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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可觉得身体有何不妥?」 「没有啊,我这几年身体比常人都要好,连小病都不曾有过,就是」无异想起了自己的伤口不易痊愈的事,说了一半又怕屠苏担心而打住了,「没啥了,总之屠苏你不用担心我。」无异憨憨的摸了摸头。 屠苏皱了眉头,抬起了他的左手,手指抚过了他食指上的一个伤疤:「这是何时受的伤?」 「好早了,」无异吐了吐舌头,「偃师嘛,难免不小心磕碰到。」 屠苏看他说的自然,思忖到,目下来看无异受点小伤却也无妨,而师尊所嘱必有所指,所以是不能受重伤么。 无异见他神色凝重,好奇的凑过来问:「怎么了?」 屠苏只道:「以后小心些,莫再受伤了。」 「屠苏你怎么跟乐大叔一样,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怕我受伤,没事儿的啦。」 无异自己倒是笑着说的,却在屠苏心中激起了波澜,连乐天星都这么说的话,看来他和师尊一样都知道无异的身体有何不便,却不知为何不能告诉无异自己,而师尊亦是不肯对自己明言,看来无异的身世真的不简单。无异那副傻傻的蒙在鼓里的样子颇让他心疼,若无变故,自己凭一己之力护他周全应该不难。然而他想到了昨晚那个露骨的向自己示威的嚣张敌人,头疼了起来。 「无异,日后若遇强敌,须紧随我身畔,切莫莽撞行事。」 「好的」屠苏表情很严肃,所以无异也不敢与他玩笑,屠苏满意的点了点头,略微放心了些,心道,但凭我一人一剑,天下何人能在我面前伤到无异。 忽觉眉心被人触碰,竟是无异伸手帮他揉眉头:「屠苏你不要老是皱眉头嘛,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这不就在找办法么。」 「恩。」屠苏撇过了头不再看无异,但是无异敏锐的发现他耳根有点泛红,好玩的摸了摸他的耳朵,而后就被屠苏抓住了手:「莫要胡闹。」 「好嘛。」无异讨饶道,屠苏终是认命的叹了口气,松开了他的手,无异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恩,现在这个表情就对了。」 「」 两人一路胡闹,倒也不觉旅途乏味,待馋鸡降落在朗德寨附近时,已是黄昏时分。 「我们先找家客栈休息一晚,明日再去找静水湖。」无异提议道,屠苏点头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两心相许 一夜无话,意外的是第二天屠苏早起的时候发现无异居然已经起床了。 「早啊。」 「」 「干嘛那副表情看我,我偶尔也是会早起的好吧。」屠苏一副不信的表情,无异绷不住招了,「好吧,其实是馋鸡大清早饿了。」 小黄鸡在无异头顶蹦跶了下,他正好习惯的摸头傻笑,看起来蠢蠢的,屠苏看着他就忍不住唇角上扬。 「那什么,我吃过早饭了,我发现这儿的苗家酸鱼特别好吃,屠苏你一定要尝一尝。」他直接把屠苏拉到了饭桌旁,屠苏也不推辞,凭他做主。无异在烹饪上颇有天赋,吃上面甚为讲究,一般他推荐的菜都极好吃,屠苏虽不甚在意口腹之欲,不过乐的省事,也就随他。 「好吃吧?」无异问道。 「酸香入味,口感甚佳。」屠苏赞道。 「嘿嘿,你喜欢就好,我还跟这家店的厨子学了做法,以后做给你吃。」 屠苏点头,不紧不慢的将一盘鱼吃了个干净。无异单手托着腮看他吃,只觉得屠苏长得像画里走出来的人就罢了,谁知连吃饭的模样都比常人好看的多,一时竟看呆了。屠苏吃完后见他直直的盯着自己觉得略奇怪,他试探着唤了声:「无异?」 「啊?你吃完了啊屠苏。」无异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那什么,我们这就出发吧。」 屠苏点了点头。 出了客栈,俩人先是向附近的村民打听了静水湖所在,居然就在出寨口的不远处。没想到此行这么顺利,无异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上次在纪山故居他拿到了不少珍贵图纸,这次能到谢前辈的另一处故居拜会他自是极开心,何况此处还可能有偃师前辈亲手所制的偃甲人和帮屠苏延续寿命的宝物。 不过出了寨门后无异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他们俩在湖边看来看去都看不到建筑物的影子。 「这湖看上去也不大啊,怎么就是找不到谢前辈的故居呢?」无异疑惑道。 屠苏思索了片刻,想起了纪山故居戒备重重的模样,于是试探着用灵力探索四周,果然感受到了异样的灵力波动:「有结界。」 「啊?」 屠苏蹙起了眉头:「要强行撕破结界也不是不可以,但声响太大会惊动到附近村民,而且结界一破谢前辈的故居就再无屏障,将会彻底暴露在世人眼中,恐怕不妥。」 「那怎么办啊?」无异苦恼道。 屠苏凝眉思索着,无异挠挠头想想觉得没辙。这时候小黄鸡从他的腰包里蹦跶了出来,看了看四周后突然兴奋了起来,叽叽的蹦跶到湖边,随后化形成了一条蓝色大鱼。 「馋鸡?」无异怪道。 「鲲?」屠苏第一次看到馋鸡化为鲲,倒是觉得几分新鲜。 馋鸡扑腾了几下尾巴,无异想了想,转头对屠苏说:「我看馋鸡的意思是让咱们上去。」 「那便上去试试。」 两人上了鲲背后,馋鸡直接游向了湖心。片刻过后,竟真的在湖心看到了建筑物。 「这是诶,馋鸡还真的能穿过结界!」无异开心道。 屠苏却想到,这结界布置的周密,外人极难寻出门道,馋鸡却轻车路熟,莫非和此处旧主有何关联。念及至此,屠苏问道:「无异,馋鸡跟你多久了?」 「从我醒过来它就在我身边了,乐大叔说它认我为主,自会跟我一辈子。」 「鲲鹏寿数弥久,不知馋鸡在你之前是否认过别的主人。」 「这个不好说。」无异抬手摸了摸馋鸡的鱼鳍,「可惜馋鸡不会说话,不然直接告诉我们多好。」 屠苏只好将心中疑惑暂时压了下去。 又过了一会儿,馋鸡已停靠在岸。无异兴奋的向岸边跳去,谁知他动作太过莽撞,险险的差点掉水里,被屠苏抬手扶稳了。他吐了吐舌头,直接奔向了屋里。屠苏倒是没着急,先是打量了下四周,但闻水流淙淙,门口的建筑物顶有只振翅欲飞的偃甲鸟,高处有不知何用的偃甲机关依序转动,一派秩序井然的模样,全然不见荒废迹象。 馋鸡化成了小黄鸡的模样,嗖嗖的从他旁边跑过,飞奔向了西北方向。屠苏心中一动,尾随其后。沿途见湖边有水车辗转有序,虽无人气,但另有几分恬然之意,心道,无论此处还是纪山故居,都颇有几分隐士之风,虽未亲眼见过谢衣大偃师,但从其故居倒是能看出几分其人安然恬适超然世外的情状。 馋鸡停在了最西边的一处房屋门外,叽叽的叫着想要进门去,但是它不懂开门之法,用肥嘟嘟的身体撞了几下门无果后,垂头丧气的坐到了门口。屠苏见那个屋子的一侧立着高大的偃甲人,另一侧有个木桌,上面杂乱无章的摆放了些齿轮状的物事,想来应该是谢前辈造偃甲的地方了,却不知馋鸡为何想要进去,屠苏抬手帮它推开了门。门应声而开,馋鸡兴奋的钻了进去,冲向了屋里。可不是像极了它的主人,屠苏好笑的摇了摇头,抬眼看向屋内,却愣住了,屋子中央有个身着白袍的青年男子面朝门口正襟危坐,其人眉清目朗,面容温和,唇角隐有笑意,令人如沐春风。 屠苏下意识的就想抱拳行礼,但又觉不对,因为并未觉察到有生人气息。他忍不住走近了些仔细观察一番,方才心定,果然,又是个偃甲人么。百草谷的那位偃师前辈说自己造出了与常人无异的偃甲人,莫非就是他?然而分明和纪山故居的那个女子一样,并无人的意识。他蹙起了眉头,想着要不要先去告诉无异。 馋鸡却没人心的这些弯弯绕绕,它奋力的攀上了桌子,站在桌上仰望着那个人,叽叽的叫了几声,声音中有欢喜之意。 想来「他」是馋鸡的旧识吧这倒也解释的通馋鸡为何能顺利通过结界。 馋鸡扑腾了半天翅膀,依然不见「他」搭理自己,最终垂头丧气的坐在了桌子上,连叫声都失了气力。看的屠苏心软了几分,他把手伸了过去:「来,馋鸡,我带你去找你的主人。」 馋鸡蓝色的眼睛盯着屠苏看了一会儿,终究跳到了他的手背上,头却还执拗的偏过去看椅子上坐着的那个人,似有留恋之意。屠苏理了理它的小绒毛以作安抚,而后便带它去大厅找无异。 大厅中却不见无异踪影,屠苏推开了书房的门,却看到无异昏倒在书架前。 「!」屠苏一个箭步上去,半扶起了无异,抓过他的手,将自身灵力渡给了他。良久之后无异才转醒过来。 「我怎么了?」他迷迷糊糊的说,只觉得头痛欲裂。 「莫开口,先休息下。」屠苏的声音沉沉的响起,只要靠在他的胸口上就会觉得无比安心,无异重新闭上了眼睛。屠苏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半晌后看他气息平定了下来方松了口气,而无异再无声音,竟然是已经睡着了。屠苏苦于腾不出手来打扫床铺安顿他,便干脆将他拥入自己怀中,调整好姿势让他靠的舒服。 方才突然见无异晕倒,他心神大乱。屠苏苦笑,原以为这颗心再也不会有波动,谁料想勘破生死一说竟是妄言。这世间最苦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