还有一滴百花酿。” “多谢了。我对你如此,其实你不必这般……”南陌言觉得自己甩人生涯遭遇到了极大的挫折。 “国主,那位姑娘醒了。”御史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知道了,打发她走就是了。”南陌言道,扒开千花明搭在自己腰上的手。 “我去,这家伙还没完了是吧?”南陌言扒开他搭在肩膀上的手。 “那姑娘说想见国主。” “不见不见——千花明,你不是还有奏折要批吗……手能不能给老子规矩点?” “那姑娘说她是烈焰国的王储,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