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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回宫去。」 ********** 一路上穿越了织锦园的假山流水,花径香榭,行歌无心欣赏,整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动,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声,轻轻浅浅地,双耳听到的只有江行风呼吸的声音,还有他衣摆摩擦的声响。 两人无语,但却又如此美好。行歌只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那日在祈年殿长廊上的静谧氛围。 「想什麽?」终於,江行风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静寂。 「没…没有。」行歌侧头看她,对上行风的眼,又赶紧转过头,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踢躂的赤金云头锦履。 「今日我的寿辰,我在礼单上没见到你的贺礼。」江行风轻扬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但俊脸实际上却发热着。 身为太子,不乏人送礼,但他就是忍不住想问问,行歌打算送些什麽给他当寿辰贺礼?这种厚脸皮,和市井之徒相差无几。 「这…呃…」行歌听行风问起这问题,心中有些慌乱。糟糕了,雁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该不该说呢? 「怎了?你忘了准备?因为我弄伤你,惹你不快?」江行风说这话时,言语中的失望与不郁之色就听得出来了。 「…」岂止是不快。我恨死你在我面前和其他女人欢爱!但行歌怎可能说出口。 硬着头皮,她又说:「我是有准备的。」只是…是个很不精致的香囊。 「那是什麽?」江行风又问,虽然急欲压抑喜色,但他的眼梢还是透露出了期待之情。 行歌瞧着江行风那期盼的眼神如同小孩子等待着蜜糖,心里又心虚愧疚了几分。轻声说道:「我本来想送你一把剑。可是…」 「可是什麽?」江行风听了心里舒坦了,更充满了难以言明的情绪,是一种幽晦的喜。她…居然心细如此? 「…我想说大概你会用不顺手…就…」行歌实在无法开口说,是因为雁没有回宫,所以只好临阵换礼物,当然也没办法呈上礼单,实在太寒酸了。此时她真後悔没听六局宫正的建言,好好地绣个香囊。 「就不送了?!什麽贺礼都没有?」江行风听她语意,失望转为薄怒,语调都扬了起来。简直像个孩子般,眼见就要哭闹。 「不是!不是!」行歌瞧江行风脸色由喜色转为铁青,急急想要辩解。心想到底要不要拿给爹爹的荷包拿来借花献佛?可是还是觉得那样更没诚意,只得心虚地说:「总之,晚些你便知道了。」 雁啊,快回来吧! 行歌内心哀叫着。 028 浓情蜜意,就爱欺负你。(奈米H) 繁简并列,前繁体版,後简体版。:) 我的错字真多。叹。 ******************************************** 「晚些?是多晚?」江行风问道,表情愉悦期待。 「…寿宴後可好?」行歌被逼急了,只能再往後拖时间。 「为何不在寿宴上呈上?」江行风眼中带着笑,嘴角也弯成月夜湖上的一弯小舟。 「因为不是什麽珍贵的宝物,可能只是很普通很平常的东西…你不要太期待,我怕你失望。」行歌声如蚊蚋,就怕江行风到时翻脸。 「我不会失望。」江行风眼中带着笑,饶富兴味地看着他的太子妃。这礼物有这样差?让她这麽担心? 「可是它可能没有其他人的贺礼来的精致,也不是贵重之物。」行歌赶紧再解释几句,就怕他见了香囊,与期待落差太大,反而内心难受或迁怒於她。 「我不需要贵重之物。」我想要的是你给的贺礼。没有说出这句话,但江行风淡笑着,忽而紧紧地搂住行歌,心里充盈着一股难以言明的期待与欢欣。 看着他的表情,行歌胀红了脸,任凭他抱着自己,却一动也不敢动。 只要是你送的,什麽都会让我很开心。 江行风心里暗暗想着。 ****** 东宫与养心殿的路程虽远,但也只不过是两刻钟的时间,江行风偏偏放慢了脚步,带着行歌绕着路,穿过了织锦园的梅花林,漫步走过寥落的香径,越过了泛黄的草坡,绕过假山流水,再爬上小丘,小丘连着一座拱桥,拱桥下是一汪湖面,在冬阳的照射下映着天光水色,粼粼银光,炫目地令人无法睁开眼。行歌气喘吁吁地看着眼前美景。从不知道织锦园有这处好地方。 江行风看行歌轻喘着,浅笑问:「累了?」 「…呼…嗯…不累…」行歌气息紊乱,双颊红扑扑的,额头沁着细细的汗,在阳光下看起来像是雪地里日光照射,肤色晶莹剔透。 「这麽喘还说不累?不是摆明骗我吗?行歌,怎样都好,就是不要对我说谎。懂吗?」江行风噙笑捏着行歌的手心。 「…有一些些喘…有一些些累。」行歌听了他这话的语气分明不是调笑而是正经在告诫自己,只能诚实以对。但看着江行风那张俊脸,又羞得别开眼,细声回答他。 「呐,上来吧。」江行风突然微微弯腰,半蹲在行歌跟前,绦色的太子服袍下摆迤逦在小丘上。 「什麽?」行歌纳闷。 「我背你回去。」江行风轻笑,侧头看行歌,彷佛这件事自然不过。 「…不成,这不成,宫妃岂能攀在太子殿下背上?这太僭越了。而且…而且…」这样的姿势好难为情。如果他又像刚刚那般轻薄她,她也无法抵抗啊。想得恁多,想得旖旎,行歌双颊倏地飞红,摇头如波浪鼓。 「爱妃在想什麽,怎脸这麽红。」江行风见行歌两颊扶起红云,眼神闪烁含翘带春,挑了眉,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在行歌前遮住了阳光,罩下一层浓浅不一的灰黑。 「没,没有想什麽。」行歌见他俯近的俊颜,话还没说完,檀口便被堵住。 江行风双手捧着行歌的脸,轻轻地吻着,唇瓣清凉而柔软地压着她的,直让行歌无法呼吸,他才放了手,移开唇瓣前,舌尖轻挑舔了行歌的唇,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小骗子。马上忘了我跟你说的,还敢在我面前说谎。欠调教?」江行风一脸坏笑。 行歌晕陶陶的,还没弄不清楚江行风为何突然间吻了自己,江行风已拉住行歌的走,快步走下了草